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宫门口迎候...迎候谁呢?
我可是皇太孙啊!
谁能有这么大的面子?需要我亲自迎接的?
想当然耳,也就只有我的两位夫人~大小老婆。
除了她们俩儿,在大明朝我还会关心谁呢?
慧敏和幻云在宫外,失联了十天。白吃俸禄领干薪的锦衣卫,好不容易觅得芳踪。这才阵势庞大,阵容坚强,敲锣打鼓,浩浩荡荡地护送她们回宫!
我惊闻噩耗,这十日来,失魂落魄,食不下咽,寝未及铺,夜不能寐,身心煎熬...虽不至于夜夜以泪洗面,但也是伤痛欲绝!
得知消息后,我急于想见着慧敏,当然还有我的得力特助,小妾幻云。
望穿秋水的我,此时终于瞅见,两顶轿子出现,正逐渐往我这儿缓缓抬近,直至来到我的跟儿前。
慧敏一下轿,瞧也不瞧我一眼,直往隔壁轿子,拉开轿帘。扶了...?疑?扶了幻云下来?这...好像颠倒过来了吧?
是我眼花导致的主仆错乱?还是意切造成的心神涣散?慧敏怎变成了丫鬟?而幻云却变成了尊上?
我一时乍蒙!她们难不成...?在宫外头有了啥奇遇,灵魂因此交换?就像我遇到流星雨,莫名其妙就来到了大明。
幻云这时一身华贵雍容?尊贵地缓缓下轿?好险不是,没有吓我一跳!
我瞅见她,右手掌按住左肩胛骨下方,眉头微微暗蹙,神情些许痛楚,由慧敏小心搀扶。
我连忙上前,在幻云身旁,慧敏对侧,轻扶幻云的纤纤玉手,另一手则是微揽其纤弱细腰。
这时的幻云,还真的是有点儿...宛如慈禧太后般的尊贵!
开什么玩笑?一边是太孙妃搀扶,另一头则是本皇太孙接迎!
"幻云她...受伤了?"我瞅着幻云所按之处,转而对慧敏探询。
"她为我挡了一剑,所幸未伤及筋骨,伤口不深。我在宫外,已经帮她上过药了,你快点儿叫宫中女医,带着金创药赶来东宫,再帮幻云瞧瞧吧!"我转头对小李子使了个眼色,他便匆忙跑去宫里,传唤女医过来。
我和慧敏小心翼翼地,扶着幻云步入她的房间,让幻云坐在床缘。不一会儿,女医匆忙赶到,帮幻云重新诊治照看,换药敷药包扎完后,幻云没啥儿大碍,医女们便先行告退。
我和慧敏安置好幻云,见她此时已然沉睡。额头上还冒出几滴汗珠,我用袖口轻柔地帮她拭去。她虽业已包扎完毕,伤口处尚还渗出一点血红。可见伤势着实不轻。
我瞅着她清秀俏丽的脸庞,时而皱出一丝痛楚。雪白光滑的左肩上,渗出的血红,爱怜她的心疼,我的心口顿时揪了一下。
我轻抚着她的脸颊与发丝,便与慧敏静声悄悄步出房外,轻轻带上房门。生怕弄出一丁点儿的吱吱声响,就会把她给吵醒了。
此时的我,总算是松了口气...
方才都是下人们进进出出,忙里忙外的杂乱。而当有别人在时,我叫唤慧敏,都直呼她为"马妃",谁叫她是马恩慧呢?
日前我还开玩笑跟她说过:"妳果然是有毒的!吗啡属于一级毒品,瞅瞅我这受害者~中毒太深了!我这毒瘾看似是戒不了了!这辈子的沉沦,这条的不归路,我再也回不了头了。"逗的她乐得~咯咯地畅怀大笑,花枝乱绽。巧兮倩兮,我心迷然。
至于幻云,既已纳为妾室,对外则是直呼她为"幻妾",她还当场嘟着小嘴娇嗔:"千万别啊~太孙您别换妾,奴婢这辈子是跟定您了!"
一切大致底定,安顿妥当。我领着慧敏来到书房,这才注意到她的身后,一直跟着个丫鬟。稍早一直关注幻云的伤势,这会儿才瞅到这个,娇小可人,颇有灵气的小丫头儿。
"这丫鬟是谁?"
"她是碧玉,以后就是我的贴身丫鬟了。"慧敏叫了声小李子,把碧玉先行带下,清出一间雅净清幽的空房,来安顿好她。
慧敏从步入东宫到现在,俨然一副主母模样。有板有眼,有模有样,对着下人们发号施令,竟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而我就像她的小跟班儿一样,也听从她的指挥调度。我跟她的角色,这会儿好像也颠倒过来了?
"原来方才那丫鬟叫碧玉喔?她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啊?妳来到大明朝,也才几个月而已。怎么摇身一变,就变成了「人口贩子」?这儿才出宫几天,就拐带了个俏丽的丫鬟回来?是要给我再添一个妾吗?"我此时才有机会跟慧敏独处。
是问清楚?讲明白?还是聊是非?论八卦?抑或是...当场开庭!对质审问?然后宣判她~判处杖刑一百?太可恶了她!我这十天来,细胞大军,死伤无数,阵亡不少!须得找她索赔!
"你想得美!有幻云这个妾就够了!别太贪心!"慧敏挑了挑眉,斜着眼瞅着我。倏地心神直落而下,些许黯然叹道:"幻云她...她很好!多亏她帮我挡了那一剑,"随即猛然转头,对我以命令式的口吻,严正说道:"你以后要好好待她!"慧敏说这话为何意?我一直都待幻云很好啊!从没亏待过她!
正因她是我的心腹,精明干练、心思缜密、办事果敢、效率非常...是我在大明朝,不可或缺的左右手!
有了她这个「特助」,我这「总经理」才能无后顾之忧,专心对付我商场上...喔不!是政坛上...亦非!是朝廷上强大的竞争对手~我的死敌,也是天敌~燕王朱棣!
所以,我可不能没有幻云啊!这还用慧敏提点吗?就算是冒着被慧敏吃味儿的天大风险,我也是会待她很好的!
"这还用妳說吗?何况她这回,还帮妳挡了这一剑,立下了大功。再度证明,她的确是对我们俩儿,死心蹋地,忠心耿耿的。我们当然更要好好待她啊!既忠且能,难得的心腹,珍贵的人才啊!"
"我的意思是说..."慧敏欲言又止,她这是...?还能有别的意思吗?
"算了!先帮幻云养好伤势再说!"慧敏续道:"刚刚那个碧玉,以后就跟着我。她打小就是马恩惠的贴身丫鬟,我本来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进宫的,所以咱们俩儿大婚时,就没带她陪嫁过来,一起进宫。那会儿我还不知道,原来太孙早就变成你了。所以我这次出宫,才顺道把碧玉给带进宫来。她对我很忠心,痾~应该是说,对马恩慧很忠心!也算能干!多多少少可以帮衬我们一点儿。就让她跟着幻云学习,从此咱们俩儿就算是,又多了个心腹!"
"这我没意见!妳說了算!"这点儿小事,就由慧敏做主吧!接着我猛然想到,气得牙痒痒地话锋一转:"锦衣卫这帮杀千刀的混蛋!竟敢谎报军情,說妳受了重伤,害我这十天度日如年,痛苦万千!回头我一定找他们算帐,索要精神抚慰金。"
"喔?慰问金是要怎么个讨法?你这会儿还缺钱吗?皇太孙击鼓申冤,状告朝廷官员:向锦衣卫索要民事赔偿!这像什么样儿啊?羞羞脸!"慧敏一脸不屑地笑话我,言词犀利,刀刀见骨。
"就...好好整治一下,这群王八羔子!"我顿时语塞,不服气续道:"像这种三流的情报能力,还能叫做特务机关吗?待我日后登基,非裁了他们不可!不只不能养虎为患,养米虫也是种负担,万万不可放纵不管!会把朝廷财政给拖垮的!他们不但谎报军情,连搜索你们行踪也办事不力!"
"杀手是刺向我的啊!这才不小心情资有误的吧?幻云眼瞅着我,就快被杀手挂掉,情急之下,向我急扑而来,转身面对那一剑,颇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魄,她竟然毫不畏惧?我当场是吓得..."
"屁滚尿流?"我未等她话落毕,便急忙笑话她。"花容失色到...当场尿裤子?哈哈!"
"你才拉了一裤子啦!反正...你一定要好好待她!不然我就跟你没完!"慧敏又提了一次!是有完没完啊?她果然是:没完...没了的!
"为夫的知道了啦!太孙妃大人..."我敷衍了她一下,随即转移焦点:"妳这会儿是否,该向我交待一下,妳为何「红杏出墙」了吧?"
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此之谓~度日如年。
我们俩儿已然失联十日,恍若已过十载!
"什么「红杏出墙」?我在大明朝又还没混熟,哪儿去认识什么野男人啊?"
"背着我出走,出逃到宫墙之外,这不就是「红杏出墙」吗?我要是没给妳令牌,胆大妄为的妳,岂不就爬墙出去,私会情郎了?"
"城墙这么高,你当我是特务头子喔?能飞檐走壁?小女子我,又不是那个吓到你尿床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夏煜!"稍早在女医诊治照看幻云时,我和慧敏在房外,趁等待的空档。我便已跟她聊及~我在宫里头,心急如焚,用天罗地网的海捕文书,天涯海角地「追杀」她,等等的大小事务云云。这当然也包括,夏煜一掌击碎大理石一事。不曾想她,竟然马上就拿这事儿来说嘴了。
"我管妳的!妳这个叛徒!东宫书房就暂且充当刑房,抗拒从严,坦白从宽。快点儿给本太孙,老实交代吧!否则..."
"否则怎样?"慧敏这时竟敢挑着眉斜视于我,对我肆无忌惮地挑衅?
"别逼我这主审官,对妳刑求逼供!倘若所录笔供,不甚满意。我非责罚妳不可!"
"喔?怎么责罚?"
"打妳屁股啊!妳不是也亲眼瞧见,我狠起来的样子了吗?上次在御书房,对那小宫女动用了刑责:杖责~一下!"
"哈哈!那也叫刑责?来啊~有种你就打啊!"慧敏这时俏皮地转过身来,把屁股噘的高高的。此时不打?更待何时啊!我可是奉命行事的!夫人您可千万别咬我啊!
"唉唷~你还真打?"慧敏摸着屁股,迅速转过身来,正面对我。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我...当然真打!是你自己讨打的啊!"看到她骄横的气势,我就像个小媳妇儿般,畏畏缩缩小声说道:"我...这是奉命行事!是妳自己屁股痒,要求我打的耶!我...只好忍痛动用家法了,妳这...怎么能怪我?"
"那是在有前提的条件之下~「有种」!我万万没想到,你还真的带种?好痛唷!"慧敏揉了揉她的屁股,续骂道:"果真是「士别十日,刮目相看」啊?你这是...向天借胆?还是借酒壮胆?是打哪儿捡到的狗胆子?向卧薪尝胆的勾践借来的吗?"
"勾践他尝过的胆,就只剩下那么一丁点儿了。"我右手握拳,用大拇指顶着小指尾端,示意着勾践留下的胆子,就只剩下那么一小块儿。
"他都复国成功了,那点儿小胆都还要留做纪念。死活也不肯借我,这还是我偷来的呢!"哀兵策略奏效,把她逗乐了,我这才虎口余生!这就是家有母老虎的悲情...
**也是种情调,但是对母老虎**?那这**就是...找死!
简单的风险式**之后,
慧敏这才把出宫的始末,来龙去脉与前因后果,直到回宫前的生死关头,丁点儿环节也丝毫未漏,娓娓向我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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