一吻结束,黎安靠在他肩上喘息。没想到他那么厉害,原本是她主动的,但后面却被他掠夺了全部的气息。
她以为秦可意不过是个没有经验的初学者,但对方被她领进门之后无师自通地很快掌握了方法。
大舌勾着,唇瓣吮着。
黎安被他吻得失去了力气,跟着他的节奏,整个人瘫软在他肩上。
“你好会……亲啊……”黎安断断续续。
秦可意没有回应,只是捧起她的头又吻了上去。
黎安要推开他,被他的手钳制着不能动,口中也是被胡乱地搅弄着,说不出一句话。
她后仰着头,快弯成了一个C字,要不是秦可意的手在后面捞着她肯定要掉下去。
手插进秦可意的发间,触感柔软。分心地想,听说头发软的人心很软,所以他也是个心软的人吗?
黎安以前从没有在意过男伴的这些,对她来说,男人好用就好。
秦可意不满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破了皮。
“嘶——”
“专心一点。”
黎安又被拉进秦可意编织的春意里,腿软得像棉花一样。
他们互相交换气息,炙热发烫,直到日暮渐沉,窗外的灯接连的亮起,像黑夜的萤火。
房间里没开灯,黑暗中寂静的房间里都是他们的呼吸声,还有谁的闷哼,谁的嘤咛。
秦可意身上的热意没消退,他停了下来将已经软成一滩水的黎安抱回床上,塞进被团里。
他转身进了卫生间。
水声哗啦啦地响起,黎安听得脸红,整张脸埋进枕头里。
她好像又回到了刚恋爱的时候,一点点亲密的动作让她心动不已。
黎安按了按自己的心口,这里好像是春时万物生,又找到了悸动的感觉。
“当当当——”病房的门被敲响,“可以进来吗?”
黎安迅速坐起来,拍拍自己的脸,“请进——”
查房的护士抱着记录表:“现在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
房间里烧烤的味道还没散去,护士一眼看到了茶几上吃剩后的烤串签子,本着尽责的想法,她还是拧眉开口:“刚恢复身体还是建议少吃辛辣油腻的,饮食以清淡为主。”
“好的,谢谢,下次不会了。”
护士刷刷地在记录表上填完,又给黎安测了个体温。
浴室的水声在护士进来之前已经停了,但秦可意一直没出来。
护士扫了眼房间没看到其他人:“家属不在吗?”
“啊,哦,”黎安替秦可意尴尬,“他去厕所了,呵呵。”
“如果没别的不舒服的话,明天一早可以让家属来办出院了。”
黎安:“好的好的,我一会儿跟他说。”
护士走后,秦可意从卫生间冒出个湿漉漉的头:“走了吗?”
黎安:“走了,出来吧。”
秦可意只围着浴巾,摸着自己的脖颈:“衣服脏了,我找跑腿买了,一会能帮我拿一下吗?”
他光着去拿东西多少有点有碍观瞻,影响不好。
黎安点头,没有戳破他此刻的窘迫,不过也意味着他现在……?
轮到黎安窘迫了。
她顿了顿,指着他的浴巾画圈:“那你围好了,别掉下来。”
秦可意喉结滚了滚,调整了一下浴巾的边缘:“围紧了,不会掉的。”
他坐在沙发上自然地敞着腿,和他平常的坐姿并没有什么分别。
工作邮件已经堆满了邮箱,休息了一天没有处理。他没有给自己请假,虽然老板只看业绩不看考勤,但偶尔也会去人事处抽查。
他刚升职,很多人都盯着他等着抓他的错处。他位子还没坐稳,划水对他来说还是太奢侈了。
秦可意飞速地在回着邮件和工作消息,手机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同事们默契地没有提他去了哪里,就算有人问,他也没有解释的义务。
黎安没什么事做,和Michael报过平安后就随便刷了刷最近的新闻。
秦遂已经开始了巡演,场场爆满。过去原生家庭的斗争,让他的人设变成了被石头捆绑的气球,缚着锁链的天才少年。
王一诩的新剧也上了,宣传活动上和剧里的女演员举止亲密,已经有不少八卦消息说他们假戏真做。
至于毛乐,和他分手之后,黎安没有再收到过他的消息。
像是一颗沙砾投入海里,悄无声息。
她不经意地朝秦可意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脸红了又白。
黎安纠结了一会,喊秦可意:“你还是把腿并起来坐吧。”
“怎么了?”秦可意不明所以。
“看到了。”
“啊?”秦可意突然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忙把腿并拢,脸色尴尬,“不好意思。”
事实证明人在尴尬的时候是会乱说话的,黎安不过脑子就说:“没关系,超过了99%的男性。”
黎安:……
她这个嘴啊。
回公司之后再把《说话的艺术》好好看看。
不过话说回来,她说的是事实没错,不带半点水分,只不过已他们才确认关系的第三个小时来说,讨论这些确实还太早了。
黎安趿拉着拖鞋躲进浴室:“需要拿外卖的时候叫我,我也洗个澡。”
水流顺着头顶流淌下来,她清醒了一点,刚刚可能是脑子进水了。
黎安关水,在镜中看着脸色绯红的自己,唇色嫣红像是才被蹂躏过。下唇破的小口更增添了春色。
掌心抚上自己的脸,不敢相信镜子里那个荡漾的人是她。
秦可意的魅力有那么大吗?
后腰仍像被他托着一样泛着痒意,过电的感觉从腰眼麻到脖后。
黎安闭着眼睛从浴室摸着出来,她心不正做不到眼不斜,干脆什么都不看。
浴室出来的地方放了一排柜子,黎安一路摸过去,走路全凭直觉。绕过柜子的转角,她不小心踢到了柜子。
剧痛从小脚趾瞬间传至头顶,有一瞬间黎安眼里看到了星星和早死的太爷。
“嗷——”
秦可意马上放下手机跑过来,蹲下:“怎么了?”
泪花在黎安眼里转,她抽着气:“唔,踢到了柜子。”
黎安用手捂着眼睛,头埋在膝盖里,不敢多看他一眼。
秦可意:“捂着眼睛干嘛?”
“因为怕忍不住偷看你。”饱暖思那啥,更何况他们才亲过,她脑子里全是不能过审的废料,见不得人的心思。
秦可意抬起她的头,掰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想看就看,又不是什么大事,走路不看路把自己踢坏了才是大事。”
他低下头看了眼黎安的脚趾,只是红了还没肿起来。
“那多不好意思。”
黎安扭不过脸,偏离视线看向别处。
老板送的粉色玫瑰没有清水温养,在垃圾桶里趋近枯萎,但秦可意送的那束在花瓶里仍旧鲜嫩欲滴。
秦可意闷闷地笑,搂住她在她发顶落下一个轻轻的吻:“你怎么那么可爱。”
有贼心没贼胆。
黎安的手轻轻地搭在秦可意的后肩,手下温热的皮肤和坚实的肌肉让她不知所措。
秦可意让她坐好,柜子里放了医药箱。他握着黎安的脚腕,喷了一遍药。
“好了,走路小心一点。”
药喷完了,脚腕还被他握在掌心,黎安扭了扭,蹭到了不该蹭到的东西。
秦可意像猎人看着猎物一样盯着他,既不松手也不说话。从前黎安觉得他的眼神太过凌厉,现在只觉得他不止凌厉,还会吃人。
气氛变得旖旎。
电话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响了,秦可意放下她。
“嗯嗯,你放前台就行,谢谢。”
黎安一获得自由就单着腿跳开。
秦可意挂断电话:“我衣服到了,能帮我取一下吗?”
“前台吗?我现在就去。”黎安在自己的病服外披了件外套,仓皇出逃。
才走出来,她被护士喊住:“您好,您要去哪里?”
黎安:“我去楼下拿个外卖。”
“您的家属呢?可以让家属去。”
“……”黎安思考措辞,“家属他现在不太方便。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我去拿一趟。”
护士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欲言又止。
黎安:“想说就说,没关系。”
过了一会儿,她说:“以您这样的条件,可以找到更好的,没必要屈就。”
黎安笑了笑:“谢谢你,我会考虑的。”
秦可意拿到衣服去浴室换上了。明明是烂大街的款式,穿在他身上就跟奢牌的高定一样。
要不是吊牌是黎安亲自剪的,她会怀疑这身衣服要上百万。
黎安盯着秦可意,咽了咽口水:“你怎么不穿上衣?”
“你不是喜欢看?穿上你就看不到了。”秦可意弯下腰收拾茶几上吃剩的烧烤,弯腰的时候背阔肌和三角肌很明显。
当然还有腰窝。
“胡说,我……”
秦可意擦干净手,捏她的脸颊:“你什么?你敢说你不喜欢?”
黎安眼睛已经直了,什么不喜欢,太喜欢了。
手被人按到鼓动的胸肌上,秦可意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含着笑意:“喜欢吗?”
肌肉被他控制地一跳一跳地,黎安竟然从跳动的频率中品出了放下流行曲的节奏。
“……”黎安大着胆子捏了捏,手感弹软,“喜欢。”
“你喜欢我以后多练。”
黎安嘟囔:“也不用练得太厉害,保持现在刚刚好。”
如果练得比她都大,难受的就是她了。
晚上,他们再次同床共枕。
黎安自然地躺在秦可意的胳膊上,秦可意自然地搂着他。
“还难受吗?”温热的掌心覆在她微凉的小腹上,转着圈替她揉着。
“不难受。”相反地,黎安舒服得快要睡着了,“你的手好大呀。”
黎安抓过他的手,用自己的掌心覆上去,她比他小了一圈。
秦可意插入她的指缝,另一只手搂紧了她:“你的也不小。”
“……”黎安打了一下他的心口,“笨蛋,这时候应该说‘大了正好可以把你的手圈在手心’。”
“对不起,我不太会说话。”
“嗯,罚你把《说话的艺术》再看100遍。”
“都听你的。”
“我想听睡前故事。”
“从前有一个国家,住着一位非常美丽的公主。有一天,公主被恶龙抓走了……”
黎安在秦可意怀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听过了,换一个,我想听女王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国家,住着一位铁血手腕的女王。有一天,女王把隔壁的恶龙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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