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西装暴徒

早春三月,满城樱粉,樱花齐绽。

樱流所在的别墅,仍是一派绿意。别墅里,培尔金特的第一组曲清晨正缓缓流淌。渐渐明亮的音乐中,大提琴奏出田园牧歌般的旋律,像是清晨第一束金色的阳光。

大厅内,樱流向来人道谢。

“谢谢你特意送了我们订制的西装过来,国木田先生。”

国木田独步,是在横滨的福泽谕吉武装侦探社成员。其人金发,戴方框眼镜,年轻的脸总有几分认真严肃。

“不用道谢,樱流君。本来福泽社长想要亲自送过来,看看你是否安好。但是因为□□的事,耽搁了。”国木田独步认真地解释道。

樱流微笑颔首,表示心意收到了。

金发青年推了推方框眼镜,严肃道:“樱流君,社长要我告诉你,这次邀约的樱花祭是针对你的阴谋。”

“我知道。”

暮冬季节,甚尔不在家时,樱流在大门口收到一份请柬。咒术界御三家之一的加茂家,邀请他参加早春的樱花祭奠。

请柬言语恭敬,但暗示了有他想见的人。当时,樱流就知道是个陷阱。

活到他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山河故人。但是,哪怕是那个人的后辈,樱流也要见一见。因为他欠他们一族人太多。

樱流谢过国木田独步的关心。迎上金发青年忧心忡忡的目光,他淡然一笑:“放心,跟我一起赴宴的,可是最厉害的家伙。”

听到他这样说,国木田独步没有一点安慰到的表情,愈发忧心。

“社长说过,如果你不想待在这里,可以回侦探社。”国木田独步提醒道,“你还要跟这种家伙一起吗,樱流君?”

心知他在担心自己,樱流只是淡淡一笑:“有什么不好。”

他们都没有明说甚尔的名字,仿佛他是个姗姗来迟的主演。而似乎意识到安排这个主演的登场,樱流站在楼梯口,朝楼上略略扬声:“甚尔,换好了吗?”

“好了好了。”甚尔敷衍着答应,下了楼。

一亮相,樱流微笑起来。一脸不赞成的国木田独步表情也有所松动。

平时那些黑色休闲衫、阔腿休闲裤、老布鞋,甚尔终于没有褪下,换上一身西装。

黑色的西装裹不住他,他整个肩膀宽到开阔,一息黑色的海平线,就从他起伏的肩线蔓延,宽阔到仿佛无尽头。

而剪裁得当的黑色西装下,是熨帖妥当的白色衬衫,鼓囊得几乎扣不住。结实蓬勃的胸肌像是西方艺术的石膏雕像,是沉思者大卫那完美的身躯形状。

这样完美的上半身躯体,配上两条长腿已经优秀。黑色西裤下裹着鼓鼓的小腿肌肉,像是马腿般有劲矫健,更是完美。

而甚尔浑身不得劲,哪哪都觉得不对。对面的樱流,白色西装配白色丝绸手套,翩翩然的贵公子。

而自己身穿西装,却让樱流露出一脸奇妙的微笑。旁边还有个横滨来的电线杆子戳着,看着自己的表情也很奇怪。

玛德。他嘴唇无声地动着,忍不住骂道。

脖子上一根黑色领带挂着,松松垮垮的,才符合甚尔一直以来的懒散。

而樱流上前,帮他理了理塌下的衣领,微笑道:“很帅气哦,甚尔。”

甚尔一脸不信,眼神飘移着不肯看樱流一眼,开始面露不爽。

见状,樱流请国木田独步先回去。离开前,国木田独步一脸认真的不解:“樱流君,为什么我会觉得那种家伙有点帅?”

“大概是因为,”樱流偏头,“穿西装真的很帅?充满男人的成熟韵味?”

回答他们的,是跟来的甚尔一声嗤笑。

他才不信。

送走国木田独步,樱流转身,安慰满脸不高兴的甚尔:“今天这么帅,不高兴的话,就有点不好看了。”

说着,他抬起手想要帮甚尔再整理下衣领。这时,硕大胸肌撑得衬衫微微变形,第三颗的宝石纽扣崩裂,直接弹到樱流脸上。

甚尔樱流齐齐呆住。

呆愣一下,樱流目光缓缓往下,缺了纽扣的白色衬衫,宛如暗中窥探的狭窄视角,平时完全占有枕着的胸肌此时只露出一角,结实蓬勃,蜜色肌肤泛着微汗,像未被发觉的古文明长河,流淌着蜜糖的绵软与牛奶的甜香。

窥到宝石纽扣滚落到衬衫内里,樱流不知搭错哪根神经,伸出手探进去找。戴着白色丝绸手套的手指在甚尔的胸口、腹肌寻摸,像是一场作乱的撩拨。

重重从鼻子喷出口气,甚尔反应迅速地抓住樱流的手,用身体抵住他抵在楼梯道的墙壁上,嘴衔住那柔软湿红的嘴唇。

像是衔上一朵湿润的花。

他重重喷出口气,看着炙热的气息拂过小少爷端丽的脸,嘴角厮磨道:“别再管了,小少爷。”

嗓音又低又沉,磁性十足。

樱流忽然发觉,眼前的甚尔,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

细长的眼眸始终盯着他,眼中的兽性逐渐蔓延。嘴唇缓缓挪到樱流的耳边,那性感磁性的声音在耳廓里震动,毫不掩饰的下流。

“小少爷,我想……”

悄声厮磨的几个字,一个字比一个字更大胆骇人,满是冒犯。

最后一个字,是“你”。

他把这个字如调笑般,呼的一下吹进樱流的耳朵里,绿眸满意地看着那白净的耳朵倏忽变粉,再变红。

饶是耳朵红透,樱流神情仍是冷醒,目光笔直地看着甚尔。

“不可以。”

面对拒绝,甚尔还是满意地笑了。

因为那雪白的脸逐渐燃起的薄红,而那微微颤抖的身体,此时甚尔已经明白,是樱流翻涌的情潮。

终于,他在与樱流的关系里,扳回一局。

想也不想,他抱住樱流,得意地挑眉:“干嘛一副神圣不可侵的模样?那样我只会……”

只会更有破坏的**。

戴着白绸手套的两指夹着宝石纽扣,樱流一翻手,随意地塞进甚尔的衬衫内里。

虽然被环抱着,樱流的表情却懒漫,两指夹着纽扣的随意,像是夹着一叠钞票塞进侍者衬衫进行打赏,动作浪荡轻慢。

“换备选衬衫。”樱流抬手看看腕间表,“快九点半了。十点二十前,我们要到加茂家。”

见甚尔不动,有意拖延,樱流绝不会因此被坏了打算。

他抬起手,白绸手套包裹的纤长手指落在甚尔的脖颈旁,那挂着根松松垮垮的黑色领带。

樱流扯住领带,缓缓收拢,一点点扣紧,仿佛驯马一样套上缰绳,动作有条不紊,慢条斯理。

男人配合地微微低头,像是匹高大俊朗的骏马般听话。

然而,细长的绿眸始终逼视着眼前的樱流,低头的臣服像是虚幻的假象,随时都有反扑的致命危险感。

樱流丝毫不惧,手指缓缓往上收,领结扣渐渐顶在男人凸起的喉结。他竖起一根手指,按住滚动的喉结,慢慢往上挑。

那喉结猛地震颤,不安分地上下起伏,可樱流的手指不受影响,手套丝绸的凉意,一路蔓延。从喉结到下颌,到下颌尖时,他微微一挑,迫使甚尔抬了下巴。

“上楼换备选衬衫。”

说着,樱流施施然地离开。

甚尔拿手摸了摸被抚摸的下颌,感受复杂。

胜利的感觉荡然无存,但是不得不说,樱流超辣。

这方面,也只有自己看到过。想到这,他心情又好起来,上楼换了备选衬衫,与樱流一同出了门。

御三家的加茂家,也在京都。由他家举办的樱花祭,地点在京都郊外,举办的地方是加茂家族私人的土地。两人一出门,便受到加茂家派来的仆人迎接,请他们上轿车以车代行。

樱流没有推辞,上了车。仆人正要关门,坐上车的樱流出声道:“甚尔,跟我坐在一起。这样我比较安心。”

加茂仆人关车门的手一停,脸上是难掩的诧异。同为御三家,他们也多少听说这位樱流大人对禅院家一位无咒力的废人很是青睐。

然而,眼前满脸散漫凶相的高大男人,穿着西装肩宽胸大,宛如西装暴徒,居然是那位传说中的无咒力废人?

看也不看其他人诧异神情,甚尔答应着,直接弯腰钻进去,跟樱流一起坐在后排。

车门合上。轿车徐徐而行。

车上淡雅的香薰、咻咻排气的的声音,都让甚尔昏昏欲睡。为摆脱这份百无聊赖,他打着哈欠问话。

“你喜欢看樱花,小少爷?”

“只是去见一位旧友的后辈。”樱流并不回避。

提起这点,甚尔才想起自己从没有了解过樱流具体的过去。他抬手抹抹眼角的生理泪水,随意地靠在车窗旁。

“你的过去还真是神秘啊。”

“谁说不是。”

樱流附和着。两个人都不拿这回事当真的语气。

眼角余光中,樱流扭过脸望车窗。窗外恰好路过一片杉树丛,他洁白的脖颈映出一抹衫林的暗绿*。黑色的眼睛装着外面的浮光,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盛进去,空空如也。

甚尔忽然想,他真的不了解樱流。

后来,在樱花祭的夕阳之下,樱流推倒他做出破格之事时,这种感觉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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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顺便该处置处置她那个虚荣的情人。

·

海伦娜是公爵唯一的女儿,深红卷发,面上雀斑如小女孩般羞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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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刀弄枪心思全不在恋爱上的公爵大小姐海伦娜x虚荣浪荡没脑子笨蛋美人银发圣子利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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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雪此生只钟情于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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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美滋滋以为剑道之路平步青云。

岂料,抬起头,上方的观月道人已经坐上轮椅。

除却眉间点红,欺霜赛雪的面容下,眼瞳也冷如荒芜不生的雪原。

康明烛眼眸不动,羽睫亦像凝着霜,就这么冰冷地望过来。

“我收你为徒,只为一件事——杀了我。”

“否则,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观月道人生性孤傲,容不得残次。纵然此时,残缺的是他自己。

谢怀雪微怔。

良久,他开朗一笑:“如果这是师尊最终所愿,我必遵从。”

然而,剑痴不过是拿这高冷仙人过情劫。

从此,系剑穗、寻丹药、助修为。

在谢怀雪亲力之下,康明烛半废修为大好。奇缘之下,二人竟结成道侣。

念及昔日誓言,谢怀雪疏朗一笑,横剑在前。

“无所谓,我会出手。”

·

之于谢怀雪的誓约,康明烛从不抱希望到不甘至此,最终还是认了命。

高傲如他,此番已是折腰碎骨,雪落泥召。

可谢怀雪命陨时,迟来的他疯癫若狂,径直奔进尚熄灭的大火里,希望捡尽爱人的残骨。

不顾滚烫,康明烛只是紧紧地、紧紧地抱着那雄残骨。

那些黑色、冷了的骨头,拼不出他的怀雪。

但他怕他冷,还是要抱着。

·

长乐四百四十一年,飞升的道祖康明烛,再遇谢怀雪。

九重天上,历了情劫的谢怀雪言笑晏晏:“师尊。”

康明烛冰封百年的心,仿佛即将融化。

下一秒,又如坠冰泉。

“师尊,我没有心。所以,不懂何谓爱。”

1、残废病弱清冷师尊攻x天然渣剑道天才受

2、不是追妻火葬场,但狗血是肯定的。

【*】:川端康成《雪国》。

甚尔以为的拥有,实际不是拥有。或者说,只是目前的樱流愿意配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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