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是在病床上醒来的。
头还有些余痛,被捂出一身汗,湿透了。爸妈守在她旁边,担心地看着她,妈妈摸了一下她的头,询问她的状况:“阿雅,还难受吗?”
温雅安慰一笑,声音沙哑:“妈,早好了。”
随后她又直起身着急地问:“公司的情况怎样了?”妈妈沉默着。
爸爸抽起了烟,一口一口地,眉头紧锁,沉吟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阿雅啊,没了,什么都没了。”
阿雅直接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即使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她的心还是不免抽痛。三人都不说话了,气氛陷入了沉寂。
病房外,一个人停了一会儿,悄无声息地走了。
温雅和爸妈在这几天办理各种手续,变卖家里值钱的东西,来填补欠的钱,除了一栋房子,他们身无分文。
可是还是不够,还需要一大笔。
那些所谓的朋友,一听到他们遇到了困难,跑得比谁都快。亲戚朋友有的愿意帮他们,可他们不可能牵连到他们。
他们现在毫无依靠,旁边都是一些难听的话,温雅忍了下来。看着爸妈愁白了头发,越发苍老,她满满的愧疚。
明砚也接受现实,告诉她一切可以重头开始,而且,他已经有办法了。温雅不置可否,却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但是心一暖,还是点点头。
阿雅姐,不信我呢。明砚在暗处仰起头,靠在墙上,视线黏在温雅身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家里陆陆续续来了一些讨债的人。把他们的家围得水泄不通,有的甚至还使用暴力,摧毁家里的东西,还用枪指着他们威胁说在不还钱就杀了他们。
温雅神情极度紧张地护住爸妈和明砚,不让他们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眼神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明砚一直想站起来,被她紧紧按住,力气大的把明砚的肩膀都捏红了。
她盯着那人的手,咽了咽口水说:“不要激动,钱我会还你,但是我们手上已经没有多余的钱了,再宽限我们几天。”极力控制着颤抖的声线,用温和的语气和他说。
那人不耐烦地看着她,转了转脖子,对着其他人说:“走!”
然后他又恶狠狠地对温雅说:“给你三天,三天以后我再来。要是还还不起,别怪我无情。”眼神飘过明砚身上。
温爸爸记得那个人,不久之前他们还一起喝过酒,可是一转眼,他就翻脸了。世事无常啊,温爸爸悄悄把泪水擦掉。
可是阿雅没有错啊,她为什么要承担这种后果。看着温雅收拾着狼藉的屋子,还安慰他们:“爸妈,明砚,不要着急,我有办法。”
他们都心知肚明,没有办法了。
这三天,温雅各种借钱,那些和她共事的同事会给她一点,但是不多。还有她认识的各种人她都跑遍了,他们都避之不及,甚至闭门不见。人情冷暖体现得淋漓尽致。
温雅躲在被子里悄悄捂着嘴哭,扯着被子,蜷缩在一起,撕心裂肺,难过得快要死掉。她有些撑不下去了,所有的一切压在她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要不是为了爸妈,明砚。
明砚也再尽他所能的帮她,他到外面找了一份工作,起早贪黑,甚至给她筹到了不少钱,明砚告诉她这是和一位有钱的同学借的,心肠很好。
温雅相信了。她后面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圈套,她还傻乎乎的跳下去,傻逼,真是傻逼。
三天期限到了,温雅在松了口气,之后回到家里。爸妈不见了,家里也乱糟糟的,玻璃碎了一地。温雅踩着碎渣边跑边找,脸色苍白,汗珠流下,焦急地叫着:“妈,爸,你们在哪?”
她出去的时候,他们还好好的。
“我回来啦,钱找到了。”嗓音渐渐带上哭腔,她的脚在抖,手在抖,恐慌弥漫在她的心头,大口喘息,眼泪止不住。
一个电话打过来,陌生号码。她抖着把它接起来:“喂……”
是上次那个男人,他大声吼她:“小丫头片子,玩儿我呢?钱呢!?”
“你爸你妈在我手上,拿着你的钱过来,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敢报警,你们就死定了。”她一句话说不出来,可是暗地里还是偷偷报了警。
温雅跌跌撞撞地跑出去,明砚还没有回来,不能让他知道。发了条消息给他,让他不要担心。
明砚把玩着手机,看到了内容,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候他看上去有些冷血,又有些痛苦。
那个地方十分偏僻,温雅到了大概也一个小时以后了。她没有看到什么人,转了转,在一处草丛中发现了奄奄一息的爸爸,和早就晕过去的妈妈。
她不可置信地缓缓跪下来,脑子里爆炸了,神情恍惚。警察也赶到了,把他们送到了医院。
爸爸被下了病危通知书,妈妈醒不过来。高昂的医药费又让她雪上加霜,她直接坐在手术室外面的地上,开始咬着自己的手指,直到血肉模糊,衣服上,嘴上都是血迹,头发乱糟糟的,脏兮兮的,眼睛无神,像个疯婆子。
明砚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他心疼极了,他阻止她自残的动作,紧紧握着她的手,抱住她:“阿雅姐,阿雅姐,我来了。”
她摸着他的脸,呆呆地说:“明砚啊,我该怎么办?”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说不出的诡异的艳丽。
“明砚,我好难过,好难过啊。爸爸,妈妈他们……我要疯了……你怎么办……”她捂着心口,身体微微抽搐,言语混乱,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明砚把她抱得更紧,手环住她的背,让她贴紧自己,他的唇贴着她的耳朵:“阿雅姐,我说过我有办法,你要信我。”
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没关系的,叔叔阿姨一定会好起来的。”
不会好了,这个世上只有我最爱你。他们都是阻碍,还想把你从我身边推开。
“相信我,阿雅姐。”
我爱你,阿雅姐。
温雅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她的脑子被卡住,已经不能思考。所有的事情加起来可以压死她,她还能保持清醒已经不错了。
她忽然搂住了明砚的脖子,开始放肆的哭。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明砚现在就像一根救命稻草,她抓住他,不放他走。
明砚感受到她滚烫的泪水滴到他的脖子,锁骨,胸口,把他的心都烫伤了。
他低头吻去她的泪水,舌尖仔细感受了一下,又苦又涩。温雅没有阻止,或许是明砚的怀抱太过于温暖,给了她一丝安全感。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好累……
过了不久,明砚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大部分债都还上了,警察也把伤害爸妈的人抓到了。连爸妈医药费也有了着落。
温雅抓住明砚的手,指甲嵌入他的肉里,不停问他:“明砚,这么多钱你是从哪里来的?告诉我!!”
她眼睛里含着泪:“明砚……你不能有事。”
明砚安抚地拍拍她的手,眼睛一弯,笑着说:“阿雅姐,我不会做坏事的。至于这么多钱是从哪里来的,这是个秘密,就当我对你的报答吧。”
“本来可以早点弄好的,中途出了一些状况,时间延长了很多,才导致这么多事情发生。我本来想找你和我一起解决,你又不听我的话,只能我一个人来了。”
温雅依稀记得明砚说过他有办法,她当时情绪太焦虑就没有在意。但是,这么多钱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不管怎么说,他救了她,是他们的恩人。明砚帮她分担了很多,温雅自责又感激:“明砚,谢谢你。以后我会还你的。”
明砚皱起了眉,语气有些不快:“阿雅姐,咱们是一家人,别这么说。”
温雅沉默了,她活得太失败了,还要靠自己的弟弟来解决问题。她的心里防线又退了一步,几近在崩溃的边缘。
彼时,她还不明白一家人的真正含义。
时间过得很快,温雅的爸妈状况有了一些好转,可是就是醒不过来。温雅带着明砚每天给他们清洗,和他们说话。
可怕的事情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发生。明砚看着注射器里面的药水注入输液瓶,脸上满满地恶毒。
可是却十足妖艳。
温雅也重新找了一份工作,重头开始,毕竟明砚还要读书,他们还要生活,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他们。明砚也和她一起,相依为命,不离不弃。温雅也尽可能满足他的要求。
谁能想到这就发生在半年前呢,所有的仿佛慢慢回到正轨。明砚报了本地最好的大学,所以他可以回家住。
可总有意想不到的意外发生。
温雅带着满身的疲惫回家,明砚给她准备好晚饭,给她端了洗脚水,温雅有些吃惊他的举动。
他笑着对她说,薄唇轻抿,有些羞涩:“阿雅姐,我给你洗脚吧。你太辛苦了。”转盼多情,都显在上扬的眼尾。
温雅很想拒绝,可是看他眼里的期待,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坐到椅子上,脱下鞋,默许了。
明砚把她的脚轻放进盆里,搓洗着她的脚背。温雅的脚小巧可爱,脚背白皙,指甲盖透着粉红,能刚好被他握在手里。
他募的加大了力道,留下了五指的印记,红白交替,说不出的诱人。
明砚痴迷地看着,内心的爱意要喷薄而出。他好喜欢,好喜欢阿雅姐啊,每一个部位他都喜欢,好想和阿雅姐在一起。
明砚低垂着头,温雅看不到他扭曲可怕的眼神。低眉顺眼,温柔认真的给她洗脚。她静静地看着他。
明砚脸色绯红,唇角带着笑意。他抬眸望向她,眼神丝丝入扣,眼里透出的情意让温雅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明砚把她的脚擦干,眼睛勾引的看着她,唇却吻向了她的脚背,还伸出舌头缓慢地舔了一下。
放浪的动作,湿滑的触感让温雅惊惧地挣扎,把脚挣脱出来,光着脚站在地面上。
她俯身擦去那一点濡湿,居高临下的看着明砚。一句话没说,眼睛里盛满了痛苦。
明砚始终没有放弃过。
明砚也站了起来,他靠近温雅,拉住她的手,直直的看着她说:“阿雅姐,我喜欢你。”直白而热烈,让温雅心头一颤。
他又接着说:“阿雅姐,我不想要什么,我只想要你。”温雅还是没说话。
他捏紧了她,语气慌乱:“就当,就当你给我的补偿好吗?我们,我们试着交往一段时间,如果你还不喜欢我,到时候你在拒绝我,好吗?阿雅姐?”狠狠戳了温雅的心。
“阿雅姐,我只有你了。”双目含泪,可怜至极。
温雅垂下头,就在明砚以为她又要拒绝的时候,她头部微不可见的点了点。
温雅在想,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但是这点要求还是能满足的。她又自嘲,距离她上一次拒绝他不过也只有半年而已。
但是内心对他真的没有那种喜欢的情绪,一点也没有。
明砚狂喜,急促地朝前一大步把她狠狠勒住。她有些喘不上气,明砚把她的背扣住,兀自把她压上他。温雅把脚踮起来,眼神死寂难过。
他的目的终于达到了,阿雅姐终于是他一个人的了。
他是不可能放她走的。
明砚神情疯魔,像病入膏肓一般嗅着温雅身上的味道,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出,深深喘息。
温雅一动不动,泪流满面。明砚垂眸亲吻去她的泪水,伸手理了理她的鬓发。低下头,想吻她的唇,他肖想太久了。
温雅歪头避开,声音有些发颤:“明砚,我还没准备好。”
明砚顿了顿,微笑: “没关系的,阿雅姐,时间还很长。慢慢来。”
之后明砚时常会做一些暧昧的动作,牵她的手,搂着她,或者吻她的脸,仿佛是一对普通的情侣。她都一一接受了,唯有接吻,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像在犯罪。
时间又过去了半年,爸妈还是毫无反应。她都快绝望了,但是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
什么都没有改变,倒是明砚越来越没有安全感。她一但回来晚了,他阴着脸从后面抱住她,疑神疑鬼的问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温雅扯着嘴角,温和的说:“我工作啊,你怎么了明砚。”他又啃咬着她的脖子,吻着她的脸,想吻她的唇,一如既往的被拒绝。
明砚神情难过的要哭出来了。他紧握着温雅的肩膀,悲戚地说:“阿雅姐,还是没感觉吗?”
温雅轻声说:“对不起,明砚。”有些木然。
“算了吧,我们……”话还没说完,被明砚捂住了嘴,他吻着他的手,像隔着手吻上她的唇。
“不行。”表情狰狞,深沉可怕的感情从他眼中炸开,那张漂亮的脸扭曲。温雅有些发怵,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明砚。不过,他又很快恢复了纯良的模样。
温雅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明砚变脸的速度真快。
后来明砚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了,温雅相当严厉的骂了他一顿。他们的关系还是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明砚学会了喝酒。
她回来的时候,屋里一片漆黑,一股子酒气。一个黑影冲过来把她压在了墙上,捂住她的嘴,按住她的手,浓重酒气扑面而来,滚烫的身体,剧烈的喘息,她瞪大了眼睛。
温雅知道他是明砚。他喃喃自语:“阿雅姐,阿雅姐……”
温雅用力挣扎,还是被他牢牢掌控在手上,她踢他的腿,咬他的手。明砚把她翻过来,吻上她的唇(不好描述)。她本想给他一巴掌,却摸到了一脸濡湿。
明砚边哭边吻,泪水流进了他们的嘴里,咸涩,带着苦味。温雅不再挣扎,闭上了眼睛。明砚抱紧她,继续投入的吻。
温雅看不见,明砚睁着眼,眼神清明,盯着温雅的眼睛带着浓烈得恐怖的占有欲,脸上面无表情,泪水流的凶猛。
还好明砚没有做其他的事。完事之后,明砚开始抱着她哭,很大声,像要把他的委屈发泄出来。温雅感受到了他的心酸和不甘。
温雅觉得他哭的次数比她还要多,她只是在爸妈出事的时候哭了一次,她就没有哭过。
“明砚,别哭了。”她又开始心软了。
明砚不理她,把她抱得越来越紧,哭的更凶了。
“明砚……”她很无奈。
明砚吸吸鼻子,鼻音很重:“对不起,阿雅姐。我又做了错事。”
“我只是,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我受不了你那样对我。你不要讨厌我,我太得寸进尺了。”
温雅叹了口气:“没事。我知道了明砚。”语气柔和了许多。
那天,他们一起坐到了天亮。
温雅仿佛开窍了一般,也会回应他。明砚惊喜于这种变化,对她更加火热,温雅难以招架。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他们关系开始慢慢有了进步。
但是,一通电话彻底打破了温雅对他的期望,她没想到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明砚是头白眼狼。
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温雅永远记得那天。她和明砚一起说了会儿话,明砚很开心,明砚起身去洗澡。把手机放在了桌上。
一阵铃声想起,温雅看了一眼,那名字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就是打压她的那个公司的总裁。
她有不详的预感,接了起来。她没开口,那声音就开始说:“哈哈哈,明砚,我还有一个项目需要你处理,我相信你的能力。喔对了,和你那姐姐过得开心吗?你应该感谢感谢我,毕竟帮了你那么多。”
“但是要小心,不要让她发现了你做的那些事。估计她知道她爸妈是你害的,会恨死你…………”听到温雅那边没有什么动静,马上止住了话头,迅速挂了电话。
温雅捂着嘴不敢说话,浑身都在颤抖,她把事情全部串联在一起,结论让她崩溃。她气血上涌,眼前一片血红。抓着头发,脸色苍白,压抑地哭,涕泗横流。她大喘了一口气,又开始啃手指,血淋淋的。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神经绷紧,头疼得要爆炸。她后悔为什么会养这种可怕的东西。
明砚就是头恶心的白眼狼,害他们的魔鬼。
她随意擦了擦,抖着手把记录删掉,手机掉了好几次。她的泪滴到了衣服上,手上,湿了一片。
她打开她的手机,播放这电视剧,然后抱着膝盖无神地流着泪,嘴里还啃着手指。
明砚出来看到的就是那么一副情景。他过去担心的询问她,阻止她自残的动作,擦掉她的眼泪,他皱着眉看向她的手机,里面播放着喜剧,可是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温柔地问她:“阿雅姐,你怎么了?”
温雅抽噎着,嘶哑的说:“我,我觉得那个人太可笑了,被,被人骗了还笑得那么开心。”然后就把头埋进了她的手臂。
明砚直觉上有坏事发生了,温雅只有遇到极度崩溃的事情才会啃手指。他看了一圈,把视线定格在他的手机上。位置改变了,还有未干的泪水,他翻了一下,没有什么。
他开始轻声安慰温雅,拍拍她的背,把她抱起来和她说话。温雅渐渐平息下来,她捂着脸一言不发地推开了他的怀抱,说了声:“让我静静。”走向了卧室。
她周身围绕着死气,整个人像死了一般,没有活着的**。明砚担心死了,他敲着温雅的门,喊她,问她,温雅不理会,他只能焦虑的干坐在外面等了一晚上。
温雅起得很早,眼睛还肿着,脸上毫无血色。她整理好自己,毫无感情的看了明砚一眼,把明砚叫起来和她去了医院。她把这两年来攒的钱都交了爸妈的费用。
然后带明砚到了爸妈的病房,叫明砚和她一起跪下,磕了三个头。
随后把明砚带到了医院顶楼,风很大,温雅神情很不对劲。他极度不安,温雅沉默不语。
忽然温雅拉起他的手,笑容诡异的说:“明砚,你这个恶心的东西。”
“我都知道了,都知道了喔。”
“你这个骗子,骗子……害我全家的骗子。”
“我真是傻子,就鬼迷心窍捡回来你这么一个玩意儿。”明砚惨白着一张脸,嘴唇颤抖,他摇着头打算解释什么。
温雅疯狂的大笑,眼泪都笑出来来,慢慢走到了边缘。那么高,摔下来一定很疼。
纵身一跃,明砚用最快的速度冲过去,只抓住她的衣服碎片。
他目眦欲裂,浑浑噩噩,神情恍惚。他吻了一口温雅的衣服,也跳了下去。死前还面带微笑,留下了最后一个妖艳的笑。
阿雅姐,我来了。
妈耶,要死了。
明砚很坏很坏,也很可怜
温雅更可怜,她没有做错什么,却要承担那么大的后果。
写这个太那什么了,这个如果把握地不好,就是在作死。我其实真的把握的不好,大概是没谈过恋爱(傻笑挠头)
大家千万不要模仿。
我不行了(▼皿▼#),下一篇就不写那么可怕的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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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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