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为他开杀戒

图特摩斯面色阴寒的看着四周跪了一地的侍女仆人。

“这么多人看不住一个人?”他双手负在身后看着地上抖得像筛子一样的人声音温和磁性,站在一旁的穆特暗自挑眉,王上这是生气了。

那些婢女跟仆人们闻言身子一抖,暗地里抬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无人出来应答,苏奚是外族人,他平日里被图特摩斯限定在府邸,他们其实并不喜欢这个长相奇特的人,所以在那日先王遇害时大家除了心中害怕忐忑外也没有什么心思放在苏奚身上。

现在,新王开始问罪他们,一个个心中都害怕无比,竟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大殿内静悄悄,图特摩斯似乎很有耐心站在那里看着这些人,眼中冰冷毫无温度,屋内越是安静那种无形的压迫人的感觉就越来越浓厚。

“都不回答?”图特摩斯忽然轻轻笑了,俊逸的面庞上善意一抹阴鸷:“穆特。”

穆特上前,弯腰行礼。

“把他们交给德耶胡狄处置。”话音落,一地仆人浑身瑟缩双手趴在地上不住磕头:“王上饶命,奴婢知错了——”

连声的哀嚎依旧是止不住他内心隐藏的火气,苏奚是他的人,他交代的事情都办不好,连一个简单的人都看不住,那还要他们干什么。

穆特见他眼中阴狠之色尽显,知道这时候谁上前违~逆谁的下场就会跟这一地的奴人一样,他恭顺的点了头。

然后一个扬手,从他后面上来几个身穿铠甲的士兵,拖拽着这些哭喊的奴才,图特摩斯冷眼看着某处不为所动。

门外的哭声慢慢消失于耳,知道再也听不见。

德耶胡狄是军中最好战残忍的将领,每每跟着王上上战场杀敌的架势都会让对方敌军闻风丧胆,那些人被带到德耶胡狄的府邸,估计是不死也会脱层皮了,这些都是曾经侍奉过他的人,但是没好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看丢了人,最终落得这般下场,伴君如伴虎,穆特暗自挑了把眉头,王上的威严不容侵犯,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其职牟其位吧。

少看少说多做事才是正经。

—— —— ——

——

“查。”穆特从这简短的一句话中惊醒,图特摩斯目光清明的看着他,朱唇轻启。

穆特立刻道:“是,那日王上遇刺,估计是趁着乱离开了。”

不然,依照王宫的守卫森严,苏奚想要翻墙出去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上次的刺客查到眉目了吗?”图特摩斯把玩着手中的蛇形黄金戒指,金黄的戒子扣在他的左手拇指上,戒指做工极为精妙,舌头咬住蛇的七寸之地,尾巴弯曲呈波浪形,蛇身鳞片凹凸斑驳都刻画的非常逼真,尤其是蛇头上的一双眼睛用绿宝石镶嵌其中,眼底散发的绿色冷色光芒仿佛一个矜贵的王者般睥睨一切带着了然的光。

“属下曾派人顺着刺客逃离的方向紧跟了一阵,最后他们消失于西方某地,因为对方有预谋而来,他们逃走的路线都非常熟悉。”穆特道。

“向西行驶。”图特摩斯眉头紧锁,叙利亚的黎波里在埃及的北面应该不是他们,东面是巴勒斯坦跟耶路撒冷,而越过尼罗河靠近西方的只有一个郭嘉。

“米坦妮。”图特摩斯眼中闪过一层幽光,这个郭嘉的势力不亚于埃及,且靠幼发拉底河是医治名为雅立安的人所建,从他的祖父起,米坦妮跟埃及就势同水火,面和心不和,双方都对各自的领地觊觎不已,然后多年过去,两个地方依旧是各自统治,米坦妮的国王从不向埃及的国王进贡纳税,也不像他们俯首称臣,几十年来各自统治倒也是相安无事。

难道这次是他们?

图特摩斯眼底精光一闪。

“之前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穆特看着他:“先王还在时叙利亚努比亚这些小国就开始暗地里蠢蠢欲动,如今王上继位,我听说又有不少的小城邦联合起来打算像我们施压,卡叠石、巴勒斯坦等国皆发出新王继位质疑的声音,先王生前的进贡都拖着迟迟不肯上缴。”

“哼,一群弹丸之地的乌合之众,联合起来就可以改变什么吗?”图特摩斯冷笑,他的继母大人在位期间埃及没有发生过什么重大的变故,带着上下埃及的子民和和睦睦生活了二十多年,但是这些都是外在的美好表象,不然也不会她离开后没几天周边的小国就纷纷举起反抗他的大旗。

只是这些质疑有什么用?

他已经继位,埃及的权利已经尽数握在他的手总。

那些地方,他早就想一个个攻克给埃及的土地增砖加瓦,图特摩斯眼中都是不屑。

“你派人暗地里留意西方动向。”

图特摩斯吩咐。

苏奚会跟着刺客一起离开吗?

米坦妮使他们吗?或者刺客只是障眼法,故意像西方走去目的就是为了引开他们,其实他的身份另有其人?

“一个个的找,一个也不要放过。”图特摩斯扬起手拇指与食指与中指指腹间相互摩擦,他语气轻缓,眼中仿佛看到那磨纤细瘦削的身影。

穆特领命而去。

偌大宫殿此刻只剩下他一个孤零零的立在那里,曾经这里的仆人已经被他移交给最残酷的下属,而那抹瘦削的身影,却在他最重要的时刻密谋逃离,并且还成功了。

他伸出手对着空中轻轻一抓,仿佛将那个不存的影子抓进手心:“你可要跑远一点。”

不要被他轻易的抓住。

目光瞥到旁边的沙发,前几天,苏奚就是躺在这个地方褪去所有多余的衣物,他用药膏给他涂抹擦拭,身后的伤口是他留下的最精美的杰作。

“你的伤不换药受得住吗?”图特摩斯忽然低声呢喃了一句。

脑中那抹独特的迷人的身影如何也消散不掉,他继位后这里已经不会再居住,可现在看着竟有些不舍留恋,纵然那个人不在了,可他看着曾经他待过的地方还是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像可以填满他的胸膛。

—— ——

——

“啊——饶命——将军饶命啊——”德耶胡狄的院子里一声声惨叫此起彼伏,那些男人女人褪去宫服后全身赤果的被绑在刑具上,德耶胡狄对着他们一个个毫不留情的抽下去,每一鞭子都带着十足的力道。

他就喜欢将人折磨至此,似乎听着面前的人一个个惨叫的声音他就无比极端的兴奋,看着那从鞭子下流出的血液他整个人都激灵起来,口干舌燥的感觉,好像流进地下的不是献血是琼浆玉露,他迫不及待的想上去饮上一口来缓解由此景带来的的灼热感。

那些将苏奚弄丢的仆人男人抽的只剩下最后一口力气,女人长发披散漂亮的脸上已经被鞭/痕折磨的七零八落,现在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你们作为王的忠实仆人居然不好好侍奉他,将他的话当做耳边风,你们还有什么资格活着?”德耶胡狄那张精致的脸上露出一抹野性的狠辣。

“既然不会侍奉,那就去地下重新改造一番再回来重新侍奉。”说着他哈哈的笑着,眼中都是疯狂,看着这些低到尘埃的蝼蚁自己的脚下匍匐求饶他内心眸中嗜血的因子就被全部调动,看着这些可怜的面孔他就忍不住手上的冲动又狠狠的抽了他们几鞭子。

直到其中一个歪着脖子彻底断了气,他才解恨般的住了手,其他人早就吓得颤抖都不会了。

“果然是埃及的最佳锯子手。”王上尚未继位前就给德耶胡狄起过绰号,因为这个人真的是比锯子还要狠,什么活物到他的手里都会被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曾经,他亲眼看着德耶胡狄将巴勒斯坦的一名奴隶绑起来用锯子卸了八块,那种惨不忍睹的画面想起来还历历在目,每次他教训人都让穆特心中发毛头发皮里都麻痒。

其实他不爱来德耶胡狄的府邸,因为这里经常弥漫着死气跟献血的味道,他即便上过无数战场可对这些东西依旧是无法喜欢的起来。

“你可真是尽心尽力,王上让我交给你,你还就真的不留一点情面了。”穆特从大口袋里掏出一把葡萄干扔进嘴里,一面上前揶揄。

“哼,该死的贱~婢。”德耶胡狄见他来扬了下手里的鞭子一甩,沾满血的皮鞭就被扔到了旁边的花圃里,挂在一团矮灌木丛上,绿色的枝叶立刻被殷红取代,看得人眼睛疼。

“他们这是渎职,我在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不能对王上懈怠。”德耶胡狄走上前拿着瓷壶倒了杯水,打到现在他倒是不怎么累可就是发渴。

“啧,今年,我一定奏请王上给你颁发一个最佳忠心耿耿奖。”穆特对他竖起大拇指。

德耶胡狄面对他的揶揄丝毫不放在心上。

“你来这里什么事?”知道同僚的脾性,他没事是不会主动来自己这里的。

“确实有事,咱们的王希望我们找到那个行刺先王的刺客以及——”说着,穆特眼中闪着别样的光:“一个人。”

德耶胡狄看着他,思索一会,忽然道:“那个没被我打死的赛琉奴隶?”

当初王上抱走他他就气的想把人从王的肩上踢下来,现在他丢了那岂不是正好?

“啊,这个人或许是特别的,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把他打死。”他看到王上看苏奚的眼神,那是从未有过的,他从没见过矜贵的王会对着一个异国奴/隶露出类似一种迷恋的神情。

或许这个苏奚真的是特别的。

“切~”德耶胡狄一脸鄙视,那个异域脸他看着就生气,特别个屁。

“米坦妮。”穆特也懒得跟他扯,德耶胡狄除了对杀//戮感兴趣,跟他说感情估计是难为他了,算了,还是直奔主题吧。

““他们,怎么了?”德耶胡狄上了战场杀敌无数,偏生没有机会到这个国度里宰连个雅利安人玩,这时内心的嗜/血因子被穆特的话给调动了起来。

“怎么了?来活了呗。”穆特伸手输个懒腰,看着天空晴天万里,这天不时就要变了。

“把你的鞭子好好洗干净,过几日定会派上新的用场。”

求收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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