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在和师兄撒娇的敖玄清又觉得困了,也是了她现在不能聚灵无法保持长时间的清醒。
攻玉对上打哈欠的血盆大口,从嘴巴能看到喉咙眼,就这一小会连几颗牙他都数清楚了。
脑袋顺着热源钻到师兄的衣服里,紧贴他的皮肤从衣襟探出头来,迷瞪着眼睛又睡着了。
攻玉在外游历的时候没有碰到过幼龙但是和蛟打过交道。幼蛟如果在冷的地方就好变得懒懒地不愿意活动,在热的地方就变得很活泼。幼蛟化形之后他们的活动就不会再受温度影响。
低头看着师妹把自己塞到衣服里,白龙是海龙应该喜欢湿润阴冷的环境,现在的师妹连维持体温都需要外力了吗?
“快点好起来呀,等好了师兄带你出去玩。”
在之后的日子里,敖玄清每次醒过来的间隔越来越短,时间越来越长。
攻玉在案台上写自己出游的细节,琢玉直起上半身拿着毛笔写写画画。
一人一龙的身影随着竹影摇晃变得明灭可见,是岁月静好的温柔。
攻玉又完成一部分游记的内容,侧着头发现琢玉藏着掖着写点什么:“师妹你的尾巴沾上墨迹了。”
敖玄清回头找自己的尾巴说:“没有啊!”
攻玉一下子看到她写的字,敖玄清回过神发现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恼羞成怒咬了师兄一口。
“师妹的涤霜剑不好吗?”这一口对修炼至分神的攻玉来说不痛不痒反而更像是撒娇。再说他的师妹也没有真的用力咬他。
松了口想想还是舔一舔他手上的牙印说:“我想要一把震古烁今的绝世好剑。”两个龙爪把纸提起来:“龙血是好东西,我要用自己的血炼成一把剑。”
攻玉接过她爪上的纸,上面详细写了她的设想画了剑的外形图。凝血为剑,藏剑于身,散尔水御,通雷锁阵。
“用身体一部分铸造自己法器的我见过不少,你这个想法倒是很有趣。你是想把剑法和御水合二为一,你的血散落之后结雷阵,还可以锁敌很不错。”
敖玄清点好几次头说:“要打架了我把血一放拿着剑就上前冲,打碎了我就御雷。打完架我再把血收回来,收不回来失去灵气的龙血会**,别人也无法利用我的血做坏事。”
攻玉垂下头认真思考她想要的剑应该如何锻造。龙血铸剑很明显强度不够,也没有办法孕育剑灵很难办啊。
“也不是不行,明天我去找垣曲师叔问问。但是你还是不要把这个当成常用的武器,你知道龙有多珍贵吗?”
自己异想天开的话被师兄认真对待,高兴的拿额头顶攻玉的下巴。
双手控制住她的脑袋,让她和自己对视:“师妹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其实这个事情困扰他很久了,在与那妖物对战的时候,师妹施展的剑术法诀都是基础这点没有问题,除此之外所有攻击的手法都是直奔要害,绝对不是能在乾山学习到的本领,更像是在战场上千锤百炼中得到的技巧。
“你杀生过吗?”
原本严阵以待的敖玄清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原本紧张的神色一下子放松下来:“我去过讨伐凶妖的战场。不过我们龙族和人族认为的杀不一样,对于妖神魂都被搅碎才能被称之为杀,我还没有能力搅碎他们的神识灵台自然算不得杀生过。”
龙族在放松的情况下瞳孔是圆的,攻玉意识到可能战争杀戮对师妹来说真的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师妹还那么小她的父母怎么忍心让她去面对这样残酷的事情。
“怎么了,师兄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你理理我。”
感觉师妹的不安,攻玉回过神来她的瞳孔在慢慢收缩变成细细的一条缝。心里闷闷的难受,手抚摸她的侧脸:“师妹真的很厉害,能在那样的情况保护师兄,以后有什么危险的事情一定要和师兄说好不好。”
攻玉的手指是温热的,摸在脸上特别舒服又觉得好困。
手心里她的重量逐渐增加,攻玉把她抱在贴近心口的位置:“乖。”
对自己床上的寝具施法保持温度,把师妹放在上面起身前往师父房中。
“进来吧。”
攻玉刚准备敲门就听到屋内传来师父的声音,推开门看见朴尘道君身披白色道袍背对着他坐在蒲团上。
找了个蒲团坐下说:“师父你知道师妹的情况吗?”
“她入门第一天就知道了。龙族镇守深海中的凶妖,尤其是黑龙杀孽极重。琢玉儿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必然如此。”朴尘道君这是感叹明明琢玉儿手上染了那么多的血,依旧那么单纯是不是一件好事。
也许是她瞒的太好骗了所有人,若是心机深重到如此地步,就是他朴尘的劫难是他识人不清。
“龙族正是因为如此才把她交托给我们好好引导管教。”
很明显师妹身上有秘密,为什么龙族对她要求如此残酷,为什么她这样漠视生命,为什么她想利用自己的身体。她是自己师妹这件事不会改变,攻玉不想纠结这样的事情,能让她开心快乐不就够了吗。
又过一段时间,攻玉算了算时间今天师妹就可以恢复为人型了。敖玄清坐在师兄的桌前等着他回来,听到门口的动静连忙去迎接。
攻玉向后退了半步,是师妹没错好像是长高了。原本是个十三四小姑娘的敖玄清现在看起来有十七八岁。
“长高了?”
敖玄清用手比划了一下两个人的身高差说:“啊!是的呢。”
“你恢复了正好,我带你去找垣曲师叔研究一下你的那把震古烁今的绝世好剑怎么铸造。”
到了垣曲道君的锻器峰和栖药峰的氛围很像,每个人都醉心自己的设计。路过的弟子对他们两人抱了个拳就匆匆离开了。
垣曲道君的道场地下有一处地火正翻涌着岩浆烧得火热,师叔不修边幅的光着上身露出健硕的肌肉。他手持一块千年玉髓准备投入地火中焚炼。
师兄妹两人觉得他们来的不是时候准备离开,垣曲道君突然说:“等本座一个时辰就好,去外面候着吧。”
垣曲道君再出来的时候衣冠整齐拿着一个透明的宝瓶里面是一团碧绿色本的液体。
听完敖玄清的设想后垣曲道君沉思了一下说:“为什么你总是想要利用自己的身体锻造法器?你明明有很好的选择。”
“不知道,就是觉得我应该把自己变成世界上最强的利器。”
垣曲道君和攻玉师兄两个人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好一会。这个孩子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
“本座实话告诉你,你的想法没有办法成立,你这不是炼剑你这是在炼化你自己,你知道吗?你要是实在是想用也行,藏经阁有妖族邪术的记载,你可以去学他们的血斗术,效果是一样的。”
垣曲道君在她叩天梯的时候就觉得她杀心极重,现在接触下来这孩子把杀心当平常心这太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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