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晟确定比格没事,带着两只狗回家了。
谢文晟家里很大,有两个卫生间,一个在健身房旁边,一个在主卫。
周瑞景回家后看到马桶就有点憋不住了,趁着谢文晟去健身的功夫,赶紧跑到主卫的卫生间里,把马桶圈翻下来,蹲在上面一泻千里。
等他冲完马桶,一回头,看见泰迪呆若木鸡地站在门口看他。
周瑞景一个激灵,跑过去把泰迪掀翻在地,生怕它乱叫把谢文晟引过来。
泰迪被扑倒,再次兴奋起来,以为比格在跟他玩闹,旋转着尾巴跟比格在家里打了起来,边打边问:“兄弟你怎么突然会用那玩意儿了?”
周瑞景:“女孩本来就比男的聪明,等你变成女的你就知道了。”
泰迪:“可我现在就是女生啊。”
周瑞景:“你心理性别是女的不?”
泰迪:“不是啊。”
周瑞景:“那你顶多算个太监。”
泰迪:“……”
周瑞景想,要是教会泰迪怎么用马桶,岂不是以后不用去狗狗公园看一群狗拉臭臭了,问:“你想学吗?”
泰迪飞快拒绝:“不想,学了就不能跟其他漂亮小狗一起玩了。”
周瑞景想,怎么还是个好色的死太监。
跟泰迪闹玩,周瑞景看家里被打的狗毛满天飞,心虚地逃离案发现场,来到健身房找谢文晟。
因为是在家里的健身房,所以谢文晟也抛弃了羞耻心,简单穿上个运动短裤就在跑步机上进行爬坡有氧。
即使是开了冷气和新风的健身房,谢文晟呼出的热气和蒸发的汗水都会带出一股热浪。
豆大的汗珠打湿他额前的碎发,不得不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晶亮深邃的双眼,川流不止的水渍顺着细腻的肌理流淌,部分在凹陷的锁骨处形成湖泊,又随着手臂的前后摆动四溅,部分在块块分明的腹肌旁滑落,冷白的肌肤在汗水的滋润下闪闪发光。
周瑞景狠狠咽了下口水,突然感觉下身有些异样,一看是他那个了。
他顿时心一惊,他不是被嘎了吗,怎么还会有反应?
不对啊,他以前的取向不是纤细柔弱的美少年吗,怎么会对像谢文晟这种肌肉猛男感兴趣了?
周瑞景脑袋上冷汗直冒,觉得自己只是好久没见过男人了,好色罢了!
这个小插曲很快被美食的诱惑忽略过去。
谢文晟健身完给两只狗添了狗粮,把比格的头套摘了下来。
周瑞景这次可没法不吃,毕竟实在是太饿了,忍着嫌弃埋头吃了一口。
嚼嚼嚼,嗯……怎么有点……狗粮的美味在舌尖炸开,没嚼几口沙拉就顺着喉咙掉进胃里。嚼嚼嚼,这是什么怎么做出来的?真好吃!嚼嚼嚼……好吃好吃!
周瑞景很快把自己碗里的狗粮吃完了,意犹未尽地还想吃,仗着体型优势,屁股一顶,顺利地把泰迪挤走了。
泰迪震惊无语,反应过来连忙凑过来想夺食,却被受翘起一个后腿提远,跑过来再次被踢走,反复几次,等周瑞景不踹了,泰迪眼巴巴凑过来,却发现碗里的狗粮早已被吃完了。
泰迪:“混蛋!”
泰迪忍无可忍,气得追着周瑞景汪汪叫,周瑞景吃饱喝足,才不怕它,跟它绕着家具到处周璇。
泰迪追比格逃,比格时不时停下来让泰迪以为能追上,而后把泰迪一脚踹开,再次溜走。
溜了两三圈后,周瑞景失去了兴趣,看着客厅里两个狗笼,上面的小床是它们有时候睡觉的地方,虽然大部分时间都睡觉家里的各个角落,但笼子也没被扔掉。
周瑞景一个急刹车迅速往旁边跑,来不及停下的泰迪一头滚进笼子里,它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落锁声,比格在笼外得意洋洋地冲他摇尾巴。
“坏比格!等我出来我不会放过你的!”
周瑞景才不会管一条狗在叫什么,悠然自得地往谢文晟的房间走。
他以前可是每晚都要抱着谢文晟睡觉的。
刚开始见到谢文晟时,他还瘦瘦薄薄的像个制片人,睡觉时搂在怀里都有点硌手,后来周瑞景好不容易把他养胖点抱起来才舒服。
谢文晟从卫生间里出来看见床单鼓起来一个包,随着他离床越来越近,这个鼓包颤抖得更厉害,他不认为比格会感到害怕,而是……兴奋?
被子很薄,但周瑞景觉得他隐藏得很好,毕竟他上床之前特意把被子窝成一团钻进去,却没想到他忘记他现在是条狗,整个身体钻进被窝,但那条粗壮的尾巴依旧露在被子外面,有节奏性地一摇一晃。
周瑞景在被子里左等右等都等不到谢文晟,琢磨着不应该啊,刚才分明是听见他的脚步声了,难不成是往客厅走了?
周瑞景刚想探头去看,忽然听到有微弱的呼吸声,还没等他意识到是什么,他身子猛地的一沉,有人直接扑到床上把他连同被子一起裹进怀里,被子里的空气都被压扁了,周瑞景感觉他要无法呼吸,胡乱地在被窝里乱扑腾,被子上一个个狗爪印清晰可见。
谢文晟恶作剧地把比格裹进被窝里,还是留了个口子给比格呼吸,看到这个面包一样的山丘随意变形,最后一个狗头钻了出来,耳朵软啪啪地搭在拳头般的脑袋两边,大大的眼珠子直溜溜的转,看到谢文晟后立刻变了脸,飞快扭头看向另一边。
要不是谢文晟躲得快,肯定被比格的大耳朵抽到高挺的鼻梁。
他无语又好笑地摸摸比格的小脑袋:“怎么还跟爸爸闹脾气了?”
周瑞景:“……”
神经,谁是你儿子啊!
但是他看见谢文晟的笑容有些恍忽,记忆里很久没见到谢文晟的笑容。
以前他为了让谢文晟像白月光,经常带他去他根本不感兴趣的音乐会和舞台剧表演。
每次周瑞景都会问谢文晟喜欢吗,他就会挤出一个虚假的笑容,周瑞景觉得没意思,冷冷地丢下一句:“别笑了,又不像他。”
周瑞景其实也对这些表演提不起劲,每次看一会儿就睡着了,反倒是谢文晟从头看到尾,手臂搭在两边的扶手上,骨节分明的手白得晃眼。
周瑞景的玩心大起,伸出一根手指,用温热的指腹从谢文晟冰凉的手背一路滑向指尖,再捏捏他圆润的指甲,有时会玩弄他凸起的腕骨。
谢文晟第一次被摸时激动到从椅子上站起来,收获了一群人的注目礼后羞耻的坐下,即使是昏暗的观众席,周瑞景依旧能借着舞台上传来的光线,看到他薄薄的脸皮被火热的红色覆盖,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烧化了。
真是有趣。
第二次再被摸,就只能任由周瑞景为所欲为,他瘦削骨干的身体分外敏感,似乎很是怕痒,仅仅是用指尖在手臂上来回游走,谢文身都抖得厉害。
第三次周瑞景已经不满足触碰他的手背了,直接伸手去挠谢文晟的掌心,如他所料,谢文晟触电般把手抽回去,周瑞景不过是淡淡地看他一眼,只好双眼通红地把手放回原处,甚至乖乖地把周瑞景的手轻轻握住,而后目光一直看向舞台,眼角赤红,像是大哭过一场。
不过是跟男人握手罢了,看把他委屈的。
周瑞景在心里嗤笑一声,故意恶心谢文晟,把他的手牢牢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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