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江边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许嘉树送周予安到医院宿舍楼下,临别时,他又把那枚平安符塞进周予安手里:“值夜班别太累,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周予安笑着点头,看着许嘉树转身奔向警队的方向,身影在夜色中愈发挺拔。
几天后,周予安在急诊室遇到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抢救。一名重伤的刑警被送进来,浑身是血,周予安一眼就看到他胸口露出的半截平安符——正是许嘉树送他的同款。
“病人是刑警队的队长,叫许嘉树,27岁,失血过多….”同事的呼喊让周予安心脏骤停。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穿上手术服,走进了手术室。手术台上,许嘉树苍白的脸毫无血色,胸口的伤口触目惊心。周予安的手微微颤抖,却精准地握住手术刀,每一次切割、缝合都凝聚着他全部的专业素养和深沉的担忧。
手术进行了六个小时,灯灭的那一刻,周予安几乎虚脱。他守在ICU外,直到许嘉树的生命体征平稳,才靠着墙缓缓滑坐下去,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眼泪无声地滑落。
许嘉树醒来时,看到的是趴在床边睡着的周予安,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他抬手想摸摸周予安的头发,却因动作牵扯到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周予安瞬间惊醒,眼中满是血丝,却亮得惊人:“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嘉树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虚弱的笑:“予安,你看,我又陪你看月亮了。”
窗外,月光皎洁,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温柔得像一层薄纱。周予安握住他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知道,他们会一直这样,在各自的战场并肩,在彼此的世界里,做那束最温暖的光,直到永远。
许嘉树康复出院那天,周予安特意提前下班来接他。警队门口,几个年轻警员挤眉弄眼地看着他们,许嘉树难得有些不自在,却还是大大方方地牵住周予安的手:“走了,回家。”
他们的“家”是一套不大的公寓,是许嘉树亲手布置的。周予安推开门,就看到玄关处摆着一双崭新的家居鞋,尺码刚好是他的。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玻璃罩,里面是他之前随口提过的、很喜欢的一种稀有兰花。
“你什么时候……”周予安惊讶地转头。
许嘉树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窝:“在医院躺着的时候,托队里小姑娘帮忙挑的。喜欢吗?”
周予安转过身,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吻一下:“很喜欢。”
日子在平静与忙碌中交替。许嘉树依旧是那个冲锋在前的刑警,只是每次出任务前,都会给周予安发一条信息:“等我回来。”周予安则在医院里救死扶伤,偶尔在深夜接到许嘉树带着疲惫却依旧温柔的电话,听他讲警队里的趣事,或是只是安静地听彼此的呼吸声。
一次特大缉毒行动,许嘉树带队蹲点了三天三夜。行动当天,周予安正在进行一台复杂的心脏手术,手机静音放在储存柜里。等他走出手术室,看到屏幕上二十几个未接来电和无数条信息时,心脏猛地一缩。他颤抖着回拨过去,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予安……”许嘉树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背景音有些嘈杂,“我没事,就是……受了点皮外伤。”
周予安赶到警队临时医疗点时,看到许嘉树正坐在椅子上,额角贴着纱布,手臂上也缠着绷带,却还在笑着安慰队里的新人。看到周予安进来,他眼睛瞬间亮了,像个找到家长的孩子。
“不是说了皮外伤吗?”周予安走过去,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责备,手指却轻柔地触碰他的伤口。
“这不是怕你担心嘛。”许嘉树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你听,跳得可稳了。”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给两人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旁边的小警员偷偷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铁血刑警和温柔医生并肩站着,一个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关切,一个笑容里是化不开的宠溺。
后来,这张照片被许嘉树设成了手机屏保。每当有人问起,他都会骄傲地说:“这是我爱人,我生命里最温暖的光。”
而周予安的白大褂口袋里,永远装着那枚平安符。他说,这是他的护身符,也是他的定心丸。在急诊室的惊心动魄里,在手术台的争分夺秒中,只要摸到它,就仿佛能感受到许嘉树的温度,让他充满力量。
他们依旧在各自的领域发光发热,刑警守护着城市的安宁,医生守护着生命的希望。而他们对彼此的守护,是无数个夜晚的等待,是每一次重逢的拥抱,是那句“以后的每一年月亮,我都陪你看”的承诺,在岁月的长河里,熠熠生辉,永不言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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