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四十章

寰宇蝗灾真好玩。

在黑塔不可置信的注视下,身心在模拟宇宙新模式中都感受到不同程度愉悦的瓦沙克按下开关,开始了新的一轮模拟宇宙测试,而在祂的身后,是皱着眉头不停分析的黑塔。

“一次都好,就连本该模拟着与阿基维利较为亲近的浮黎和阮·梅想要研究的「虫皇」塔伊兹育罗斯都好,你为什么一次都没成功觐见过任何星神?”

“你是什么天才俱乐部从未收录过,被星神们集体排斥的奇行物种吗,瓦沙克?”

询问着被自己接入模拟宇宙的另外两位创始人还有自己都得不出答案的当事人,黑塔的手上也在不停地检查着组成模拟宇宙的星神数据,反反复复地重复了不下三次演算,最终却以又一次的检查无误作为第四次检查的结果。

“这是运行模拟宇宙几个月以来从没有发现过的漏洞,你该庆幸能尽早地发现它,避免造成更多的损失。”

言简意赅地说出了这个事实,阮·梅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事关自己想要研究的繁育星神,她自然是投入了比往常还要多的精力。

“已知:我们在设定时便已经给任何进入模拟宇宙的生命体都给予了陨落的「开拓」阿基维利的身份,以便能更好地收集其他星神们的数据。”彬彬有礼地插入了这段因瓦沙克而生起的对话,螺丝咕姆说,

“但如果我们根据现有数据模拟生成的星神们目前都具有着像欢愉星神识别阿基维利一样识别瓦沙克先生,或者说瓦沙克女士的能力,设问:是否意味着这些模拟星神们也具备着如「繁育」塔伊兹育罗斯般源源不断的进化能力?”

说罢螺丝咕姆还不忘向已经进入了第一位面战斗区域的瓦沙克表示自己在称呼上对祂的歉意,

“还请原谅我的失礼,以我浅薄的眼力实在无法辨别出您的真实性别,只得以两种代表着不同性别的称呼来称呼您。”

“没关系,我不会介意,如果你认为每次都要接连两种称呼太过麻烦,或许你可以根据我今天穿的衣服来选择不同性别上的称呼。”

即便身处于虚拟的模拟宇宙,瓦沙克等价交换的能力也未曾削减,反倒因为所选的毁灭命途的伤害加成而显得更加无赖霸道,祂甚至在战斗过程中还颇具闲心地向螺丝咕姆提出自己的建议。

“这是个不错的建议,我会采纳的,瓦沙克先生。”从善如流地改变了自己对于瓦沙克的称呼,螺丝咕姆向瓦沙克致以谢意。

“停,你们的闲聊就先到此为止。”趁着一人一机械的谈话即将告一段落,黑塔趁势开启了另一段关于星神的新话题,

“我要提醒一下终于有星神回应你的觐见了,在你打通第一位面的最终boss时记得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

“老实说我并不怎么想碰见那位星神,虽然祂每次出现都会给我们的模拟推演提供不少的新情报,但说真的,祂的威胁值实在太高了,高到有的时候会让我忽视祂所带来的新推算。”

蔫巴巴地扯着自己头上的花,显然黑塔对这位即将出现的星神评价并不算太高,甚至还有些低穿谷底的趋势。

“或许我们在开启下一次模拟宇宙前应该把祂的威胁值调得更低,但又要在我们能处理的范围内提高祂的亲和力。”

提出了自己认为可行的建议以供两人参考,螺丝咕姆不紧不慢地说,不论在什么情况下他都是保持着贵族应有的高贵风度。

“留到这次模拟宇宙结束再讨论吧。”仙舟有句古话,“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之前是黑塔打断了螺丝咕姆与瓦沙克的闲聊,这次轮到了阮·梅来言简意赅地打断了黑塔的沉思,

“祂来了。”

就仿佛是在等待着阮·梅宣布着自己的到来,虚假的数据风暴风风火火地出现在瓦沙克的眼前,掀起了黑塔又一次在后台对每次都会出现的不定向错乱数据的低声咒骂。

“阿基维利!”

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瓦沙克只是刚听到祂呼唤着自己在模拟宇宙中被固定套用的身份,回应了觐见的阿哈便已经如同祂带来的虚假数据风暴般,带着祂几乎永不离手的皮球和假面如同从浩瀚无垠的星河中嬉笑欢闹着跳出。

“我的阿基维利!我们不是刚刚才见过面……”

还未等瓦沙克遵从着星在自己开始模拟宇宙前的叮嘱,模仿着她扯出一个虚伪的微笑去应和对方,堂堂正正出现在祂面前的阿哈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

“噢等等,你不是阿基维利,这熟悉的气息……你是瓦沙克!”仿佛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阿哈惊叫着,手中的扑克与皮球随着祂拍手的动作开始互相拥抱碰撞。

若不是在上次模拟宇宙结束后螺丝咕姆为了保证实验者的精神安全,特地设置了模拟星神们与“阿基维利”的距离,恐怕阿哈都要忍不住冲上前给予阿基维利皮下的瓦沙克一个大大的拥抱。

“瓦沙克!我亲爱的瓦沙克!你竟然从虚数之树的顶端上跑下来了,看来你也忍受不了那棵树的无趣,抛弃祂独自去寻找快乐了吗?这真是比发现我是假货,比再见到假的阿基维利还让我高兴的事情。”

或许真的如同螺丝咕姆所说,模拟的星神们真的在不断地进化。

讶异于阿哈竟然认识这位素未蒙面的星穹列车乘客,更惊讶于对方似乎和天才俱乐部#1赞达尔·壹·桑原提出的虚数之树言论有关,黑塔如实记录着此刻阿哈提供的新数据以及自己的新发现。

等瓦沙克从模拟宇宙中出来,我一定要从祂的嘴里撬出关于星神和虚数之树的新知识。

轻快地按下了换行的回车键,毫无同理心的天才大科学家下定了决心,她对接下来即将出乎自己意料的事情毫不知情。

“我是阿基维利,不是瓦沙克。”

对模拟阿哈能够认出自己身份丝毫不感到意外(不如说如果认不出来才会感到意外),瓦沙克矢口否认了祂的指控,甚至还在后台黑塔“都这时候了你还在坚持什么”的吐槽声下坚持着自己就是“阿基维利”的认知。

“你不是瓦沙克是阿基维利,这是什么奇怪的互换身份游戏吗?”茫然地挠了挠面具上姑且称得上头的部分,无头的阿哈并没有纠结瓦沙克的坚持,反而兴致勃勃地开启了下一个话题,

“好吧,那么扮演着阿基维利的你想在这个虚假的宇宙中做什么呢!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毕竟你知道的,距离我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在树的顶端,那可是你难得苏醒的时候,我为了庆祝你的苏醒还特地带了一份不小的伴手礼。”

回忆着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阿哈再次愉悦地拍起了双手,把一只戴着假面面具,长着腿的鸽子递给了瓦沙克,任由对方把玩着它,发出鸽子不该拥有的猫叫。

“那份伴手礼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符合你的心意?现在我们又见面了,虽然你选择的是纳努克掌管的毁灭命途,而不是我的欢愉命途这点让我有些伤心。”

适宜地摆出了一张哭泣的假面递给瓦沙克,但阿哈的口中完全没有任何悲伤,甚至还有一些乐见其成的意思。

“但这都不是重点!欢愉命途净出毁灭,毁灭命途也未尝不能净出欢愉,反正我也和纳努克有仇,再多一点让我们间的仇恨像易燃的油一样被烈火点燃,爆发出绚烂无比的火花也无妨。”

再次拍起了双手,让身边飞舞的扑克与手中数不尽的假面又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阿哈把一束正值盛开时节的白茶花通过鸽子放于瓦沙克的手上。

“你认为是不是要来点让我们都可以从中获得欢愉的小把戏,来庆祝长达百年的久别重逢?比如你是希望我帮你把这模拟肉鸽游戏通关,还是说希望‘我’立即穿越几百个光年来到你面前,给你一个象征祝贺的拥抱?”

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浮现于阿哈的假面之上,这让比起黑塔还稍具同理心的螺丝咕姆立马按下了模拟宇宙的暂停键。

但很可惜,阿哈并没有如他的预想般消失,甚至还更高兴地开始了自说自话。

“你们想通过暂停这个游戏的方式,打断我和瓦沙克的谈话?”

丝毫没有正常情况下谈话被打断而理应生起的怒意,阿哈的面具之上依旧是咧嘴的虚伪笑容,“这可不是阿哈喜欢看到的事情,所以我要给你们一些让你们手忙脚乱的快乐。”

“阮·梅!”

从阿哈之前对瓦沙克的询问中察觉到即将脱离自己掌控,甚至已经脱离了掌控的异常,而今各项数据接连发出的ERROR警告信号让黑塔的动作不再游刃有余,她敲打键盘的速度也愈发快速。

但即便是加上螺丝咕姆的辅助,以黑塔手上几乎快打出残影的速度也还是跟不上模拟宇宙那些还未来得及保存的珍贵数据以秒速来计算的熵增速度。

“我和斯蒂芬都在试图解决,但安全解决的成功几率不大。”带着同样在飞速敲打的键盘声响,冷漠的女性声音又一次出现在后台,“他的建议是放弃这段数据重头再来,以我们四人的速度无法阻止数据的错误熵增。”

“放弃?你应该也知道这段还在进行的数据到底有多珍贵,该死的,这乐子星神每次出现都会给研究带来不少的麻烦,只是这次要是处理不好,这个模拟宇宙计划多半就要报废了。”

断然拒绝了阮·梅的提议,刚敲下一行代码的黑塔敲击键盘的动作更加暴躁,她绝对是把手下的键盘当做阿哈这个无时无刻都在寻找欢愉,给他人带来的却是麻烦的星神来敲打泄愤,甚至如果阿哈出现在现在的黑塔眼前,肯定都要挨她一锤愤怒的抡击,在场无人怀疑这一点。

“瓦沙克。”在黑塔还在致力于调整模拟宇宙底层数据时,在一旁围观的星本着不能失去每周的225星琼加一张星轨通票的想法,突然抢过了她的麦克风,呼唤着代替自己游玩模拟宇宙的瓦沙克。

“如果你能阻止阿哈把模拟宇宙弄到报废,还能通关这次的模拟宇宙……”

顶着黑塔“你要搞什么幺蛾子”和螺丝咕姆充满探究之意的双重注视下,星吞了吞口水,面不改色地把只有自己和穹才能做到的事情直接摆出,

“回到列车上,我就给你做一个比以前都要大的,比之前特制版还要大的超大冷面大青龙棉花娃娃给你。”

这个承诺让原本正在低头一心一意地捉弄着手上会发出各种不同声音,还会咕叽咕叽蹭着自己手掌的鸽子,压根无心去关注其他事的瓦沙克终于舍得抬起了头,把目光移向虚空中拿着麦克风对自己喊话的星,祂本想一口答应下她的请求,却看到了面前带着哭泣面具以表抗议的阿哈。

就着对方曾经每次来到虚数之树顶端都会给自己带来不同礼物,还会代替早已消失的末王和她与自己讲话的情谊,虽然面色依旧如常,但瓦沙克抚摸着鸽子的动作都迟疑了些许,犹豫之色尽显于动作中。

“再加一个白汀的超大娃娃,总共两个娃娃,外加手机相册里还没来得及去和后援会换信用点的丹恒老师1GB的照片合集。”

不用解释都能明白瓦沙克犹豫的主要原因(虽然一大半原因是因为对方实在太好懂了),星咬咬牙,在心里和被自己当做筹码的唯一良心丹恒道了一声歉并决定下次坚决不在他面前翻垃圾桶以作补偿,把自己当下最大的两个筹码尽数摆在瓦沙克面前。

星不知道跟他人谈判的要点,列车组也没正式教过她,但她还是通过丹恒整理的书籍和自己在罗浮仙舟见识过瓦/尔/特和景元谈判的场景明白了一个道理。

如果不尽快拿出点能继续吸引瓦沙克注意的东西,祂绝对会有像记忆的觐见之骰投出的百分之一百冰冻固定概率一样,直接无条件地偏向阿哈这个在模拟宇宙屡次用两张大□□把自己在最后的首领·虫群坑死的家伙。

我们为每周稳定的225星琼牺牲得可太多了,这一切都怪阿哈。

与翻着手机相册数照片的穹同步露出了肉疼的神色,两人在悼念自己没有拿到手就已经飞走一去不复返的3000信用点*N。

丝毫不提及实际上是自身的赌狗心态作祟才玩命似地在难度5连续拿了两张大□□,结果在冒险区域打箱子翻车翻到3星魂2叠影的模拟冷面大青龙都救不回的程度。

“我这就去把这次的模拟宇宙给打通关。”甚至不需要将其再次放在均衡的天平上权衡,忽视了手中的假面鸽子叽叽喳喳的劝阻,瓦沙克果断起身朝浩瀚星河的终点走去。

“瓦沙克!扮演着阿基维利的瓦沙克!你就打算这样独自一个人离开,像你抛弃那棵无聊又无趣的树一样抛弃可怜兮兮的我吗?”

将正在流出如焦油般漆黑液体的哭泣面具几乎以正面脸贴脸的方式摆在瓦沙克的眼前,螺丝咕姆设置的安全距离与响彻在整个空间站内部的安全警报都无法阻拦这位不知何时潜入模拟宇宙取代了虚假的自己,真正的欢愉星神阿哈。

“艾丝妲呢,能不能让这破警报稍微安静一会!”

听着自己办公室里感受到星神力量就在那响个不停的警报声,还要应付这位突然在模拟宇宙降临的欢愉星神本体,黑塔感觉就像有几百个幼蛰虫在自己的耳边来回嗡鸣,烦躁到她现在可以一锤子抡飞所有出现在面前的所有生物。

虽然如果在现实中真的出现成群的幼蛰虫,空间站估计早就像上次反物质军团来袭一样四处都变成乱糟糟的一片,或许会更糟糕地直接被饥饿得满脑子只剩下繁育的虫群吞食得片草不留,压根就不会留有黑塔抱怨的余地。

但是这是你先前亲口答应过艾丝妲装载警报器的要求。

遵照螺丝咕姆的吩咐关掉办公室警报的星暗自腹诽道,尽管她知道黑塔在那个时候大概率完全没有在听艾丝妲的汇报,满脑子都是她收藏的奇物有没有遗失。

“我没有抛弃「树」,现在更没有抛弃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造谣与几乎要与自己脸部碰上的哭泣面具让瓦沙克不得不停下前进的步伐,认真地纠正阿哈话语中出现的错误。

“这是重点吗!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连个重点都不会抓,难道你们星穹列车的人就没有教过祂如何抓重点说话吗!”

在后台听得一清二楚的黑塔再也忍不住内心如杂草般肆意生长的吐槽欲,她手上敲打键盘的动作却一直都没有停下。

但身处模拟宇宙内部,自从阿哈再也不遮掩自己真实身份后就再也听不到外界声音的瓦沙克并不知道黑塔发自内心的吐槽(虽然知道了也依旧会我行我素),而主动掐断了连接的阿哈更不会把外界的消息轻易告诉对方。

这可是祂好不容易趁着希佩(哥伦比娅)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找到了瓦沙克的天大好时机,虽然自己在互(「均衡」)的注视下也做不出什么像之前奥博洛斯当作伴手礼塞给瓦沙克这种太过出格的事情,但和对方聊天、给予一些小小的祝福之类的可不算什么有悖宇宙平衡的事情。

没有被阿哈拿在手上,仅仅只是围绕在无头躯体四周的欢愉面具们都同时发出了不小的笑声,引起了后退一步与哭泣面具拉开当下较近距离的瓦沙克的侧目。

“你现在没有抛弃,不代表待会你就不会抛弃!瞧瞧,你现在全身上下都沾满了不朽和开拓的气息,仿佛就像被祂们两个共同圈养在花园中的家养白茶花一样。”

阿哈可不像瓦沙克,祂很轻易地识破了对方话语中没说出口的未尽之言,并且开始了大声的谴责。

不如说没有任何一个星神像瓦沙克一样喜欢说话总会给自己留一半后路,在“概念”的束缚下,祂们的一举一动都必须遵循着自身所行之道,不得生起任何违反的想法或付诸的行动。

阿哈也是基于这个束缚才得以在那些尚未发觉瓦沙克此次降维,就算发觉也碍于所行之道的束缚只得投下无用注视的星神群中脱颖而出,借着模拟宇宙的机会成为祂们中第一个来到瓦沙克身前的存在。

而前者之一,也就是此刻才反应过来的集群星之母,由哥伦比娅为精神主导体的希佩自然是虽有百般让瓦沙克的意志归于一尊的想法,却也只能闭目包容着阿哈的一切举动。

只因上一个顺从自己野兽一面进行本能的保护而违反了所行命途,导致力量大幅度削弱的是塔伊兹育罗斯,祂的存在被琥珀王一锤砸碎,概念被剥离碾碎的悲惨下场,远古的星神们都有目共睹。

甚至自己都是借着由阿哈在其中牵线的讨伐机会,才得以从那片永无停止蔓延之日的无尽黑暗中脱身而出,让世界不得不承认哥伦比娅作为同化了「秩序」的「同谐」星神希佩的合理身份。

尽管哥伦比娅知道「繁育」的诞生和那场人尽皆知的众神讨伐,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不管在提瓦特还是在浩瀚星河中都称得上算与自己交往颇深的阿哈一手造成的悲剧,但作为当事人的祂从不在意其他星神的评价。

祂只在乎能不能在宇宙真正的终焉到来前给它添上一把足以燃烧整个星系的油,然后放一把火点燃供自己娱乐。

阿哈/欢愉最好事后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理由,在互/均衡的注视/默许下。

哼唱着和谐一致的喜乐,指尖拂过随着自己扬起手臂的动作而脱落至星空中的拼图碎片,身为“总指挥”无法离开自己已经构筑好的乐曲(“家族”)范围的哥伦比娅与自己精神体内不停争夺着「希佩」掌控权的太一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块。

一如「家族」对任何厌倦了歌咏和谐,主动放弃追寻「同谐」命途的家族成员的微笑否认,作为「希佩」主导体的哥伦比娅和太一对那些无法引起万事万物共鸣,无法编制成同谐乐章的不合群群星意志们同样都是一个闭口不谈的态度。

“祂们都没有实现我(祂)的愿望,祂(我)也不会被祂们圈养,如果你不能帮助我就让开,阿哈。”

到底还是阿哈的无理取闹稍微有些惹恼了瓦沙克,祂第一次在不知情的星面前如此称呼自己。

“好吧,好吧,是我说错话了!我向你道歉,瓦沙克。”

与瓦沙克相处的时间姑且算称得上星神中最久的存在,阿哈当然知道每次说出这种称呼的对方要么是刚睡醒忘记了一切,要么是快生气的时候,现在的情况明显是后者,祂还不想因为这种无趣至极的小事被瓦沙克记恨上。

反正在只有自己和不是希佩的哥伦比娅还记得的遥远回忆里因为这种小事发生的摩擦也不是第一次了,噢,记得的家伙里面还要算上一个像拖油瓶一样的背后灵■■■。

嘴上嘟囔着“阿哈真没面子”,有着娴熟的借坡下驴滑跪经验的阿哈想,拿出了自己顺手从黑塔收藏室里拿走的奇物当作赔罪礼物送给瓦沙克。

那是一个涂着淡紫色油漆的咕咕钟,它和星在寰宇蝗灾里最讨厌看见的咕咕钟系列真的就只有外表颜色和弹出的小鸟头是奥博洛斯同款乌鸦头的差异。

以至于身处后台的星一看到那个模样的咕咕钟,就想到了自己在战斗中消失的那两点战技点和被集火副作用锁定打死,连罗刹都救不回的玻璃大炮冷面大青龙。

“糟糕,阿哈为什么会把这玩意翻出来……”

停下了和那些被阿哈恶意篡改的底层数据的无意义搏斗,黑塔轻啧一声,回忆着这件奇物没有被封印之前自己和它进行言语上搏斗的日常,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头开始突突疼起来。

“对我来说这玩意比那卷永不停嘴的羊皮卷更麻烦。”

在星探究的眼神下,黑塔开始缓缓讲述起这台钟的来历。

3 2,看看最后这几天能不能变成4 2……

强调一下瓦是无性,要纠结性别可以当祂是沃尔玛购物袋,都购物袋了你让让祂.jp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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