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的握住电话线,一阵紧张感使她的心被提了上来,女人敏感的第六感觉告诉她,这女人的年轻,深更半夜的时辰,对自己知根知底的清楚,都钳制着她的不祥预感。这种紧张感让她先害怕起来,她不知道害怕什么,是最让自己受伤的东西,还是心里最柔软部分的被替代。只是这种痛已经被那边急促的声音打断。
“姐姐我知道你在听,求你千万…别挂断,求求你!”
“求我什么?我与你素不相识,你是从哪里知道我的电话的?你为什么在这深更半夜打给我呢?我看你肯定打错了。”
她知道自己在回避什么,担心什么?又在害怕什么,此时嘴巴硬梗着想逃避。
“姐姐,我肯定不会搞错的,求…你救救他吧!”
“他是谁?”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也许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心该到了淌血的时候了,还是该给自己一个完整的答案了。
“他是李炎,他现在很不好,他现在就在我的……身边。”
“你是他什么人?为什么在你身边?”她还是颤着心不情不愿的追问。
“姐姐你就不要再问了,我是谁现在不最要,重要的是他快不行了。他刚才突然感到胸口一阵痛,然后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还没有等我弄明白,他便突然直挺挺倒在了床上,再不能言语。我一时没有主意.打了120,你也知道他家弯弯绕绕的,在小区的紧里头,120一时半会的进不来,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钟头了,车还没到,他捂着胸口的手越来越凉,我己经儍掉了,想到了你,尽管我知道他最不愿意的就是打给你,可以我已经没有了选择,”
电话那头突然哭泣了起来,然后那女人又带着哭腔高声喊叫了起来,
“时间不等人,救他一命吧!姐姐,我知道你在医院工作,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该人工胸外按压了,还是应该进行马上人工呼吸?我… 没有受过这方面的训练,真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该怎么办?”
当听到那女人说,你也知道他家在小区里的紧里头的时候,她的心定了一下,接着像被刀剜了一下的疼了起来,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他的家身处的位置,房子连着房子,挤出来的还有一大堆违规乱建的自建房,特别是夜深下来的时候,深一脚浅一步的七拐八折的是常见的事。她握着电话线的手也不自觉的颤抖了几下。在他家,知道她在上夜班的时候,她的男朋友与电话这头的陌生女人在一起,深更半夜的,夜深人静之时,也许他与她正在做着剧烈的肢体动作,此时正在精神亢奋的状态中,此刻正在激情四射之时,正在…… 她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怕伤了谁,只有她自己的心晓。
可是现实已经不允许她多想了,一个医务工作人员的职责似乎让她又回到了工作状态中,她按着电话一字一句的说,似乎是对电话那头的人,也在对自己那颗的受伤的心说着:
“马上把他放平,让他平躺下来,解开他的上衣,不不用了,双手用力按压胸口,口里数着数字从1001 1002 1003 这样一直数到1030,再抬起他的下巴,打开气道,然后再口对口的进行人口呼吸。”
还没有等她说完,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一阵按压碎细的响声来,她感到她的心不光在痛,而且现在已经淌出很多的血来,从一个医务工作者的角度来说,她希望一切,床上躺着的人还能够出现奇迹,只是从个人情感上,不知道为什么顺着自己淌血的心,她却好像有些丝丝快感冒了上来,这种快感带着些许惩罚和报应的色彩。像是对怒吼和淌血的补偿。
一阵嘈杂声从电话的那头传来,电话也随之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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