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鬼别墅
巫砚见找不到出路,便想折返回原处,可只有十多米远的地方空无一人,郎玄一本该在那里的。
他走到原本郎玄一站着的地方,那里有一扇门,通向卧室,现在门关着,他握紧门把手,扭动它。
“哈哈哈哈哈哈……”
小孩子那银铃般的笑声从四处传来,没有确定的地方,缥缈虚幻,一会儿出现在巫砚的耳边,过会,巫砚又觉得那声音来自地下。
“我的玩具丢了,大哥哥陪我一起找玩具吧。”
“你在哪里,你要出现,大哥哥才能帮你找玩具,”巫砚道。
“可是妈妈不让我随便见陌生人。”
那声音听上去怪委屈的,可一想到这是鬼屋,除了恐惧,所有的情感都能消失无踪。
“你的妈妈呢?”
“她要工作,她很忙。”
“那你的爸爸呢?”
“他不喜欢外人。”
小孩没说爸爸在工作,只说不喜欢见外人,巫砚便猜测道,“他也在房子里?”
“爸爸不喜欢见外人。”
“那你还有其他家人吗?”
“你不许再问了,妈妈会生气的,我会遭殃的。”
巫砚道,“你要我帮你找玩具,玩具掉在哪里?”
“在屋子里,一定在屋子里。”
“玩具长什么样?”
“玩具就是玩具的样子。”
“是小车子,恐龙,还是积木?”
巫砚试图用具体的玩具获得更多的信息。
“不是那样的,它就是个玩具,得找到它,不然妈妈会生气的。”
在巫砚忙着寻找玩具的时候,叶诗却被迫陷入一场感情风波。
这事吧,要从单芸的家世开始说起,单芸出生时,家里就很有钱,家里又只有她一个孩子,想要什么,家里都会满足她,久而久之,她就觉得无论什么都是她应得的,没什么理由,生来如此。
倒也不是没有拒绝她的人,不过她总有办法让对方屈服。
像叶诗这般,自诩有些本事的人总归心气高,但再有本事又怎样,又不能换成银行的存款。
单芸知道,人是要使用的,用的顺手了,就会对她产生一种依赖。
于是她也不再提起最初那件事,反而心安理得地开始支使叶诗干这干那。
“我说了,咖啡要现磨的,糖也加多了,”单芸倒掉那杯咖啡,眼睛一抬,“重新买。”
叶诗接过杯子,许今道,“要不我跟孟小姐说一声,换个人过来。”
“换谁?你?”
许今一想,最近孟小姐新招了一个助理,他没那么忙了,还真有可能轮到他。
许今道,“我怕你受不了这气。”
“我还不至于跟个小孩子计较。”
“你跟她也差不了几岁。”
“放心回去复命,我保证除了我,没人能从我眼皮子底下绑走她。”
许今不太相信的样子,但基于叶诗目前的任务完成度,他决定暂时相信。
但他走后不久,叶诗就在买咖啡的地方遇上了一个人,说遇上可能是在美化这件事,更准确的说法是对方特意来堵他的,那人人高马大,身高少说一米九,刚刚下了体育课,身上还穿着短袖运动衫,露出充满肌肉的手臂。
“离她远一点。”
叶诗装没听见。
他本来就态度不善,这下更是火气上头,一拳头打在叶诗肩头,要是换个瘦弱的男生,早被打得一个踉跄,可叶诗像是没事人一样。
“我让你离她远一点,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叶诗翻了个白眼,端起咖啡,“让开。”
这话对一个畏缩惯了的人来说,不算什么,反正生活中多的是这样对他的人,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能让就让。
可这位就不是这样了,他的出身跟单芸比差太多,和这个学校的大多数学生比,又好了不少,在他生活的那个地方,也是当惯了霸王的。
曲敬无法忍受被单芸抛弃,可单芸是什么人?他要真敢让单芸受气,她爸就能把他家的产业搞垮。
他对单芸做不了什么,但眼前这个小白脸还是可以的,他想也没想,就打掉了叶诗手里的咖啡杯,咖啡溅了一地,有些许残液跳到裤子上。
叶诗看了一眼碎了一地的杯子,“赔钱,咖啡的钱,杯子的钱,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和诊疗费。”
曲敬道,“你让我赔钱?”
他冷笑一声,至今还没人敢对他说这句话,他大声对咖啡厅里的人道,“你们谁看见我动手了?”
曲敬是学校里的知名人物,本人好勇斗狠,很不好惹,这里有不少人认识他,就算有人不认识,想出头,也会被朋友拦下,朋友立刻向他普及曲敬的'英勇'事迹,如此一来,一屋子的人都不出声了。
这时叶诗却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后也可能发生在你们身上,你们以为考上了C大就万事无忧了,你们以为你们是天之骄子,出了这座校园,还有很多这样的人等着你们,到时你们要怎么办?也视而不见,然后装一辈子的鸵鸟,再到庙里拜拜,或请个神到家里来,希望这种事情一辈子不要发生在自己身上。”
一些人羞赧地移开目光,不敢与叶诗对视。
其中一人道,“是你要去惹单芸的,我们又没逼你。”
“是谁帮着他睁眼说瞎话的?”叶诗指着曲敬。
曲敬被这么指着,自然不爽,就想给叶诗一个教训。
哪知单芸见叶诗迟迟不归,找了过来,就见曲敬要对叶诗动手,“住手,谁让你这么干的?”
曲敬一见单芸就紧张了,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芸芸,我没有,是他太不小心。”
“我们已经分了,别叫得这么亲密,”单芸说完,又对叶诗道,“一杯咖啡也买不好,真不知道你能干啥。”
她和叶诗两人离开,曲敬看着一地的咖啡和杯子碎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那边,单芸和叶诗走到人少的地方,单芸道,“你是保镖吧,身手肯定比曲敬好,刚才怎么没对他动手。”
叶诗道,“我是侦探,不是保镖。”
“那刚才为什么不反击?曲敬其实除了力气大,什么也不会,蠢透了。”
“我不能泄露身份,绑架犯会警惕。”
其实曲敬这种人反而不值得在意,更让他失望的是曲敬之外的人的反应,这些人看着麻木,缺乏精神气,不像是一流学府培养的人才,倒是像被人吸干了精神气,只剩余一具精于计算利益得失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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