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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魔鬼做交易？
很瓦利亚式的比喻。
但要弄懂这句话的具体内涵，还需要先明白一个前提——那就是瓦利亚暗杀部队那群人，都习惯把那一点晦涩的温情藏到凶狠的话语下。
他们那群人，看上去一颗心就像在血里滚过似的，又冷又硬。唯独对上自己同伴的时候，才会稍微柔软一点儿，但是这种温柔太过隐晦，只会在某些时刻泄出一点叫旁观者难以察觉的微光。
身旁的儿子还在嘀咕着“噫，怎么这样，这简直是强盗啊”，义愤填膺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要从恶龙爪子底下拯救公主的天真小王子，但沢田家光却是早已对瓦利亚这种口是心非的传统了然于胸。
他无声地注视着前方争锋相对的几人，竟蓦地想起了十来年前的那件旧事来。
彼时xanxus尚未发动“摇篮事变”，瓦利亚还是忠于九代目的暗杀组织。
当时组织内部混入了曾经被斯库瓦罗打败的剑士们，他们先是使计支走了xanxus，而后故意错传情报，竟导致斯库瓦罗独自一人面对数百的敌人。
事发之时，斯库瓦罗通讯用的无线电中断，生死未卜。
沢田家光在派出救援的同时，亲自来通知瓦利亚的其他人，结果——
“啊呀呀，那作战队长这一职，岂不是要落到我身上啦？”
路斯利亚正在给当时还叫“白鸟”的月见山泠也涂指甲油，闻言，眼皮子都没抬，语气难掩兴奋。
“哼，更应该让给深得boss信任的我来才是！”列维不屑地反驳。
单这两个人这样也就罢了，玛蒙和贝尔那边简直更过分。
玛蒙兴致勃勃地确定着“前”作战队长的遗产归属，贝尔则笑嘻嘻地为斯库瓦罗挑选遗像，还时不时点评几句照片中人物的角度和姿势问题。
总之，现场各说各的，就是没有一点队友死生难料时应有的担心。
倒是被路斯利亚捧着手的白鸟抬起头来，她那时候还是个刚加入组织的新人，但是晋升速度却快得像是坐了火箭，区区几天就和瓦利亚核心成员平起平坐了。
但是没人质疑她的实力——
毕竟这个漂亮姑娘可是和xanxus打架能炸掉半幢楼的狠人。
“谢谢您亲自来告诉我们这些，门外顾问先生。”白鸟笑道，含着糖水的嗓音宛若枝头婉转歌唱的黄莺。
她看上去太干净了，干净得和瓦利亚这个血腥而暴力的组织格格不入。看到她的瞬间，沢田家光立刻就想到了自己的儿子，这么干净剔透的孩子，合该生活在一个更和平安稳的地方，被人娇宠着长大。而不是在这个看不见希望的组织内，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便叹了一口气。
但这声叹气却被对方误以为是对斯库瓦罗的担忧了，小姑娘面上的笑意不变，语气却平添了几分郑重，似着意安抚他的情绪。
“请放心，门外顾问先生。妈咪，唔，就是我们的作战队长还是很强的。而且对我们来说——只要没看见尸体，就一律默认活着，这是独属于瓦利亚的信任哦~”
原来这就是瓦利亚啊......
落日溶金，沢田家光从思绪中抽出身来。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几个少年，晚霞的光辉正落在他们的身上，光线在风中飞舞 ，将他们整个人都映染上了暖融融的颜色。
他们齐刷刷地盯着靠在xanxus怀里、正在给他编小辫子的少女，眸光复杂难言。
都还是些孩子啊。
沢田家光暗叹了一口气，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
那个处在漩涡中心的小姑娘，眼瞳是一如既往的清澈，甚至带着点几近怜悯的温柔。即便这般亲昵地窝在xanxus的怀中，她也未表现出一丝暧昧的偏向，全当抱着她的人是个没有性别的木头人。
“果然啊，不害人才最是害人。”沢田家光喃喃道，“在追随美丽的过程中......”
打断他低语的是狱寺隼人压抑的嗓音，银发少年死死地攥着拳头，声音是被痛苦和不安折磨出的沙哑。
“为什么啊，那个家伙明明那么怕疼，怎么可能是瓦利亚那种地方出来的啊.....就算是抱着目的接近、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也好啊！那样我至少还能......去恨，她这样让我怎么、怎么......”
“狱寺。”山本武从身后扶住了狱寺隼人，他眼神坚定，言语间再没了把黑/手/党当成游戏的轻松和旁观，“你说的瓦利亚到底是一个什么组织，可以告诉我吗？”
“我也想知道，告诉我吧，狱寺。”已经包扎完伤口的沢田纲吉按住了狱寺的另一边肩膀，似乎想藉由这个动作传递点力量过去，“别担心，我们一起想办法。”
沢田家光默不作声地看了一会，听到这里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并没有惊扰那边正在交涉的成年人，几个少年人的目光却是瞬间就跟了过来。
他注视着面前的几个小少年，几乎就要笑出了眼泪。
是了，是了，这就是少年人，或许有即将与心爱女孩生死对立的茫然无措，但更不缺的是奋起直追、迎难而上的勇气与决绝。
前路茫茫，但是他想，他已经不需要替这些孩子担心了。
“爸爸真是的，这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啊。”
沢田纲吉皱着眉头轻声道，他虽有些埋怨父亲多年对家庭的不管不顾，但他并不会将这些情绪暴露在人前，反而替老父亲留足了面子。
“让我来告诉你们一切吧，从瓦利亚到即将到来的指环争夺战。”沢田家光终于收敛了笑意，他豪迈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差点没把他儿子拍一个踉跄，“对了，关于‘白鸟’，哦，她现在是叫月见山是吧？她留在瓦利亚是为了偿恩的。”
“偿恩？”
“对，当初‘摇篮事变’，她为xanxus的未来奔走时，她就是这么告诉九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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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交易吗？”
迪诺眸光一凝，眼神中闪烁着寸步不让的锐气，任谁来看都知道眼前这个青年无疑是个合格的家族首领了。
拦着他的斯库瓦罗气势虽不逊于他，但声音却是难得地低了下去。
“迪诺，你什么都不知道。”
此刻，这个大嗓门声音轻得如同飘着细雪的夜晚，我要竖着耳朵努力听才能捕捉到他的话语。
“你继承家族、重整家族财政，这些年你干了太多事，但你知道吗？这八年——瓦利亚只做好了一件事,那就是等待。”
“听好了，迪诺，还有那边的小鬼们！”
说到这里他终于恢复往常的音量，吓了正凝神听声音的我一跳。
没想到这正好便宜了xanxus，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嘲笑我是兔子胆。
我没理他，继续观望着事态的发展。
“不要妄想着从瓦利亚手里抢人，你们根本就做不到我们的觉悟——”
“瓦利亚在接受她的美丽之前，就已经接纳了美丽背后的残酷。”
“美丽背后的......残酷？”沢田纲吉艰涩地重复了一遍。
“你是指白鸟小姐不会老去这一点吗？”
“！”
我错愕地望向迪诺，如果不是他脸上的表情还算正常，我几乎都要怀疑他知道时空旅行的真相了。
迪诺看着我，慢慢地笑了起来，他脸颊边上小酒窝盛放着落日余晖，愈发显得他整个人像是要发光一样。
从始至终，他的目光没有一丝的动摇。
“白鸟小姐是人造人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对此，我也早有觉悟......”
tbc
xanxus的具体告白语录在下章，不是直球，挺隐晦的……
修罗场，目前修不起来啊，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很难修，双方获取的信息不对等，阅历也是，这差不多应该是瓦利亚的碾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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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x的告白（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