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五十八章

诡计咕咕钟最后的结局如何?星觉得响彻在寰宇中的机械音哀嚎足以回答这个问题。

“我一定会回来的——”

像那种仅供字面意义上的幼儿所观看的羊狼斗智斗勇的动画片一样叫喊着熟悉的台词,说完了临终发言的咕咕钟就直接被瓦沙克不留情面地扔进了帕姆平常清理列车厨余垃圾的外太空通道。

隔着车窗向外远眺着咕咕钟在无重力的外太空中随波逐流地越飘越远,直至被一颗不大不小的陨石遮住视线而消失在自己视线之前,星还能依稀认出对方似乎在用它那张撺掇了咪咪,得罪了景元还试图说服瓦沙克的鸟嘴哔哔叭叭地说些什么。

“有人吗——”“有谁在吗——”“好大的星云啊西八——”

这大概就是咕咕钟在消失前说的最后三句话,通过欣赏千奇百怪的影片而学习到的辨别唇语能力进行生疏的解读,星不太明白是不是有高等智商的奇物思考方式都是和咕咕钟一样令浣熊难以言喻。

“哇……咱们真的要做这么绝吗,该怎么和黑塔交待把她收藏的奇物给丢掉了?”

同样趴在车窗玻璃上观察着惹恼了瓦沙克而被丢出列车的瓦沙克,三月七小声地嘀咕道,她通过咕咕钟的结局想到了某位不太熟悉却在下车之前几乎惹怒了列车上所有人的金发无名客。

要是对方在当初惹怒了瓦沙克,会不会沦落到同样被祂从垃圾口丢出列车的悲惨结局?

遗憾的是身处在这个「现实」的三月七没有见过此等作为节目高光的喜剧时刻,但她想在某个不知名的位面大概也一定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虽然“大概”和“一定”在理论上不能放在一起使用,但谁让我是美少女,美少女做任何事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不知道从网上哪个网站上学到的歪理被三月七学以致用地用在了自己头上,她对自己举一反三的学习能力很是自豪。

“不是‘咱们’,是瓦沙克,而且理论上应该是瓦沙克要向对方解释,不是我们。”

不知道三月七一时半会想了些什么,才能从原先忧心忡忡看着车窗外的模样变成如今这个又沾沾自喜抬头挺胸的状况,星还是老实地纠正了她话语中出现的错误盲区,完美地从言语上进行成分切割。

用经常和自己联机打游戏的银狼的一句话来概述,“只要是像你们列车上那位连艾利欧都忌惮的那种级别存在完全苏醒降临到宇宙之上,那么不管你们真实身份是搭乘星穹列车环游寰宇的无名客,还是某个其他位面大人物的同分异构体就变得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毕竟连生命体最重要的‘生存还是毁灭’抉择都不过是祂一念之差的事情,而不是什么当代或者先代文学作家笔下那种值得考虑的问题。”

说罢又一次吹破了口中一直在再次回炉重造与鼓起个大圈两个结局中来回徘徊的葡萄味泡泡糖,等待着自家首领从瓦沙克那串门回来的银狼反手就把星和穹共同操控的角色给一枪爆头,成功收获了屏幕上一个大大的“Win”。

“总之我们只要看着就好了。”以一句简短的总结作为自己和三月七此次闲聊的终结,星相信瓦沙克会处理好后续的一切问题。

哪怕她自己心里也毫无底气。

后来的事情星自己也不太清楚,随着在空间站和贝洛伯格乃至是罗浮仙舟里日益增长的人气,越来越多琐碎繁杂却又能够给予自身富裕的委托等待着自己去完成,更别提还要去见她和穹都许久未见的糟糠之妻——空间站第一个遇到的垃圾桶。

与他人看不见的穹在完成今日所有委托后都不约而同地在无人的角落抱起同一个垃圾桶,同时感受着脸两侧冰凉的触感,心满意足的星眯起了眼睛。

诡计咕咕钟是谁啊?我怕垃圾桶小姐(先生)误会,以后别联系了,我们真不熟。

直到接到了列车长帕姆难得发来的短信邀请,星才想起来要回列车上准备迎接传闻中时隔很久才会来一次的大扫除之日。

尽管还想要再与许久未见的对方进行难得的片刻温存,但到底还是认为列车组的大家最重要,加上自己对这所谓的列车大扫除之日也很感兴趣……

在多方面的权衡利弊之下,星和穹这两位谁都无法分开的小浣熊们只好以一步三回头的姿态,恋恋不舍地告别了心怡的垃圾桶小姐(先生)回到列车上,乃至于和其他非必要时刻决不踏出列车半步的大家们在打招呼时,她是肉眼可见地萎靡不振。

星为什么不和那个粉色头发的站长说一声,直接把垃圾桶带回列车就好?

瓦沙克想不明白,祂不认为一个在旁人眼中平平无奇的垃圾桶能够和拯救空间站这个大功劳划上等号,更不认为曾经抱回一只被起名叫做泡泡的扑满以太灵的星会有那种能够掩饰自己喜好到他人都看不出来的水平。

谁知道,你是她生理意义上的爸爸还是心理意义上的妈妈,或者两者皆是?

看着在航行过程中和坐在沙发上的姬子打招呼,却反遭对方安慰的星,奥博洛斯毫无同情心地嗤笑了一声,充满讥讽地反问抱着白汀一块虚虚飘在空中的瓦沙克。

管得像银河长度一样天宽地宽,怎么就不主动跟这帮还在乐在其中的家伙们说说接下来列车在前往那个洗车星时会必然经历的「未来」?

用奥博洛斯最喜欢的一句话来说,现在这个在白毛狮子头上次离开后就时不时盯着祂看的持明幼崽都不在意的不可燃宇宙残渣,要是能理解常人的顾虑或者思考时出现的感情,宇宙中早就要下好几遍不存在的红雨了。

更何况对接下来列车在行径途中即将遭遇的事件,祂或多或少都有了自己的判断和猜测。

毕竟对于那些曾经以至于现在都被星神体的自身视为食物的「繁育」气息,奥博洛斯自认还是要比平常那些平淡无奇的味道都要刺鼻上不少,就算是隔着几千光年外的银河也不例外。

这不是我降维的义务,也不是姬子向我许下的愿望或是附加条件,我没有必要去告知其他人。

没有否认「未来」会一成不变的这个结论,瓦沙克只是轻微地从各个角度撇清了自己知而不报的主要责任。

而且没有哪个正常的生命体会在接触到世界「真相」的时候不陷入象征着亘古不变的永恒疯狂,可以的话我并不希望这个既定实现的未来会提前降临至列车组的身上,至少在这副隶属「无名客」的身躯消亡之前都不希望。

如果真的有人问起,瓦沙克甚至不会否认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因为树上的自己与「祂」的同时苏醒与相见,从而引发的一系列寰宇动荡。

哦,简直是说得比唱得还要好听,我听到都差点要感动得热泪盈眶,准备高声赞叹你这个毫无人情味的家伙竟然会难得有一丝丝属于人类的温情了。

半应付半讽刺着夸赞瓦沙克自以为是的“仁慈”,奥博洛斯用自己毫无感情的棒读语气吸引了对方宛若施舍的一瞥,成功收获了来自两颗没有任何神采可言,也没有任何倒影浮现在其中的蓝色玻璃珠的注视。

但很可惜,只是简单的目光注视并不会让另一位高维生物的基因发生任何在性质上的改变。

在白汀不加遮掩的呲牙威胁下,奥博洛斯自然是毫不客气地直接瞪了回去。凶狠的野兽在捍卫自己领地这方面从来不会让步,更别提是作为古兽原本“野兽”一面的祂。

“所以……”

突然遭到的猛烈撞击让瓦沙克和奥博洛斯停下了无意义的对视,更是让瓦/尔/特不得不停下了自己与丹恒对列车情况的猜测,召唤出“伊甸之星”稳住自己的身子,在震荡稍加停稳的时刻直接反手拿起拐杖严阵以待。

“瓦沙克,你没事吧?”

除去那只会自觉飞起来规避二次伤害的乌鸦,唯二没有受到震动影响就是漂浮在地面几厘米之上的瓦沙克和被祂紧紧抱在怀中的胖狐狸。

细细打量了一番在自己看来几乎是“可靠”二字代言人的饲主,看到瓦沙克毫发无伤的模样后,白汀原本跟随列车上浮下沉的心终于恢复到了平稳地带。

就算铺天盖地的黑云在一瞬间席卷了列车窗外,又在一瞬间消失得荡然无存,白汀也毫无危机感地蹭着对方的假领,开始了哼唧哼唧的日常式撒娇。

反正列车被其他飞船追尾这种事瓦沙克肯定可以轻松解决,没有自己要下来行动的程度。

白汀是如此相信着对方的能力,以至于直到银枝的出现甚至因为信仰伊德莉拉这个问题就一言不合地和星发生了称得上浩浩荡荡的激烈战斗的时候,她都依旧待在瓦沙克冰冷的怀里当一个沉默的乖宝宝。

“列车刚刚是被巨型的真蛰虫给吞进了肚子,大概再过半个小时,列车的外壁就会被它胃袋里的胃液完全腐蚀掉吧……或者也不用半个小时,20分钟左右。”

对姬子“你应该知道列车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吧?”的询问不置可否,已然目睹了列车上的众人成功踏入预料之内的「未来」,瓦沙克坦然说出了就算自己不说,他们也会在不久之后举行的列车搜查上发现的真相。

“……「繁育」星神塔伊兹育罗斯旗下的那种会制造幻觉的真蛰虫?”

抱臂思考着曾经在智库中阅览过的虫群资料,就算有雨别和丹枫两位不受影响的持明蜃影仿佛事情还不够大地在一旁插诨打岔缓解凝重的讥讽,丹恒的脸色也顿时变得难看了不少。

无关黑塔与其他三人正在进行的模拟宇宙“寰宇蝗灾”实验,只是单纯地翻阅智库中记载的亚德丽芬星系毁灭时刻的相关记载,丹恒就已经无法把这次事件当做一次单纯的列车追尾抛锚事件来对待了。

“既然如此,恐怕列车上已经有不少数量的真蛰虫们渗透进来了。”

姬子手中的咖啡杯与茶杯托碰撞所发出的轻微响声让丹恒因为过度思考破局关键点而逐渐皱紧的眉头稍微松懈了一丝,避免了其进化到能直接夹死一只苍蝇的程度。

“我们需要尽快处理那些尚未孵化的虫卵。”

不论是与哪个无量塔姬子的默契让瓦/尔/特成功接过姬子的话语,一敲拐杖做出了最后的总结。

事实上有虫卵已经孵化出来了。

掐指计算着目前所有人在车厢内耽搁的时间足以让几只可以被称为先锋队的虫子诞育降临,瓦沙克却什么都没有说。

祂只是沉默地飘在一旁看着三位靠谱的列车组成员在忙着制定针对真蛰虫扫除的计划,手上还时不时抚摸着难得在自己怀里乖乖待着而不是意图爬到自己肩膀上的白汀。

告知列车目前遭遇的危机已经是看在瓦沙克自己还要实现姬子愿望的份上赠送的免费服务,如果要通知真蛰虫虫群已经繁育而出的话则应该是另外要求的“许愿”代价了。

毕竟在能够看到的诸多未来中,星穹列车在这场具有偶然性的突发虫灾中消失也不免为一种崭新的「未来」走向,祂对此毫无怨言。

“我们也会被虫群吃掉吗,瓦沙克?”

白汀的突然发问让瓦沙克再度走神的意识重新回归到列车上,低头看着用肉垫拽住自己衣襟处的对方,祂像往常一样给出了语意不明的谜语人答案,

“或许会,或许不会,这不取决我,而是列车上的他们。”

取决他们做什么,不过都是你不想没有任何报酬地轻易出手而随意找的理由而已。

飞到唱片机上一口吃掉了躲在暗处发出哼哼声的真蛰虫虫卵,奥博洛斯不留情面地戳穿了瓦沙克给自己找的借口。

要我说「纯美」那个既管不好自己信徒,也管不好自己手痒的小型化妆镜都比你要慷慨不少,起码人家还是为了那个也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真善美’,为了守护祂所行走的命途才降维变成现在这副除了套盾卖萌以外一无是处的模样。

尽管对伊德莉拉毫无意见,甚至不曾以现在的野兽姿态见过对方星神一面,从星神体到现在分割而成的“兽之一面”对生命保持的全然蔑视态度,也足以让奥博洛斯说出上面的那段话。

而就算只是单纯地想要讽刺瓦沙克,祂也不忘扯着其他那些素未蒙面或是几乎未曾见过的陌生星神们一块下水进行独有的花式谩骂。

望向了正在和那位据说叫做“维利特”的公司员工谈话的星,还有那位自称狂热地信仰着纯美,结果「纯美」远在咫尺近在眼前也仍然没有发觉的纯美骑士银枝,瓦沙克只是犹如一位无关紧要的历史观测者般静静地站在一旁,丝毫没有主动参与谈话或讨论的想法。

“瓦沙克。”

到底还是善解人意的列车领航员发现了对方孤零零待在一旁,无法融入群体的现状,她抬起一边手挥停了两人一兔的低声讨论,另一边手拍起无人入座的沙发,轻声呼唤着遵从自身意愿而更名换姓的瓦沙克,示意对方坐到自己身旁。

嚯……你这个家伙终于学会该如何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两手两脚地匍匐着走路了吗?

没错,这次奥博洛斯终于没有等到瓦沙克向来不过脑甚至让自己怀疑其是否真的有脑子的弱智询问,在旁人肉眼可见的几秒钟犹豫后,祂缓慢地向姬子飘了过来。

活像那些仅能在绥园范围内随意漂浮的岁阳,或者是空间站那些动不动就突破收容躲在暗处呜呜哭泣而引发怪谈奇闻的呜呜伯。这是丹恒凭借丹枫与自己的记忆唯二能想到类似瓦沙克的宇宙生物。

前者的比喻甚至遭到了只要身处同一空间就定然不会离开对方半米开外,几乎无时无刻都在用持明族独特方式释放着自身无处可循的占有欲的两条爬行动物们的一致认同。

【如果烛是那种能够宛如白茶花般寄生到我身上的岁阳也不错,这样我也不需要时刻担心那些迟早要褪生的老不死们会趁我不在的时候,利用祂的能力架空龙尊的权限,胡作非为了。】

该说不说,不愧是能够被罗浮称为第一代饮月君的雨别,不提生前做出的那两个大逆不道的决定,其现在持明蜃影的想法也是如此地胆大妄为,深得同样继承了嘲风牌叛逆性格的丹枫的认同。

【不错的设想,我甚至可以带着烛在各地的丰饶战争中穿行,共同斩杀那些窃取了「不朽」力量的丰饶之民,而不是让祂只得听从仙舟元帅们共同定下的死规矩无法踏出半步罗浮仙舟。】

虽然这听着有些极具不符合龙道(或者说人道)主义,但就连身为持明龙尊的丹枫甚至都可以在情况危机之时穿梭于不同战场之上,协助仙舟赢下与丰饶联军的战争。

只有丹烛被永远束缚在仙舟之上,在欣赏那一成不变的永恒风景之余,等待着从大捷回归的云上五骁们专门从各地给自己带来的小礼物。而在这几近持明族一生的七百年时间里,祂走出罗浮仙舟的机会仅有短短的两次。

第一次是以自身两根龙角与半截完整尾巴鳞片作为交换的代价,一己之力消灭了整艘丰饶联军的战舰,事后又在云上五骁的集体担保下,才以被剥去半截龙鳞作为偷跑出去的惩戒草草平息了此事;

第二次也是丹烛离开仙舟的最后一次,便是在倏忽之乱后被即将发起饮月之乱的丹枫以“复活白珩”的愿望主动离开罗浮仙舟,寻找药师的踪迹,而这一次付出的代价,却是被困于牢狱中的对方一句简单的“否认”。

这是不对的。

即便是已经将持明龙尊这一无用的称号与过往被迫堆积在身上的责任都抛之脑后的无名客丹恒对丹烛应该得到的遭遇都投出了反对的一票,那么曾经荣获第一代饮月君和最能闹腾的饮月君两个荣誉称号的雨别和丹枫自然也不会投出赞同的一票。

甚至如果能够通过刷票来改变仙舟元帅们共同通过的决定,他俩早就直接拿着跃跃欲试的重渊珠去威逼利诱其他持明顽固分子来投票了。

那么其他的持明族呢?

在倾听着姬子对瓦沙克的循循善诱,同样在一心二用地倾听着雨别和丹枫因为自己一番比喻而做出的奇妙假想的丹恒忍不住在心里发问,

作为罗浮持明龙尊你们应该不止要对瓦沙克负责,没记错的话还应对所有寄居在罗浮仙舟的持明族负责才对。既然如此,在你们所经历的残酷现实中,他们又担任着怎样的角色?

丹恒本以为自己较为无礼的提问会引来原先正沉浸在美好设想中的两者的特意沉默,但只是翘着二郎腿各自端坐在自己尾巴上的两者对视了一眼,便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相同的嗤笑。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那些人自然是持明龙尊(我)所需要庇护的对象,小子。】

最先开口解释的果然是三条龙当中辈分最大的雨别,他对丹恒的称呼向来因为自己的心情变化而变得千奇百怪,从‘我’到丹恒再到如今的小子,可以说样样俱全。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耐下性子来给已然获得自由的自身(丹恒)来进行在他看来毫无意义的解释。

【正是因为身为罗浮持明龙尊要对其他的持明族人负责,雨别才会以转移后的波月古海来镇守不死建木,以换取罗浮将军和其他长生种们的信任。】

仿佛是背着丹恒有什么私底下的约定般,这回解释的倒是多数时候都和雨别看不对头的丹枫。

【而我也会在深思熟虑过后同意应星的要求,带他去鳞渊境来研究建木的秘密,以谋求永远地摧毁建木让更多人活下来,还有让持明族恢复被「繁育」和「丰饶」共同分走的自我诞育能力。】

但是你们失败了。

丹枫的想法固然是好的,然而饮月之乱的结局却是现实给出的最好答案。

【不错,因为我失败了,所以才变成了现在这番仅有‘丹枫’残缺灵魂碎片的持明蜃影,而非完全的持明龙尊‘丹枫’。】

坦然承认了丹恒给出的历史结论,认为没有什么能够比五骁再聚首更悲哀的事情的丹枫,已然代替曾经以鼻子看人的自己接受了这个既定的事实。

【也只有作为持明蜃影的我,才可以完全舍弃掉属于持明龙尊的责任,随心所欲地表达‘丹枫’的喜好和想法。】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而今现在的雨别和丹枫都已经不再是饮月君,不需要承担那些本就不属于自己的责任,他们自然可以不必在意世人的观点,肆意表达自己的喜爱了。

但他们对瓦沙克的感情到底是由不朽之龙以及最初的“嘲风”所孕育而出,近乎执着的亲情?还是充满着个龙占有欲的友情?亦或是更为大胆,超出自己所想的……?

丹恒没有说出最后两个关键的字,因为一旦说出口,那么就意味着把瓦沙克放在同样地位的他也拥有着和两条龙相同的情感。

所以他只是沉默地接受了两条龙的解释,将注意力重新放到姬子和瓦沙克的谈话上。

嘘,有些事不需要点破,也不需要细想,因为一切就是这样,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戏剧之外,戴着微笑面具的小丑轻声做出了总结。

本来想写到驱虫那段剧情,结果还是低估了丹恒的少年心……

丹恒老师思考的问题也是我思考的问题,不过最后的结论是无所谓(?)

像之前丹烛认为镜流可以随意理解白珩和应星间存在的感情,这里也可以随意理解丹恒和瓦之间的感情,反正到最后是无cp

而且不论怎么理解,瓦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想要以等价交换的方式换取别人实现自己的愿望,不论对象是谁

(四舍五入是瓦最重要的人是“能实现自己愿望的生物”,不是固定的某人)

下一章出现某位下线已久的角色,还有诡计咕咕钟重出江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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