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可怕的戒指

“啊啦啦,怯人使之以刑……这句话真有意思,要驱使对应‘怯’属性的镇民,那群孩子们就要学会制定惩戒机制;勇人使之以赏,也就是我们得做好犒赏才能让‘勇’这边的镇民们给我们卖命,是这个意思吗,泠也~”

出乎意料的,第一个接话的居然是路斯利亚。

我本来是要点头的,但想了想,还是补充道:“单就比赛来言,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啦。毕竟只有这种偏向形式主义的比赛,才能设定一个城镇的居民,全都有同一种对应性格。但这句话的重点其实在后半句,刑赏之间。”

“合理赋能、恩威并施,这才是首领御下的关键哦。九代目这么设立赛制,估计也是出于对boss平时威势太盛的考量吧?”

“哼,多此一举!”

闻言,xanxus冷嘲道。

他的眼瞳中闪现出几瞬的失神,紧接着,狂风暴雨般的戾气便在那双赤红色眸子中浮现。

“可笑,他什么时候替我考虑过!?这难道是什么公平吗?不过是些强制改人性情的责难、居高临下的恩施罢了!”

气氛一滞,我立马收回思绪,侧头看他。

我不太清楚九代目和xanxus到底有什么矛盾,只是一句简单的话竟让他有了这么大的反应。

——但xanxus现在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好。

他眉目紧锁,明显陷入了某种不好的回忆之中。

在我们不敢言的目光中,他缓慢地把大空半戒从手指上摘下来,用力地攥进了掌心,手背的青筋凸起——我几乎都能感受到那快要失控的力道。

他这是要毁了戒指吗?

我瞳孔骤缩,下一秒,我的声音和斯库瓦罗急切的嗓音重合在了一起。

“boss!快停下!”

细脚长椅顺着我骤然站起的力道向外撞去,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而尖锐的声响。

我的手和斯库瓦罗的手几乎同时按在了xanxus那已经燃起星点火苗子的手上,我们快速地对视了一眼,斯库瓦罗率先移开视线,默不作声地收回了覆盖在我手背上的手。

“放轻松,boss。”

我放轻了语气,顺势就挤进了他和桌子间的那点空隙,和他正对而站。

只不过这点立足的空间对我来说有点小了。

见xanxus并没有往后挪凳子的意思,我无奈地笑笑,曲起膝盖靠在他的腿边,俯下腰身努力和他平视,借由此观察他的情绪。

滚烫的火焰撤去,但我仍能感受手掌下xanxus的拳头正在不自然地震颤。

“松手,别伤到自己了呀。”我柔声哄他。

xanxus不言,他盯着我,眼瞳中几近失控的愤怒让我不由得一颤。

强大的压迫力让我难以动弹,但这样激荡的情绪正宣告了他不平静的心绪——没有比现在更适合催眠他的时候了。

我努力克制住那被野兽盯紧不放的战栗感,默数二十秒后,正打算开口催眠他,没想到却是xanxus先开口了。

“我现在还没有入睡的打算,下次再用你那招吧。”

“……别把我当安眠药呀。”我失笑道,顺势收回了支在椅子上的腿。

小腿有点发麻,但我顾不上揉,迅速就溜回了自己的座位。

方才情急之下没有察觉,现在一看,这样单膝抵在他岔开的两腿之间的姿势,实在是太危险了。

xanxus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他松开手,将手中的半戒丢给了我。

“放你那儿吧。”

银戒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圆滑的曲线,眼看就要落到我碗中的甜汤里,我下意识地接住。

这次不是错觉,戒指在入手的瞬间,真的有瞬息的发烫。

好似在响应着什么,戴在我指尖的半戒也散发出些微紫光,只是很快就泯灭殆尽了。

冥冥中,我似乎听到了几道焦急的嗓音,他们七嘴八舌地劝阻着我同一件事——“别去试航”。

那声音飘忽且不确切,在这么一个夜晚,尤其是一个漂在海上的夜晚,很容易就能让人想到点什么可怖的存在。

我打了个寒颤,立马抬头向周围几人求证道:“你们看见了吗?戒指刚刚是在发光吗?还有声音,有听到吗?”

“会发光和发声不是很正常吗?”

贝尔笑嘻嘻道,结果下一秒,他立刻压低了声音,语气阴森地恐吓我。

“据说,戒指里住着彭格列一世和他守护者们的灵魂哦,嘻嘻嘻~”

“哇呜!”

我立刻摘下手指上的戒指,连同xanxus的一起,丢给了对面的斯库瓦罗。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我是真的有点怕鬼。

——就一点点!

“这么贵重的戒指,我怕掉了,还是交给作战队长保管吧。”

“你们这两个任性的家伙!给我自己保管啊!”

斯库瓦罗怒吼着,但到底是稳稳地接住了它——没有“们”,我的那枚被贝尔用小刀一挡,又飞了回来。

“斯库瓦罗,您要是不想替boss保管的话,我非常愿意接手!”

那厢,列维还在表忠心,我这边已经捧着如烫手山芋般的戒指和贝尔隔着桌子用餐刀互投了起来。

“哎呀呀,别打了,贝尔你可真是的,明明知道泠也怕鬼还要挑衅她。”

“惯犯小姐、贝尔,划破我的斗篷可是要赔钱的哦。”

路斯利亚的劝架声和玛蒙的嘟囔声淹没在小刀碰撞而产生脆声中。

到最后,路斯利亚只是捧着下巴,坐在长桌的尾端,一脸纵容地看着我们。

“真好~总算是全员到齐了,瓦利亚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

今晚到底是什么都没谈成。

在他们都走后,我最后望了一眼城镇分布图,便打开了通往外舱的门,一个人来到外头吹风。

已是深夜,漆黑的天幕上挂着数点星子,我靠着墙壁坐了下来,秋冬的寒意借由冰凉的甲板传递了上来。

没一会儿,不远处又传来一声门开合的声响。

我慢慢回头,暗淡的灯光下,斯库瓦罗缓步走近。

光线浮动在那头银白的长发上,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真的以为自己捕捉到那流转在北欧山麓上的月光了。

“你这个家伙不是害怕吗?怎么还一个人出来?”

斯库瓦罗此刻已经摘下了假肢上的剑,灯光映照着他颀长的身形,半明半暗的,衬得他脸上那带点凶的表情都温柔了起来。

“我才不怕呢。”

仗着戒指现在不在手里,我毫不心虚道。

“在想什么?”

隔着几步的距离,他在我身侧坐下。

“很多……比如被带走的骸、boss和九代目的关系,还有你之前在电话里说的,那些回来就和我详细解释的东西。”

其实我什么都没想,这些都是和任务关系不太大的东西。

我只是觉得刚才的环境——有些安逸了,安逸得真的有那么几秒让我彻底失去了警惕,于是索性出来吹吹海风冷静下情绪罢了。

但既然他这么问了,我也就不客气地把想知道的都问了出来。

“复仇者监狱的话,会给你资料的。但是别冲动,别想着劫狱,他们的实力深不可测,总之,我们会交涉的!”

他的声音还那么大,但却莫名透着可靠。

“其他的事情,玛蒙说现在不好告诉你,你迟早会知道的。”

“最讨厌打哑谜的人了。”我黏黏糊糊地抱怨道,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兴致勃勃地偏头看向他,“对了,斯库瓦罗妈妈,我们过去有打过架吗?”

“……换掉这个该死的称呼!”斯库瓦罗咬牙切齿,“没有,怎么?想打架?”

“可以啊,因为我会对方剑士的剑法,知己知彼,我至少应该用这个剑招和你们每一个人都打上一场嘛。”

“他教你的?你拜师了?”斯库瓦罗瞬间警惕。

“是他教的,但不算拜师吧。”

我想了想这个周目的山本武,年轻到了如果不是系统的cg提示音——我简直难以将二者联系在一起的程度,立马否决道。

“剑法都是不!能!轻!易!外!传!的!”斯库瓦罗的声音瞬就变得恐怖了起来,“到底是哪个人渣!?他把你当成了什么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哦~”我无所谓地摊摊手,“既然教的人不说,我就不会去多想。”

“啧,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就是这样子。”斯库瓦罗默了一会,最终还是问道,“那boss呢?你对他又有几分……真心?”

“我不是很早就说过了吗?”

我凑近看他。

月光下,青年剑眉星目、银发如瀑,是真正意义上的异国帅哥。

“比起boss,我更喜欢你这款啊~”

“……你要是把那几年发生的事情都想起来——这话还能有几分可信度!”

比起他泛红的耳廓,斯库瓦罗的话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气势汹汹。

“管好你自己的戒指!!”

青年剑士用力地拽过我的手,一下就把戒指套了上去。

“听好了!月见山泠也。”他连名带姓地喊我,“我是不可能屈从于任何不明确的感情的!”

丢下这句话,他就怒气冲冲地起身走了,连背影都透着股倔强的味道。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又是无名指。

而且斯库瓦罗还弄错了戒指,图案和原先的不一样了,现在的戒指应该是他的,上面刻着雨滴的形状。

似乎感知到了我的视线,黑夜中,新的半戒发出了淡蓝色的微光,似幽幽鬼火。

“系统,这个世界没有鬼吧?”我害怕地戳戳系统,向它求证道。

【现在想起我来了,已经不是之前凶我让我闭嘴的时候了哈】系统语气阴阳怪气【有啊!里面住着个鬼呢!】

“……哇呜!”

好、好可怕!

我不敢再看戒指一眼,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了斯库瓦罗,想也不想地就跳上了他的背,将他缠得死死的。

“就算你撒娇,我也不……”

“没有在撒娇!”我将脑袋埋进他的颈窝里,语气颤抖,“斯库瓦罗!有鬼!快把我埋进被子里!”

tbc

强迫自己了解了一下严岛合战还有河越奇袭这类日本史上名战,势力错综复杂,实在不如已有学习基础的中国历史好懂(对不起orz),所以要用上战术或者什么古语的,可能还是会从我们古代里拽……

以及补完代理篇感觉reborn真的好帅啊啊啊(发疯),他的大局观很重很重,战斗直觉不比超直感弱——因为他总能知道,在一场战役中该如何获胜。

是对致胜点判断非常敏锐的可靠男人!

至于xanxus,我一直把他当成于连和斯嘉丽的结合体,泠也其实也有点像于连。我个人的理解是,于连的形式主义高于实用主义,他会犹豫会内疚,一旦自己的行为无法合理化了,他就崩塌了。而斯嘉丽,更果断,且心安理得……其实我有点偏爱xanxus,因为他和阿泠有点像,都对已身傲慢,都是野心家。

就像云雀家那副几乎可以代表他性格的“唯我独尊”一样,泠也和xanxus初见时,被他摔在地上的那副拿破仑画像也非常代表xanxus性格了哈哈哈

可以放一下 文野和海贼的灵感来源了 是我很久之前写的

【文野——原神】

1.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母亲的印象已经有些模糊了,现在能回忆起来的,只有她贯穿我孩提时期的叹息声。

不同于父亲的其他夫人们,我的母亲似乎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太过于聪惠。

五岁那年,在我已经能下棋赢过大我八岁的嫡兄时,她就是那般叹息着地望着我,语气沉痛得似远山孤庙的钟声:

“兰因,女子是不可太过聪慧的。”

“为何?”我不解地反问道。

可她却不再说话了。

我攥着手中的白子,眨巴着眼睛看着兄长被母亲牵着手带去了书房,突然意识到,在母亲眼中,男子和女子是不一样的。

“母亲偏心!”我愤愤地丢掉了手中的棋子,打那以后再没主动和母亲说过一句话。

等到我再长大些,到了八岁,母亲便也不再时常提起她那些“要藏起聪慧”的荒唐言论了。

就像我不理解她莫名其妙的偏心一样,她嘴里念叨的变成了另一种我难以理解的东西。

她时常盯着我的脸发愣,在我偶尔半夜从梦中惊醒时,也能冷不丁的瞥见她坐在我的床边垂泪。

“兰因啊,你生得这般美丽,爹娘如何护得住你。”

我不太理解母亲的烦忧,更何况我还生着她的气呢,每当这时候,我都会故意重重地哼一声,接着背过身去。

母亲还没有为自己的偏心道歉呢,在她没有哄我并送上我最喜欢的糖葫芦之前,我才不会理她呢。

等到我觉察到自己外出玩乐的请求被接连驳回,活动空间被限制在一方小院子时,我才意识到了不妙。这不同于往常家里人威逼我服软的小手段,母亲是真的不会再放我出去了,除非......

除非什么呢?

我站在母亲的院门口,屋内的争吵声激烈,“童养媳”三个字横冲直撞地往我脑子里砸。在一阵噼里啪啦的碎瓷声后,母亲拉开门,和泪眼朦胧的我对上了视线。

她刚经历了一场争吵,整个人似被气得狠了,说话间犹带着几分喘音:

“兰因啊——”

我避开了她伸过来的双手,睁大眼睛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知道童养媳是什么意思,我身边的小桃红就是账房儿子的童养媳,他待小桃红很差,又打又骂还不给饭吃,直到我把小桃红要过来,好吃的好喝的养了好久,她才算长了一点肉。

那以后,我也要像小桃红那样做别人的童养媳了吗?

我不信父亲母亲会像小桃红的家人那样将我卖掉,但刚才的争执真切得犹在耳畔,我想开口询问母亲是否真的不要我了,但另一股莫名的情绪又在我胸口作祟,压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我只能死死地咬住唇,等待母亲给我一个答案。

但是我没有等到母亲的回答,她的叹息一如每个提起我容貌的瞬间:

“兰因啊,你这么骄傲又这么任性,离了母亲该怎么办呢?”

彼时我尚且不能明白母亲这句话背后的深意,只是从那一面后,我便再也没见到过父亲母亲。

我不信自己被丢掉了,于是我等啊等,等到小桃红一边抹泪一边绣红色小嫁衣的时候,终于,我带着她逃了。

2.

“所以说,你才八岁?怎么看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啊?难道是被紊乱的地脉影响了记忆?”

点燃的木头发出啪嗒的声响,流淌着的光亮照亮了对面人的眉眼,那双赤红色的眼眸如同淬了金粉般的明丽夺目。

我咀嚼着红眼睛递过来的新奇食物,郑重地道了谢:“多谢你,好看的红眼睛哥哥。”

“别以为夸我好看就可以,等等......我叫卡维。明明学须弥话就学得很快,怎么就记不住我的名字?还是说——”卡维面露怀疑地看向我,“你是故意的?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我才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呢,红卡维哥哥。”我撇了撇嘴,没有承认自己还在记恨他把我摔出了藏身的棺材,还一脚踩脏了我华丽的裙摆,“是八岁没错啦,我前不久才过完八岁生辰的,但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大——”

我低头比划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对面的卡维陡然提高了音量,我有些诧异地抬头去看他,却发现这下不仅是他的眼睛了,连他的脸也红了起来。

唔,有些好看,比父亲的小 妾 要好看。

我歪了歪脑袋,诚恳地给出建议:“红姨娘,别老是这么咋呼啦,再好听的声音这么大声也是不风雅的。”

“哈?这又是什么称呼?”

卡维扬了扬眉,我看他的情绪似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才低下头继续啃那个能填饱肚子的新奇食物。

隔着火光,我感受到了卡维投注过来的长久凝视,他似乎盯着我神思游离了许久,半晌,我听见了他叹了口气。

这叹息声好轻,在发出的瞬息便隐没在沙漠晚间呼啸的风声当中。

“八岁?那也该......还真不把我当男人。”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用那种我看不懂的复杂目光瞅我,“真是,我跟你较什么劲呢?”

我没懂他的意思,但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闻言只是拍了拍手上的碎屑,问出了自己关注的问题:“所以,红哥哥会带我去找小桃红的吧?你说我只要说了自己的故事就会帮我的,哥哥可要说话算话哦。”

“对啦!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偷偷回家看看,虽然父亲母亲很坏,但如果他们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不能原谅他们。”

“那就先回城吧,你不是一直吵着嚷着要沐浴更衣吗?小桃红的事情.....我会帮你的。”卡维注视着我,他的目光中笼着沙漠风中飞扬的细沙,看着有些许的哀切,我莫名想到了祖母离世前那一晚,母亲为我编织谎言的模样。

“谢谢卡维哥哥。”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不安盘踞了我的心头,我垂下头将泪意逼回眼眶,好一会才重新挂着笑冲卡维张开了手,“哥哥,抱抱我,阿絮想听睡前故事了。”

【海贼】

1.

天空较往日显得更加的清朗。

湿咸的海风拉拽着淡薄的云雾,在比海水还要蓝得纳罕的天空上拖出卷曲的白色云尾。

海军军舰发射出的炮弹落入Miss·拉布·达库号周边的海水中,在火药炸裂开的那瞬间,海水溅起了比船还要高的浪花。

隔着迸溅的水花,我和对面船上的路飞对上了视线。

晌午浅金色的日光映照着洋洋洒洒的水雾,在路飞那张清秀的少年脸上镀下一层瑰丽而温暖的光调,他压了压草帽,对我扬起了一个毫无顾忌的大笑。

“嗨——”

——很难用语言形容出我这一瞬间的感受。

当几天前还只能隔着屏幕观看的动漫男主真真切切地站在我面前时,那种因莫名其妙穿越到异世而产生的惶恐无措的情绪才开始有了消散的端倪。

我试图回应以友好的微笑,然而下一秒——

“奶奶,你也和克比一样,是被那个粗鲁的大婶抓上船的吗?”

扬到一半的微笑垮下了,我的心也在听见“奶奶”的那一刻彻底死掉了。

差点忘了,我现在是一个一天有十八个小时会变成老太太的十五岁妙龄少女。

2.

不算大的帆船上坐了三个人。

我抱着绘画板和一堆颜料单独坐在船的另一头,给路飞和克比展示我的画作。

“我叫纳芙蒂,是个艺术家。”我挑拣着原身的记忆,编织出了一个挑不出错处的身份,“亚尔丽塔小姐希望有人能够将她绝美的面容永远保存下来,所以邀请我上船为她作画。”

“你们看,这比宝石还要闪耀的双眸……”我点着画像上细缝般大小的眼睛真情实感地赞扬道。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我后知后觉地想起我现在已经不是在人手底讨生活的小可怜了,赶忙咽下接下来的习惯性彩虹屁,干咳着向后翻了一页:

“看,这是你们。”

画面上定格着路飞把亚尔丽塔揍飞的那一瞬间,画这张画的时候我的手感贼顺,就连克比脸上震惊掺杂着惊喜的小表情也被我复刻得一清二楚。

“哇!画得好像——”

路飞惊叹地瞪大了双眼。

他望向我的目光混杂着透彻的欢欣,这样的目光总能让我联想到睡意阑珊的午后,趴在牧场嫩绿色草场上晒着太阳鼻头湿漉漉的大狗。

“咳咳,是呢。”我极力压下被萌出血的尖叫,克制地转开视线,“我年轻的时候还给上任海贼王画过画像呢!”

“欸欸欸!好酷!!!我想看!!!奶奶奶奶给我看看好不好!”

路飞就好像一只成了精的叭叭精,围着我激动地挥舞着双手,我被这连一串的奶奶打击得心力憔悴,心情郁卒地为他翻开画册。

没错,我说谎了。

画本其实是祖传的,纳弗蒂也是原身奶奶的名字。

可是我现在这幅模样和别人说我才十五,有人信我吗!?

3.

穿越前我是一名普通的美术生。

原身逃出皇宫后也是以画谋生。

我把船身的木板拍得噼里啪啦地响,大声地向面前两人说出了我的梦想

“我的梦想是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大人物作画!”

——其实我只想为《海贼王》里的帅气小哥哥画画。

“打败塞维拉岛上的魔女,救出被困的王子!”

——到时候把路飞骗去打魔女,我坐享其成破除原身的诅咒。

我知道只要足够有趣并且展现出对梦想的执着追求就能引起路飞的注意。

他是一个眼光极佳的船长,知道什么人可以玩笑着邀请,什么人应该象征性地邀请,什么人需要死皮赖脸地留下。

我一定不属于后者,但这又怎么样,我是这样一个普通的人,我也并不奢望和他们成为同伴。

我的梦想不是真的,但我真的爱极了这个浪漫的世界。

我想成为他们这一路的见证者,即使代价是我的生命。

穿越到异世,我没有负担也没有牵挂。

浪漫至死不渝,我要浪漫,不要命。

3.

起风了,风卷起了我手中的画册,将纸张定格在画着亚尔丽塔大脸盘子的那一页。

刚刚那句掷地有声的“为大人物作画”如同一张被雨水打湿,随风飘扬的报纸,啪的一声糊在了我的脸上。

我面无表情地撕掉了那张画页,丢进了海里。

4.

路飞伸长他的橡胶手臂,在画纸将被海水浸湿浸透的前一刻接住了它。

“画得这么好,一定花了很多心思,为什么要扔掉?”

路飞将画递给我,冲我扬起了一抹闪闪发光的微笑。

“我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吗——”

路飞他真是一个小天使!!我发誓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幕!!!

“奶奶?”

……

呵。

【克比日记】

虽然只是作为一个拇指大小的背景板出现在路飞后方……

但四舍五入,我也算是一个未来的大人物了吧?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7章 可怕的戒指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换源
设置
夜间
日间
报错
章节目录
换源阅读
章节报错

点击弹出菜单

提示
速度-
速度+
音量-
音量+
男声
女声
逍遥
软萌
开始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