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多年以后,她还是在默默喜欢他

从此夏天变得一丝凄凉。

而冬天也不再有属于它的温暖。

多年以后,她还是在默默喜欢他,可她并不知道他何时才能回来。

自从13年鹿长寒去了日本之后,就与她断了联系,转眼五年过去了,骆北雪也迎来了24岁的生日。

2018年24岁的骆北雪在一家新闻媒体社成为了一名新闻记者,每天都要在整个北海市内东奔西跑,这五年来她早已习惯,自从与秦雨兰一块合租后整天都在一段段酸臭味的世界里活着。

从房间里一出来就可以撞到陈匀枫与秦雨兰接吻,以至于他每晚都会看着鹿长寒的那幅专门为她画的画,不停的想着他。

这一习惯从她大学毕业后一直到现在,直到一次婚礼才结束。

想想当年骆北雪都习惯了与秦雨兰在一块生活,也习惯了一个人在外默默的想着心中的那个人。

一直以来,她早已不在乎他到底会不会喜欢自己。因为为了等他,她放弃了回北京,独自在北海生活,可却没想到,五年后的那天他突然出现。

在那天里所有的来宾都认为舞台上陈匀枫和秦雨兰这对新人才是婚礼的主角,可谁又知道等了鹿长寒整整五年的骆北雪内心到底是个什么感觉,是高兴?还是伤心?只有她知道。

她永远忘不掉五年前机场内的那一声竭力的哭喊,那一句“鹿长寒!”是她对于他的一份情感,一个承诺,一段恋情。

即使两人之间从来都没有真正在一起过,她也从不后悔喜欢上了一个不喜欢她的人。

他很对不起她,虽然曾经的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但离别以后的他从来不敢承认喜欢过她,一直到现在,他见到她以后都不敢表达自己的喜欢。

他明白自己是一个在她眼中的大骗子,混蛋,王八蛋,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以什么方式再次与她见面,因为他没有勇气。

可那场婚礼打破了一切。

2018年3月19日,那天,陈匀枫与秦雨兰的婚礼正式开始。

本次婚礼现场是在海边举行的,采用了全景开放式。一切准备就绪后,舞台下方的位置上都基本坐满了身穿华丽礼服的来宾们,每位先生女士都在耳边细细交谈着。

这是一件令人觉得高兴的事,令人觉得幸福的事,令人觉得激动的是,就在两人长达七年的恋爱之路中,最终走向了人生路段的终点,幸福一生!

伴随着清爽的海风吹拂在每位人的脸上,海浪波涛汹涌,溅起无数的浪花,碧蓝色的天空中缓缓飞过无数只鸟儿,周围不断传来海浪的拍击声和海鸥的鸣叫声。

骆北雪穿着一件纯白色的礼裙,露出白皙的小腿,匆匆忙忙的赶来现场。

她的手中提着一双华丽的高跟鞋,裸着脚奔跑在沙滩上。

由于之前从来都没有穿过高跟鞋,不知现在是因为害怕扭伤脚不敢穿,还是怎么了。

“雪儿,你这是怎么了?”就在骆北雪扶着自己的身体准备朝桌边的椅子处走去时,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扭过头看去正好撞上了秦雨兰的目光,手旁还站着身穿西装的陈匀枫。

听到这句担心的询问骆北雪强忍着疼痛站直身体,带着微笑回应,“我没事,真没事。你今天很漂亮,祝你幸福!”

“真的假的?”秦雨兰半信半疑的说。

但看她现在的状态很难想到骆北雪的脚已经在来的路上扭伤了,可为了节省时间和快点到现场,所以她强忍着疼痛踩着跑了过来,当然现在的骆北雪内心不想告诉她。

于是便在自己一度说“没事”的话语上秦雨兰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可内心还是在将信将疑。

她伸手挽过陈匀枫的手臂打算先离开这里,就在离开前陈匀枫对她说了一句深意的话,“对了,他回来了。”

这令骆北雪有所怀疑,那个“他”是谁啊?到底是不是“他”?五年!“他”回来了?

“嘶……啊……”骆北雪伸手轻轻碰了下扭伤的脚踝,嘴边低声发出龇牙咧嘴的声音。

接着又恢复成之前弯腰的状态,轻扶住身体,忍着脚部的疼痛往椅子处走去,可还没迈出几步就已经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坚持不住了。

随着她的大脑下意识的回想了一下当前的事,一双强壮的手臂绕过了自己的后背,透过腰部轻轻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骆北雪睁大眼睛,望着眼前这位男人。

他是鹿长寒!我的天!真的是他!一时间骆北雪的大脑仿佛一片空白,早已不知应该对他说些什么,也不知见到他之后的反应,应该是惊讶,还是高兴,还是伤心。

隐约中,鹿长寒感觉到抱在骆北雪大腿上的左手正在用力的发抖,不是因为她太胖,而是因为太痛。

这种程度的疼痛使他的神经系统再次脱离了左手部分,但为了不让骆北雪察觉他还是选择卖力的将她抱到了椅子旁,轻轻放下她的身体。

待骆北雪坐稳后鹿长寒才放开了双手,当时的他额头上已流满了汗,但稀疏的碎发挡住了额头,他以温柔的话语对她说:“小北雪,怎么那么不小心?”

说完,又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防扭伤的药膏,用右手轻轻抬起她扭伤的脚,当发抖的左手刚要碰到脚上骆北雪动了一下,身体轻微收回脚不好意思的说:“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了。”

也在那个时候,她的余光瞟了一眼那发抖的左手。

骆北雪注意到他手指上的药膏随着发抖的手一同抖动着,左手十分费力的停留在半空中,不敢动一下。

为什么?骆北雪不禁在内心问自己,以前的时候,鹿长寒干什么都在用左手,吃饭用左手,写作业用左手,画画也用左手,为什么反倒是这次所有的行为上都在停止了过度用左手?

顺着这个想法骆北雪伸手接过了鹿长寒右手中拿着的药膏,边轻轻抹上扭伤的脚裸边开口问:“你这手怎么了?

鹿长寒听到后犹豫了一会,在想到底要不要把真相告诉她。

沉默了几秒后才决心说出一句令她感到失望的话,“别问那么多!”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绝对,表情冷淡的鹿长寒也不希望她继续追问下去。

可骆北雪偏不听他的,表情也很绝对的逼问:“你到底说不说!”

面对骆北雪的逼问鹿长寒面无表情,也根本没想着告诉她,头也不抬的回应,“不,我不想解释那么多。”

后来鹿长寒为了转移话题,问了骆北雪一些关于陈蕊的事情。得知这五年过去了陈蕊刚好18岁,出于今年要准备高考,所以并没有来参加这次的婚礼。

仔细想想,如果以陈蕊的角度来讲对于这次自己哥哥和秦雨兰的婚礼,还是有那么一点小遗憾的。

也在那一天中两人的婚礼也随之开始,可鹿长寒只是看了一眼,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

舞台上的一对新人准备交换戒指,鹿长寒的离开刚好被骆北雪撞见,本打算想找他去问个说法,可一个转角人就不见了。

等再次见到鹿长寒的时候是在清明节那天。

在那一天里,鹿长寒正打算去为自己早已过世的妈妈扫墓,没想到刚到那的时候目光就看见了鹿海明。

他静静的坐在墓前,伸手去抚摸着那张黑白的老照片,就这样平静的在那里看着她。

即使是这么多年过去,鹿长寒依然无法忘记那个她,只可惜现在再也见不到了。

但鹿海明在这儿他确实是没有想到,之前回到“童趣古玩店”后发现柜子上的那些老工艺品几乎少了大部分,再加上之前鹿海明很高兴的告诉他那个古董商人找到了很多买家来收购这些古物,很多东西都被买走,生意倒是特别好。

这令远在日本的鹿长寒也为这件事感到高兴,但看现在,鹿海明的状态怎么那么不对。

一直到回去的路上,鹿长寒内心都在怀疑关于收购古物这件事会不会发生了什么?

想着想着他的左手突然被人轻碰了一下,强烈的疼痛感瞬间涌入脑中令他猛地甩开手,目光往后方看去,却是脸上十分惊恐的骆北雪。

她不知道他这几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内心十分担心,本想着伸手去抓那只左手,却被他又用力甩开。

在骆北雪与鹿长寒的一番强烈的争议下,为了让他暴躁的心完全平静下来,骆北雪完全不顾他的考虑直接朝他的嘴唇上强吻了上去,她紧紧搂住了他的腰,眼睛紧盯着那对惊讶的眼神。

没想到反应过来的他却一把推开了她,带着满脸无情的状态冲她喊:“滚!”

那一刻,骆北雪仿佛已经不认识鹿长寒了,本想着轻轻握住他的手,可冷漠的他却大声朝她吼着:“我叫你滚,你听不懂啊?!”

话音刚落,鹿长寒又对她说:“你是不是傻,滚啊你!”

一连串的“滚”字使骆北雪在不经意间在眼角处缓缓流下了饱含着热量的眼泪,可他却连看都没看一眼,就绝情的走了。

忽然一阵凉风吹过,带动着名字里的回声。

一滴热量的泪水缓缓流过身体,轻轻滴落在草地上。

她抹去了所有的伤痛,看着心爱的人离去,一步又一步迈出沉重的步伐,那个距离,她永远也走不过去,那就在这里说再见吧!

鹿长寒,再见!

她走了……

后半天内,鹿长寒回到了长龙街。在关门的古玩店附近,一个阴暗的角落处,静静的蹲下身体,靠着墙,双手抱住大腿,哭了。

热泪沾满了他白皙的皮肤,脸上不断缓缓滴落着眼泪 ,他似哭似笑的倒像是在嘲讽自己,同时也为自己感到可怜。

蹂躏痛苦般的哭声引来了一个人,她蹲在鹿长寒的面前,伸手递给他一个有点破旧的小风车,安慰着叫他别哭了,又将当年他对她说过的话再次说了出来。

“不要哭了!”

“是不是碰到什么坏事了?”

“你以前不是说过嘛,一切都会过去的,总有一天坏事也会变成好事。”

“对吧?哥哥!”

一切都会过去的,鹿长寒抬眼望去,苦喊着伸手紧紧抱住了她。

此时此刻,骆北雪那充满了凄凉,鹿长寒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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