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刚失控时,铃木矢子便感知到。
身体疼痛让她的意识都产生割裂,好像灵魂单独飘了出来,感受着那种束手无策。
但她不能放任自己陷进去,每次失控,身边都会烧起火焰,铃木矢子首先需要拼尽全力控制火焰继续产生。
然后等身体真的疼的受不了,体力也消耗殆尽陷入黑暗时,才能结束折磨。
但这次,有股暖流将她包裹住。
疼痛也被悉数带走。
有什么拥有实体的东西在朝自己靠近,源源不断的温度从他们接触到的地方,开始传递给矢子变得冰冷的身体。
是津岛。
那所剩无几的智商,让她判断出能做到的人。
接着顺从的缩了缩身体,放心的让自己第一次,在不确定情况下陷入睡眠之中。
还一觉睡到第二天。
当事人若无其事的先后睁开眼
——铃木矢子刚要钻出来,津岛感知她的动作,紧接着醒来后主动松开禁锢的手。
“啊,早上好。”
津岛回道:“……早上好。”
铃木手已经碰到帐篷入口:“房子应该建的差不多了,回去在补觉吧。”
她掀开挡帘,露出外面焕然一新的铃木宅。
津岛修治:!
铃木解释,“没办法,大家都是熟练工了。”
而且铃木史郎还养了个会建房子的异能者,作为铃木家的秘密武器。
所以,要不是新家毫无使用痕迹,昨天的那场大火就如梦一场。
他推开自己和铃木的房间,如此感慨。
接着快乐的在房间补觉。
不只不适应帐篷,还有他的睡眠正被津岛有意控制的原因,晚上铃木矢子想要翻身,他都得真眼确认下情况。
经过这次,他们两的被褥距离缩短至无。
每当晚上睡觉时,一只手如同按了追踪器,自动去追寻另一只手。
这是在铃木矢子清醒时,津岛能做出的最大主动。
同时在白天做出的改变有:铃木矢子拥有了双人自由出门圈。
现在的她,能在绫子掏出夏日祭典的海报时,跃跃欲试。
也可以在父母拒绝时,在父母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下,悄悄的和津岛修治一起溜走。
不过一般她不会这么做,只有二般时会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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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岛修治歪歪斜斜的躺在杂书堆里。
他又觉得无聊了。
人觉得无聊的时候,总是会做出很多莫名其妙的事。
比如就是,津岛想自杀了。
但这是没办法的事,他们不去上学只能待在家里,少了人际交往间能发生的乐趣,也少了人间烟火的乐趣。
而铃木矢子,那真是个厉害家伙。
津岛已经认输,能坚持一模一样的人生许久,并且不去找乐子的家伙,他比不过。
铃木矢子将津岛的心理看在眼里,除了对自己的腹诽。
所以她想起了姐姐的传单。
姐姐很温柔,因为自己不能多出去,以前烟火祭典这种活动,她也都拒了朋友的邀约,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那么她当然不可能单纯和津岛偷跑出去。
她先是去找爸爸妈妈,说自己想偷偷去逛逛祭典。
这份坦诚,让铃木史郎和朋子女士两颗聪明的大脑,直接宕机1秒:嗯?
“所以,宝贝你现在?”朋子女士试探性问道。
“所以爸爸妈妈,你们带姐姐去吧,我们分两路。”她解释自己偷跑的还提前说的原因。
两人顿悟,两人秒懂。
两人十分欣慰,他们的女儿关系融洽,未来一定能互相扶持。
于是铃木史郎顺势说,“刚好园子还没去过,久违的大家一起出去玩也不错。”
铃木矢子点头。
解决完这些,她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和津岛“偷跑”。
只不过偷跑的说辞被她一换:大家兵分两路变成爸爸带其他家人去参加聚会。
专门营造偷跑的氛围,自己好忽悠津岛修治。
铃木矢子:坏笑.jpg
津岛:啊欠。
后背一凉。
他不知道凉的原因,只是能出去玩,他还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然后,他就看到铃木矢子举起件女士浴衣。
津岛修治:?
铃木矢子一抖衣服,还在理直气壮,“这样子叫伪装。”
两个字给津岛整笑了。
他一个从小偷溜出家门的人,怎么不知道伪装要穿女装。
见津岛满眼怀疑,矢子决定在努力劝说一下,“修治,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二次相遇吗?”
津岛修治脸刷就黑下来了。
第二次见面,不就是被拔衣服那次吗。
“啊,确实需要伪装。”他咬牙认同铃木矢子的提议,在穿女装和被迫穿女装之间选择了前者。
目的达成的铃木开心,笑眼弯弯将衣服递出去。
“砰!”
是津岛用力带门的声音。
再“砰!”
津岛换好衣服出来,用力关门的声音。
好在铃木矢子还没太过分,她递给津岛的,是一件黑色绣有暗金色花纹的浴衣。
沉重的颜色没有显得突兀,倒是在室内灯光下,暗金花纹流光溢彩,衬得修治像个忧郁的富家小姐。
铃木矢子给自己的审美数个大拇指。
接着也动作迅速换上自己的浴衣,然后上手把津岛眼部的绷带拆开。
“喂喂,这就过分了。”津岛抗拒地按住她的手。
铃木矢子不为所动,继续拆:“早就该拆了啊,你这不挡视线啊!”
也不知道津岛怎么想的,来到铃木家后,身上的绷带就从脖子延伸到右眼。
铃木矢子早就看不顺眼想给拔掉了。
现在有机会,动作那叫个干净利落,“唰唰”两下,津岛彻底失去了活力,如同一只失去高光的青花鱼。
在铃木矢子拿他扒下来的绷带,将他利索的打个圈时,一个咸鱼翻身,蛄蛹了一圈。
“嘿!嘿!”
铃木矢子用力打个死结,多出的绷带部分被她攥在手里,她叮嘱道:“一会不要乱动。”
一会这条绷带将成为两人唯一的连接,她要使用异能,带着津岛飞过去。
而津岛已经毫不在乎了,蔫蔫地答应,“好好,不动。”他连质问矢子穿男浴衣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算从天空摔下来,他都觉得是老天在帮他脱离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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