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后,几人明显的感觉到姜澈的不对劲。
这样的不对劲体现在像是要避开病患苏迩,又像是在刻意讨好苏迩,看得人纠结。
比如现在,到达荒地的第一时间,姜澈先是收拾出一块干净平稳的地方,再放上一张小马扎,确定平稳了就拿过苏迩手中的农具。
“今天我一个做两个人的活儿。”他说着就将准备要下地的苏迩扶到小马扎坐下,还不许苏迩拒绝。
等苏迩坐文后,又拿来一条毛绒毯给细心披上,给披上一条毛绒毯。
做完这些,他由还不太满意,直到看到跟来的花狗儿。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花狗儿昂头,正好对上了他直直的,别有目的的目光。
这一幕不要太过熟悉。
“汪……”花狗儿熟练的叫着撒腿就跑。
“别跑。”姜澈眼疾手快一把逮住准备跑开的流浪狗花狗儿,将它放到苏迩膝上。
花狗儿是苏迩给取的名字,当天见完苏迩从医院回来后,了解过事情经过的姜澈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让那只受伤的流浪狗留在了宠物医院。
转而把花色小流浪狗带回了小基地,给它洗了澡,又带去宠物医院打了针。
在苏迩回来后,他把狗儿递到了他面前,苏迩看了许久后,给取名花狗儿。
见花狗儿在苏迩膝上打转,像是想要找准时机就逃走,姜澈声音不带情绪的威胁道:“安分点儿。”
“呜咽……”花狗儿委屈的哼唧了一声,在苏迩膝上安分的躺下了。
解决了花狗儿,姜澈又给苏迩塞了热水袋,剥好了橘子,还贴心的搬过一块方正的石块,方便苏迩放东西。
这鞍前马后的妥帖行为看得众人啧啧咂舌。
“有什么事就叫我。”姜澈也不管其他人的目光,说完转身拿着农具就埋头进了荒地,一点儿也不给苏迩拒绝的机会。
做这些时,他没与苏迩有任何的交流,目光从未与苏迩对上过。
离开的动作也显得有些乱,就像是背后有什么在撵他一样。
明显是在避着苏迩。
“二哥这也太周到了吧。”一旁的向琰看得有些傻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些不满,“不对啊,我前几天也被毒虫咬进了医院,怎么没见二哥对我这么细致。”
“得了吧,就你那小伤口连院都住不了。”余听在旁毫不留情的揭短。
接着他又蹲到苏迩面前,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姜澈,见对方没往这边看来,才好奇宝宝样,悄咪咪的问苏迩。
“在医院你跟他说什么了,怎么二哥去看你回来后变得这么奇奇怪怪的?”他是真的好奇,都好奇好久了,直到现在才忍不住问苏迩。
向琰对这个问题也好奇得很,于是也没有离开,脚下还不由自主的靠近了些,就怕声音小了他听不见。
说什么了,苏迩正在撸狗的手停住,开始回想。
“嗯……”仔细回想了下,他说,“要说,说了什么,其实也没说了什么。”
在他问出那句话后,姜澈整个人秒变如临大敌,最终还是不敢看他眼睛的支吾着开口道歉,还和他解释了下为什么当时会误会他。
并表达了对他救那条狗的感谢,也表示以后不会再先入为主。
见他这么严肃和紧张,没把事情放在心上的苏迩突然想逗一逗。
于是他故意没说话,只盯着姜澈看,直将姜澈看得坐卧不安才一本正经的开口,“我先把你揍进医院,再向你道歉,你接不接受呀?”
苏迩发誓,说这话时他真的只是想逗一逗对方,就是没想到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一直不敢看他的姜澈却忽然抬起头来看他,神情认真,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意识到姜澈可能把他说的话当真了,他刚想要解释,就听见姜澈说。
“我知道了。”
苏迩一愣,还没搞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姜澈就已经把带来的花塞进他手上,尔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后来,后来就是现在的情形了。
余听显然不信他的话,一副你看我信你吗的表情。
“真的没说什么。”苏迩无奈,“那天我们总共也没两句他就离开了。”
正巧这时候陈聿为从他们身后经过,听到两人的话后别有深意的朝姜澈的方向看了一眼。
想起姜澈这两天和刚才大包大揽的行为,莫名的,一句本不该从他口中说出的话脱口而出,“这是又找了条狗?”
前面两人听到声音转过头来,四人目光对上。
陈聿为:“……”
苏迩:“……”
向琰:“???”
余听:“???”
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陈聿为有一瞬间的难为情,却也只是一瞬。
一瞬过后他淡淡的扫了向琰和余听一眼,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该干活了。”
说完他转身下地,态度与之前的毫无差别,除苏迩外,其他两人都没看出差别来。
“他刚刚是不是说又找了条狗?”余听有些不确定的问向琰,“什么狗?是说的花狗儿吗?可他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姜澈把花狗儿领回来养了吗?”
向琰的好奇心一直没得到满足,苏迩又不说明白,最是让他折磨,很是抓心挠肺的,因而关注不在这上面。
“谁知道呢,应该就是说的花狗儿。”他推了推苏迩的肩,略显不耐烦的道:“你说是吧,苏迩。”
正目送陈聿为离开背影的苏迩一眼就看到了对方僵硬的脚下忽而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然而陈聿为就是陈聿为,在稳住身形后,他状若无事人一般的回头朝余听和向琰淡淡一瞥,语调如常的对两人道:“你们俩也该干活了。”
“……知道了,就来。”余听瞬间就焉了,也没心情再打听了,拽着明显有些不耐烦的向琰下地。
受苦不能光他受苦不是。
待两人从自己面前走过,乖乖下地干活,陈聿为才重新看向苏迩。
对方安安静静的裹着大红色的毛绒毯坐在那里,膝上是一只花色狗儿,他白净雪色又匀称修长的右手搭在狗儿花色的皮毛上。
几种鲜艳的颜色杂糅在一起,按理说是很抢眼的。
特别是在冷色调的冬季。
然而现在,却都不比苏迩艳丽的眉眼和瑰丽的容颜,以及那只素净血色的手来得引人注意,
本该立即收回视线的,陈聿为却多看了几眼。
他对苏迩点了点头,随后一本正经的跟上余听和向琰,没有与苏迩交流。
他还没忘对方不喜他到想出新点子折腾他的事。
苏迩将陈聿为的一系列操作看在眼里,差点笑出声,同时也有些难以启齿的难为情。
不为别的,只因为刚死去的记忆又跳出来攻击他了,那天晚上他到底是为什么会说出让对方做他狗的中二发言啊!
原本以为过了这些天,对方应该忘了这事,没想到居然还记得。
不仅记得,刚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
开荒第二步。
焚烧草木还田。
经过几天的放置,天气预报的不太准确,天气莫名的好,没有下雨也没有下雪,之前收拾出来的杂草和灌木丛均已被晒干。
正好可以焚烧。
选择焚烧的原因,一是可以获得草木灰,草木灰里面含有钾肥,是天然的肥料,还可以中和土壤的酸碱平衡。
二是可以减少虫害,减少农药的使用。
三嘛,自然是简单方便快捷,省时省力还省钱。
苏迩坐在小马扎上,眼见终于没人注意他了,就打算掀开毛绒毯参与进去。
经过几天修养,除了左手手臂刚愈合,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的伤外,他已经可以算得上一个健康的人了。
注意点完全可以参与进去,根本不用这么小心。
“小迩,你要干嘛去。”
出身未捷身先死啊,苏迩无奈的把刚掀开了点毛绒毯重新拢好,才侧头看向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后,在他旁边蹲下的刘导。
今天的刘导依旧愁容满面,比之前一次找他时还要愁上几分。
“这又是怎么了?”苏迩问。
刘导掏出了根烟准备要抽,一转头对上苏迩清润纯澈的双眸,再看那张绝美中透出些乖巧的雪颜。
这烟怎么也抽不下去了。
“还能怎么。”刘导最后还是收起了烟,在小孩子面前还是不要抽烟的好,他惆怅的说,“也就那点子事儿了。”
“节目组要被终止录制与严制片要去非洲种地的事?”苏迩从善如流的接道。
刘导:“……”
这就有点儿扎心了,就算知道也不用说出来阿喂!
原本在之前苏迩说可以试试的时候,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儿希望。
直到得知苏迩救了人的事被递到苏先生那儿去,苏先生却连看都没看时,他所有的一切妄想都落空了。
“我已经在重新找工作的路上了。”刘导苦逼的表示,“严制片也已经在做去非洲种地的准备了。”
“等这一个月完了后,大伙儿吃顿散伙饭吧,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散伙饭是要的。”
“说起来还有点舍不得。”
这两天在试验新的书名,新书名不定,封面也会改,看情况决定用不用旧书名。
宝儿们要是看到了不认识的书名在最近阅读或是收藏夹……
爱你们哟~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0章 这是又找了条狗?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