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了没事别到我这儿来吗？”姚万安打开房门，钱之航正站在门口，他往屋里看了一眼，姚淑慎正在餐桌前吃着早餐，“你确定要把我们的关系就这么挑明了吗？”

姚万安下意识的往屋里看了一眼，侧身让开一条缝，“进来吧。”

“爸，这位是……”

“你们好，我是子洋的父亲。”钱之航阴着脸和他们打着招呼，“子洋昨晚没有回家，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你们这里？”

姚淑慎和姚万安互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这时，姚淑慎的手机响了，来电话的正是姚亚南，放下电话的她拿起一根油条准备出门，“叔叔你放心，我哥他们已经找到子洋了，我先过去，具体情况等我们回来再说。”

姚淑慎离开了，客厅里只剩下了姚万安和钱之航。两人沉默了许久之后，钱之航先开了口，“逼不得已我也不会来，不过我从子洋的口中得知你儿子的病好得差不多了，那个计划你还准备继续吗？”

“谢谢您。”姚万安一边回想着昨天早上和钱之航的对话，一边翻看着手机里的群消息，手机里突然弹出一条微信消息，姚万安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回复了一句：互删勿扰。

随着一阵华为的默认铃声响起，姚万安接起电话，电话那端是姚亚南，“爸，我们不回来吃晚饭了，和您说一声。”

“又有案子了？注意安全。”姚万安耐心地嘱咐着姚亚南，挂了电话之后，姚万安打开微信聊天群的界面，把其中一个人踢出了群聊。

“现场什么情况？”姚亚南他们赶到现场后，吴倩刚刚检查完尸体，她摘下手套和口罩，“和前两名死者一样，一刀毙命，并且尸体周围出现了五部手机，作案手法都一样，应该是同一个凶手。”

“莫队，也有不一样的。”小童从自己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技术组的同事发来的消息，纸手机里同样有神秘人留下的信息，这回的死者没有案底，是个学生。”

“廖翔南，男，23岁，封城丹阳大学大三学生。”姚亚南看着图片上的字迅速思考着。“没有案底并不意味着凶手没有杀他的理由，有可能是为了泄私愤。”

“可凶手背后的神秘人挑选目标都是有固定特征的，从之前的李卫平案、毕冉案再到上个杨家姐妹的案子，凶手几乎都和死者有深仇大恨。而神秘人对他们的处理结果也都不一样，这次案子有点不符合神秘人的作风。”钱子洋看着手机上的图片，小声提醒着姚亚南。

姚亚南点头表示赞同，“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从之前的电话短信联系，改成留下文字信息，再到死者目标选定，这一切都好像说明不是那个神秘人做的。还是说这些文字信息不是那个神秘人留下的呢，是有人故布疑阵，引导我们往那方面去思考？”

“亚南，我有个可怕的猜想。”钱子洋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恐惧，他看向姚亚南，在姚亚南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眼神，“作案方式相似，如果是模仿犯罪，我们和警方都没有透露过神秘人的消息，所以……”

姚亚南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看向钱子洋，有点不敢置信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所以……神秘人有帮手？”

正在二人猜测的时候，姚亚南的手机适时的响了一声，他像感应到什么一样迅速掏出手机。果然，他收到了一张二维码，那就是之前赵慧跟他提过的“手工俱乐部”聊天群的二维码以及一句话：还我清白。

姚亚南看着手机上的短信和钱子洋对视了一眼，姚亚南试探性的发过去一条信息：这又是你耍的什么诡计吗？要你的搭档引我们入局，然后开始愚蠢的选择题？

姚亚南和钱子洋死死地盯着手机，信息很快就来了：还我清白，案子结束后我告诉你真相。

“他这算投案自首？”钱子洋看着信息问姚亚南。

姚亚南把手机放入口袋，“子洋，神秘人的事先别告诉莫队，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先破了这次案子再说。”

“嗯。”钱子洋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