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互相折磨恶作剧

年似景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扫了眼闻复卿和遇晚,巫小宝挑眉,什么时候这两个人,还会做好事了?

醉意攀升,马车走到半路,闻复卿就开始呕吐。

回到了巫家大门,巫小宝挥了挥手,摇摇晃晃的往自己院子里走。

年似景肩上扛着闻复卿,一手拉着晃晃悠悠的遇晚,往客卧里走去。

一路上,闻复卿混三倒四地吐了年似景一身,还一边骂道:“她就这么好,好到让你出世。一个只会拖后腿的废物也值得你保护”?

闻复卿说着都缓缓红了眼,一滴泪划过他的脸颊,边哭边咋咋呼呼道:“遇晚她肯定是有目的留在我哥身边,她就是个坏女人。”

他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瘆人。

年似景抿唇,看了眼眼神迷离的遇晚,幸好喝醉了,要不然又得吵起来。

谁知,遇晚哼了一下,胡乱道:“年似景现在是我哥哥,才不是你的。”

闻复卿眼眶泛着红意,头脑摇摇晃晃的敲在年似景背上,讽刺大声骂道:“遇晚就是废物”(妖语)

院子里夜栖的鸟儿都被吵醒,胡乱叫着,四处张望。

两人毫无逻辑的对骂让年似景头皮一麻,一手揽上遇晚腰肢,运起妖力赶往她卧室,她身上酒味似有若无,扑红的脸颊像是水蜜桃一般娇艳欲滴。

遇晚转头,对上他含着笑意的眼睛里,瘪嘴道:“你是不是我这边的?”

年似景嗯了一声,道:“是你这边。”

遇晚不讲理,不耐烦地控诉道:“那你怎么不骂那混蛋?”

年似景还没反应过来,肩上的闻复卿又骂骂咧咧了起来,他心一横,将闻复卿打晕了。

将遇晚安置好奇,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年似景跪坐在她床边,眼神朦胧,低语道:“你今天牵常夜的手都没有牵我,还有闻复卿。”

不轻不重的声音让遇晚哼唧了一声,便没了回响。

“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原谅我了。”

透过月光只看到了年似景那双暗淡的眼睛。

次日。

遇晚和闻复卿蹑手蹑脚回到巫家,却发现年似景不在,顿时松了口气。

但,没过多久,巫小宝痛心疾首的跑过来,通斥道:“你们两个,趁着年似景不在就捣乱,这都不是捣乱了,这简直胡来啊”。

长安父母官隋多临死了,正在街上办全城吊唁,这两人倒好,闹的是人仰马翻,连上面都动了气,要彻查他们二人,过不准就会有官兵来逮捕他们。

巫小宝看着眼前站着的两个人毫无悔意,他急得都跳脚了:“等你哥回来,看我告不告状。”

自己气呼呼的坐在大门门口等年似景。

闻复卿挑眉看向遇晚,试探道:“要不,让他闭嘴?”

遇晚冷声道:“你哥能把你削了。”

三人就蹲守在大门门口,巫小宝坐在最前面,遇晚和闻复卿盯着他。

闻复卿叹气,撞了下遇晚道:“喂,那也不能坐以待毙啊,选择捣乱可是你的主意。”

遇晚眸光一亮,让闻复卿附耳过来,说罢闻复卿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两人在巫小宝眼皮底子下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巫家。

在巫家必经之路拦下了年似景。

遇晚缠着他,让他教术法。

年似景懒散地坐在树上,神色平静,像是没有呼吸一般的寂静。

月光打在遇晚灿烂的笑容上,平添了几分朦胧美感,她挥手开心喊道:“我学会了,真厉害。”

从白天学到晚上,终于变出了一块蛋糕。

年似景看着地下七七八八的食物,缠着他学术法只是拿来变吃的。

少女一袭嫩紫色长裙,鲜艳灵动,映衬得她肤色如雪,更添几分娇艳。长发披撒在后,头上簪着珍珠,无一不透露着精致与考究,尽显其被细心养护。

遇晚将手中唯一变出来的蛋糕,喂进了年似景嘴边,道:“好吃吗?”

那双明亮的眼眸,在夜色中犹如月亮,照进了年似景的心里。

年似景嗯了一声,入味更是有股苦味。

四周,是沉睡的屋舍与偶尔传来的几声夜鸟啼鸣,一切那么和谐而宁静。

可年似景却有些烦躁。

月光如水,静静地倾泻在她的身上,而在这片宁静与美好之中,少女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成为了这月夜中,他眼眸中最动人的风景。

闻复卿隐匿在暗处,与阴影随处而行,阴影中白皙的皮肤透出一抹病态的苍白,眼尾上挑,眼中闪现一抹狠厉憋屈之色。

看见年似景对遇晚笑,还是忍不住发狂,哥哥还用以前教他的术法来教遇晚,着实可气。

明明之前,哥哥眼里,只有他一人。

一点也没把他昨天的话当警告。

回去的遇晚,进门就看到了闻复卿插的旗帜,顿时知道了他已经搞定了。

早晨,遇晚房外。

一阵轻微的金属碰撞声打破了宁静,那是锣锤轻触锣面的声音,一声声浑厚而响亮的锣声猛然爆发,如同远山传来的雷鸣,穿透了时间的长河,万马奔腾,又似江河咆哮。

锣声密集而有力,每一次敲击都像是敲击在人的心弦上,直接把睡梦中的遇晚吵醒。

“遇晚起来吃晚饭了,快起床,起床了,你是不是打算和被子结为连理,共度余生了?再不起来……”

伴随着锣声的还有闻复卿的声音。

遇晚抓着头皮,眼睛都睁不开,身子却如鲤鱼跃龙门一般勇猛坐了起来。

她冷着脸,怒骂道:“闻复卿,你个混蛋。”

闻复卿自然也听到了她说的话,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

遇晚拼命睁开眼睛,眼眸还是猩红的,使劲捶打着被子,指尖都弄红了也不见停手。

便骂便站起来,往外走去,一打开门就是闻复卿那张欠揍的脸,白色的结界还好心的隔绝了其他卧室。

闻复卿看着她怒气冲冲,衣冠不整的样子,毫无顾忌的大笑起来,笑到眼角湿润都没停下,见她只幽怨地看着自己,啧了一声,道:“你不会是想去跟我哥告状吧。”

遇晚冷冷一笑,呵呵道:“我喜欢当场报仇。”

话音刚落,遇晚一个巴掌就甩在了闻复卿脸上,鲜红的,明显的。

闻复卿愣了很久,都没反应过来遇晚敢打他。

遇晚“砰”的一下子就紧关房门。

闻复卿气的说话都不会了,狠狠一笑,玩味涌上心头,唇角好挂着玩弄的笑意,轻轻打了个响指,铜鼓声瞬间响彻这个被白色妖力包裹的卧室。

饭桌上。

年似景瞥见她眼角的红意,淡淡问道:“怎么哭了?”

语气明显多了几分紧张和担忧。

遇晚眯着眼,哼了一声,讽刺道:“谁哭了,被猪给吵醒正困呢。”

闻复卿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囔道:“你说谁是猪?”

两人对视,火药味十足,遇晚满脸不爽道:“谁应谁就是。”

年似景看向闻复卿,冷声道:“回去抄三遍法则交给我。”

冰冷的眼神让闻复卿不寒而栗,胸腔起伏愈烈,不满的偏过头去,连饭也不吃当场就气哄哄的离开了,小辫子甩在空中飞扬了起来,足以见得他有多生气。

腰间挂着的小盒子也被甩在了腰后面。

巫家,闻复卿卧室,半夜。

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在暗夜里鬼畜爬行,遇晚看着熄了灯的卧室。

闻复卿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遇晚的气息,诡异一笑,转而影身于黑暗之中,正想吓一吓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类。

结果,他刚出房门,瞬间就被遇晚放倒。一层薄薄的烟雾萦绕在闻复卿鼻息,那香气,如同细丝一般,悄悄地钻进他的鼻尖里,然后缓缓地渗透。

闻复卿万万没想到,这人使诈。

“哐当”一声。

闻复卿“尸体”倒地,一睡不醒。

遇晚低头看了眼闻复卿,瞬间熄灭手中的迷香,这可是她专门找巫小宝要的,对付影妖的迷药,听巫小宝说可贵了。

她将迷香丢在了地下,嫌弃地看了眼地上的躺尸,双手拖着他的脚脖子往卧室里走去,将他安置在床上,又从卧室里淘出笔和墨水,在他脸上作起了画。

遇晚收起笔,呵呵地笑着。看着闻复卿那张漂亮脸上涂满了鬼画符。

全然不知门外,一道修长的影子屹立不动。

收好笔,遇晚在卧室转了几圈,看到了闻复卿抄写到一半的纸张,上面的字都还没干透,遇晚坏笑一声。

随手拿起那几张抄录好的,放在了火烛下,得罪她,她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火苗燃烧,噼里啪啦的,她嫩红的小脸映照得十分清晰。

屋外之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眦睚必报的性子还是一如既往。

遇晚缓缓走出房门,过了好一会又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混浊的液体,这可是她从厨房里特地为闻复卿做的“酱醋盐”杂牌茶水,保证他回味无穷。

在此,遇晚又将迷药的另一端点上,一手撑开闻复卿的嘴巴,香气缭绕进他鼻息,一瞬间,她快速将茶水喂进他口中。

闻复卿下意识的吧唧了下,那**的滋味瞬间让他跳起来,面目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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