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贺兰沁带着凤初妤回到驿站，两人手里都拎着一些买来的小玩意儿。

“公主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凤初妤放下东西就想走，刚走到门口，就发现贺兰沁早就锁上了门。

“这……”

凤初妤有些惊慌地回过头，听见贺兰沁一本正经地开口：“郡主既然要嫁到北辽，怎么能对北辽一无所知？”

“我带郡主过来，就是想给郡主介绍一下北辽的风俗。”

单纯的凤初妤半信半疑地向她走了几步：“……只是因为这个？”

贺兰沁一脸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除了这个……还能因为什么？”

她的眼里闪过戏谑，开口逗着凤初妤：“莫非郡主想……”

凤初妤惊慌失措地伸手捂住她的嘴：“我才没有乱想……”

意识到距离太近了，凤初妤赶忙后退两步，却被贺兰沁扣住了腰。

她突然正经起来，低声开口：“阿妤，你想和亲吗？”

凤初妤被她骤然转变的话题弄得愣了一下，思绪被她带着走，没过多久，就忘了横在腰间的手。

她敛下眸子，声音平淡得很：“问这些有什么用呢，我们不是一样的吗……”

一样没得选，一样要为了自己的国家奉献一生。

贺兰沁的回答却让她出乎意料：“不，我是自愿来的。”

“我喜欢自由，若我不想，没人能逼我，就算是北辽皇帝也不行。”

这番话给了凤初妤极大的震撼，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自由……”

自由吗……

她从小活在规律礼仪之下，被父王母妃安排着一切，似乎从没体验过自由的感觉。

“嗯，你想试试吗？”

贺兰沁的话似乎带着勾子，她一寸一寸地靠近凤初妤，浑身上下都散发出蛊惑的香气。

“我……可以吗……”

“当然。”

她捧起凤初妤的脸，紧紧地盯着她的眸子：“自由的第一步，便是反抗和亲的命运。”

原本心中升起期待的凤初妤被她说的泄了气，眸子中的色彩渐渐褪色：“反抗不了的。”

她们两个都是萤烛末光一样的存在，怎么可能左右两国的决策呢。

贺兰沁说这些，不过是在哄她罢了……

贺兰沁却坚定地告诉她：“当然可以，你可以选择不嫁给我的兄长。”

将凤初妤星子一般茫然的神色纳入眼中，贺兰沁一本正经地骗人：“我知道，你不想嫁给他，对吧？”

凤初妤已经被糊弄得晕晕乎乎的，贺兰沁身上的香味更让她茫然懵懂。

她犹豫地咬了咬嘴唇，轻轻点点头，被猎人煽动着走入了独属于她的陷阱。

“好。”

贺兰沁轻笑一声：“真乖。”

下一刻，带着凉意的金属面纱掉落在凤初妤的锁骨上，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唇角便贴上了一个温热的东西。

一冷一热，刺激着凤初妤的飞到天外的理智。

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轻声开口：“这个糖糕很甜……你尝尝？”

诱哄的声音响彻耳畔，凤初妤呆呆地松开齿关，伴随着柔软的闯入，她的嘴里骤然绽开一抹很甜的味道。

贺兰沁用这个借口哄了凤初妤近乎一炷香的时间，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不忘在最后补上自己的圈套：“甜吗？”

“这就是自由的味道。”

凤初妤浑身无力地趴在她怀里，轻轻喘着气，如贺兰沁想象的那样点了点头。

没脸没皮的大灰狼又把单纯的姑娘哄的近了一步，沾沾自喜地将脸颊埋在她的颈窝里。

“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在那里，你可以更加自由。”

贺兰沁趁热打铁，非要趁着凤初妤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哄她答应下来。

不然，等她的阿妤反应过来，肯定不会再靠近她了。

她的阿妤如此知书达理，有个约定摆在那里，就算她不想见她，礼仪和教养也不会让她失约。

凤初妤的脑子依然晕晕乎乎的，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好……”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贺兰沁唇边的笑容更加灿烂，怜惜地亲了亲凤初妤的额头：“阿妤真乖。”

乖得让她忍不住加快哄骗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