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另一边的胤月正心情烦闷的坐在窗边思考偶生,愈发感觉似乎有一丝后悔,亦或遗憾的思绪从心底阵阵泛起,说不清的烦躁和不愉,盯着窗外一眼都懒得回头看后面悉悉索索不知道在鼓捣什么东西的文朔,只觉得连这点轻微的噪音入耳也更添恼火。
想不通自己当初鬼迷心窍了一样,好不容易自由,干嘛非得又换个人跟……哪怕逍遥一阵时日,最后大不了一死,也好过……
好过什么呢…
正当他越想越觉得心堵,忽觉心下微振,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是通灵回请,忙用二指按住异动之处:“主人?”
云烛凉丝丝的随意问道:“好久不见,什么情况了?”
胤月重新回复了点精神,实诚的答道:“她们分到另一边了,我这边有一个不认识的人……”说着半回过些头扫了下仍然背着身在衣柜前摆弄着什么的文朔,随即收回视线。
和那个许知然分到一组本来就烦,这个也烦,作为一个合格的木偶,平等的讨厌所有人。
包括那两个“霸凌”自己的女人。
云烛状似随意的提醒道:“不用管她们,不过这种地方谁都有可能想要你的命,只要别防不住什么低劣的暗算手段就行了。”
胤月连嗯了几声,不甚在意:“不会的主人,木偶不受毒侵,也不需要进食。”末了他又想起:“对了,你现在在哪?”
“不重要,先这样吧。”说完那边就彻底没了声音。
看着断掉的通灵,胤月松开按在心口的手,抬眼看了看窗外,沉默一会儿,发现好像突然想不起刚才心情沉浸到哪一步了……
敲门声响起,听到声音文朔下意识警惕的把手上的东西塞回了背包里,回头看了看坐在窗口毫无反应的胤月,只好自己去开门。
文朔谨慎的打开了一点门缝,看到门外的来人只是个女生,稍稍放了点心,但还是没有完全打开。“秦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抬起手递给他一个气球,文朔怀疑的问道:“什么意思?”
“秦谈”一脸奇怪的反问:“你没看刚才新发的通知吗?每个人都要吹个气球一起交过去,说是什么最后要作为彩蛋…”
她态度过于自然,文朔虽然半信半疑,但又不好直接拒绝,犹豫着迟迟没有选择接过:“是吗?我还没看到新通知。”
“秦谈”微微蹙眉:“嗯?难道一组只通知一个人?刚才萧鹭行也说没有,但许知然和孟菀都收到了…”她不耐的再次递了下:“啧,能不能快点?我还要送完回去,这么晚烦不烦…”
文朔只好接过,配合的吹了,不料刚吹两下突然感觉有个什么东西冲到喉咙里,来不及反应就卡了进去,一阵猛咳也没能咳出来。
“咳咳咳…!这……这什么东西…?”
“秦谈”不耐的啧了声,怨艾道:“怎么了这是?她们刚才都没事,怎么轮到你就有问题了?”
文朔平息了一会,饶是再怀疑什么也无法,看秦谈如此坦然又有些怀疑会不会是自己想太多了大惊小怪了点,只能三两下彻底吹完交给了秦谈。
“秦谈”又把另一个气球给他,微微冲门内抬了抬下巴:“还有他的。”
文朔稍稍打消了些疑虑,感觉和胤月沟通也比较麻烦,索性接过:“我替他吹吧。”
“秦谈”拿着两个气球终于走了,文朔重新关上门松了口气,匆匆翻出自己的水杯喝了几口,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刚才卡进去异物的感觉,只当是沙粒或别的无关紧要的不再追究了。
做完该做的“秦谈”若无其事的回了房间,刚一进门就被第一个注意到她的琳然拉住:“谈谈这么晚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呀。”
“秦谈”想不动声色的抽身,不过未能成功,麻木的随口扯了个理由:“接了个电话,耽误了会。”
另一边熄灯后,屋内一片漆黑寂静,文朔一只手压在枕头下,反复确认了提前准备好的小刀,一切都没有问题,开始耐心的静静等待。
然而没等到旁边床位的呼吸声变平稳,他自己却感觉一阵汹涌难挡的厚重困意袭来,怎么也克制不住,哪怕试图掐手臂保持清醒都未能有效,不知何时沉沉睡去,再睁眼时天色已大亮,房间里已经不见人影,耳边是吵着的闹铃和电话交接响着,文朔摸起床头发眼睛戴上,才看清时钟上显示着的数字。
08:04
他有些恼火的锤了下床,懊悔又错过了一个机会,时间拖的越长就对自己越不利,但眼下看来这些人貌似个个都不是善茬,不是说只有四个敌人吗,怎么哪个看起来都像……
文朔摁掉了闹钟和电话,静坐了一会儿,打算先捋一下目前的情势。
C组那两个警惕性和威慑力感觉都很高,如果是敌方的话,那昨晚送气球的“秦谈”显然也是其中之一了,如果这三个都是敌方宿主了,那最后一位又是谁?昨天和自己一个房间的从头到尾不交谈不理会一副生人勿近态度的温宿?但是那两个女人看起来也不普通,白天还经常凑在一起小声讨论着什么。
要是一举杀错了人,不是敌方之一的话,不仅不能通关,还打草惊蛇,再难有第二次机会了,所以这第一步最好千万不能找错目标。
不过作为同组的“秦谈”,只要确定她是敌方之一的话就还算好办,毕竟接下来可是有整整一周的独处时间,还是有很多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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