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是塔斯克军校中唯一的雄虫在校生。
“……”。
十八岁,我欢欣鼓舞,怀里揣着军校的录取通知书,总以为自己拥抱了全世界。
私自纂改性别后,我以脆弱的雄虫之身通过了塔斯克军校的考试。
塔斯克军校,是唯一一座与帝国第一大学并肩并且有着“天才制造机” 美名的军校。
塔斯克常年向军部输送源源不断的战士与指挥官,各类型的兵种优秀且突出,贵族与平民一视同仁,精英式的严苛教育从旧时代沿袭至今,无数贵族挤破了脑袋都要进来。
优秀的资源,天才般的新生,毕业后超高的分配。
这并不仅仅是一所学校,更是虫脉、资源以及天才的产生地。
常常有虫族说,进入塔斯克,你就是半只脚迈入了军部。
所以那时的我是如此快乐,少年虫的心性莽撞,竟以为这一瞬间便是永远。
我答应了家族联姻名单上的那只白金蛾种亚雌的请求,条件是他得帮我入学。
以一只雌虫的身份。
那天晚上他来到我的房间,像每只进入阁下卧房的雌虫一样,膝行着爬至我的面前,温声请求我的恩赐。
我向他讲了我的想法,他跪坐在地上,琥珀似的眼睛干净明亮,如同一汪清泉,一眼便能看到底,眼眸弯弯,是一个笑。
“我当然会帮助您,阁下”。
他向我如此许诺道。
我信了。
而未来的事实也会向我证明,只会口头上说说是没有用的。
他确实帮助了我,但也磨灭了我。
……
……
“阁下”,弗里德一倾身,从善如流的跪到我面前。
他从来没有叫过我雄主,我也懒得去管他。
“起来吧”,我随意点了一下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身边的侍者奉上恰到好处的温茶,我接过瓷杯,不紧不慢的饮了一口。
“我听过,你在星城拍下了一艘旧星际际时代的玫瑰远航号”
“它在你手里,对吗?”
“是的”,弗里德恭敬又温顺,身旁的侍者同样奉上温茶递给他,他接过,却不急着喝。
“您提这个干什么?”
“或许……您也对这些星舰感兴趣?”
弗里德说这话时,脸上依旧是一派恭顺的微笑,只是那双湿漉漉的蓝宝石眼睛盯着我,不压迫,但也不放松。
我无意识的摩挲着杯身凸出来的描金绣枝工艺。
感兴趣?
当然。
可现在又有什么用呢?
“我对那些雌虫的破烂并不感兴趣。”
温茶流入喉咙,暖流席卷全身,我听到自己如是说道。
“……”。
“但是,那艘星舰很漂亮,上面的玫瑰图案花纹尤其惊艳。”
“弗里德,把它送给我。”
“……”。
“听从您的指令,阁下。”
“不过,您得总给我点什么作为报酬吧。”
我微微挑起眉。
“你想要什么,弗里德?”
弗里德倾身靠近,银色的长发随着动作向前晃荡到了我的身侧,像是铺满了半山的月光。
他的眼睛漂亮的像是一幅名画。
他摸索到了我的手,抓着就放至到雌虫的小腹上。
隔着层层叠叠的布料,我仍能感受到他皮肤的温度。
他垂下纤长卷翘的眼睫毛,垂眸看着我。
“我想要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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