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结束了,运动会也就被提上了日程。周四周五两天的时间,不过更可怕的事情是,运动会结束之后的下一周又要月考了。
感觉摸底考试的余温才刚刚度过,这会儿又要月考了,曾念祈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她烦躁的翻着政治课本,背这些知识点对于她来说真的是太难了。也许真的是因为人长大了,所以无法再那么广泛的涉猎各种知识。只能专精于某一个小小的领域。
她真的有些好奇当初曾念祈在高一期末考的时候是怎么考到八十九分的,只觉得这次月考她也不求能够及格只求政治老师不要指着他的鼻子骂一顿就好了。
回过头来想想,摸底,月考,期中,月考,再期末这一个学期就也就这么过去了。时间这个东西有没有一点过的太快了?
午休时间,她收到了一条短信。
“你为什么又请假?”
发件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曾念祈却立刻反应过来对方是谁。
“郎司辰这家伙什么时候知道我的手机号的?”她轻声嘀咕着。
实在是用不习惯九键盘按键输入法,于是她便直接走到二层露台休息处,打了个电话过去。
对面几乎是瞬间接起,郎司辰有些低沉的嗓音传来。
“喂,我请假是因为晚上班级里需要排练运动会的入场方阵。跟容姐说了,她没跟你讲吗?”
“……”
“要请到什么时候?”
“等运动会开完了就好。你今天来上学了吗?”
“没有……”
曾念祈不自觉的翻了个白眼:“既然没有来学校,就不会有作业嘛。所以我请不请假也没太大问题嘛。”
“……”
“我饿了。”
曾念祈愣了愣,说:“你不是说可以订外卖吗?”
“不好吃。”
此言一出,曾念祈哭笑不得,她靠在围栏边上,饶有兴味的问:“你莫不是觉得我做的菜好吃?”
在厨艺方面她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的,吃是一定能吃,不至于烧糊了,放错料了。可是,那所谓的“好吃”,她现在的水平还真是不太够的上。
“也不好吃……”
对郎司辰的诚恳表示赞赏。
“对嘛!反正都一样。你就乖乖订外卖吧。”
“对了,你什么时候正经恢复上课啊?运动会参加吗?”曾念祈问。
电话那头的郎司辰却是一脸黑线:“你是觉得我现在这样能跑还是能跳?”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想问,你会来看看吗?当观众也好啊。”
郎司辰沉默了一会儿,嘴角莫名上扬的弧度再加之那狡黠的眼神,证明了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可是曾念祈隔着电话,看不到他这样的神情。
“那你……我会想我吗?”
“啊?”此时曾念祈的表情就和那个老奶奶拿着手机的表情包及其类似!
“你会……想我去吗?”
“哦……”
郎司辰最近果然又有了新的怪癖,总是爱说些模棱两可,莫名其妙的话。让曾念祈一时间反应不及,然后再说两句正常的话……
这简直就是在逗她玩嘛!!!
可是,一切看在钱的份儿上,曾念祈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违心的说了个:“想。”
运动会轰轰烈烈的开幕了,一早进入学校,就感觉到了完全不一样的青春气息。成为这位十六岁的少女满打满算才一个多月,而在那段属于林望舒的漫长时间里,毫不夸张的说,她已经半辈子没参加过如此具有朝气的体育活动项目了。
少年少女们在操场上奔跑,男孩们阳光下挥洒着汗水,秋风吹拂女孩的长发,在她眼中的这一切,好似一幅美好而又灵动的画卷。
回到班上,发现女孩们都不见了。
曾念祈问:“人呢?”
“谁?”瞿光誉啃着面包口齿不清的说。
“女生啊?怎么都是你们?”
“去换衣服了,你们不是有跳舞的衣服吗?”瞿光誉乖巧的回答着。
曾念祈了然,走了两步,却又回过头来直接问:“是在二楼洗手间吧?”
瞿光誉一愣,咬着面包说:“我哪知道啊!我又没跟着去。”
曾念祈无奈一笑,摆摆手说:“好,好,我自己去找。”
纵观整个学校,女孩子们换衣服除了在洗手间还能在哪?问也就是那么随口一问,反正她们百分之八十就在最近的洗手间。
“怎么办啊?少一件衣服了,这样?”
“哎呀,怎么就车扯坏了呢?”
“要不我们去问问有没有针线,先补一补吧?”
……
在洗手间门口,曾念祈就已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Hello~你们果然在这里!”
任溪词捧着一件舞蹈服走到曾念祈面前,有些愧疚的说:“不好意思,你的衣服坏了。本来都是放在我那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后背开了一道口子。都是我的问题,前两天没有检查。”
曾念祈接过衣服,上下左右全方位的打量着,看着这个口子的形状,不像是拿取的时候不小心撕坏的,反而更像是用剪刀划开的,整个划痕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的停顿。
先暂且抛开这些疑虑,她给了任溪词一个安心的眼神:“其实也就是划了一道大口子,稍微缝一下就可以了。不过,学校里有针线吗?”
这时一位已经换好舞蹈服的同学,举起手说:“可能食堂阿姨那里会有,我去帮你问问。”
“嗯,好,谢谢你。”
任溪词却还是有些担心:“这个口子,会不会太大了?就算缝好,也有可能会在跳舞的时候被扯开的。”
“再说了,你本来就跳得不好……”
曾念祈哭笑不得:“亲,你最后一句话可以不用说的……”
“你本来就跳得不好,跟做广播体操一样。”任溪词瘪了瘪嘴。
“是,是是,我承认还不行嘛?”曾念祈在任溪词面前总是容易服软,就像她曾经是林望舒那样。
换好衣服的同学都已经从洗手间出去了,只留下了任溪词和曾念祈。
“不走吗?”曾念祈问。
只见任溪词好像在思忖着什么,仿佛没有听见曾念祈的声音。
曾念祈推了推她的肩膀,疑惑道:“你是打算待在洗手间里思考人生吗?”
“要不我跟你换衣服。”
“啊?”
……
入场式即将开始,几乎所有方阵表演者也已经在操场上就绪。
这个时候,看台上的人还不算太多,毕竟他们当中好多人都要参加这个入场式的表演。
“任溪词跑哪去了?怎么还没回来?”瞿光誉站在队列中,着急得直跺脚。
反观姜正初,那就是比较淡定了,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目光时不时的往教室的方向飘,找寻着他舞伴的踪迹。
当校长讲话结束,也就意味着入场式正式开始了!
教室二楼,两位鲜艳而明媚的红裙女郎在走廊狂奔,一位长发飘飘,好似瀑布般倾泻而下,正好遮盖了后背的一片旖旎,天然的深棕发色,在阳光下,宛如最甜蜜的巧克力,令人想要撩起一缕,细细品尝。另一位女郎也放下了平日里老是扎起的小马尾,齐肩的中长发。像是森林里的精灵一般,跟随着她跑动的步伐,轻快舞蹈。
“不好意思,我们迟到了。”
任溪词和曾念祈两人终于都回到了队列中,她们大喘着粗气。
“你的衣服,好了?”林望舒看着曾念祈,有些疑惑道。
曾念祈还没来得及缓过气来回答,任溪词便开口道:“我和她换衣服了。”
林望舒微微蹙眉:“为什么?”
“针线实在是找不着,我们就找了几个回形针把后背勾上。我是长发,遮得住,她头发那么短,如果真的让她穿这个衣服肯定全走光了。”
曾念祈感激的看着任溪词,她好不容易呼吸恢复了平稳,拍了拍瞿光誉的肩膀,认真嘱咐道:“你待会跳舞蹈动作的时候,注意点,竟然把她的头发盖在后背上。”
“什么情况啊?这是?”瞿光誉一脸懵。
“衣服裂了。”任溪词狡黠的眨了眨眼睛,说:“待会如果我转圈之后,头发乱飞,你就装作非常随意的样子,把它们拨到我的后背。”
“哇……福利吗?”瞿光誉似乎只get到了“衣服裂了”这四个字。
闻言,只是瞬间,任溪词便立刻切换战斗模式,她昂着头,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瞿光誉的胸口说:“我劝你到时候眼睛不要给我乱瞄!”
“哈哈哈,好滴~我会帮你把后背遮得严严实实的。”关键时候,瞿光誉同学还是个好少年的。
整个高二的队伍已经开始行进起来,大家也都安静了下来。排练了那么多天,就为了这几分钟的表演,绝对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当走到主席台前,Burning的音乐响起,身着红裙的少女们,绽放着属于她们的美好。
随着音乐进入副歌部分,原本喧闹嘈杂额的操场此时仿佛只能听见那一句“In your deepest sleep,what are you dreaming of……”
双人舞蹈开启,近乎暧昧的动作,对于这个年纪的孩子们来说,仿佛一种无形的撩拨,不知从那哪儿传来了几个男生吹响的哨声,观众们也渐渐的沸腾起来。
红裙女郎们一个大大的旋转,长长的裙摆浮动间掀起了全场的**。掌声雷鸣!
最后的画面,只看见,那红裙女郎朝着心中的挚爱狂奔而去。
“I can't predict where it ends,If your the rock I'll crush against。”
“纵使结局无法预料,我仍然甘愿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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