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

志村新八急忙说:“公主!将军大人!你们赶紧去躲一躲吧,这里交给我们!”

坂田银时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你在瞎说什么?我们只是来吃饭的而已,怎么莫名其妙蹚起了浑水?”

志村新八捂着头大叫:“请我们吃饭的人正是澄夜公主啊!现在他们有危险,我们不应该滴水之恩以涌泉相报吗?”

“这句话是你这么用的吗!”坂田银时大喊,“这句话的意思是:‘女孩子亲吻你脸颊时留下的那一点点湿润,要用千千万万个子子孙孙回报给别人!’懂了吗,呆子!”

“你这个行走的淫/秽物。”友利绫一脚踢在坂田银时屁股上,让他摔了个狗吃屎。

德川茂茂转头低声向六转舞藏说了些什么,又抬起头来对着众人说:“好了,大家不要再吵了,停止这些无意义的纠纷和战斗吧。我知道你们为何而来,也知道我们该走向何方,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高杉晋助抬眸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佐佐木异三郎却忽然从房内走了出来:“人偶没有了控制者的话,只是没有生命力的玩具罢了,再怎么摧毁,线仍然还握在其他人手中。当然,不是精英的你们是看不到这一层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德川茂茂身旁,恰好形成一个微妙的角度,既能保护他,也能防止他有所动作。

坂田银时漫不经心地看着他:“身为家臣,你是不是说得太多了啊?”

佐佐木异三郎缓缓说:“反正不管死了谁,天导众也会再推出新的傀儡来的。顺便一提,无论君主是哪位大人,见回组都会辅佐到底。归根结底,我们需要的只是将军这个位置,但将军是谁根本无所谓。所以,要杀谁赶快杀,我只想赶紧下班回家休息,虽然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去就是了。”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糟了啊,都这个点了,精英可是不喜欢熬夜的啊。继续吧,今晚这么大的阵仗,不死几个人是说不过去了。也是,我们都需要战斗来侵略和守护。”

澄夜紧张地看着他:“非要这样吗?没有更好的办法吗?一定会有人死去吗?”

佐佐木异三郎还是那副死鱼眼和懒散的腔调:“公主啊,一个国家的变迁,一个朝代的更迭,怎么可能没有流血和牺牲呢?历史本就是用无数人的鲜血书写出来的,只是谁都不知道谁会是下一个牺牲者罢了。”

“佐佐木,你总算露出狐狸尾巴了。”城墙上,忽然有人沉声高喊,“你果然是一桥派的。”

是个身材肥胖一脸凶相的老年人。

志村新八见友利绫很是懵逼,小声给她介绍:“这人是将军大人和澄夜公主的伯父、上一代将军,也是现在的实际掌权者,德川定定。”

“今天晚上的苍蝇可真多啊,是夏天快到了吗?”德川定定冷笑,“那今天,就来一次彻底的消杀四害吧。”

随着他一声令下,从四处忽然涌出了许多士兵和僧侣打扮的人,彻底打破了方才僵持的战局。

坂田银时一边躲过几个人的攻击,一边苍白无力地大喊:“等等……我们真的只是来吃饭的啊喂!”

鬼兵队也有些傻眼,德川定定的手下似乎正在无差别攻击,把他们和春雨当作敌人也就罢了,可方才保护德川茂茂的万事屋和见回组也成为了他们的攻击对象。

来岛又子一枪又一枪地崩掉敌人,来到高杉晋助身边,问他:“晋助大人,现在怎么办?”

高杉晋助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情况,轻笑着说:“全都杀了。”

而下一秒,德川定定也说出了同样的话:“胧,把这群烦人的苍蝇全部杀掉。”

阴影中缓缓走出一个男人,一头灰色卷发,一对灰色瞳孔,黑眼圈极重,胸前戴着一串十分瞩目的巨大佛珠,手中拿着禅杖,也是一副僧侣的打扮,但显然地位要比那些人高出许多。

高杉晋助和坂田银时都怔在了原地,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你……”

今井信女轻声说:“这是天导众直属暗杀部队天照院奈落的首领,奈落三羽之一,胧。他精通多种武术,实力高强,是个不容小觑的劲敌。”

听到她说的话,胧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说:“好久不见了,骸,你好像没什么变化。”

又看向坂田银时和高杉晋助:“你们俩倒似乎变了不少。”

“你这家伙,”坂田银时咬着牙,“你怎么会在这里?”

德川定定惊讶地问:“熟人?”

胧答非所问:“这两人,都是宽政大狱的遗孤,吉田松阳的学生。”

“不要用你的脏嘴提那个名字。”高杉晋助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飞速踩着城墙而上,面色阴沉地向胧刺了过去。

胧面不改色,抬起禅杖轻易挡下这一击,高杉晋助又再次攻去,两人攻势十足、招招致命,一路互击着往下。

高杉晋助在刚才和坂田银时的战斗中已经受了伤,可此刻像是丝毫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眼中凶光大放,像极了一头嗜血的野兽。

他抬手摸了摸缠着绷带的左眼,“这只眼时常会痛,像是在时刻提醒我,当初是如何眼睁睁看着老师被你们夺走,那一刻的痛,比刺眼之痛更甚,让我不停地向前、不停地摧毁,撕破眼前的一切。直到两只眼睛看到的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我才会觉得这个世界是真实的。”

胧毫不留情地向他继续攻击,口中说着:“夺走你老师的人,不正是那边站着的那个银发男人吗?”

坂田银时一直低垂着头,只是握着洞爷湖的手更用力了些。

友利绫曾在他的梦境中见过那一幕,心中尘封已久的伤痛被再次提起,他一定很难受吧?

想到这里,她望向德川定定的眼神中多了很多敌意。

她拿起弹弓,瞄准了德川定定。

可就在出手那一刻,手中的武器不知道被谁击落了。原来不知不觉间,德川定定和胧的手下已经从外围攻了进来。

几路人马又混战在了一起,就连鬼兵队都无暇再对付万事屋和见回组等人。可在巨大的人数劣势之下,友利绫等人还是逐渐落入了下风。偏偏战斗力最强的神威和阿伏兔似乎立场不明,仍在作壁上观。

德川定定在上方俯视着一切,颐气指使地吩咐:“就这样,把他们全都消灭,让他们知道,胆敢和天作对,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吉田松阳?是何等鼠辈,我已经记不清了,但就凭他教出了这些忤逆的学生,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话音刚落,坂田银时、高杉晋助、胧三人同时一跃而起。只可惜,向德川定定发起的攻击都尽数被胧给拦了下来。

局势瞬间变成了一对二,自攘夷战争过后,坂田银时和高杉晋助竟然头一次站在了彼此身侧。

胧忍不住问坂田银时:“白夜叉,你这次拿起刀,又是为了什么呢?”

坂田银时脸上难得出现了这样阴沉的表情,他刀尖直指胧,“如果你走在路上时,莫名其妙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狗咬了一口,你会怎么办?当然是先打狗,再打主人。”

胧缓缓摇头,看了一眼还在狞笑的德川定定,眼中露出一丝不屑:“我和他可不是这么亲切的关系。”

高杉晋助冷笑道:“不过都是天导众的狗罢了,还要比谁吠得更大声吗?”

“天导众?”胧缓缓说,“如果你们能有机会和他们对话,应该会给你们一个惊喜的。我想,那一天应该不会太远了。”

“一群烦人的乌鸦罢了,我迟早会把他们的毛全部拔光。”高杉晋助眼神凌冽,再次向胧发起了进攻。

胧侧身闪过,又反手挥出禅杖,同时击向坂田银时和高杉晋助二人。可这下却把他们骇得够呛,为什么从他的招式中,看到了一种十分浓厚的熟悉之感呢?

高杉晋助有一瞬间的失神,下意识看向坂田银时那一刻,被胧抓住了破绽,胧从袖中摸出几根银针,手腕轻甩,那几根银针便以十分刁钻的角度精准地扎进了他的身体里。

“高杉!”坂田银时焦急地大喊道。

这一刻,像是又回到了十年前的战场上,他们是并肩作战的战友,是一起经历生死、可以无条件互相信任的伙伴。

高杉晋助脑中一片空白,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吐出来的只有一摊鲜血。随后,他只觉得体内传来一阵阵麻痹之感,身体便再也动不了了。

“晋助!”

“晋助大人!”

黑泽阵和来岛又子见高杉晋助受伤,都恨不得立刻冲到他身边去。

“哎呀呀,”神威悠闲地翘着二郎腿,“今天晚上出现的这个男人,似乎有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啊。晋助,你下的这盘棋,会不会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而有所改变呢?”

阿伏兔忧心地说:“团长,咱们要是再不出手,恐怕你和鬼兵队的合作就要告吹了。”

“再看看嘛,”神威笑着,“这些人,好像还能给我们带来很多震撼呢。”

闻言,阿伏兔也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胧的暗杀术得逞,将高杉晋助重创,但他似乎并不满足于此,再次向已经毫无抵抗之力的高杉晋助动了杀招。

“给我住手!”坂田银时已经被彻底激发了戾气,以一种决绝而毫不在乎自身性命的姿态放手一搏。

肋骨断了如何?左肩被刺出一个血窟窿又怎么样?再一次交手,坂田银时又再次被重重砸进墙角,砸出一个了巨大的深坑,他只觉得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脑袋一阵一阵的发晕,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他撑着洞爷湖用力地支起身子。

不能倒下,如果他倒下了,那今天在这里的所有人,一定会遭到覆灭似的打击。所以,他必须站起来,守护好他珍视的一切。

他已经失去过了,这一次,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人。

“呀啊——!!!”

望着还有力气冲过来的坂田银时,胧的眼中也闪过几分诧异。

“你真是不要命了,”胧摇了摇头,“莽夫之勇,白白送命罢了,可惜。”

他深呼了一口气,就此为这位师弟的生命画上句号吧。

只见坂田银时腾空而起,手中木刀朝他刺来。这一击想必已经透支了他所有的力气,只可惜,没用。

胧右腿后撤,一个弓步抬起禅杖,沉臂发力,坂田银时的攻击就再也近不了半分,最终只能重重摔落在地。

可下一秒,他只觉得眼皮传来一阵凉意,伸手一摸,竟是见了血——不远处,高杉晋助还保持着挥刀的姿势。

他竟然,被高杉晋助刺伤了眼睛?

“你为什么还能动?”胧感觉不到疼痛,心中只有满腹疑惑。他的暗杀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失效了。

再一看,高杉晋助的肩头还插着一支注射剂。就是这支注射剂让他暂时恢复了体力吗?

可这段时间里,没有人靠近过他们啊。

胧四下一扫,绝大部分人都在缠斗,他很快锁定了一个正在关注这边的银发双马尾女孩。先前似乎有看到她的射击能力还不错,就是她把强效注射剂无声无息地射击过来的吧?

胧有些想笑。

这群在他眼中犹如蝼蚁的人,竟然能够通过这么紧密而默契的配合,将战局扭转了过来。

“八咫鸟,你竟然也有这样狼狈的时候。”德川定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胧心中很平静,即使他知道自己这只眼睛已经保不住了。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是啊,毕竟他们是那个人的弟子啊……”

德川定定有些不悦,但还是说:“我们先走吧,他们已经翻不起什么浪了。”

胧没说话,任由手下将他扶起。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气数已尽吗?饶是如此,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银时哥哥!”见这边的危险暂时解除,友利绫扔掉手中的弩,拼命向坂田银时跑了过去。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受这么重的伤,他浑身都是血,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好像一点生气都没有了。

“银时哥哥……”友利绫跪倒在他身侧,十分手足无措,不知道他这样的状态是不是不能碰,也不知道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绫……”坂田银时勉强睁开眼,可随之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就再也没有了力气,手也无力地滑落在地。

死了?那个坂田银时,就这样死了?

友利绫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她爱的男人,万事屋的主心骨,真的就这样永远离开她们了吗?

“你总是这样,从来不在乎自己受了多重的伤,只想守护着他人。”友利绫手捧着坂田银时的脸,鲜血从她的指间流过,温热的触感却让她止不住发抖,“可是,这个世界,是有很多人爱着你、在乎你、心疼你的啊!所以请你也好好珍惜自己吧!”

她恸哭不止,无力地将头埋在坂田银时胸前,呢喃着:“银时哥哥,你快醒过来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骂你了……我不能没有你啊……”

“真、真的吗?”坂田银时不知何时苏醒了过来,费力抬起手,轻轻拭去了友利绫脸颊上的泪。

打架好难写!!!感情戏也好难写!!!主线就好难写!!!所以又卡了![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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