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感觉我根本就没有看清过弗里德。
“……”。
比如现在。
他双手规规矩矩的背在身后,肩膀下沉,双膝着地,向我展现脆弱而无害的脖颈来表达自己的无害、顺从、忠诚。
在刚进入惩戒室时,他逆来顺受,将一只传统雌虫的不善言语和笨拙的特性展现的淋漓尽致。
但就在刚刚,他却无礼而又叛逆的舔我的脚踝。
他明知这样做对一名阁下来说是相当冒犯的。
“……”
我讨厌他突然展露出来的灵活又大胆的自由灵魂。
我又不是个傻子。
从我出生起,我的父母亲族,他们都说。
“阿德里安,你要乖巧温顺,你是一只真正的贵族雄虫一样,你必须矜贵高雅”。
“你不必学习这些,你也不必学习任何东西,你只需要持续不断的产出快乐,再将你的快乐分享给那些可怜的雌虫。”
“阿德里安,请不要叛逆,那些不是你该学的东西。”
“阿德里安,你该去履行你的义务,去挑选你的伴侣吧。”
自我出生起,鲜花和爱就如氧气般充斥着我的生活。
他们见缝插针的占据了我生活中的每个角角落落,同时禁锢着我。
以爱之名。
“……”
我得不到的,凭什么一只卑贱的雌虫却能得到呢?
我盯着此时卑躬屈膝的他,脑子里却回味着刚刚大胆冒犯的他。
“看来弗里德你早已经准备好接受惩戒了。”
“自己到行刑架上去吧。”
“怎么做不用我多说吧。”
“遵命,阿德里安阁下。”
我掂了掂手中的鞭子,够沉的,随即毫不客气的挥鞭落下。
“……”
“多谢雄主的恩赐”,他的脊背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雌虫变态的修复能力也已经被脖上所带的电子项圈所控制住,伤口开裂大量出血,居然能笑出来。
我把他从行刑架上放了下来。
他一时有些站立不住,扑通的跪倒在地上,四肢着地很是狼狈。
那头金色微卷发被汗水打湿,湿缕缕一绺一绺的粘在他的额头上,只是那块从水中打捞出来的蓝宝石依旧那么湿漉漉的看着我。
“阿德里安阁下,请您原谅我的冒犯以及宴会上的错误,如果您还不解气,您可以尽情吩咐我。”
他低下头,膝行到我脚边,亲吻我的脚背。
又来了。
这个多变的雌虫又来展现他的忠顺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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