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湿热

星达的练习和学校的课程塞满了时晚凛的生活,几乎每天晚上他都会先去星达独自练习一阵子。

当然,对何隅舟那边,他的说法是高考将近,他申请了晚自习留下来学习,何隅舟不疑有他,只是叮嘱他别太累,心态最重要。

何隅舟的发情期时间不定,在家一连待了三天,都没有任何反应,慢慢地何隅舟放松了警惕,他本来就是Beta,没尝过发情期的苦,是以哪怕知道自己确实是有了这极其罕见的状况,也只有在刚得知的那几天是紧张慌乱的,现在看着这几天都没有什么症状,都快忘了这回事儿。

他从小虽然性子温和,但也确实不是个能呆得住的人,在家待的时间太久,何隅舟的心早就飞到公司去了。

公司里也就叶浮生知道这件事,所以提前和他叮嘱着要好好休息,说公司的工作先搁置几天,这几天也确实是没有任何工作来找何隅舟,但奈何何隅舟自觉忍不住,一大早就给人发了信息,说要分担些工作任务。

叶浮生没回信息,程诺倒是很快发了微信过来,就发了三句话,一句话带好几个感叹号,都是在问何隅舟到底是怎么了。

何隅舟垂着眼睫,斟酌着该怎么和对方回复,指尖还没按下去屏幕上的字母键,就突然觉得脑袋一阵发晕。

手机上的字模糊起来,何隅舟闭了闭眼再睁开,字是看清楚了,脸又开始发热,后颈的腺体要烧起来似的,他伸手摸了摸脖子,被滚烫的温度吓到了。

正如医生说的,发情期果然不是很稳定,说来就来。

上次带回来的药放在别处,何隅舟脸颊已经泛上了不正常的红,身体也发软起来,手脚用不上力。

他艰难地支撑着沙发站起来,已经带上了喘息,身体深处渐渐传来一阵痒意,何隅舟咬紧了唇,眼里已经开始泛上了迷蒙的泪。

药就放在不远处的抽屉里,何隅舟掐了一把胳膊上的肉,痛感让他的意识逐渐回笼,他咬咬牙,伸手去拿药,就着桌上的水喝了两粒。

热浪一股一股袭来,何隅舟瘫坐在地上,等着药效发作,却觉得脑袋越来越昏,**不但没有被纾解,还更加蓬勃地冒了头,他抱紧双腿,死死咬着嘴唇,不让侵袭的痒和麻淹没理智,却无法忽视后颈的高热和身体发出的邀请。

何隅舟的睫毛已经被泪水打湿,他紧咬着下唇,低声呢喃着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等药效发作就好了。

可这药却像没用似的,何隅舟难耐地哼出了声,等到发出声音才惊讶地捂住嘴,惊觉这种声音竟然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

他殷红的嘴唇吐着气,热气打在掌心,好像羽毛一般,轻,又痒。

何隅舟紧紧捏着手掌,克制着要伸出去的手,却无法忽视一阵一阵的痒。

丢在脚边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何隅舟像是被惊醒了一样,他狠狠咬了一口嘴唇,唇上冒出几颗透亮的血珠,他扭头看了眼,电话显示的是时晚凛。

这个时间,何隅舟喘息着拿起手机,脑子里一片浆糊,还有空想到,这个时间他不该是在上课吗?

红绿的接听键和拒绝键好像在乱跑一样,何隅舟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按上去,他压抑着声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正常一些,“晚凛?”。

电话那头沉默着,甚至连电流的声音也没用,何隅舟等了好久都不见回答,再次拿起手机才发现是被他给挂断了。

“啊”,他懊恼地摇摇头,手却软的拿不住东西了,手机顺势滑落在地。

屋里弥漫着浓郁的茶香,这香极轻且淡,此刻却像是有攻击性似的,叫嚣着要占领整个屋子,像是不得到想要的就绝不死心。

可何隅舟闻不到,他只觉得难受,腺体烫的难受,身体也软绵绵的,**好像要将他吞噬,连带着皮肤也敏感的颤抖。

这药,怎么还不见效啊。

此时,星达练习室。

时晚凛靠在墙边,头发用发带束起,因为大量的练习,脸上泛着轻微的红。

因为刚刚结束了舞蹈课的原因,练习室还有其他的练习生,都在原地休息,不少人偷偷往这边看,符陶缩在角落里,盯着时晚凛的眼睛亮的惊人。

他低头看着手机,眉头轻轻皱起。

刚刚打过去的电话被挂断了,可何隅舟从来不会挂他电话的。

时晚凛又打了个电话,但这次直接变成了无人接听,眉头便皱的更紧了,练习并没有结束,时晚凛收了手机,拿起自己的包就要往外走。

书包的带子被人轻轻拉住,时晚凛转过头,脸色黑的厉害,唇紧紧抿着。

符陶瑟缩了一下,松了手,声音微弱,“那个,你要去哪儿啊?”

时晚凛不耐地看他一眼,声音很冷,“关你什么事?”,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符陶咬着唇,手指捏紧了衣角,默默退了回去。

在回家的路上,时晚又给何隅舟的手机上打了几个电话,无一例外,都是无人接听。

直到他急匆匆地赶了回去,看到紧闭的家门,要蹦出来的心脏才稍稍安定了一些,但很快这份安定就被屋子里突然传出的一声巨响打破了,他竭力镇定地掏出钥匙来,打开了房门,一进门就被屋内浓郁的信息素味道刺激的往后退了一步。

客厅内混乱不堪,桌面上的东西零零散散地被打散了丢在地上,可是并没有何隅舟的身影,时晚凛暂时稳住了心神,这浓郁的信息素让他大概是知晓了现在的状况。

凭借着Alpha的本能,他循着信息素的浓郁气味,沿着客厅一路走到了何隅舟的卧室,卧室的门并没有关,信息素透过开着的门缝径直流入时晚凛的鼻腔,瞬间便勾起了Alpha的**,他紧咬了一下下唇,涌出的血丝冲淡了独属于Omega的甜蜜信息素气味,白皙修长的手紧紧攥着门把手,片刻后,他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房间内的气味比外面的更加浓郁,更加诱人,时晚凛放轻了脚步,刚进入这间他还尚未踏足过的房间,一眼就看见了缩在床角,抱着膝盖的何隅舟,发情期确实太过危险,就连房里进了人,何隅舟也好像没有发现一样,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微微颤抖,柔软的发丝凌乱的搭在头上,露出来的脖颈和脸颊的肌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真是糟透了。

时晚凛的喉结微动,再次咬破了嘴唇,才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床边,来到缩成一团的小兽面前,他尽量克制着自己的信息素,以免让他们逃出来让何隅舟更加难受。

“哥哥?”,他的声音很轻,抬起的手也很轻柔地放在了何隅舟的肩膀上,只轻轻一碰,很快就收回了,何隅舟这才睁着迷蒙的双眼抬起头来,湿漉漉的目光径直撞进了时晚凛黑沉的眼里。

“……晚凛?”所幸被发情期折磨的痛苦的男人还能分辨的出面前人的面目,但此刻身体各处传来的感觉正在逐渐淹没他的理智。

声音也是哑的,带着点被**浸透的软,时晚凛按在他肩膀上的手不自觉地便用了些力,手指不受控制地抚摸上何隅舟白皙泛红的颈部,接触到滚烫的皮肤后,被那温度烫的连心脏也都在颤动。

“哥哥,我在”,时晚凛再次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也干涩不已,他紧抿着唇,想要收回手,下一秒却被何隅舟抓在了手里,被折磨的痛苦不堪的人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捏着他的手就不放了,平时温和冷静的人,常常以长者的身份,念叨着让时晚凛照顾好自己,未曾想有一日自己也会成为被照顾的一方。

微凉的手指贴着火热的皮肤,不会有Alpha能拒绝一个处于发情期的甜妹Omega,更何况,这个Omega还是何隅舟。

何隅舟此刻脑中却是什么都没有想,他被发情热裹缠不放,只觉得时晚凛的手又冰凉又舒服,贴在手上,让身体里的热度降下去不少,他无意识地哼了一声,涣散的视线追着时晚凛的眼睛跑,像只迷茫的小动物。

信息素的气味在房间内肆虐,时晚凛眼底酝酿着风暴,他的目光从何隅舟的眼睛一路游移,直到落在微张的唇上,目光一暗,就着何隅舟抓着他的姿势,缓缓俯下身去。

细密的清雅茶香逐渐包围了他,时晚凛盯着湿润的唇,另一只手不觉捏住了何隅舟的下颌,很轻,他看到何隅舟颤抖的睫毛和盈着泪的眼睛,胸腔内一颗星快要跳出来了。

这样漂亮的、柔软的何隅舟,就在他面前,此刻正张着嘴,毫无防备地看着他,那双眼睛里的泪水,在时晚凛看来,都像是在邀请他。

他舔了舔唇,喉头干涩,低声呢喃着,一次就好,接着,缓缓低下头去。

我钮祜禄氏终于回来了!好久没更这章会有点短,但会恢复日更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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