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就跟个解题的学生一样，刚解完了一道大题，又解锁了另一道。

更要命的是，她根本没有丝毫的解题思路，上一道题也是靠着顾云延给的提示，而去做。

那么，对于知道了自己死后进去游戏世界的成因，但摸不透对方的目的，白灵更加倍感郁闷和压力。

危机并没有解除，反而有着随时要挂的危机感，她可没忘记郭欣茹那茬子事，伤心病狂到要吃他们啊！

这些人的行为，原始作恶者的狗公司，也有参与进去吗？

也知情吗？

只要签约过一次的生物信息授权，不管离职后的员工们，去到多远的地方打工，出国了，移民了.......只要是人死后，都终将进去到他们的游戏世界中，当好第二次的“人生”作用。

哦不！是数据人的作用。

就为了建造一个大型仿真的游戏？

怎么听，都十足的疯狂感。

我们国家的科技发展，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的话，就为了构造一个仿真游戏世界？

国家爸爸知道吗？

而且，这种不告知当事人的协议签订，也违法了呀！

大型仿真游戏的念头，一开始不过是她的脑洞大开，她的主要问题是前两个。

没想不到的是.....

对面的大忙人顾云延，选择性的回答问题，只回了最后一个，不仅如此，还是个说话留悬念的大师。

‘算答对了一半。’

白灵：？

这样的回答，算什么嘛！

有你这么回答问题的吗？

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男人刚刚发来的那条，不着调的微信回复，女人的眉头紧皱，眼角微微下垂，有一种既无奈，也被气到的表情，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敲打着，后又删除，最后是什么都没留下。

用一个问号，结束了她这边的回答。

直到周末的第一次公演，白灵才算是知道顾云延的计划，她的同类小伙伴竟是默默搞了个大的出来，消息一经发出，所有人都被创飞的那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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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公演舞台，说不紧张是假的。

不同于初选舞台的录制，顶多是当着所有选手和四个评委老师们的面，在上面表演才艺，这种算是内部公演的形式。

但选秀节目嘛~跟雨后春笋一样的生长，这都是来到第四年的选秀年了，春笋们在观众的眼中，都熬成老笋们了。

第一年观众们觉得很有新鲜感，可以追着看。

但隔壁的友台们，也在搞选秀节目啊！

男生一年，女生一年的节奏来走，就算我们国家人多，这地里的韭菜总有割完的一天吧？

总得要给韭菜们一个休养生息的时间吧？

要选出来的好苗子，几乎都被发掘完了，一个节目才选出个十二人的团体，落选后，下一次继续来上节目，就得戴上“回锅肉”的头衔了。

观众们不喜欢这种老油条。

但又哪有那么多的纯新人，给他们选呢！

不是卷质量，就得卷花样。

前者需要看选手们的条件，节目组根据实际情况判断，既然质量卷不来，指的是：这一季的选手们总体质量不高。

那就人为的加入花样整活元素呗！

向隔壁已出道再就业的哥哥姐姐们的节目组学习，借鉴了他们全民公选的方式，跟自身以往的节目特色结合，筹划时就传出的风声爆料消息，这一季要搞个不一样的赛规。

闭门造车的方式，早过时了。

果然，官宣的同时，宣布从这一季开始，节目组采取两种得分方式。

一是：现场观众们的投票方式，依次投出小组排名和个人排名。

二是：跟以往的节目规则一样，正片上线后，开放给线上观众们的投票。

根据两种投票方式，结合来看，得出结果后，来淘汰选手，和晋级赛的继续进行。

一经宣布，议论度就引爆了。

当然是吐槽的居多。

这类节目在以往都是以“氪金”闻名的，所谓节目播出后的线上投票，都是粉丝们真金白银投出来的结果，买节目赞组商的产品，来获得一定数量的票数。

那可不是每一票，都是真钱嘛~

但加上一个现场投票，就意外百出了。

选手们要拼现场舞台的真实力，取悦到底下的真实观众。

不开麦假唱，舞台划水等等，都无所遁形，想要现场皇族，还有着被现场diss回来的风险。

卷的不是选手们，还有粉丝们。

粉丝要拼命抢票去现场看比赛，不然到时候底下全是别人的粉丝，现场都是对手们的票仓，他们喜欢的选手们，还玩什么啊~

要知道，这一季的选手们可以使用手机和外界联系的，在正主的暗示下，私联下，粉丝们的冲劲只会更足了......

堪比最热血，最卷的一季节目，要是这一季搞成功了，将改写以后选秀类节目的新赛制模式。

又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红利甜头的大量进袋，节目组看着逐日高升的热度，节目PD睡梦中都要笑醒。

就是累惨了，本想着来几轮游的人们，例如：白灵咯！

凭良心来讲，她已经很用功去做节目，奈何当事人的水平就在那里，卷得要生要死的练习室日常，一到了彩排舞台上，因为不扎实的底子，就算是速练出来，也显得僵硬的舞蹈动作。

搞得她......一副在舞台上划水的样子。

真是冤枉啊~

能力就在那里，还要她怎样！

网上因为仙凡纪路透而入坑她的新粉丝们，白灵也不想卷这些小女孩们，去给她的现场添砖加瓦，可奈何有人不是这么想的，粉丝们的事业心，比她要强，是真的。

当初，对刘雨彤同情过的想法，在不久的时间里，回旋镖似的全扎回来了。

而且听阮黎说......杨柳还给她录了个拉票视频，拉上仙凡纪剧组里的配角演员们。

对方助理跟阮黎对接时，整个人都不知是被惊到，还是被喜到。

阮黎当时在电话里，是这么跟她说的，“姐妹，我怎么发现这顿饭的盘子，是越叠越多了。”

她们是来“镀金”，冲着刷脸增加热度来的，不是为了出道啊~你们这么努力的卷打call和应援，真的好吗？

白灵：“.........”。

当时，她就给杨柳发去了信息，暗示对方不要这么“努力”给她加油啊！

谁知道对方跟个热情小狗似的，回复道，‘别担心，我今天录到宋郃的加油视频了。’

‘你要相信顶流的影响力。’

‘分你一个手指头的粉丝应援，你都在那个节目里原地飞升了。’

也不枉费她帮了对方一个小忙，杨柳想啊~她就是对个朋友这么有义气的人。

白灵跟她做朋友是捡到宝了。

手机微信上，头像是自个曾经拍过的一组美丽艺术照，拿微信号出去炫耀，别人都觉得会是哪个喜欢杨柳的普通人。

她们之间的聊天记录，也是从几个月前开始的，刚开头是几句简短的问候，比如‘坐车吗？’，‘顺路可以带一起走。’

后面在偶然吃了一顿只有两个人的深夜收工夜宵后，从搭顺风车的对话场景，扩展到，‘要不要去吃饭？’，‘吃夜宵？’

横店哪里有好吃的小吃一条街，杨柳就在收工有时间后，带着她穿街走巷的去探店，价格也很亲民，她们很有默契的选择了AA制形式，更没有谁先跳出来说，“谁更有钱，这顿就我请了”之类的话。

白灵是觉得，这样互不相欠的关系，挺好的。

主要是：她本人的性格所致，这样不会有负担。

至于杨柳嘛~是觉得舒服就好。

据她观察，这些AA制的消费，对方也负担得起，她无谓自作多情的去跟对方“换位思考”，白灵这个人，就不是个吃亏，也会忍着不说的主呀！

还因为那段时间，她老去些这些小吃店，路边摊的地方，被不路人拍到了线下偶遇路透，一直蹲点她的狗仔们，经常在社交平台上发文说，“杨柳深夜会友！”，“不顾身材，横店踩点觅食”等等标题党十足的新闻。

但对象是个女的，根本掀不起风浪，就在身材管理之类的地方下手。

对家的黑子们顶多是嘲笑下她，娱乐圈没朋友的人，沦落到跟个剧里的小新人跟班当朋友，其他小花多跟咖位相当的人出去聚会被怕，就她拉低了95花的档次。

越是这样的诋毁，杨柳的粉丝，越是对白灵的好感度直线上升，颇有爱屋及乌的那味了。

等到她们的杀青合照一出，评论区的留言已经把她划分到正主.杨柳的好友范畴。

‘好朋友杀青快乐呀！’

‘姐姐的新闺蜜，有空再一起约饭组合。’

..........

后面意识到这个情况时，阮黎也懵圈了。

白灵什么时候成了一线小花杨柳的好闺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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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总总加起来，虽然节目还没正式播出第一期，“白灵”这个名字俨然也入了热门选手的名单之一。

有入股的节目新粉，有知道了正主给她打call后，慕名前来的其他家粉丝们......

一度把热度炒热到最大化，事态早已不是她们能掌控的范畴了。

直到第一场公演的录制当天时间，坐在化妆间的白灵，比仙凡纪进组的第一天，还要紧张了。

虽知她自己是个妖，没有心脏，但总觉得紧张的心跳，快要跳到嗓子眼。

后面跟其他人偷溜出去，看到外面等待验票进厂的观众们，热门选手们的粉丝们，纷纷带着自制的应援会手幅，应援条件差些的粉丝们，也在脸上贴上了那个人名字的贴纸。

视力具优的白骨精本妖，就看到了好几个贴着“白灵”名字的女孩子们。

不知该作何感想得好。

根本不是什么选秀节目的比拼，比得上一个小型的个人演唱会现场了吧！

B班的队友们，皆是异口同声的张嘴，“真是线下线上的双重卷啊！”

而白灵哪还有五天前的晚上，知道了信息授权协议书后，徒步回到宿舍的那个失魂落魄样子，不时的小动作，紧张等着顾云延手机信息回复，舍友们当时以为她这么晚回来，是偷跑去约会了。

而在今天，顾云延的什么回复，都不重要了。

本妖心里默念着，‘老天呀！保佑我今天能顺利完成舞台吧！’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