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衣柜里的人形紫仓,无奈叹了口气,都是这家伙惹的祸,现在大家都知道岑乐有精神病了。
他身心疲倦地躺在床上。
“砰砰砰!砰砰砰!!”
外面传来了猛烈的敲门声。
云哲心里一惊,上次门被这样敲的时候,他挨了不少毒打,这次又是谁?
他起身下床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两个警察。
“你老婆呢?”警察问。
“在屋里。”
云哲引领警察来到卧室,指着衣柜说:“它躲在里面。”
警察蹲在衣柜前看着假岑乐说:“出来吧,不要怕,我们是警察,有什么话可以出来说,我们会保护你的。”
见人形紫仓半天没动静,云哲上前查看,发现人形紫仓居然在衣柜里睡着了。
他轻轻地把人形紫仓抱了出来,没惊醒它。
警察看“岑乐”身上除了有些污尿渍外,没有明显严重的外伤,问云哲:“你为什么要说把她从楼上扔下去?”
云哲:“它实在是闹得凶,我没办法只能威胁。”
警察:“让她醒过来。”
云哲犹豫了一下,还是摇醒了人形紫仓。
人形紫仓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面前有三个人正紧盯着她看。
“啊!啊——!”
“啊啊——!”
她吓了一大跳挣扎着就要逃走。
云哲松开她,她立刻钻回了衣柜。
警察蹲在衣柜前问:“你怎么样?”
人形紫仓脑袋缩在衣柜里不说话。
警察问云哲:“带她去精神病院看过吗?”
“看过。”云哲如实回答。
警察:“有病历吗?”
“有。”云哲立刻拿出病历警察看。
警察仔细翻看完病历然后还给了云哲:“再带她去精神病院看一次,我们陪同。”
“好,稍等我一下。”
云哲来到杂物间,把岑乐从笼子里拿出来小声对她说:“警察来调查我了,我们得出去一趟。”
岑乐:啊?警察为什么调查你啊?
“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周围人也发现异常了,现在事情闹到网上去了,有人报警了。”
岑乐:报什么警?
云哲:“说我虐待你,家暴,怪不得你爸妈跑过来打我。”
岑乐:那我跟警察解释解释。
“不行,你的事不能让外人知道,知道的人越多你越危险。”
云哲把岑乐放进小盒里挂在胸前,又去冰箱里取了点冰,放在岑乐身旁给她降温用。
然后来到卧室对警察说:“好,可以走了。”
警察看到云哲把仓鼠挂在胸前很是诧异,但也没说什么,毕竟每个公民都有养宠物的自由,只要他们不犯法,警察是没权利干涉的。
云哲控制住人形紫仓,把她从衣柜里拽了出来。
“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人形紫仓害怕得发出了刺耳的惨叫声。
云哲假装没听见,一路扛着她到楼下直接塞进了警车。
跟警察一起到了精神病院后,又是一通乱折腾。
再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不过,云哲总算跟警察解释清楚他没有家暴的事了。
一回到卧室,人形紫仓就摆脱云哲的束缚钻进了衣柜。
云哲把岑乐的鼠笼从胸前取下,他刚喝了口水,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这次又是谁啊?不会又是警察吧?
他来到门口往猫眼里看了一眼,外面站着的竟然是他的几位朋友。
他把岑乐送回杂物间锁上门才去开门。
“你们来这干什么?”
“来看乐乐呀~你不会真的天天打她吧?刚才来你家都没人,还以为你畏罪潜逃了呢?”
云哲:“你才畏罪潜逃呢!我很忙,你们几个没事就赶紧走。”
“哟~这就赶人啦?什么态度你?没见到乐乐我们是不会走的,快点叫她出来。”
云哲无奈地说:“她没空,你们回头看警察通告吧,我也没时间跟你们解释。”
说完他直接关门拧上了保险。
外面的几个人不停地拍门。
“哎哎哎!开门呐!”
“快开门!我们是来阻止你犯罪的!”
“云哲你想干什么?再不开门我们可报警了!”
……
不管门被砸得有多大声,云哲都当没听到。
假岑乐现在身上沾了不少尿渍,头发也乱糟糟的,精神状态又不稳定,他不可能让这些朋友看到岑乐这个样子的。
岑乐本人也更不希望她自己以这种形象示人。
“嗡——嗡——”
云哲手机响了,是门口的朋友打来的。
他点了接听:“你们先回去,乐乐病了现在不方便见你们,等回头她好了,我们再好好聚一聚。”
“都自己人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见外!”
“病了更应该让我们进去看她,赶紧开门!”
“开门开门开门!”
手机那头好几个人同时说话。
云哲叹了口气说:“你们等警察公告吧,他们会证明我清白的。”
说完他就把手机扔到了一旁,任他们几个在手机里嚷嚷。
“砰砰”的敲门声连续响了差不多一小时才停止。
等这些朋友走后,云哲才叫了外卖。
没多久外卖送到了,外卖员惊奇地看着他问:“你没事?”
上次这个外卖员来送外卖的时候,正看到云哲被两个人暴打呢。
云哲接过外卖说:“没事,谢谢。”
他关上门来到衣柜前,把干馒头和清炒苦瓜递给了人形紫仓。
人形紫仓虽然对食物不满,但是也不敢离开安全地带,只能躲在衣柜里偷偷吃。
她使劲吸了吸鼻子,好像闻到了烧鹅的香味。
她壮着胆子把头伸出衣柜,看到云哲正戴着透明手套在撕烧鹅吃。
“咕噜~”
人形紫仓狠狠地咽了下口水。
她很想吃,但是不敢出去要,那个平时给她提供食物的人现在变得很坏,天天欺压她。
云哲注意到人形紫仓在探头偷看,他抬眼对人形紫仓冷笑,然后端起烧鹅去了杂物间。
“乐乐,吃烧鹅了。”云哲把真岑乐从鼠笼里拿了出来。
岑乐在他手心写:给小白一点。
云哲:“放心吧,会给它的,你先吃。”
岑乐两只小爪接过云哲送过来的鹅肉,小嘴动得飞快,一会儿就吃完了。
旁边鼠笼里的白狐,闻着味儿晃晃悠悠地从小木屋里爬了出来。
云哲赶紧撕了块鹅肉放进白狐的食盆。
白狐顺着味儿,一头扎进食盆大吃特吃。
岑乐站在云哲手上冲白狐吱叫:“怎么样小白?我就说到我家里保证你吃香喝辣的吧!”
白狐忙着吃肉头都不抬一下。
云哲感觉背后好像有人在注视着他,回头一看,果然是人形紫仓。
人形紫仓正扒着门框眼巴巴地望着这边的鹅肉,哈喇子都顺着嘴角流下来了。
云哲把岑乐放回鼠笼,端着烧鹅往门口走去。
人形紫仓见状,吓得麻溜地蹿回了衣柜。
“嗡——嗡——”
云哲手机响了,是他妈妈云晴打来的。
他放下烧鹅点了接听,“喂?妈。”
云晴:“小哲,你是不是欺负乐乐了!”
“没有……”
“没有别人怎么都那样说?我在手机上看到……”
云哲打断她说:“妈,那都是误会,你不要看网上的东西。”
“我怎么能不看?你怎么能对乐乐说那种话?你,你千万不能变得像你爸那样!”
云哲:“放心吧,我不会变成他那种人的。”
“真的吗……你要是不爱,就离婚,千万别欺负她。”
云哲顿了顿说:“好。妈,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欺负乐乐。”
“嗯……”
——
夜里,方凌不停打视频过来询问岑乐的情况。
云哲很耐心地给她看人形紫仓和真岑乐的情况。
——
第二天清晨。
“砰砰砰!砰砰砰!!”
外面敲门的声音很大。
云哲惊醒了,他想起身,但发现身体竟然沉重地根本起不来。
虽然睡了一夜,但身上被打过的地方竟然比昨天还要疼。
“开门啊——!”外面是岑乐妈妈的声音。
“来了。”云哲用胳膊撑起又僵又沉的身体。
“砰砰砰!砰砰砰!!”
“开门呐!磨蹭什么呢?”
外面又在催了。
云哲深吸一口气下了床,他感觉浑身都提不起力,腿脚好像戴上了千斤铁镣,步子极其沉重。
他慢慢地来到门口,打开门。
方凌扶着岑镇山进到屋内:“怎么半天才开门啊?叫半天了!”
云哲尴尬地挠挠头,“昨天你们下手那么狠,今天我差点下不了床。”
“啊?那你没事吧?走赶紧去医院看看。”方凌上下仔细打量着云哲,检查云哲有没有骨折的地方。
云哲笑了笑:“那倒不用,就是全身肌肉酸疼,可能是之前没睡好再加上挨打才这么严重的吧,爸怎么样了?”
岑镇山接口道:“我没事,就是胸骨裂了加轻微脑震荡,医生让住院一个月,我放心不下乐儿还是回来了,乐儿呢?”
“在隔壁。”云哲边说边往杂物间走。
岑镇山上身虽然绑了胸带,但腿脚还是很灵活的,他跟着云哲来到杂物间。
一看到岑乐,岑镇山就立刻把岑乐拿在手心里抚摸。
“哎哟我的乐儿啊,怎么变这么小了?灰不溜秋的,还长那么长的胡子,我嘞个大娇闺女啊……”
“吱吱吱,爸?!”
岑乐惊讶地看着岑镇山身上的绷带,昨天不是吓晕的吗?为什么还戴绷带?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