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萝顿时觉得一阵恶寒, 后背上鸡皮疙瘩起了一片, 然后脖子上头寒毛直竖。mengyuanshucheng
她眼珠子立刻就往容衍那里转,容衍走在前面,他模样看上去也很是闲适, 闲庭信步。看起来比她都还要悠闲自在几分。
容衍样貌或许是得了生母的长处, 生的很好。她当初看上他, 也多是因为他那张脸,还有温和的性子。
芙萝知道自己的性子,别看她在外面和人面上的交往如鱼得水, 尤其是和男子。但是实际上她任性的很, 对着容征,她有时候都能很不客气。只是她知道脾气不能乱发,所以在外面都收敛。
容衍脾气温和, 倒是能包容她,哪怕她无理取闹, 他也能很快的将此事揭过去。当时临海大长公主都感叹,容衍若不是处境太不好,但也是个好夫婿。
只是现在曾经的好脾气,到了现在还留多少难说。
当年解除婚约,她归还了容衍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然后就往家里住着, 装模作样的开始“养病”。不管什么人来,她都一并不见。
自然也和容衍没有了任何联系,后来的事她也是听别人说的。说容衍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 一两年之后正值北方关外胡人作乱,一片混乱。容衍也就那个时候自请去边关。
燕州不是什么太好的地方,和京城比起来显得荒凉而且危险的多。那地方听说到了十月就要开始穿棉袄,而且到来年五月才能换上单薄的衣服,而且民风彪悍,当地官府也不好管。可谓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地方。
先帝对这个长子向来无视,只是顺着姐姐解除了婚约,难得对他有了些许愧疚。而且边关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苦寒且贫瘠,也没多少人愿意去。干脆就准许了容衍的请奏。
从此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和容衍见过面,不见面之后,她倒是心情轻松了许多。
时间长了之后,没有什么不能忘记的。到时候容衍就能把她给忘记了,带时候他娶他的妻,她看她的美男子。从此之后,河水不犯井水。
谁知现在竟然是这个样子。
早知道,她就应该给他扣个移情别恋的帽子。弄得他就算发达了,也不好意思凑到她的跟前来。
芙萝脚下缓缓的慢下来,渐渐的和容衍拉开距离。
她脚下一动作,前面的容衍眼眸往她这里转了下。
“今日的天气还不错,草木长得很好,等到过半个月,这里应该也挺好看了。”容衍突然停下脚步,环顾周围一圈,笑了笑。
“现在其实还没到时候。”芙萝在后面,她两手都袖在了袖子里,“园子里现在照着四季不同种了不同的花卉,力求四季鲜花不败。”
“如今看的话,着实也看不到什么。”芙萝走在容衍身后,“不如殿下等过几日再来,那时候暖和了,鲜花绽放美不胜收。”
容衍听后,只是笑了笑。
他的笑容虚浮在面上,一看便知道没有听在心里。
容衍回身过来,他的视线落到她的身上。
芙萝垂首敛目,一副乖巧模样,乖乖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我等不到那时候。”容衍道,“我等了太长时间,现如今我不想去等了。”
哦。
芙萝在心里应下,暗地里默默的咸鱼了一下。
她站在那里没动,容衍也没有说话,过了小会,容衍突然往她这里看过来,“怎么不说话了?”
芙萝有瞬间的迷糊,她反应倒是快,“殿下说的对。”
芙萝有些心不在焉,偏生话说出口是很诚恳的模样,连带着眼里都是诚恳的,叫人看不出端倪出来。
装模作样这种事,对她来说手到擒来。
容衍闻言回头看她,他在边关已经呆了几年,整个人如同开锋了的刀,他凝神看人的时候,简直感觉刀锋逼过来,要割开皮肉似得。
芙萝一个激灵,但随后她脸上的神情越发的真挚,就连眼里也是真诚的目光。
那眼神几乎能把人给哽死。
芙萝脸上装相还不够,还大胆的直接去看容衍。
容衍正好也看过来,和她直接对上了视线。容衍嘴角挑着的笑淡了点。
原本那笑就是虚浮在脸上的,故而淡了下去,反而还好看些。
他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直直的望着她。
四周再次静谧,安静的让人很是不安。
有时候有些声响,其实比安静要好的多。例如现在。
容衍就这么看着她,看得她毛骨悚然。有些像是自己被盯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下。
“殿下……”
芙萝开口就要说话,容衍回身过去,往那边的亭子走去。
芙萝见状立刻跟上。
她原本是带着侍女的,但是容衍随便找了个由头就把跟着她的那些侍女给打发了。这里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再也没有别人。
或许是走的太快,昨日下了一场小雨,石板上泛着湿意,一脚上去,脚下一滑,身形顿时就失去了平衡,芙萝身形一下就失了平衡,直接以饿狼扑食之态,径直的扑上了容衍的背。
她整个人一下子直接就撞在他的背上去,而且撞上去不够,两手直接抓住他胳膊。
脸砸在他的背上,男人浑身上下都硬邦邦的,脸砸上去,顿时就眼前金星乱冒,胸脯那儿麻木一片。感觉整个人都要被容衍给砸平了。
芙萝砸得嘤了两声,等到嘤了几声出来,她嘴上一闭,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
她一头砸过来,惊慌失措里,为了保持平衡,两只手自然是要抓住一切能抓的东西。
这是本能,和她意愿无关。
芙萝低头下去,见着她的手就在他的手臂上。两手紧紧抓住他的袖子,两人紧紧的挨着。以一种亲密的姿势,芙萝甚至能感觉到,隔着几层衣物之下,他躯体的僵硬。
她几年前还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发现容衍其实并不喜欢和人有亲密接触,他惯常喜欢端着温和的微笑,看似温润,实则是以这股谦和有礼的姿态拒人千里之外。
他不喜欢和人有什么交情,同样的也不喜欢有人对他有什么亲密举动。
上次芙萝几次胆子大的很,对着他抱来抱去,一个是出其不意,二个也有捉弄他的心思。可是现在莫名的有点小慌,她这次是真不是故意的。
故意的时候重拳出击,不是故意的时候唯唯诺诺。
芙萝整个人就往后躲,然后一脚又踩在刚在把她滑到的那块石板上,整个人又往后一个趔趄,整个人都要后仰的飞出去。
这个姿势莫名的让她想起了郭忠直接给翻了个底朝天的那幕。她那时候还心里笑郭忠是个软脚虾,被临海大长公主那么推一下,竟然就四仰八叉。现在轮到自己四仰八叉了。
果然是报应不是不到,时候未到么?
容衍回身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带到怀中。
他用了巧劲,芙萝只是感觉到手上被带上了一股力量,却没有感觉被扯痛。
肩膀那里整个都被圈起来。
芙萝被容衍困在怀抱里,他一条手臂圈在她的肩膀上,稳稳当当的环住她。
双目对视,芙萝不受控制的吞了吞唾沫。容衍的眼里雾沉沉的,似乎压抑着情绪,不管怎么分辨,都分辨不清楚。
那里头翻滚的莫名情绪,让芙萝一阵心惊肉跳。
她手动了动,想去推开他,谁知才一动,肩头上的力道就立即加重了。
肩头被握住,她原先的动作也一并被压了下去。
容衍站在那里,强硬的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哪怕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也不准许她逃开。
“殿下?”
芙萝开口。
“不要说话。”他突然开口。
容衍的另外一只手落在了她的发丝上。
芙萝这个时候不见客,除非必要也不会出门。长发全都梳成道姑髻,只是用一根簪子别着,她这模样倒是真的像观里的姑子了。
芙萝闭了嘴,瞧着他的手落到了她的发鬓上。
那只手和女人的太不一样了,骨节分明而修长,她看过去,几乎感觉他那一只手就能将她这张脸都盖住了。
指尖落到发丝上,微凉的发丝上有点点热意传来,盈盈沉水香从发鬓衣襟里袭来。
她现在除了打扮以外,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和当年没有任何差别。
容衍心头情绪翻滚激烈,他想要压下这情绪,可却并不顺利,反而冲破了,越发汹涌起来。
指尖从发鬓上徘徊了小会,落到了她的脸颊上。
温暖而柔软的触感从指尖上传开。
芙萝见躲不过去,干脆浑身一放松,往他的手臂里一靠。反正真的有什么,绝对不是她吃亏。
她看的开,反正这事她就不放在心上,厮混一场她也没坏处。
芙萝软软的往他怀里直接靠进去,带着点将人当做人肉椅子的意思。
她抬眼冲容衍笑,反正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以不变应万变。反正不管什么,她都接招就是了。
笑容娇软,可偏生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还有那么点持宠而娇的意思在里头。
落到容衍的眼里,竟然是和当年一样的笑。
他那时不过是个处境艰难的皇长子,而她却是临海大长公主的掌上明珠,哪怕父母不和,她也依然千娇万宠,宫中皇帝对这个美貌且讨人喜欢的外甥女很是喜欢。对她也和宫中公主没有太大的差别。
所有的人都觉得,长公主爱女配他着实是太委屈了。
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她却不同,她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嫌弃,她对他和对待别人毫无区别,没有宫中人常见的捧高踩低,她对别人什么样子,对他就是什么样子。
初见的时候,她不知他的身份,知道之后,他担心她会生气,甚至觉得他配不起。
站在她跟前的时候,容衍是紧张的。
甚至先帝都看着她,防止她哭闹不止闹得所有人都难看。
宫廷谁人不知,长公主爱女是如何娇养,不管是长公主还是帝王对她都是极致的宠爱,几乎是她想要的,都会送到她的跟前。早就养出了娇蛮的脾气。就算是容征在她跟前,若是讨了她的嫌,也是毫不给面子的直接翻脸。
他站在那里十分忐忑。
“太好了。”面前少女笑起来,她转向舅父,“多谢舅舅,那我可以和他一起了吗?”
容衍站在那里只觉得似乎被砸中了头,除了她之外什么什么都看不到,除了她的声音之外什么也听不到。两耳里嗡嗡作响。
直到他被她拉出来,“你还真的呆了呀,呆子。”
话语娇娇软软,和她艳色逼人的长相完全不同,她抓住他的手,“走吧,我们去别的地方,舅父说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她说着轻笑了几声,觉得此事似乎非常有意思。
少女凑到他的跟前,很是好奇的盯着他看,她的视线火热的厉害。容衍除却她之外,从来没有经受过哪个少女这么看他的。
“长得可真好看呀。”
他听到她这么说,看着她感叹的双眼,他忍不住羞涩,“一般一般。”
她听着这话就笑,拉起他的手。
他在宫廷里举步维艰,嫡母对他不喜,他见多了世态炎凉,受多了冷嘲热讽。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又或者恭维,他一眼就可以看出。
她是真心实意的夸奖他。
多年的黑暗里有了光亮,投入他黯淡无光的生命里。
上天终于是没有对他完全无情,至少这么多年之后,可以有人言正名顺的陪着他。
他全身心的投入其中,可是最后终究她还是抛弃了他。
容衍握住了她的肩膀,他眼角绯红,眼底情绪翻涌。
如果从来没有拥有过,如果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她也没有靠近过他,也就罢了。可是他分明曾经离她那么近,她也曾经那么和他亲近。
他离拥有她,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距离。明明将要得到,他马上就要拥有自己期盼的想要的一切,可却在毫无准备没有半点征兆的情况下失去。
她是他最亲密的人,也是最没有防备的人。
他对于这一切的变故,毫无准备又措手不及。
芙萝感受到他施加在自己肩头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她望着他的眼底原本压抑的情绪冲破桎梏,汹涌泄出。
她心里大叫不妙,下意识的就想要从他的怀里出来,可是他的手就在她的肩膀上,她才打算抽身,那道力道就立即加重。将她整个紧紧的锁在怀里。
他突然加大的力道,让芙萝忍不住倒吸口气。
她就是娇养长大的,最难过的日子,恐怕就是被容衍最初接到宫里,那个女官有意给她下马威那次了。
她都没有被粗暴对待过。
一身的皮肉都被养的娇嫩了,半点加重的力量都能让她感觉不适。
“痛啊!”芙萝直接叫出来。
这一声让容衍似乎清醒了过来,他手掌一松,芙萝立刻就要趁着这个机会从他手底下溜出来。
谁知她才抽身离开,容衍两条手臂全都上来了,直接就握在她的肩头上。
他眼角猩红,那些压抑的情绪终于冲破了桎梏,完全的汹涌而出。
一发不可收拾。
芙萝没见过这种场景,一下也是目瞪口呆,她肩头被他紧紧握住,或许是吸取了刚才的教训,不再用那么大的劲道。看似没有多大的力气,也不让她痛苦,可是只要她有半点逃离的动作,都被那股力道给拉了回来。
“你告诉我,当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
他卸下了燕王的伪装,在她的面前露出了心底的模样。
那些压抑了几年的疑惑怨恨,没有半点遮掩,直接劝袒露在她的跟前。
猩红染上了他的眼尾,妖冶又癫狂,他分明而凌厉的棱角和眉眼也带上疯狂的悲切。
“我做错了什么,你要那么对我?”
容衍想了几年,都没有想明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究竟做错了什么呢?
他想不明白。
几年此事一直压在他的心底,伴随他到了风雪交加的边关,他刀口舔血,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可每逢自己独处的时候,这个念头就会冒出来。
他究竟做错了什么呢?
明明一切只是差一个册封诏书,只要册封诏书一下,他们就是真正的名正言顺的夫妻。他一直期待那天。
可是落空了,而且还是因为她落空的。
容衍逼近,那股悲切扑面而来,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过气。
芙萝被他圈在那里,逃也逃不开,嘴唇动了几下,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眼尾的猩红一路渲染过来,连着他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全都红了。
芙萝被这突然的变故镇的目瞪口呆,又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她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
这么就成这样了?
容衍握住她肩头的力道不自觉又加重了点。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芙萝满嘴苦味,她是真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解释。
从头到尾,她其实根本就没想过嫁给他。
“以前你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低头下来,两人挨的很进,芙萝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已经喷涌到了她的脸上。
芙萝有苦难言,“不是。”
“不是?”容衍听到这话,反而笑了,她就在他的手中,躲开不得。他稍稍握住她,又逼得近了,那股炽热的气息都能吹拂到面上来。
“如何不是?”
他眉眼俊长,含笑逼近反问的时候,芙萝感受到了他肌肤上撒发出来的热意。
男人的阳刚气息随着呼吸吹拂到她的面上来,芙萝脸颊滚烫,望着已经到了面前的那张脸,“你觉得如何是了?”
几年不见,没想到变的不仅仅是他的脾气,似乎浑身上下都变了许多。
芙萝被逼入进退难当的境地。
她被困在他的手臂之间。她有些不适的向后仰,他却直接阻断了她的退路,越发逼近过来,让她半点退路都没有。
“如何是了?”容衍的笑容越发的悲凄,“你做的那些事,真的以为我全然不知吗?”
芙萝心里一下鼓敲的震天响,她私底下的小动作不少,她一时间还真的想不起来,他到底知道哪一件。
芙萝这下慌得有些厉害了,难得的。
完了完了,这次算是她被容衍给抓住来对峙了
她心里乱糟糟的,紧紧盯住容衍一会,然后她干脆身子一软,主动噗通一下就靠在了容衍身上。
反正躲也躲不开,而且他也都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那么干脆就不挣扎了。
挣扎了还要浪费她的力气,何苦来哉?
来吧,她已经放弃抵抗了,来造作啊~~~
她出其不意的主动靠近,着实让容衍有些意外。当柔软馨香的躯体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的时候,浑身上下不由自主的僵硬下来。
芙萝就靠在他的怀里,结结实实的贴着他。
她今日装扮很素净,可她从来不是什么清丽长相,犀利如刀的美色哪怕素面朝天,也依然能逼到人的跟前来。
娇软的人儿在最初的慌乱之后,主动的靠入他的怀里,亲密的和他贴在一起,天青的道袍直接就盖在了他的身上。
柔软且起伏的曲线就在厚厚衣袍下,如山中烟雨被他感受。
他的悲愤瞬间就凝结在喉咙里,发作不得。
芙萝感觉到他躯体的僵硬,很是奇怪。
她长得又不吓人,容衍怎么是这个反应?
因为双肩被握住,她只好直接直接扑娄往他的怀里一倒。直接砸在他身上。
他身上硬邦邦的,说实在话,着实不舒服,但是这个倒没关系。她手臂动了动,直接握上了他的腰。
春寒还未过,隔着几层厚厚的冬衣,她都能摸到他的蜂腰。
其实容衍长得还是挺得她喜欢的。芙萝不喜欢肌肉太过发达的武夫,但也不喜欢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
容衍在这上面倒是十分的合她的胃口,没想到过几年没见,他越发合她的眼缘了。
芙萝记得这本书里,男女主吵架,男主必定各种狂怒,然后女主各种你无理取闹,你伤透了我的心。然后就开始各种不可描述,酿酿酱酱。
而且是男主把女主按在墙上亲。
她不用容衍用强的,她主动过来。
反正他这么喜欢把她圈在这儿,她如他所愿就是。
容衍这样的极品她打着灯笼也难找,别说她也难找到几个比他长得好看的,不少长相尚可的男子身上一股脂粉味,光是看一眼,她就倒尽了胃口。
容衍低头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一时间竟然没有把她推开。仍由她就这么抱在他的身上。
他的头脑里一片空白,他握紧她的肩膀,芙萝抬头起来,眼里妖娆如丝,“你想要把我推开?”
“你怎么知道我当初对你一定就是假意,全都是做戏?”
芙萝话语也带上了继续蛊惑,她面上魅色越发浓厚,和原有的艳色融合在一块,酝酿出另外的诱惑来。
芙萝想起原文里,男主如何强硬的把女主狠狠的摁在墙上,狂狷邪魅各种亲,而且直接把女主给咬出血啥的。
芙萝琢磨了下,她还是怕痛。一身的娇皮嫩肉,别说上嘴咬,容衍稍微用点力气,她弄不好身上就要多出几个印子。
她贴上去,蹭了蹭他的下巴。
手下的躯体越发僵硬,甚至于原本握在她肩头上的那股力道倏然松了下来。
芙萝抓住机会,踮脚在他的唇上碰了碰。
她无所谓啦,反正以前她也占过他的便宜,只是容衍那时候是一个纯情的,情窦初开的少年郎,仅止于玩闹似得亲密。再进一步,哪怕她乐意,也会被他制止,说成婚之后再来。
几年前她对着贞洁烈男的容衍,丝毫没有找到下嘴的地方,现在终于找着机会了。
嘿嘿嘿。
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让容衍倒吸口气,显然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胆子大。
她轻轻的啄了几下,发现他竟然还真的没有半点和她深入的意思,有点奇怪。不过她是个不会很快放弃的人,她干脆转移阵地,在他的脸上啄了几下。
感觉很像母鸡啄米。
芙萝被突然冒出来的念头给弄得嘴都给麻了。
她啪叽一下,直接给重重的亲在了他的脸上。
然后容衍半点反应都没有。
芙萝有些不耐烦了。她都这么努力了,多少给点反应啊!要不然她是真觉得自己是在亲个木桩子!
一点趣味都没有!
哪怕抱着她亲回来,又或者一把推开她,邪魅狂狷的表示女人你弄脏了我你不配。
芙萝这个时候体味到男人面对贞节烈女的无趣,哭都不哭,闹都不闹,感觉像是对着木头桩子,有兴致才怪。
芙萝心里啧了一声,庆幸自己当年早就把容衍踹了,说实话,她真心不好贞洁烈男这一口。
逗着玩还好,可要是一辈子对着,恐怕她要提前一头去撞墙。
这和对着大师又有什么区别……
不能酿酿酱酱的男人,就算再好看,对她来说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芙萝心里正想着,正要从容衍的怀里出来,那边哐当一下。
芙萝一下就整个人受惊险些跳起来,容衍一手按住她的后腰,将她一把顺到身后。
两人看去,见着临海大长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她站在那里瞧着他们两人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临海大长公主站在那里,她两只眼珠都要从眼眶里掉下来了。
“娘?”芙萝在容衍背后叫了一声。
“你、他……”临海大长公主语无伦次,指着这两个,满脸的被雷劈过的模样。
临海大长公主直愣愣的望着容衍,原本之前准备好的那一箩筐的话,到了这个时候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容衍瞥一眼姑母,“侄儿突然想起宫中还有事,此刻也还没到游园的好时候,下回侄儿再来。”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要过来看看吗?”芙萝在他背后,一鼓作气的开口,“现在园子里的风景都还没看完呢,就走了?”
“不多留一会?”芙萝的与其像是在挽留要抽身离去的奸夫。
容衍显然也察觉到她话语里的不对劲,之前分明是质问,却不知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芙萝嘴上说着还不够,还伸手轻轻捏住他的衣角拉了拉。
衣角被拉动带起的力道轻柔,却又难拒绝。
“不了。”容衍看过来,对上她潋滟双目,眼神又挪到了别处。
他不去看他身后的芙萝,径直去看临海大长公主,临海大长公主站在那里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来。
“姑母,侄儿先走一步。”
说罢,他直接抽身离开,芙萝抓住他袖子的手却没有立即离开,缠缠绵绵,依依不舍。
“你一定要回来啊~”
她在后面万般不舍道。
然后前面的容衍脚下似乎顿了下,一下走的更快了,脚下生风。
芙萝在后面看着,等人在她面前消失,芙萝咳嗽了两声,连忙跑到大长公主身边,“娘怎么来了?”
临海大长公主依然是那副呆若木鸡的样子,一直到芙萝摇了她两下,她这才清醒过来。
“你,你们……”临海大长公主想起刚才这两人抱在一起,话都说不利索。
“我和他没什么呀。”芙萝很干脆道。
她和容衍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哦。
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哦!
这话哪里能让临海大长公主相信,她一把抓了女儿的手,直接就往园子外面走,一直到了屋子里才放开。
“阿芙,你告诉娘,你该别是想把他给弄回来吧?”
临海大长公主这么一说,越想越可能。
当年她不喜欢让这个大侄子做女婿,样貌人品都好,奈何在宫里日子过得和没人管的猫似的。就算到时候做爹的大发慈悲给个前程,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儿女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不疼的话,就没人会疼了。家里的死老头子指望不上,就只有她来筹谋划策了。
现在容衍直接把弟弟给捅了个底朝天,眼瞧着家业是那个三个侄孙守不住了。这天底下难道还有比做皇帝更有前途的?
“没有。”芙萝回答的斩钉截铁,没有半点犹豫,“以前没想过嫁他,现在还是没有想过。”
芙萝坐在那里,她拿了一个手炉,小心的放在手上揣着。
“啊?那你怎么……”
临海大长公主这下是真的要眼珠子掉下来了。
芙萝笑着,“娘,男人比女人可记仇多了。没听爹说么,就算是外头那些男子,若是被女家退婚,都要记在心里好久。这种事都是恨不得自己先把人给踹了,也好过被人挑三拣四。发达了都还要上门问女家一句后悔不后悔呢。”
临海大长公主这下是真的没话可说,“但你和他刚才是怎么回事?”
“瞧着他拿当年的事质问我,哄哄他叫他别说罢了。”芙萝揣着手炉暖了好会的手,一双手掌都暖的热热的。
又觉得不够,干脆把脚也叫人提了炉子过来,把脚给凑在上面暖。
“这男人比女人记仇多了,心眼不必针眼大多少,当初弄出来的动静,先帝看得出来,他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心里一口气憋着,不撒出来,到时候谁也别想安宁。”
“再说了,就算我真的诚心实意的送上门,他恐怕也不会要了。弄不好心里想着要怎么娶一个权臣家里出来的姑娘。我总不可能给他去做妾吧。”芙萝懒洋洋的靠在那里,“大长公主之女做妃嫔,他这是打算不要脸到底了?”
临海大长公主听完,叹口气,“原先打算着,等风头过去,我就找个理由,把你接回来,到时候再给你相看个夫婿,谁知道。”
芙萝只是一笑,她才不想嫁人呢。当道姑都比嫁人开心。
“娘,就别担心了,反正到时候谁占便宜不好说。”
芙萝靠在手边的软枕上,回想了一番方才容衍的反应,轻声笑了下。心头冒出个大胆的想法。
这几年,容衍该别是没有其他女人吧?
一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的就乐了。
芙萝靠在那里笑出声来,惹得临海大长公主疑惑奇怪的眼神,芙萝赶紧咳嗽正坐。
容衍骑马回了宫。
他现在哪怕没有称帝,也已经和皇帝没有任何区别了。宫门的人远远见着他打马弛来,纷纷跪在两旁让出道路。
陆蓉早早的就在那里等着了,见着容衍回来,立刻喜形于色,“殿下回来了!”
她上前去,容衍没有看她,相反却把手里的马鞭丢给了一旁的黄孟。
陆蓉跟在他身后,且锲而不舍,“殿下在外面是吹了风吗,脸上瞧着有些不太对。要不要让御医来看看?”
容衍下意识的摸了下脸,脸颊上滚烫,在马上被风吹了那么好会,竟然还没消退。
“殿下身体不适吗?”
容衍脸颊的上的热意没有太多消退的意思。
“没有。”
他简单的丢下一句话,直接往宫城内走去。入了殿门,容衍令左右全都退下。他站在那里,四周安静,没有半点声响,脸上的热意顿时失却了最后的束缚,蔓延开来。
容衍闭上眼,深深的吸气。她的气息似乎还沾在他的身上,迟迟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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