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乖乖,你爱吃的番茄炒蛋。”
见过一面的周爷将小半碗番茄炒蛋放到顾让也面前,“小姜特意交代了,说你爱吃甜,我给你多放了点儿糖。”
从前天变成猫后,顾让也发现姜行就、把自己送到了这个叫周爷的家里。有了上次经验,他以为是那个叫沈来又来找姜行了,可当连续两天都待在周爷家后,顾让也怀疑人是不是出去旅游了。毕竟他请的这三天后面就是两天周末,连起来都够成五一小长假了。
周爷做的番茄炒蛋番茄没炒软,鸡蛋泛着腥味,用的糖也是那个冰块糖。
顾让也吃了两口就没吃了,转头就跳上沙发,呲牙咧嘴、张牙舞爪地将沙发上的几只猫赶下去后,这才心满意足地缩在角落里。
周爷家有十几只猫,高矮胖瘦各种都有,唯一共同点都是不好看,品种普通、身上花色怪异,很多放在稍微讲究点儿的养猫人眼里都是会嫌弃的那种。
嘟嘟嘟,老人机的铃声就像是挂了一串鞭炮,炸的整个客厅的猫都东窜西跑。在餐桌上吃饭的周爷腿脚就像是正常了一样,立马冲到了客厅接起了电话。
“喂,是儿吗?”周爷的声音声如洪钟,听到对面的声音,喜上眉梢,对面人又不知道说了什么,周爷乐呵呵地压低音量“好好好”了几句。
顾让也对这幅父慈子孝的场面没兴趣,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觉。但听到声音耳朵还是不自主地立了起来,将父子两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不回来啊...”
“没事,安娜怎么样啊?生了吗?”
“生了?诶呀,怎么不告诉我啊,多久的事儿啊,我好找人寄点儿这边的营养品过去。”
“上个月?”
顾让也听见周爷的声音有些低沉,在心里对那个儿子嗤了声,上个月生的孩子,这个月才告诉自己的父亲,见不得有多孝顺。
“omega好,知道疼人。”
“嗯,我这边都挺好的,上个月又捡了两只猫回来,它们....行,那行,你们忙,有空了再给我打电话。不用寄东西,中间隔了个海,寄过来挺麻烦的,洋人的玩意儿我也吃不惯。”
....
挂断电话后,顾让也听到周爷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老人的身形佝偻,说不出来的落寞。眼睛还看着手里已经挂断了快一分多钟的电话,另一只垂下来的手里还拿着筷子。
看到这一幕,顾让也将眼睛完全睁开,这种场景放在顾家是完全不可能出现的。
从他记事起,他就没见过爷爷对他爸好言好语过,甚至在入葬的时候都还杵着拐杖在他爸的墓碑上敲打,恨不得将骨灰盒里的骨灰拿出来再烧一次。
而在记忆中仅有一次的面色和善都还是在五岁的时候,他爷爷劝他爸再婚。
那时候他被管家故意带到外面钓鱼,但不想回来的太早,看到客厅所有东西都被砸了,他爸手腕上流着血站在一片狼藉中,面对气地直拄地的顾海像只离经叛道的孤狼。
没了吓人的鞭炮般的手机铃声后,藏在各个地方的猫都钻了出来凑近周爷,许是察觉到他情绪不太好,在他小腿处蹭了蹭。
顾让也没兴趣去做那种事,重新闭上眼。
等连续第三天睁开眼都在周爷家后,顾让也待不住了。趁着周爷出门倒垃圾换鞋的片刻从他身后飞速的钻出去,然后冲上楼梯。姜行的家就在周爷上面两层,他倒是要看看姜行到底在不在家。
看到门口放着的某轻食牌子的外卖,顾让也瞬间炸毛,不等抓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诶,小一百”
开门的人不是姜行,而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南嘉石正愁待得无聊,看到猫自己回来,正高兴抱起来好好揉一揉的时候,猫突然从他身边冲进去。
“嘿,脾气还挺大!”
南嘉石嘀咕了声,拿起外卖转身进门。
南嘉石拎着外卖跟在猫身后,看到转悠了圈最后停在卧室门前,便大胆的伸出手:“小一百,还记得我不?我是你嘉石爸爸。”
手指刚触碰到头顶的毛发,下一秒就不知道怎么进了猫的嘴里,顾让也狠狠一咬,南嘉石啊的叫了声。
“都这么想当我老子,那我先送你们去见还未转世的孙子!”
南嘉石没预料到会被咬,甩甩手,看到指腹不断地往外冒血,连忙将外卖扔下,冲到厨房冲水。
“艹,当初买你的时候你不是挺乖的吗?在笼子前又蹭又叫的,怎么现在被养的这么凶。”
顾让也冲他呲了下牙,两只前腿开始抓门。
冲完水的南嘉石费了半天劲才将猫抱到,他一手握住两只前爪,一手握住两只后爪,像是农村拎猪一样将猫带到客厅里,然后关进猫箱。
“安静会儿,你姜行(hang)爸爸正睡觉呢,别打扰他”
这是顾让也变成猫后头一次被关进猫箱里,他抓挠着,听见他对姜行的称呼,停了下来。
“姜行(hang)?”
姜行的行是多音字,可以念hang,也可以念xing。当时面试的时候,其他面试官都念的是xing,于是他就没多想。
jiang hang,声音又酷似,爱吃甜,除了以前职业对不上,其他的都符合,有这么巧合吗?
南嘉石食指曲起敲了敲,一脸满意:“这样才对嘛,我就喜欢听话的。”
他半蹲着,身上的V领毛衣悬空,顾让也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他胸前的抓痕,血淋淋的,像是刚留下来的。突然,顾让也从面前这个人身上捕捉到一丝丝干邑白兰地的味道。
“吱”卧室门被打开,姜行出来看到客厅的南嘉石,怔愣了下,像是没想到。
“你怎么还没走?”声音嘶哑,听起来没什么精气神。南嘉石站着,身形高大,一下子挡住了身后的猫箱。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走?跟你这么多年了,要是走了我还是不是人了。”
南嘉石贫嘴,他身后的顾让也闻到漫天的从卧室冲出来的干邑白兰地的味道,再联系到刚刚看到的、听到的,心里一下子猜到了七八分。
亏他还以为姜行身上的干邑白兰地的味道是香水,原来是信息素,难怪会对他起效果。
“你好点儿没,我点了轻食,吃点儿?”南嘉石移动,露出后面的猫箱。
一双充满讥讽的宝蓝色眼睛将姜行上下打量了下,苍白的面庞、嘶哑的声音、凌乱的衣服、以及看起来被折腾到风一吹就倒的身子。
呵呵,顾让也冷哼了声。
“这才几天啊,前有叫沈来omega,后有这个叫什么嘉石的Ahpla,还真是前后都不浪费,夹心饼干都没你能夹!”
“......”
听到顾让也的嘲讽,姜行一脸铁青,但奈何他刚出易感期,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去解释,只道:“你误会了”
“乌龟?你还养了乌龟?”正在将外卖一一拿出来摆好的南嘉石接道。
“......”
姜行咬了咬牙:“你什么时候走?”
“用完就让走,你也太没良心了吧!”
“......”
见越描越黑,姜行索性闭嘴,将猫箱里的顾让也放出来。南嘉石抢先一步,双手按着他的肩让他坐在沙发上,一副我懂:“你身上现在肯定还难受着,这种事我来。”
说着,打开猫箱,见里面的猫一动不动又回头看向姜行:“它怎么不出来了?”
姜行被顾让也的视线盯得无地自容,咬紧牙关,蹦出两个字:“闭、嘴”
将来送抑制剂的热心人士南嘉石送走后,姜行无视沙发上的视线,转身进浴室冲了个澡。等出来的时候,正见顾让也叼着他的小被子高傲地从卧室出来。
“......”
卧室里的冲天的干邑白兰地的味道差点儿让他没闷死在里面。姜行本来也打算今晚让他睡沙发,他的易感期还没彻底过去,晚上指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发作。
进入深秋,气温大幅度下降,姜行将客厅的空调打开后便回了房间。小心翼翼地落锁后,他将铺平的被子掀开,露出几条皱巴巴像是刚从坛子里挖出来的、还带着味道的咸菜一般的领带。
幸好顾让也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有钻进被子里。他跪在床上,脱掉睡衣,拿起其中一条绑在脖子上,系的松松垮垮。
房间内干邑白兰地的味道不仅没有散去,反而更加浓烈了,就像是打翻了众多酒桶,无数的白兰地倾倒而出,让快要清醒的人再度沉沦进去。
顾让也第二天想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进入了发情期。他先是在床上摸索了会儿,后知后觉想起录音笔在公司没带回来,便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从主宅带回来的抑制剂拿出来。正准备对准后颈打下去时,医生的话再次在脑海里响起。
片刻,他换了个普通试剂。
随着试剂的进入,腺体的肿胀微微减轻,但身体依旧发热,他将自己剥光,蜷缩进被子里。
攻受的易感期和发情期时间超级近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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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放进最近阅读里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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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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