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气息极其微弱,看着好似没了人气儿。
李夏将手覆在女子胳膊上,果不其然,脉搏跳动几乎没有,她不得不用灵力在女子体内走了一圈儿,发现她体内五脏都拥挤在一起变了形。
难怪这么瘦,五脏成了这副样子,无法进食,亦无法消化轮回,现在还有气息已经是侥天之幸。
英俊男子看着李夏,“如何?”
李夏收回手:“令夫人是不是进食日渐减少,最近更是无法吃任何东西?”
中年男人忙答:“对,我家夫人半年前就开始食欲不振,最近几乎吃不下任何东西。大夫,我家夫人....”他想问还能治吗,看了一眼年轻男子,没敢问出口。
“尽力吧。”李夏有把握治好,但这年轻男子一看就不好惹,还是留一点余地比较好。
“不是尽力,是必须治好。”英俊男子盯着李夏,颇有威压的说道。
李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也来了火气:“你要治便治,不治就走。”这人一副治不好就要将她打杀了的样子,看得她心里鬼火冒。
混了几辈子,最反感别人胁迫她。
“你!”,年轻男子要发火,被中年男人拦住了:“主子,夫人还等着小夏大夫医治呢。”
年轻男强压下火气,强硬道;“还请大夫务必尽力诊治我家夫人。”务必尽力几个字咬的极重。
“待会儿我会给你家夫人扎一次针,明天进行开刀,她体内五脏包括小肠全挤压在了一起,乱成一团,必须要开刀正位才行。”
李夏没理年轻男子,直接对中年男人说道。
年轻男人和中年男人闻言脸色一变,中年男人不敢置信的问:“.....开刀?”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莫不是要把人开肠破肚?
李夏点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荒唐,将人剖开,那还活得了吗!庸医,我劈了你!”年轻男人腰上竟环着一把软剑,话音刚落,李夏眼前银光一闪。
年轻男人的动作已极快,看得出有些功夫底子。可惜在李夏面前还是太慢,她伸手轻易夹住了男子的软剑。
“阁下好大的威风,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这病人我不治了,你们滚吧。”李夏轻轻一挥手,年轻男人和中年男子就被推出了医馆外,紧接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子也被李夏抛入年轻男人怀中,门被砰的关上。
年轻男人抱着女子,看着被关上的医馆大门,心里惊骇不已,问身边的管家:“你知道我们刚刚是怎么出来的吗?”
管家也就是中年男人同样匪夷所思:“不知道,等小的回过神来就站在外面了。”他定了定神,压低声音:“少爷,看来这位小夏大夫确实非同一般,让她给夫人治病,说不定还希望极大。”
“那我刚刚都把她得罪了!”年轻男人很是懊恼,现在看来,这女人手段非凡,那剖人的法子说不定还真能治病,他当时不该压不住怒气的。
“咱们诚心给小夏大夫道歉,医者仁心,小夏大夫看我们夫人如此痛苦,肯定不会束手旁观。”
年轻男人闻言,轻轻碰了碰怀里的女子,见女子无知无觉,眼里痛楚非常,“婷婷,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第二天秦铮来的时候,便见年轻男子包子女子坐医馆里,中年男人在不停的给李夏道歉。
李夏充耳不闻,只当蚊子嗡嗡一样治病。
秦铮疑惑的看向李夏,李夏耸了耸肩,做出口型:“等会儿说。”
等下午医馆没那么多病人了,李夏才看向年轻男人:“动手的是你,让你手下一直道歉算怎么回事?”
可以看得出年轻男人位居高位,被李夏刁难觉得恼恨,但看一眼自己抱着的女子,还是不情不愿的给李夏道了歉。
李夏挥挥手:“将她放到病床上去吧。”之所以上午不治,就是让伙计在布置手术室。
秦铮拉住李夏:“动手?他动手打你了?”眼里怒气陡升。
李夏附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秦铮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她让秦铮和两个伙计守着大堂,自己带着两位坐馆大夫去了手术室。
秦铮坐在柜台前登记药草,一举一动气度非凡,而且他的样貌实在太过出色,连京城出名的美男子都比不过。
年轻男子疑惑问道:“你是那女人....小夏大夫的什么人?”
秦铮看他一眼:“未婚夫。”
“你是他未婚夫!”,年轻男子瞪大了眼,虽然李夏也算相貌明媚,却万万比不上秦铮的,不过这也没什么,娶妻娶贤,女子有德比一张相貌可好多了。他就是被那狐狸精迷了眼,才辜负了自己的妻子。
但李夏,看着厉害死了,他实在为秦铮惋惜:“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免贵姓秦。”
秦铮一举一动实在有风仪,加上他嘴角挂着浅笑,更是让人如沐春风,年轻男子对秦铮拱手:“我姓李,你称我李兄就可。”
“李兄。”,秦铮依言唤他。
李珏应了,对秦铮道:“秦兄,不是我多事,观你气度,那女...小夏大夫实在配不上你,既无貌又无德。”
秦铮语气淡了下来:“这就不劳李公子费心了,我与夏夏天生相配,她就是最适合我的人。”
李珏见秦铮听不进去,便也懒得再多嘴,若不是要为夫人治病,像秦铮和李夏这样的升斗小民哪里有机会见到他。
手术一直持续到半夜。
秦铮向来善于察言观色,虽然李珏面上没有多大变化,可他颤抖的手和不停收缩的喉咙昭示他早就紧张的不得了。
李夏从手术室出来,眉宇间有些疲色。其他两位座堂大夫更是累的仿佛去了半条命,但看着李夏的眼神却崇拜不已。
匪夷所思的手段,出神入化的医术。
秦铮却心疼坏了,忙上前仔细打量她:“累着了?我给你烧好了热水,等会儿记得洗个热水澡。”
李夏动了动脖子,感动的嗯了一声,秦铮可真细心啊。
秦铮细心的地方远不止如此,见李夏脖子不舒服,直接将她拉到椅子上坐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便轻轻给她按摩脖子。
李珏紧张的看着李夏。
李夏被按的舒服了,小小的呻吟了一声,秦铮的手一顿,耳尖悄悄红了。
“我夫人....”,李珏紧张的连呼吸都忘了。
“放心吧,手术顺利,以后只要不再喂她吃那些毒药,她死不了的。”她也是动了手术才发现,原来病人体内有黏稠性极强的药物,无色无味,却不会被消化,附着在五脏上,直接将所有器官凝结到了一起。
这种药实在太过稀奇,连她都没见过,去除那些药物废了李夏很大的精力。
“毒药?怎么会有毒药!”李珏呢喃了一句,似乎想到什么,脸色顿时难看无比。
李夏看他一眼:“你如果真的在乎病人,以后就注意点,她并没有多少求生意志。”
李珏如遭重击,踉跄着坐到了椅子上。
一看就是两人间有什么问题,虽然是夫妻,可李珏对女人的态度却有些奇怪,除了担心外,更多的是愧疚和痛苦。李夏也无心打听,她只治病,多余的事情她管不了。
李珏回过神,终是李夏救了他妻子的命,让他还有机会去弥补对妻子的那些亏欠,于是真心实意的对李夏道了谢。
李夏嗯一声,算是接受了:“让她在我医馆里住几天,等病情稳定后你再接走。”’
李夏连这种不治之症都治好了,李珏当然是她怎么说他就怎么来,丝毫不敢有异议。不过李夏是不会留他在医馆的。
管家已经安排好了客栈,留下两个丫鬟守着女子,李珏带着下人去了客栈后,秦铮见无人了,给李夏按摩的手放缓,手指悄悄探进了她的衣领中,和李夏皮肤相触。
李夏瞌睡来袭,又做了一天手术,实在太过疲累,根本没有发觉,打了一个哈欠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秦铮迷醉的嗅了嗅李夏身上的气息,抱着她去了后院,轻手轻脚将她放到了床上。
知道李夏怕黑,秦铮还特意点了灯,看了看,坐到床前的软榻上握着李夏的手伏在她身边睡了。
李夏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升起。
她想升个懒腰才发现自己手被秦铮牵着,她看了看床榻,自己昨晚是被秦铮抱到床上的?连手被牵着还能安然入睡。
她什么时候警觉心这么低了?
李夏动作让秦铮醒了过来,眼尾上挑,声音里有着才睡醒的慵懒,“醒了?我去给你打热水洗脸。”
他做这一切实在太过理所当然,李夏都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就被牵到了洗脸盆前。
见李夏一副迷糊的样子,秦铮好笑,自己拎干帕子覆在她脸上,被温热的毛巾一敷,李夏意识归位。
有些不好意思:“你....你怎么这么伺候我。”
“你马上就要是我妻子了,伺候你有什么不对?”秦铮噙着笑反问她。
李夏啊 一声,茫然看向他:可那不是假的吗,他们只是合作关系,秦铮对她像捧在手心里的样子很容易让她产生错觉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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