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丢人是怎么回事，应该不是错觉。

强忍下某种可称谓尴尬的情绪，孔莜还是迈步走了过去，如果是之前她大可以当看不到，但上次都和学生们一起吃过饭就不行了。走到近前，孔莜挤出点笑容，“五条先生，你好。”

五条悟的字典里大概率是没有尴尬这个词的，看到自己的动作吸引了孔莜的注意力就相当满意，“我就猜你这个时间差不多要下班了，果然没错。”

“呵呵，是啊。”孔莜也不知道接什么下去比较好，只能随意应了句，然后就切回她觉得的正题，“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个，”五条悟将另一只手提着的东西塞给孔莜，“手信哦手信，我特意给你带的。”他没有给别人带手信的习惯，总是自己买当地有名的甜点自己吃掉，但莜酱是不一样的。

孔莜触不及防被塞了袋东西，她低头看了下纸袋上的字迹，那应该是某种特产。日本这边不同于中国，很多当地特产就真的只在当地有售卖，保质期也短，并不像中国那样电商发达，天南海北都能买到，所以他们很流行带土产。

“那个，谢谢，”孔莜有些不想收，毕竟她和对方好像也没熟到那种地步，“但东西就不用了吧。”她又把东西递了回来。

“莜酱现在知道我不是坏人了，”五条悟咧嘴一笑，牙齿闪亮，“不像之前的面包，现在可以收下了吧。”

孔莜怔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对方说辞的意思，不像之前的面包，她明明在他面前装作她已经吃掉了，但听对方的口气，似乎知道她已经扔掉了。这个……虽然以她当时的判断没有问题，但对着当事人，还是有那么点小尴尬的。

“不是这个意思……”话是这么说，孔莜总觉得有些气弱，声势这种东西，总归是你强我弱的，对方实在太理所当然了。

“之前不是说了要重新认识吗？”五条悟说话相当的振振有词，“既然认识了，那相互给对方带手信不是正常的？”

我要怎么给他解释相互带手信是很正常的事，但那也要是关系不错的朋友才行，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常识缺乏，还是习惯性的又把我带入那个世界的孔莜了。

孔莜想着在心底叹了口气，“我知道了，”算了，只是一袋甜品，收下就收下吧，只是，“不过五条先生，你真的能分清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吗？”

“当然啊，”五条悟自信满满，“你们并不完全一样。”这里的莜酱，是他认识的莜酱，也是先认识的他。就像在那个世界的莜酱眼中，她是先认识自己那个世界的五条悟的。

看着他这样自信的样子，孔莜也是摇头失笑，对方话都说到这一步了，那就当才认识的朋友吧，“上次吃饭是五条先生请的客，这次又给我带了手信，我请你吃晚饭答谢吧。”

五条悟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下来，“好哦，莜酱要请我吃什么东西？蛋糕吗？羊羹吗？还是年糕红豆汤？”

“……甜品不能作为主食吧，”孔莜也被五条悟脱口而出的点单吓了一跳，这位五条先生是多爱吃甜点啊，之前还说什么甜点地图什么的，“吃牛排和意大利面可以吗？”

顿了顿又觉得对方既然这么喜欢吃甜点，“那家的焦糖布丁也不错，五条先生可以尝试看看。啊，就是之前你和夏油先生找到我的那家店，味道很不错的。”

五条悟自然是点头答应，孔莜和人边走边聊，她和对方还很陌生，只能从能聊的话题说起，“五条先生是去哪里出差了吗？”还带了手信回来。

“是去了仙台，”五条悟走在孔莜的旁边，他比孔莜高了不少，却自觉地配合着孔莜的步伐，语气却是分外的活泼轻快，“这是仙台特产喜久福，虽然我很推荐生奶油毛豆味，不过每种口味都尝试下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所以他给莜酱带的是有全部口味的。

孔莜又道了一次谢，两人聊着仙台特产倒也不觉得没话题。餐厅很快就到了，除了正餐之外，孔莜要了一个布丁，五条悟要了两个。

“五条先生好像很喜欢吃甜食？”孔莜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喜欢吃甜食的男人，真的，虽然不少日本男人都吃甜食，但像五条悟这样的还真不多见。

“是因为术式的关系，”五条悟对孔莜完全没有隐瞒，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我的术式需要大量甜食来补充能量，吃得多就喜欢了。”

“原来是这样吗？”孔莜不明觉厉，“那五条先生的术式是什么啊？”说了她又不知道这是不是能问的，“抱歉，我唐突了。”

“哈哈，”五条悟笑道，“咒术师的术式没什么不能说的，术式公开还能提高术式的能力，”他竖起一根手指头来晃了晃，“所以有不少咒术师啰里啰嗦的，烦死个人。”

孔莜忍笑，“那，五条先生呢？”他说话虽然态度轻浮，但好好听的他说的话还挺有意思的。

“无下限术式，”五条悟换个了姿势解释道，“听说过阿基里斯悖论吗？我的术式就是将这个悖论带到现实。”

孔莜微微偏头，如果说咒术她肯定是不懂的，但说这种空间物理的理论的话，“无限靠近？”如果是阿基里斯悖论那就是无限靠近，却永远无法超越。

五条悟鼓了鼓掌，“莜酱看来学习成绩很好呢，我之前提到这个悖论，几乎没人知道。”

“我有努力读书啊。”孔莜心底有些小小的自得，毕竟她读书的时候可是很认真努力的，这也是绝大多数中国学生的优势了，“不过这真的可行吗？阿基里斯悖论并不具有现实性，时间和空间并不是无限分割的。”所以乌龟在现实中才一定会被超越。

“要试试吗？”五条悟朝孔莜伸出手，示意孔莜将手伸过来，“所谓的无限。”

夏油狐狸来了，五条猫猫还会远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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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