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晚NN的回答，封揽月一整晚没睡着，早上起床的时候眼下乌青。
封揽月洗完脸把眼镜戴上，能勉强遮住黑眼圈。
正在做早餐，公寓的门被敲响，封揽月打开门看到服务机器人背着行李箱过来：【小主，有您的物品请查收。】
“不是我的。”封揽月想说是不是送错了。
别忆宁从卧室出来：“是我的。”
还没习惯有人同居，封揽月差点忘记宁姐姐也在：“我帮你拿到卧室。”
行李箱不重，里面应该是装了几件衣服，说明宁姐姐不会在她这里常住。
她刚这么想完，门铃被按响，走廊上站了三个驮着行李箱的服务机器人。
小小的客厅几乎被行李箱占据，封揽月有些发愁。
别忆宁换了一身裙装过来，纯色连衣裙显出腰线，乌发披散遮住颈后脆弱的腺体，颈间的绿宝石项链衬得肌肤雪白，这一套穿搭很挑脸和身材。
封揽月眼前一亮，内心直呼妈妈级别。
——好漂亮好温柔，好适合当素材画进漫画里。
别忆宁看着满地的行李：“抱歉，我的东西有点多。”
封揽月：“没事……”
她现在愁的是家里的衣柜不够用。
见别忆宁要出门，封揽月喊了声姐姐：“你不吃早餐吗？”
别忆宁看了眼时间：“来不及了，今天临时有个行程。”
“那姐姐等一下。”封揽月打包好早餐追出去：“路上可以吃。”
“好。”别忆宁拎着沉甸甸的早餐出门了，江助在公寓楼下等她。
江枝繁见到别总监从公寓里面出来，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别总监脖颈上的那条宝石项链就可以买下这一栋公寓了，她为什么放着自己的豪华别墅不住，要搬进这里。
别忆宁上车说：“去临市。”
江枝繁习惯性递过早餐：“别总监，您的美式和三明治。”
别忆宁坐在后座，看了一眼手中的早餐说：“不用了，我吃这个。”
江枝繁从后视镜看过去微微惊讶，别总监的口味都变了，美式也换成了热牛奶。
牛奶温热，煎包香脆，别忆宁咬了一口很喜欢，封揽月这么会做饭，她的厨艺是跟谁学的。
……
封揽月拿着报销单来找财务经理签字时，路过别忆宁办公室，她的门是关着的，没有人在。
三个小时后封揽月来催行政部经理审批合同时，别忆宁也没在。
直到下班都没见到别忆宁回集团，封揽月想知道她今晚还回不回公寓。
方辛意发消息过来催她：【揽月，你来吗？】
封揽月打卡下班：【我来了，马上到。】
NINE集团距离公安局不远，打车过去十五分钟，下车时她一眼就看到方辛意，她工作时候穿的一身警服很威严。
封揽月喊她：“方警官。”
方辛意笑了笑：“跟我到这边。”
采血出来后，封揽月有些紧张，方辛意安慰她：“有结果会尽快通知你。”
封揽月点点头：“谢谢。”
“我这会儿下班，要一起去吃个饭吗？”方辛意说；“我知道附近有家餐厅评分很高。”
封揽月：“好啊。”
话音刚落，封揽月就接到封常安的电话。
“揽月，为什么方家又拒绝了你，那天你们不是聊的好好的吗？”封常安语气濒临崩溃：“我不是教你哄哄人家吗？”
封揽月攥紧手心，掌心痛感逐渐加重：“妈妈，我有喜欢的人了。”
“你有喜欢的人？”封常安只关心对方的家庭背景：“她是哪家的千金？”
虽然知道封常安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但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封揽月对她还是有感情，狠不下心说难听的话：“过几天我带她回家见您，您就知道了。”
封常安提醒她：“不过我要告诉你，如果我对她不满意，你们必须分手。”
以往封常安为了哄着她赘入豪门，很少用这种咄咄逼问的口吻跟她说话，现在显然是耐心用完，不想跟她好声好气。
没有人会对别忆宁不满意，封揽月第一次试图讲条件：“那如果您满意的话，您以后可以不要再管着我吗？”
封常安不予理会：“等见到之后再说。”
挂掉电话，封揽月眼神失落，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真正的爱她，所有人对她好都是需要有条件的。
“揽月？”方辛意伸手在她眼前挥了下：“你怎么了？”
封揽月弱弱地摇头：“没事，你刚刚说要去吃饭，我请你吧，就当谢谢你帮我。”
“都是工作正常流程，没什么帮不帮的。”方辛意不在意地说：“我先去换个衣服。”
封揽月看了一眼手机，半个小时前发给别忆宁的消息还没收到回复，听同事说她下午在临市有一场交流会，应该赶不回来了吧。
不过就算不回来，也应该回个消息啊。
方辛意换了便服出来：“我去开车。”
封揽月点点头，把手机放进口袋里。
方辛意开着车跟她聊天：“你跟你女朋友是之前认识吗？”
“什么女……”
“嗯，之前认识。”封揽月思绪被拉回来，想起昨晚别忆宁喊她老婆的时候，方辛意误以为她有女朋友。
方辛意有点好奇：“那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这个问题封揽月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没有和宁姐姐对过台本怎么办。
“我就是问问，你不想说没关系。”方辛意分寸感掌握的很好，感觉到别人不适，她没再继续问下去。
封揽月绞尽脑汁也没想到合适的理由，只好什么都没说，幸好方辛意提醒了她，她今晚回去要跟宁姐姐对个口供，免得见家长时露馅。
到了餐厅，方辛意停好车下来，封揽月看到餐厅前的人愣了下，别忆宁怎么在这里。
别忆宁换了一套职业装，浅色内搭外加薄西装，脚下踩着黑色高跟鞋，看起来成熟又有气场。
方辛意顺着她的视线：“见到熟人了？”
“嗯。”封揽月关上车门，再看过去时别忆宁已经进了餐厅。
明明已经回榕城了，为什么不回她消息，很忙么。
方辛意见她又走神：“要不要过去打招呼啊？”
“不用了辛意姐，我们进去吧。”封揽月想着别忆宁没有理由必须回她消息，合约写了不干涉彼此私生活。
可是别忆宁现在住在她的公寓啊，回消息是基本礼貌吧。
封揽月撇了撇嘴，坐在餐桌前给自己点了一杯果酒：“辛意姐，你要喝什么？”
“橙汁吧，我不喝酒。”方辛意等会儿还要开车回去。
封揽月勾选了几道招牌菜式，方辛意说：“我去一趟洗手间，马上回来。”
“好。”封揽月又选了一道甜点下单，抬手喊服务员时，见到别忆宁朝她这边看了一眼。
别忆宁跟旁边的女人说了一句什么，女人笑着点点头，然后她看到别忆宁向她走过来。
封揽月像见到上司似的下意识站起来：“别总监。”
别忆宁看到座位上两副餐具：“在跟谁吃饭？”
“跟辛意姐。”封揽月如实回答。
又是那个相亲对象。
别忆宁听到她的名字眉间蹙了下。
看到方辛意从不远处走过来，别忆宁欺身靠近封揽月，手指碰了下她的下巴问：“封揽月，你在跟相亲对象约会吗？”
错位视角，让别人误以为她们在接吻，方辛意惊讶的顿住脚步。
距离拉近呼吸缠绕，封揽月甚至闻到宁姐姐口红的香味：““我、我没……”太近了紧张的说不出话。
别忆宁轻轻捏了下她的脸：“不可以跟别人约会。”
这是在外面，宁姐姐为什么要对她做这么亲昵的动作。
封揽月脑袋一片空白，只听到别忆宁教她记住：“你现在是我的老婆，知不知道？”
又喊她老婆，是为了见家长提前适应角色吗？
封揽月不知道怎么回：“……”
“方辛意回来了，你们继续吃饭吧。”别忆宁退开转身走了，跟着另一个女人进了包厢。
宁姐姐一走香气逐渐淡了，封揽月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宁姐姐过来就是特意提醒她这个的？她是不是误会她和辛意姐了。
手机响了一声，封揽月点开消息脸又热了。
Ning：【你刚刚没有回答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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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亲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