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魔王

半年前,意大利彭格列雷之守护者遇袭。

次月,日本东京无名之权外者救下了吠舞罗的成员十束多多良。

后三月,第八位王权者双色之王诞生。

再次月,无双之王应聘成为绫辻侦探事务所的助手。

以彭格列雷指环与十年火箭炮失窃为前奏,意大利最强大的两个黑手党家族、日本赤之王与青之王三大势力,被迫站在统一战线。

而他们的敌人,是无冕之王安津与忍者‘斑’。

“啊啦,我的敌人是你们吗?”

穿着已经看不出原先颜色的囚衣,青年赤脚站在午夜湿润的土地上,月光不吝的洒在他周身,镀一层银芒。他嘴角含笑,眼里也带着情真意切的笑意,正因为这笑意如此真实,才显得越加可怖。

“安君。”八田美咲面色复杂的看着这个前几天还有说有笑的好友,尽管之前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在真正与对方站在对立阵线上时,内心还存着一些希冀。“绫辻先生说,您一直以来都在演戏,之所以接近吠舞罗和Scepter 4,都是为了获取黄金之王协助夺回指环的情报,对吗?”

对面的安津没有犹豫的承认了,他笑容依旧真诚,认真的道:“是的哦。”

轻飘飘一句话,将以往与对方建立起来的深厚情谊,一刀斩断。

因为这份残忍的真相,八田美咲震惊得瞪大了双眼,安津似乎被他逗乐了,噗嗤一笑:“从以前就觉得,八田君你啊~真是可爱呢~”

“胆识能力都不欠缺,即便身处于黑暗暴虐之中,依旧存留着一份天真的善念。”

不带丝毫恶意,甚至是赞赏般的话语,听在他人耳里,竟觉得寒意一阵阵从骨缝里窜出来。

“但是!”八田美咲强忍着这份被背叛戏耍的痛楚,他大声的质问,“但是,你也不赞同斑的理念不是吗?不然的话,斑怎么会没有对瓦里安下死手,留下与你有仇恨的瓦里安,是为了牵制你不是吗?你们,明明是敌人吧!”

安津眨了眨眼,他歪着头含笑道:“不是吧,就算八田君再怎么单纯,问出这种问题也太幼稚了吧。”

他眸里的光芒逐渐暗淡,幽深的异色双瞳仿佛深海一般让人不敢细察。“我是不想斑复活泉奈,但是……我是赞同他造出回到过去的渠道的,所以就算有分歧,就算各怀鬼胎,只要有同一个算得上齐肩并进的目标,合作就可以继续下去。”

扫过周遭这群堵在洞口,将他包围起来的Scepter 4和吠舞罗成员,他抬起一根食指,用天真到纯洁的口吻道:“哎,你们是兵分两路吗?”

戳破对方分兵的计划,安津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就这样的话,想要阻止我们也是不够的呢。”

“敌人就只有两个,你们不会以为在日本境内,能够逃出我们的围剿吧。”宗像礼司信步上前,他身边的是周防尊。“斑会由其他人去阻止,我和周防则会阻止你。”

“就算再自信,不会以为能够在两位王的手底下也能够侥幸逃脱吧。”周防尊说着,打了个哈欠,他声线低沉一副提不起干劲的样子,然而这位赤之王,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已经成型,巨大的剑悬浮在空中,暴虐的赤色火焰印红了整个夜空。

以破坏和狂暴为标志的赤之王的火焰,在周防尊周身扬起一阵风沙旋风,他一步步的上前,迈过的步伐留下一个个焦灼过的脚印。

“正好,我早就期待着,与你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周防尊如此道。

即使是面对赤之王这样铺天盖地的杀意和王者之威压,身处中心的安津还是那样云淡风轻的模样,他安顺得有些异常了。

“我也很期待,尊。”安津敛眸,低低笑出声来,“不过,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虽然被冠上了王权者的称号,但我是异能者啊。”

无视周遭的噪杂声,食指在空中轻轻的点着。“我的异能力名为——君。能够制造出两名人形异能,所以……对手不是两人,吧?”

身后的山体传来巨响,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夹杂着飞沙走砾,数个黑影从炸开的身体飞出,在微弱月光下的交手缠斗,勉强能用肉眼去捕捉。

因为白兰拒绝出战,彭格列的沢田纲吉带领众守护者从另一边的山体,分路进入底下的洞窟,拜科技能力的先进所赐,他们知晓斑所在的洞窟大概位置和准确的深度。

相比安津这边还算平和的对谈,沢田纲吉那边,行动迅捷的直接与敌人交战。

但与他们搏斗的却不是‘斑’,而是早就守在必经之地的乌雀和月华丸。

从绫辻行人口中可得知,安津两名人形异能是真正的战斗机器,他们没有思想,只服从主人的命令。

但是,当真正交手的时候,一副强烈的危机感席卷了他们的脑海,作为人形异能,这两位都太过强大了。

在半空中如履平地的乌雀,贴身剪裁的汉服勾勒出她的女性特征,手中长剑在月光下闪烁着锋锐的利芒,飞叶在她周身盘旋,被无形发散的剑气斩碎。

“这是,武道家?不,这是风之前提过的,种花家独有的修士,剑修。”里包恩站在沢田纲吉的肩膀上,面色凝重非常。

他与来自种花家的彩虹之子风私交甚笃,曾经从对方口中探知到一些关于种花家的力量体系。

和日本拥有德累斯顿石盘体系一样,那个古老大国也有自己一套特殊的力量体系,在种花家,国家与容纳特殊能力者的修真界是两套并行又独立的制度,双方默契的不会干涉对方的行为。

修士运用的能力并非异能力或超能力那一套,他们通过完整的门派传承,修炼出不输于异能力者的力量。

【我以世界最强的武道家被选中为七位彩虹之子之一,并非代表我就是母国最强之人。种花家的能力者与修士,他们居住在与现世隔绝的次空间世界,有自己的一套社会规则。】

里包恩想起风当时好心给予自己的告诫。

【若你遇上修士的话…里包恩,我只有一个建议,逃。修士比能力者更信奉弱肉强食与天争命。而修士中,最不可得罪的是剑修,如疯子般追求战斗,更可怕的是他们的凝聚力与极致的护短,得罪一名剑修,对方的宗门也会锁定你,无论天涯海角,你将万劫不复。】

里包恩冷笑一声:“人形异能之一是剑修,那么另一个呢?戮杀者,双色之王——不,这两个称号都不足以匹配吧,安津。”

另一边。

“切,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他操控的傀儡,竟然也会用忍术,这是控沙的能力!”

“有这么强大的人形异能,难怪敢参与进干涉过去世界线的计划。”

狱寺隼人在失去属性最好的彭格列岚指环后,只能够用次一级的A级指环,他储备的弹药非常多,足以匹敌一个小国家的弹药储备量,可是,在大量的轰炸中,对手却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山本武作为他的搭档也很是头疼,他与一名蛇形傀儡在激烈的交战,时不时还要避开从四方偷袭的忍术,一时间很是狼狈。

“情报太少了,有点棘手啊。”山本武紧皱着眉头,想要寻找出敌人的弱点。但是,一次性放出四只傀儡的月华丸,让这场原本应是二对一的战局发生变化。

“极限的我来了!”笹川了平一声大喝的加入战局,一个全力的拳击将一只傀儡击飞出去,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傀儡在空中旋转半周,踩着虚空俯冲下来。

就是这个间隙,让狱寺隼人抓到了马脚。

“是线,那个傀儡师用特殊能力的丝线操控着这些傀儡。”

他一开始也认为是用线在操控着傀儡,却无法捕捉那些线的痕迹,方才笹川了平的一击打散了月华丸的步调,他从傀儡滞空的那一瞬间躯体的僵直才找到了端倪。

“原来如此,虽然看不见我的查克拉线,却还是能通过制造空隙来捕捉吗?”一直默不发声的月华丸,让人意外的是竟然拥有一口沙哑老迈的嗓音,与他充满年轻活力的身躯形成剧烈的反差。

“原来也是能说话的啊,还以为你是哑巴呢。”狱寺隼人嗤笑道。

即使对方进攻越加迅猛,他还是能找到挑衅敌人的时机。

月华丸对他的挑衅充耳不闻,他的声音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带着历经世间的沧桑。

“我并非没有判断的能力,纯粹的杀人兵器只能称为工具,而不是人形异能,不是吗?”

他蛇纹面具下布满刀疤的脸上,留有缝线的嘴角咧开一个讥诮桀骜的弧度,判断出卷轴放出的四个傀儡是无法击败眼前三人,他第一次将一直背着的箱子放下。

砰。箱子落地扬起一片尘埃。

狱寺隼人等三人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那个让他们很在意的木头箱子上。

月华丸道:“用那种劣质品实在唐突你们这样的强者,作为热身运动结束后的正场,来见见我的得意之作吧。”

箱子不停的发出木块凸出凹陷,变形重新组合的细密卡啦声响,随着一层层外层木头落地的钝响,出现在三人面前的,竟然是一个容貌精致得如真人一般的小男孩。

红发红眸的小男孩,不超过五岁,他消瘦的身体套着一件空荡荡的红色和服,脚下穿着与月华丸相似的忍鞋。小男孩看起来弱不禁风,在瘦削的小脸上,显得格外大的双眼,是一片空洞洞的虚无。

“我的人傀儡,红莲华。他曾经是世界上第一位人柱力,可惜,因为身体无法承受尾兽的力量而崩溃,为了不浪费他的天资,我让他以另一种形式活在这个世界上。”

月华丸说出的话语,让面前三人的脸色越发深沉,他们从这番话里听出了残酷的深意。

尽管不知道尾兽是什么,但人柱力可不是什么好的词语,这种一般在现代被称为——实验体,容纳某种外物的实验体,如六道骸就曾经作为实验体被移植了一只六道之眼。

强烈的反感激起了三人的怒火和杀意,被月华丸用一种炫耀得意口吻介绍的人傀儡红莲华,简直就是一个被物尽其用、死也不得安宁的可怜孩子。

“极限的,杀掉你。”眼神通红布满血丝,笹川了平在这一刻对月华丸的杀意,扭曲了他周身的空气,强烈的愤怒点燃了他的死气之炎,带着必杀的决心。

山体深处,皮靴踩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细不可闻的声响。抱着一只少女人偶的金发男子,在黑暗的洞穴中戴着不合时宜的深色镜片,脚下的步伐却没有丝毫停顿。

他仿佛早就熟知并背下了这错综复杂的山体穴道地图,知道如何走到自己的目的地。

眼前的亮光越来越近,并不算多么明亮的灯光,因为通道过于昏暗,反而像一束光明指引来者。

他的脚步声在洞口停驻,看向了背对着他,拿着一碗散发着强烈血腥气的液体用手指在地面上涂涂画画的人。

仿佛背后长了一只眼睛,那个人说道:“压轴是你吗?我知道你,绫辻行人……对吧?”

绫辻行人发出不屑的嗤笑声,淡漠的俊眼,一双冰冷的暗金色眼眸透过深色镜片,凝结出实质的锋刃,刺痛人心。

他好像是听到了什么自欺欺人的话语,在讽刺讥嘲这个黑色和服的男人。

背部那实质的痛觉让男人身形一顿,他低低的笑出声来,低沉的嗓音在笑声中,转变为具有金属质感的低哑。

烟嗓是常人难以模仿,说话时仿佛带有着一种独特的魔力,带着悠远岁月的秋凉痕迹。

洞穴口,‘安津’并没有成全赤之王的挑战,双臂交叉以悠闲的姿态站立,仰头欣赏着天空的战场局势变化。

地底洞窟,黑色和服的男人偏过头来,他随意的将手里的瓷碗抛开,砸在地上碎裂成几瓣,碎裂的瓷器表面只有一圈凝结的深黑色不明固体。

男人的手腕上有一道被数次重复挖开的裂口,鲜血流淌出来,之前用来作画的是他的血液,绫辻行人闻到的血腥味,来自他的血。

绫辻行人的瞳孔里,印出一张让他熟悉到骨子里的脸。

眉目如画,如珠美玉,肤光胜雪,容色绝丽。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受美神眷顾之人,如清水般澄澈的眼眸,眉宇无法掩盖的灵气,苍白的肤色和唇色没有减去他半点芳华,反而让他有种遗世独立的风华。

足以让娇艳的花儿都黯然失色的面容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他好像有些无可奈何的,微微叹息一声。

“真敏锐啊,绫辻行人。”引人遐想的唇珠在唇瓣开合间如棉花起伏,略微可以看到他雪白的齿贝和樱桃红的舌尖。

安津抬起受伤的手,食指点在唇尖上,妖媚与纯真矛盾的在他身上融合成一体,他轻轻的歪着头,深邃的视线落在这个与自己关系非凡的金发男人身上。

“死在我手里的话,就算是绫辻行人,也会心满意足吧。”

魔王在蛊惑着世人的灵魂,自投罗网。

里包恩:叫什么戮杀者双色之王的,分明是魔王

绫辻行人:在自然界,雌螳螂会将与自己交尾过的配偶吃掉

安津:哎~绫辻行人是想成为我的配偶吗?

绫辻行人:我的重点不是这个

安津:哦,反正都是要吃掉的,两种一起吃也可以吧~

绫辻行人:……这人不行啊,从内到外都腐烂了

————

种花家的修士体系~

设定上,种花家的国政、容纳能力者和修士的修真界是分开的

也就是说,互相管不着

修界是另外劈开一个次空间,自立成小世界

因此种花家的神秘力量体系是最让世界存疑的

反正就是,经济国力是超级大国

而神秘力量是传说中的传说,比日本都市传说还要神秘的存在

据说非常强,但凡外国的奸细都有来无回那种

修界对外的规则是:我们不鸟你,但你可以试试(逝世)

————

大概修真界有点出戏吧,可是修真界蕴含的意思很好啊

修真者,借假修真也

管你要修什么,在这里都有一足之地

所以他们是真的与现代人观念有差,很封闭,基本都不带外人玩的

前面白兰提到的封印他能力的老祖宗,那是特例中的特例,谁让他太浪,老祖宗都被逼得从宅子里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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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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