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交警疑惑起来，让李温乐又吹了一遍，还是没测出酒精反应。

其中一个人嘀咕道：“坏了？”

另一个道：“新的，怎么可能坏。”

“可他们车里的酒味很明显了，一定是喝了吧。”

说着，他们看向坐在副驾驶的沈霁，问道：“先生，您喝酒了吗？”

沈霁感到莫名其妙，他也听到了两位交警的悄悄话，车里有酒味？他怎么没闻到。

“没有。”

李温乐忽然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啊，你们说酒味啊，那是我朋友信息素的味道。”

两位交警也反应过来，这是闹了个大乌龙，立马给李温乐放行了。

沈霁是beta自然闻不到信息素，可他听李温乐说过，他的信息素是冷杉木，不是酒。

“你昨晚去见朋友了？”

李温乐道：“没有。”

“那怎么沾上了酒味的信息素。”

李温乐这时才反应过来沈霁闻不到信息素，觉得有些好笑，“忘了你闻不到了，告诉你，不止我身上有酒味的信息素，你身上也有。”

沈霁下意识地嗅了嗅自己的衣服。

李温乐道：“闻什么，你又闻不到，这是那傻小子身上的。”

沈霁抬头看他，想了一会儿明白过来，他说的傻小子应该指的是傅秦。

酒味的信息素吗？

沈霁忽然想起了游轮那一晚，强烈到不可忽视的whisky信息素曾深入过他的体内，至今回想起来都让他感到深深的恐慌和毛骨悚然。

沈霁疑心问道：“什么酒？”

李温乐想了想，最后摇头道：“他贴着阻隔贴呢，味道太淡了闻不出来。”

身上有傅秦的信息素应该也是昨晚接触沾上的。

李温乐忍不住提醒道：“沈霁，你是beta，没上过alpha和omega的生理课，但有些事情你应该了解一下。”

“问别人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等同于性骚扰。”

“正常情况下，alpha让另一个alpha闻到自己的信息素等于挑衅、想打架。”

“alpha凑到omega身上闻信息素就是在发情，非常不礼貌，可以报警抓起来。”

“当然，omega闻alpha身上的信息素嘛……就是在勾引咯。”

李温乐不知道沈霁听懂了没，沈霁在生意场上游刃有余，但作为beta也确实可能缺乏这方面的常识。

因为他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也没有AO对这方面的敏感，这些情况也通常发生在私人交往上，多年没见，李温乐一时还真拿不准沈霁的私生活是什么样的。

沈霁说道：“这些小科普还是说给小孩子听吧，我要是连这些都不知道，白活了。”

“那你还问我傅秦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好奇而已。”

——

俩人从警局出来时正值太阳最烈的时候，李温乐瞧见沈霁雪白的脸被晒得粉扑扑的，汗水从额角蜿蜒流下，又被沈霁随意地抬手抹去。

李温乐道：“要不还是我送你过去吧。”

沈霁拿着手机正噼里啪啦地打字，闻言头也不抬地说，“不用，我的助理来接我了。”

话音刚落，一辆银色保时捷朝他们驶来，稳当利落地停在他们面前，车里走下来一位身着西装，样貌周正，两条腿笔直笔直的alpha。

alpha为沈霁打开车门，微微欠身，“沈总。”

沈霁点头，对一旁的李温乐介绍道：“这是我的私人助理，卜景华，以后你要是联系不到我，可以找他。”

说完，李温乐的手机“叮”了一声，拿起手机低头一看，沈霁给他发了一串电话号码。

沈霁道：“这是他的联系方式，我走了。”

李温乐目送着沈霁坐上车，卜景华冲他颔首，不一会儿，俩人一同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李温乐看着手机里的电话号码，弯起嘴角。

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和沈霁的感情一直没变，沈霁把私人助理的联系方式给他的这一举动，无不在说，他可以随时打扰他。

车里，沈霁拿过卜景华递来的平板，上面是整理后的密密麻麻的XX项目资料，最后还附上了一份详尽的策划案。

沈霁看完后直觉头晕眼花，但心里隐隐开始兴奋，北银湾是一座待开发的二线城市，地处临海，山清水秀还有不少自然石窟，是一个十分宜居且适合旅游的地方。

这几年一直发展不起来，原因众多，但最主要的原因是，这里的政府并没有多余的资金投入进来发展。

按照上一级机关的要求，这里的政府重点开发建设的是XX市，几乎大部分的政策和资金都投向了XX市，但所获得的回报远不及投入的成本。

政府眼看就要亏本入不敷出了，但又不能违反上级指令，就打算暗地里将部分资金和资源转向别的地方，寻求起死回生之路。

而他们所看中的救命稻草，就是现在的北银湾。

这是沈霁上个月所知晓的，如果以上属实，沈霁只要拿到沿海这一块的土地开发权，就相当于握住了北银湾的经济命脉。

到时候就算他什么都不干，转手将土地产权一卖，那也是上亿的利润。

北银湾的政府并不想声张此事，只想暗地里把这事做了，若是真能回本，他们也好在上级责令下来时有辩驳的砝码，若是掀不起波澜，上级也发现不了，可谓一举两得。

而知道这条消息的人并不多，沈霁算是最早的一批。

接下来沈霁要做的就是土地勘测，看看究竟哪一块地是最值得争取的。

届时政府发布招标文件，他们也能以最快的速度做出投标方案。

说实话，这些年行情不佳，资源匮乏，当沈霁向公司提出这个项目时，公司的人个个蠢蠢欲动，摩拳擦掌。

他们这几年赚钱赚得太辛苦了，几乎就是从别人牙缝里抢肉吃。

这回北银湾的项目，他们是嗅到肉香的第一匹狼，每个人都不想放过这一本万利的机会，都想大干一场。

沈霁下了车后，随约面的政府人员和专业人士将目标的地产勘测了一轮。

心里十分满意，这是一块产权明晰的优良资产，以这样的条件去申请银行贷款，银行会很爽快地掏钱，只要正常运作，对他们公司前景可以说是质的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