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大蛇丸
“咦咦咦咦!!!我的俘虏哪去了?”
飞奔到集合地点,首先看到的就是散落一地的绳子和胶带,先前被自己五花大绑的银毛少年不翼而飞,隼人和茶绒正对着那一地的断绳若有所思。
隼人看了我一眼,道:“是你绑了个俘虏?”
茶绒则贱贱地笑:“看来你没看好你的俘虏让他逃了啊。”
我@#¥%&……给你一个一个心酸愤恨无敌大白眼自己慢慢体会。
哇自己徒手捕获的第一个俘虏还没有请他尝过自己独创十八大酷刑逼供他说出自己生平所干的所有龌龊事就这么草草被他逃掉了?信心满满地把他用麻绳胶带严丝合缝地捆好就这么被挣脱了?我心里堵得慌,看到茶绒脸上还残留着未来得及收起来的幸灾乐祸,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指着茶绒的鼻子喊:“说!是不是你干的!”
“啊?我?你搞错了吧。”茶绒眨眨眼,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和隼人一起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一地绳子了。”
隼人点点头,止住了我和茶绒的日常抬杠,的确在这个小树林里还是不要太嚣张为好。
他往旁边的树干一靠,道:“先汇报一下各自的情况吧。”
茶绒听罢点点头,毕竟任务比斗嘴重要多了;我想想那个银毛男一幅胆小如鼠的德行,留着也没什么用了,逃走就逃走吧,虽然委屈,但也点点头,先把自己在古庙所见说了,强调了里面的一个布衣长老需要多加注意。
茶绒打听到秘术卷宗上被埋在了一个墓里当陪葬品去了。
隼人则打听到那东西被一个草隐村的大户人家收藏在自家榻榻米下边了。
三种情况都有可能,都要考虑一遍尽快制定出方案,以便接下来的行动才是。
隼人颔首默默思考着,我突然想到了自己半残废的右手,犹豫了一下,然后卷起袖管,露出受伤的手臂:“还有一个是,我的手臂受伤了,行动……”我咬着嘴唇,说,“可能会行动不便。”
茶绒看到我的手臂,凑上来戳了一下。
我踏马又一瞬间感受到了又酸又疼的酸爽感觉,为啥每个人看到自己这只受伤的手臂总喜欢凑上来戳一下呢?没发现这简直就是变态的行为好不好!!
茶绒在隼人的视线威胁下赶忙给我赔了个不是。
“这是怎么回事?”
我解释了一下大概是短棍的问题。
就在我以为隼人要以“好好休养”的借口把我丢在这片小林子里一走了之,他突然开口说先在这里休息半小时,然后先去离这里最近的茶绒说的墓地里看看,当然我也要一起去。
【虽然考虑到带上她可能会拖后腿,但也不能就这么把她撂在这里。】
山里天黑得快,短短半个小时之内,从树隙里透过来的阳光便一丝丝黯淡了下去,不消片刻,一丝明亮也没有了,枝叶里渐渐渗进一些幽幽的星光,把空气渲染进一丝冰冷。
“现在出发。”
我模模糊糊地看到隼人在朦胧昏暗的星光下只剩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施发号令时嘴里冒出一些白色寒气。
太刀还是背在背上,被垂在脑后的丝丝黑发覆盖住;要是再长高一些,倒是可以别在腰间,背人的时候也不会那么硌了。声音里还带着奶奶的稚气,但已经颇具长大后的气宇。
是不是有人天生就适合当领导者?
明明是个七岁的孩子,有些方面却比成年人还成熟。
毫无疑问团藏选这家伙来当队长是个明智的决定,这孩子举手投足间就透出一股子沉稳冷静的气质,要是我也会青睐他。
哎算了,我用不着想这些问题。
摇摇脑袋懒得再去考虑人的天性问题,快步跟上隼人和茶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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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地围着墓碑转了两圈,东西会藏在这里?
茶绒所说的墓地小得很,除了一小块貌似是墓碑的东西之外就没有了,墓碑上也没有什么刻字,要不是这石头长得像墓碑,还真看不出来这是个墓地。
隼人上前蹲下,把这块墓碑上下一通好摸,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在机关的隆隆声中墓碑缓缓移开,露出了下面的一个小小的石盒屉。
不是吧,摸它两下就出来了,这不是明摆着这是个有名堂的东西,不拿白不拿。
一看,盒屉里果然空空如也。
卷轴早就被拿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了。
三人都明白任务没有那么简单,此时也没有怎么泄气,稍稍检查了一下周围,明确这个卷轴不是最近被拿走的之后,很快朝着我调查到的旌德古庙出发。
夜晚的古庙多了一份神秘恐怖的气氛,里面没有一点光亮,从围墙内时不时听到几乎能把人逼疯的窃窃私语。
我上前敲了敲寺庙的大门,等待长老的回应。
白天的时候已经被长老抓了个现行,现在总不好意思再明目张胆地带着两个小子干一些鸡鸣狗盗的事——即使事实如此。
三人在门外等了一会,不见得有人来开门。隼人似乎懒得继续等下去,攀上墙跃进了墙内。
“诶诶,队长!”
我没来得及出声阻止,茶绒狐疑地撇了我一眼,也翻了进去。
这两个人真是。。。
没办法,我也跟着无奈地跳进古庙里,这次长老估计是逃不掉被敲晕的命运了。
“一共六栋藏书楼,正好一个人负责勘察两栋,差不多的时候在门外集合。”隼人干净利落地分配任务,说罢又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你的手没关系吗?”
“没关系没关系,应付得来。”
我竖了个大拇指,因为这点伤拖累队友可真是太不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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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进藏书阁,我就听见了“嘎——”的一声,好像刚刚有什么人的谈话突然戛然而止,发出了“嘎”的声音。
大晚上的进这个黑不溜秋的地方真的怪瘆人的。
而且我发誓,我刚刚真的清清楚楚听到了“嘎——”的一声!
但是总不能就这么退回去吧,会被茶绒笑死的,鬼怪什么的骗小孩去吧!
我吞了口唾沫,打开一支小便携式电筒,硬着头皮闯了进去。
手电只能勉强照亮一小块,嘴里咬着手电,左手在书架上翻找着。
卷轴是很重要的东西呢,不知道这地方会不会有暗室什么的。
咦。
我的手一顿,屏住了呼吸,这个房间里不止我一人。
还有其他气息,微弱却透出丝丝热意。
感觉到了!就躲在书架后面!
我跃上书架,朝那地方扔了一个苦无,把那人逼出来。
“叮——”的一声,苦无被对方投出来的一个手里剑击飞了,顺便改变了轨迹朝我袭来,一个黑影“唰”地跃了出来,与我擦肩而过,跑出门。
我避开朝自己射来的苦无,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
那人翻过走廊的栏杆,整个身子往下一跳,但脚脖子叫什么人给拎住了,往上一看就看见我抓着他的脚踝,嘴里咬着手电筒在照他的眼睛。
在光的刺激下他忍不住眯眼,身子在栏杆外吊着,被我晃了两下,甩了上去。那人顺便借力,两腿朝我的脸蹬来。我料到了他会来这么一下,双手在额前护住,于是悲催的右臂伤上加伤。
我清楚听见了右臂发出“咯拉”的一声呻吟,来不及心疼它,急忙追上逃入藏书阁的黑影,然后高高跃起,卯足了力气向他的脖后踹去。
黑影的反应力超出了我的预期,他急急刹住,头往下一低,卧在地上往旁边滚去。
糟糕了!
我刹不住车,一脚踢到了前面的书架上,书架经受不住我这凶猛的一击,颤抖颤抖就要倒下去,还好这书架这边对着墙,重心偏离了几寸就被墙撑了一下,摇摇摆摆又晃端正了,书掉出来几本,倒没有弄出什么大动静来。
仰面躺倒在地上的人正要爬起来,冷不防胸口上重重骑了个人,双手被踩在地上动弹不得,脖子也被一只手锁住了。
我嘴里还是咬着手电,照照那人的脸,诶诶?莫名的眼熟呢……这人不就是自己白天抓住的银毛小哥吗!
“是你!”这句话还未出口,我就看见了他戴了一副圆圆的无框眼镜,黑色的眼睛略带嘲讽地看向我。
这是……
我看着那副眼镜,觉得十分的眼熟,火影里有几个是戴眼镜的呢,忽然就想了起来。
这是药师兜!!
火影里的双面间谍小哥,大蛇丸的长期小跟班。
想到了大蛇丸,我顿时面色一黑,此人反社会性地对人体研究叛逃木叶,研究不老起死回生之术,中忍考试时发动了毁灭木叶计划,手刃了自己的老师三代火影,给男二佐助种下咒印开启了中二复仇不归路……这个男人无疑是第一部的超级大反派 **oss 人口拐卖大户,似乎是一切邪恶与阴暗的起始点,而有兜的地方十有**大蛇丸会出现。
兜趁着我愣神,爬了起来。
我不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另一个人影慢慢地从阴暗处踱步出来,拍了几下手,语气里带了少许赞赏。
“这次你的眼光真不差啊,兜。”
他的声音哑哑的,好像铁屑从喉里滚过,发出血肉粘连的刺耳金属声。
墙上的几盏煤油灯十分应景地亮了起来,照亮了一小块地方。
原来墙上还有灯,刚刚自己怎么一直没发现?
我咽了口唾沫,又向后退一步。
有了明亮的光线,便把来人看得清清楚楚。
这人一头黑长直,生得一双狭长嗜血的蛇眼,脸也是一张瘦瘦长长的蛇脸,脸色灰白,画了骚气怪异的紫色眼影,活像被蛇妖附了身。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了个大槽!
“您过奖了,大蛇丸大人。”
真的是大蛇丸啊啊啊!
兜向大蛇丸举了一躬,不怀好意地转过头来朝我阴险一笑。
我一下子回想起来白天对他施暴的每一个细节,怎么向他逼供,怎么对他威胁,怎么把他五花大绑捆在树上,而且刚刚自己特特特特特特特马还把他压在(大雾)身下!
现在意识到自己不仅作死了,还作了一个无敌大的死,惹了大蛇丸的狗腿兜,搞不好还会把自己的小命赔进去。
(; ̄Д ̄)话说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我哆嗦着,看着大蛇丸慢慢地、一步步朝自己走来,身体在恐惧之下不听使唤,光打颤了。
“木叶……”大蛇丸瞥了一眼我身上的忍装,“什么时候派你这个年纪的孩子来执行任务了,你是团藏——根的人吧。”
我脑子一片酱糊,根本没空去思考他是不是和团藏有什么肮脏的py交易。
“孩子你好像很怕我?”
大蛇丸阴翳地笑,露出一边尖尖的牙。
卧槽您这一条蛇抵得上几万条毒蛇了好吧!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的牙齿直哆嗦,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不知道。”
卧槽为什么第一次任务就要我碰上这个大反派啊啊啊啊!
“孩子你没有认真看过叛忍名录啊。”
大蛇丸阴阳怪气地说,一边向我逼近。
卧槽止水妈妈快救我!
“虽然小小年纪,但你刚才的表现很不错哟……”
大蛇丸慢慢地说,眼中发出攫取的光芒,咧开嘴伸出鲜红的舌头。
卧槽你鳖过来!
“我最喜欢优秀的孩子了,愿不愿意以后跟着我?”
大蛇丸伸着鲜红的长舌头在他的脸上舔啊舔的。
卧槽离我远一点啊啊!没看见我吓得脸都绿了吗!
这幅诡异的画面如此刺激人的眼球,我只觉得辣眼睛,表情自然是生无可恋。
现在我只求一个痛快的,这种刀尖儿悬在鼻梁骨上就是不掉下来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默默祈祷着要是隼人或茶绒感觉到动静了就别死过来了,不然就是团灭啊。
“嗯,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大蛇丸看到了我软软垂在身侧的右手。
“诶……”我沉浸在一时的惊恐当中,好不容易回神过来,战战兢兢地指向挂在腰后的浑银短棍。
大蛇丸看看我的手臂,又看看短棍,视线来回移动了一会儿,突然大笑。
“哈哈哈哈,我道是什么东西弄出来的上伤呢,只不过是这玩意儿……”大蛇丸瘆人的笑声戛然而止,“居然是这玩意儿……”
“诶?”
他突然出手伸过我的腋下轻轻一捞,把我稍稍提离了地面,然后握住我的伤臂,俯身在上面咬了一口。
速度之快我根本来不及反应,被放下来之后才感觉到从右臂传来的疼痛,定睛一看,紫红的皮肤上多了两个孔,一粒粒的血珠从里面欢脱地跳出来。
我愣愣地看着自己失血,力气仿佛被抽走了一般。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大蛇丸咬了啊啊啊啊啊!
好像还可以感觉到血孔旁唇舌的黏腻触感,一阵恶心从胃里翻滚上来。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要被种上咒印变成怪物啊啊啊!
大蛇丸把我扔给了兜:“给她治疗。”
哈?这是打个巴掌再给颗糖?不对不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兜应声我把我拉过去,伸手覆盖在血孔上,发出一阵柔和的绿光,似乎是掌仙术。
我象征性地挣扎两下,然后屈服在大蛇丸的淫威之下也不敢造次,傻傻地看着兜给自己治疗;咦咦咦?怎么血越流越多了?兜你确定用的是掌仙术而不是查克拉手术刀吗!
大蛇丸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一边怪笑道:“你居然把这东西当短棍来使,真是勇气可嘉。”话锋一转,“要是她知道了你把这个当短棍耍,表情会是什么样呢?哈哈哈哈,会很精彩吧。”
这么听来,这浑银短棍果然是有来头的吗?
大蛇丸又仿佛是自言自语,声音很轻很轻地说道:“那么既然是这样,就不能动你了呢,真是可惜了你这样的孩子。”
我低头看见血孔在兜绿色的查克拉包围下,流血流得更欢快了;流出来的血隐隐发黑,手臂上的肿胀和淤紫却都下去了,似乎也可以活动了。
治疗结束。大蛇丸向兜招了招手,兜很狗腿地跑了过去,两人一道从门口走了。
我留在了原地。
结束了?
大蛇丸就这么简单地放过我了?
突然想起大蛇丸刚刚话里好像提到了一个“她”,听起来不像是个简单的人物,而且还有一种幕后黑手的即视感。
这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自己不知道……我顿时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不行!有什么东西,我必须知道!
我鼓起勇气跑出门,追到门外的走廊上,大蛇丸金黄色的蛇眼看了过来:“孩子,你改变主意要跟我了么?”
我一下子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硬着头皮问道:“你刚刚说的'她'是指谁?”
“哦?你不知道?”大蛇丸玩味地一笑,“居然不知道呢,那也急不来……”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倒是大蛇丸突然凑近,我下意识后退了好几步。
“孩子,你叫什么。”
“赤盏伦,阿伦。”
我老老实实回答,怕要是撒谎的话被他看出来,一个不高兴就被秒掉了。
“哈哈,果然姓赤盏啊,”大蛇丸突然俯下身,按住我的肩膀,“有些东西你会慢慢了解到的——”
说着,轻轻一推,我一个倒栽葱翻过了走廊的栏杆,往地上落去,听见风在耳边吹过。
恍恍惚惚间大蛇丸的声音从上边传来,被风声掩盖得不清不楚:“我会来找你玩的哦,阿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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