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怎么了,是不合胃口还是身体不舒服?”

赵璋陪傅竟夕在一起用膳,却发现傅竟夕都没怎么动筷子,不免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她是不是又那里不舒服了。

傅竟夕听见先生同她说话,目光才从眼前的白粥转向了赵璋。

“没有,身体没有不舒服,先生您就不想吃点别的吗?这粥还没喝够吗?”傅竟夕已经喝了好几日粥了,虽然每日的粥有所不同,但对她来说都是粥,她这几日把这辈子的粥都喝够了,早就喝不下了。

大夫说,傅竟夕落水后先只能吃这些好克化的流食,外加服用的药也不宜食用重口的吃食,才会给她天天配起了粥。

一开始赵璋陪她用膳时还是用的米饭,可他看小姑娘每次都眼巴巴地看着他吃饭,而她只能喝粥,还喝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便索性给自己也换上了粥,她吃什么,自己便吃什么。

“再忍几日,等大夫让你停药了,再吃别的。”

傅竟夕知道先生这是为了她好,而且先生也为了她吃起了和自己一样的吃食,她也不是那么不知好赖的人。

“哦,那先生我吃完能不能去外边走走,我一直躺着,都快晕船了,我想出去走走,我保证绝不往危险的地方走。”

说完还举起手做了个发誓的动作。

“好,我一会陪着你一起去。”

想来她也是无聊坏了,做人总不能因噎废食,就这样不让她出门了。

“谢谢先生,先生对我真好。”

本以为她这会总该好好吃饭了,没想到傅竟夕转眼就从凳子上下来,跳了一步,蹲到了他的脚边,还伸手摸上了他的腰带。

赵璋猝不及防,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只能抬手握住了傅竟夕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握着小姑娘纤细的手,赵璋不免觉着心跳加快,人也不免有些燥热。

傅竟夕本来是想过先生一个惊喜的,没成想好像是吓到先生了,便只能赔笑着抬起头,还顺带将手里的东西拿到赵璋眼前。

赵璋这才看清楚,小姑娘手里拿着的是一个香囊,这才慢慢松开了握着她的手,是他错想到了别处。

“先生,这是我给您的回礼,我本来想亲手给您系上的,没想到先生反应这么快。”

虽然有些遗憾,但好歹也是把回礼送出去了。

“先生,这是我亲手做的,连上面的图案都是我亲手绣的,不过我的刺绣是嬿娘教的,可能不是太好,先生不会嫌弃吧。”

她在收到先生送她的棋谱后,就一直在想送先生什么回礼,之前想了很久,都没决定好,后来她想明白了对先生的爱慕,才决定送先生一个香囊,女子送男子香囊,她的意思,先生会明白的吧。

赵璋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他只是不知道小姑娘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知不知道香囊不是可以随便送的东西。

“思思,你先起来,一会别蹲麻了。”

说着,赵璋便起身将傅竟夕扶了起来。确实,傅竟夕一下子站起来的时候腿不自觉麻了一下,没站稳,幸好她还有先生扶着。

傅竟夕因为腿麻踉跄了一下,不自觉地往赵璋身前走进了一步,她忽然就觉着这种意外好像真的很好,便又伸手环住了先生的腰。

自从上次抱过先生后,她就一直还想再抱一次。

“先生,您还没说,您喜不喜欢呢?”喜不喜欢香囊还有喜不喜欢她。

赵璋像是僵住了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喜欢,如何会不喜欢,他十分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他心悦于她,爱慕于她,可正因为如此,才没办法坦然地接受小姑娘的喜欢,他不能也不愿在小姑娘还分辨不清自己对他到底是何喜欢的时候趁机而入。

他也怕若是将来等小姑娘终于明确对他的或许不是男女之情的时候,会怨恨于他,也怕到时候的自己再也没办法放手,会不择手段地占有她。

思虑良久后,赵璋才轻轻将傅竟夕从他的怀里拉开了些。

“先生,怎么了?”

傅竟夕感受到了先生的拒绝,他这回没有让她抱着。

“没事,先生年纪有些大了,坐船坐久了,不免有些难受。”

他只能如此委婉地说给傅竟夕他们二人之间的不合适,他甚至不敢之间将自己的不安和想法告诉她,心里不免自嘲,赵璋啊,赵璋,你什么时候如此优柔寡断了。

“那先生,您要不要找大夫来看看。”

傅竟夕也顾不上想刚才赵璋的反应了,现在就只想让先生好受一些,却也只能给先生倒上一杯热茶而已。

“无碍,我休息一下便好,你莫要担心,你不是说想出去走走吗,让卫霖跟着你可好?”

许是她一直和自己在一起,才会不自觉地依赖他,让她出去逛逛也好。

傅竟争只是摇摇头,有些自责地说道:“先生,我是不是很不懂事,只顾着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先生不舒服。”

赵璋并没有真的不舒服,这只是他的借口,又如何见的她这般自责。

“没有,我也是刚才才感觉到的,你又如何察觉呢。”

傅竟夕觉着她确实应该懂事些了,先生这几日日日陪她喝粥,他是男子胃口肯定比她要大,她应该早就想到了的,如何能如此心安理得地接受先生的纵容呢。

“那先生,您好好休息,我不打扰您了,您一会也别陪我喝粥了,我不会闹脾气的,我会好好喝完的。”

赵璋看着傅竟夕离去的身影,心里终究还是感觉到了酸涩,他虽然告诉自己,这么做才是对的,可内心又何尝不期待小姑娘对他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呢,是将他当作男子,而不是长辈呢。

这才他没能拒绝她的原因吧。

...

“傅姑娘,莫要离船沿太近了。”

傅竟夕心里担心着先生,不由自主地走得离船边沿近了些。

幸好!

“卫大哥,我能不能问一下,您跟在先生身边有多久了?”

“傅姑娘,称在下卫霖便好。”

虽然按年岁来讲,她称呼他为卫大哥也说得过去,可傅姑娘将来会是陛下的女人,自己受不得她如此的称呼。

“在下跟着主子也十年有余了。”

傅竟夕也跟着师父十一年了,可她当年还是个娃娃。卫霖的年纪怎么看也没那么大吧。

“这么久了吗?”

似是听出来傅竟夕的疑惑,卫霖继而解释道:“在下十三岁的时候便跟着主子了。”

如卫霖这种出生行伍的世家子弟,到了年纪之后都会成为天子近卫,只是他从小便身手好,才会一路晋升为了禁军副统领。

原来卫霖也才不过二十有三,忽然就觉着差距不是那么大了。

“卫大哥,那你的家人呢,便就让你那么小年纪就跟了先生吗?他们不担心吗?”

想想人和自己的区别真大,自己十三岁的时候还因为爬树被师父教训呢。

卫霖没想到她是这个意思,这与他们而言都是很稀疏平常的事,他从小便是做好这种准备的,离开父母进了禁军之后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在下的父母也是为主子办事的。”

他这回答虽然容易被她误解,但说的也是实话。

傅竟夕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所以先生的家业是不是很大,所以先生是不是觉着她在身份上配不上他才会一直没有明确地说喜不喜欢她的。

她原来也害怕先生只是拿自己当晚辈,可这些日子看下来,先生若是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要这么关心她,还不眠不休地照顾她,陪她一起喝粥,难道是同师父那样当是女儿吗?

可师父没有女儿,先生有自己的女儿,为什么还要拿她当女儿。

“卫大哥,你能不能悄悄告诉我,先生平时对与我这般年岁的人都这么好吗?”

卫霖不明白傅姑娘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他从未见过先生如此关心一个人,哪怕是皇子公主都没有这般上过心。

“我从未见过主子对谁这么上心过。”

原本卫霖和郭霄在外人面前也是称呼陛下为先生的,可自从傅姑娘开始叫陛下先生后,陛下就不允许他和郭霄这么喊了。

“真的吗?”傅竟夕听到卫霖这么说很是高兴,所以说先生对她就是不一样的,不是她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是,句句属实。”

“那先生府上是不是门第很高,我是不是配不上先生的家世。”

这可真是难为住卫霖了,他从没这么希望郭霄能在旁边,他那么圆滑,总是比自己会说话的。

“不要说了,我不想知道了。”

看卫霖欲言又止的样子,傅竟夕就知道答案了,果然,她猜得不错,先生定也是这么想的。

傅竟夕以前虽然也知道门第之见难以跨越,可师父从来教她的都是不以身份高而傲物,不以身份低而自贱,而即便是她之前得罪了李兼杳,师父也护着自己。

她原本以为先生和师父是故友,是不会嫌弃她的出身的,如果先生真的嫌弃她的身份低。

那她就不要喜欢他了!哼。

卫霖完全想不到,他刚刚的沉默会让傅竟夕误会这么大。

今天换了个封面,我的选择纠结症又犯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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