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春高的比赛似乎成为了很早之前的事情,枭谷女排最终拿下了季军,和隔壁拿了亚军的井闼山手拉手成为东京姐妹花。
新学期,对于各个社团而言占大头的自然是社团招新,今年比赛时深有感触的枭谷排球部,于是他们铆足了劲招新,比如印刷上排球部比赛时精彩的表现,又比如将门面拉出来撑场子。
枭谷那边木兔的头发都被白福雪绘强制放了下来,呆头呆脑的坐在棚子里,至于女排这边,早见千穗有心拉月弥当广告,起码还能招几个经理,可惜,现在的月弥并不在枭谷。
她去哪了呢?
正在种花特训的月弥突兀的打了个喷嚏,然后她在身边人的询问中微微摇头。
要说为什么来种花,一方面当初无法回种花的bug好像没了,另一方面种花是唯一不受咒灵影响的国家,也就是说在这里,她可以放心的训练,也可以躲开羂索的算计。
谈到羂索就不得不提到之前春高结束的时候了,比赛结束后众人正在开会,体育馆上空突兀的出现了一位满脸缝合线的蓝发青年,对方看起来年纪不大,表情却带着几分怪异。
Emmmmm,直白的说,大概就是好像精神不太稳定。
结果果然如此,他一手抓向月弥,口中振振有词道:“让我看看你的灵魂究竟是什么样吧!”
对于正常环境下长大的少男少女们来说,对方的表现像极了刚刚出院的精神病,于是众人拉人的拉人,拿排球当武器的当武器。
众所周知,排球这项运动很少死人的,比起已经进化出超能力的网球和篮球,它独独保留了一分真实。
那天的月弥大病初愈,其实上腿软脚软,赤苇发现她有些脱力干脆直接将她背在背上。
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涌了上来,趴在赤苇背上的月弥瞳孔变成了银色,就在蓝发男手即将触碰到木兔的时候,她无意识说了一声:“停下。”
时间凝滞,一切停止,她白皙的脸颊脸侧出现漆黑妖异的咒文,也许是咒术被封印许久第一次清醒的使用不太熟练,视线中牛若手上拿着排球正打算扔出去打开蓝发男伸向木兔的手。
没有用的,她的脑海中划过这样的想法,下一秒,咒文蔓延到她的脖颈爬上了她半张脸,她说:“运动番里不存在咒灵。”
鲜血从嘴角流出,她知道自己界定的范围太大导致体内的咒力被疯狂掏出,但她也着实不知道该怎么界定他们的范围,总不能说排球少年吧,那等到他们青年之后岂不是就失效了?
但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在天内她们身边看不到咒灵了,原来事情发生,早已在不远的未来给出了回答,形成闭环。
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痕迹,刚刚还满脸得逞的蓝发咒灵就这么消散在了场馆中,好像从没有出现过。
但场馆里的队员们的记忆不会说谎,一个人记住可能是意外,那所有人都记住了呢?
但更显眼的是那天一下变了脸色围在枭谷场地的他校队员们,还有在赤苇身上奄奄一息的神理月弥。
总而言之,在那之后羂索就盯上了月弥,因为之前月弥否认过他的存在,所以他一直在钻空子,不主动出现在她面前,反而通过周边的事物去影响她。
凭空落下的花盆,飞驰而来无人驾驶的车辆...那段时间月弥简直倒霉得让人落泪。
虽然甚尔表示不介意继续当她的保镖,五条悟和夏油杰也表示可以随身保护她,但事情肯定要从源头解决才有意义,否则就没完没了了。
于是她一方面拜托甚尔继续收集两面宿摊的手指,一边暗自谋划,人也来到了种花休养。
她不想再因为身体原因造成遗憾了。
当然还有另一方面的原因,她不太敢面对枭谷众人,特别是赤苇京治。
毕竟她当时在人家背上晕过去的,后面听橘田夏形容她当时的情况不知道给赤苇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何况在那之后枭谷众人简直把她当成了瓷娃娃。
被队友关心固然感动,但长久以往不利于队内和谐。
于是她干脆直接回了种花。
外公外婆也许是被她回家时苍白的脸色吓到了也不拘着她,反而任她折腾,牛若也偶尔会借着交流赛的机会过来看她,目前的日子似乎还算不错。
但月弥准备回去了,宫城的IH比起东京要早,彻一直邀请她回去看看他们的训练成果,当然原话是让她亲眼看看他们是怎么把小牛若打得哭出来的...
明明只隔了几个月,却好像隔了一年,依旧是小岩和彻来接的她,他们的关系好像一点没变过。
其实是变了的...
比如彻一直试探性的挨在她身边想拉手,等月弥看他的时候他又摆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
“彻...”
她轻唤他一声,伸手主动拉住了他的手,在他惊喜的目光下微微挑眉又将手伸向岩泉一。
“毕竟只有小朋友才会手拉手走路呢,成全一下这只大朋友吧。”
“月弥好狡猾~”及川拖长了语调,好像在不满,又好像在撒娇,月弥只是淡笑不语。
暗处的家伙一直盯着自己,自己和他早有一战,最终结果生死难料,既然如此,何不让身边的人都开心一些,也好留下一些美好的记忆替换掉悲伤的离去。
“彻,下周末我们去约会吧,还有iwa酱。”
她语气轻快,像是无比期待什么,但及川和岩泉敏锐的感知到什么,却说不上来,只感觉对方的话语莫名带上了几分...告别的意味?
不可能吧,月弥家就在这还能去哪?
*
上天绝不会辜负努力的人,在同样努力的人中,率先抓住机会的那个人会品尝到胜利果实的味道。
青叶城西的自由人接起一次若利的球也许是意外,但一次又一次的将球接起,则不是意外而是实力了,副攻手拦网毫不逊色,井然有序交错成美妙的乐谱。
哨声落下,双双站立不远倒下的队员们像是按下了什么开关,一下瘫倒在地。
气氛火热得吓人,无论是爆冷的结果还是出乎意料的表现,亦或是多年陪跑终于苦尽甘来的喜悦,青叶城西的众人抱在一起哭得乱七八糟。
月弥遥遥看向传下,怔怔的看着掌心的若利,哭着捶地的白鸟泽众人,亦或是比输的人哭得更大声的青叶城西,最终视线定格在朝她握拳举起的及川,她突然松了口气。
“彻,做到了啊。”
*
在很小的时候,人类幼崽的想法千奇百怪,当然最老生常谈的话题当属如果拥有超能力你会做什么?
彼时的彻抱着排球,整个人靠在月弥身上,有些婴儿肥的脸蛋上可以看见几分现在的意气风发。
他说:“我当然要成为世界最一流的排球选手,然后暗地里是保护世界的大英雄。”
年少时说出梦想总没有太多顾忌理直气壮,长大后迫于种种现实将曾经的梦之花掩埋。
当时小小的少年似乎和此时笑着看向自己的少年重合,贫瘠土地上艰难发芽的花努力舒展腰肢,颤颤巍巍的开出花苞,在风雨洗礼下,终于开出了美丽的花。
月弥微微低头,第一次主动而笨拙的运转尘封着的咒术想着,如果我的咒术真的有用的话,那么我说:“世界终将看到及川彻。”
名字是最短的咒,早在幼时他们交换名字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缔结了束缚,从此命运缠绕,故事里写满了彼此。
*
在场馆门口遇到若利算是意料之外,毕竟现在场馆内还在准备闭幕式,他像是自己主动出来的。
若利面上情绪很少,但他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大部分的情绪都写在眼睛里,通过眼睛就可以探知一二。
但此时他的眼睛里带着几分难过,又带着几分月弥读不懂的复杂,她听到他说。
“及川和我说了,这次还是多亏了你。”
月弥:...莫名心虚。
“说实话,”他看着她,认真道:“我有一些嫉妒。”
“不管是幼时还是现在,你好像都更喜欢他一点。”
他认真得像是在探讨什么学术问题,“为什么?”
像是得不到糖的孩子在询问大人为什么,偏偏他没有胡搅蛮缠,只是在等待一个答案。
“对不起,若利。”
她同样认真的回应:“大概是因为我主观感觉若利不需要这些,是我的错。”
她像是二胎家庭养娃的家长,着急的向稳重的长男解释:“主观判断了你们的意志,对不起,若利。”
牛岛的眼中划过一抹失望,但还是回应道:“下一次,赢的是白鸟泽。”
莫名被对方眼中的情绪刺痛,月弥着急叫住他,却在他回头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不断的重复。
“若利对我来说很重要,彻和若利都是从小陪伴我长大...唔!”
听完前半句气场柔和了的少年在听到熟悉的名字后倾身而上,堵上了对方即将说出他不喜欢听的话的嘴。
像是无师自通,又像是在梦中演变过千百回。
唇齿交缠,对方试探性轻咬她的唇,手按住她的后颈撬开牙关,汹涌的情绪伴随着爱意泼洒在她身上,月弥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被对方掌握,脑袋昏沉沉的,整个人腿上一软,被他牢牢锁住后腰。
他看向她,唇上带着几分水色和艳丽的红,素来稳重的眉宇间带上了几分欲,他将头靠在她的脖颈道:“你不该叫住我的,对不起。”
比刚刚更汹涌的吻再次袭来,像是将这当做是最后一次,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疯狂,迷迷糊糊间,月弥好像听到他压着委屈的低音在她的耳边声音沙哑:“月弥,这不公平。”
我愿称之为,牛牛的崛起。
真人没死,毕竟他是人类对人类的恐惧而诞生的人型咒灵,只要还有人他肯定还能活,所以与其如此不如给杰当宝可梦(bushi)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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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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