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预兆的，那个男孩坐着招手示意沈先生，挑衅道“沈先生，我有个问题问你。”

"法荼，请说"

冰芙蓉立刻瞳孔大地震。姓法！这不是皇室的姓氏么！难道是？

皇子！

如今坊间传闻最火的那位！称为所过之处无不荼靡，的那个荼王！

据说这个皇子是个政治天才，天生英才，十四岁一出手即震撼京城。

当初他只不过是受宠的荼妃的长子，成年礼上如今的皇上问他想要什么。

他一出口就是一整个殷城县，也就是江南最大省份的一个发达县域。

他当场发誓将会通过改变条例改变殷城县的营收。成为正收入。

荼妃在后宫正处于渐渐弱势地位，所以立刻动用自己娘家的所有力量，并向正在向边疆动兵的国库捐了十万两白银。

接下来的事情简直超乎所有人的想象，法荼成功了，并且带了一群世子上位。

老百姓都这样讲，说法荼如果不出预期，肯定是下一任皇上，不管是真凭实据还是蒙还是骗，他都足以成为皇上，十四岁，不可限量。

还有四面八方的谣言传来，说他准备在十八岁的成人礼上逼宫，成为下一任皇上，开创所有朝代的真正盛世。

现在这个牛逼的人就在自己眼前。全京城的姑娘都在数着他的岁数，十七岁。

哪怕大龄女神们也都盼着嫁给法荼，少年出英才，法荼实在是太耀眼，所以颇有些姑娘愿意跟着他受杀头的罪呢。

就比如说眼下，班里的女同学齐刷刷的望着法荼，包括家中有些要送去选秀的。

真是大红人啊！

冰芙蓉感叹到。

不由得用敬佩的目光望向法荼。

感受到一道炽热的目光，法荼向左看了一眼，立刻要瞎了。

这个女孩子竟然对自己没意思吗？

敬佩？

男不男女不女。

随即翻了个大白眼回去。

冰芙蓉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摸着下巴。

父亲此言不虚啊。

冰渠过早的向冰芙蓉灌输了嫁人的原则，那就是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平稳落地，也求长的能看。

户部的冰渠除了清廉如许以外，一直被女儿们轻视为小富即安的典范。但是他也是真的淡泊。在一对漂亮女儿的婚事上也是真的心软。

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了，眼下法荼正在刁难沈先生，全班都在看热闹。

法荼站起来说“子曾经说过法令人为，子还曾经说过法令则令。不知道先生怎么区分这两种情况。”

沈先生一个自嘲的笑容泛起，随后沉思片刻，答到“当然是法令在无效力的时候需要自令，以服人心，法令在强效时刻不一定服从实际需要，若是有德之人，应该法令人为。”

“再则法令在弱势时刻应该逆时而为，在强效时刻应该顺应百姓，还应顺应天意。不知皇子是否满意？”

“先生所云即是。但法令随时而改是否过于随意，是否还会有效力？”

沈先生叹息一声，随即答到

“法令随时而变是客观常有，大多数人服从是真理也。”

只见法荼面上微微一红，还想强行争辩，随即脸色一变，笑眯眯答到

“先生，唐突了。我自从办事以来见到许多法令事宜，以问先生。不知先生是否海涵？”

沈先生恢复了如沐春风的笑容，刻板画一样挂在脸上。笑眯眯答到“皇子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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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芙蓉一节课屁都没有听进去，一直在想两人刚才的对话。为此，她还偷偷摸摸的画了一张丰年荒年的法令曲线图，这是她自创的图线，有横左边纵坐标，横代表年代的变化，纵代表法令效力的大小。只是有一点不足，她不知道交点怎么解释。

随便吧。她想。

心中还美滋滋的。

这个法荼虽然很讨厌，她在心里偷偷说道。

但是给自己恶作剧，又翻了个白眼也算博得头名吧？下课女同学们不定怎样找自己来问字呢！

只是有一件事不知，法荼为什么要给自己恶作剧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在班里的存在感太低？是哪个人bb的？嘴这么贱！刚才摔那一下疼死了！

冰芙蓉这么想着想着，突然，旁边的同学碰了她一下，是法荼的死党。

她望向右边，已经是下课了。

法荼的世子们在前边叽喳着，法荼在后边被掩护着问到

“疼吗？我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你眼睛那么瞎？”

“不疼！”随即一个白眼没忍住翻了出去。

右边随跟着是一个白眼。对话中止。

反正这个法荼也不可能喜欢上自己。要不然姐姐那样的大美女摆在那里是做什么的？！

她神游几许，然后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包包，感叹到，“最近又吃辣了！”

没想到右边传来一阵幽幽的声音，似是在命令

“告诉本皇子你怎么除这包包的？”

“别摸就行了，脸上留疤”

这段对话中间开始，便有女同学往这边来了。

冰芙蓉感到十分幸福，因为以前根本没人搭理自己，现在有好多假朋友。

那也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