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述尘你什么意思?”回到别墅后,裴灼前脚刚和谢述尘进到房间,后脚就把门一关,很不爽地质问。
谢述尘一推眼镜,目光平淡地看向裴灼:“你觉得我搅和了你的表白吗?”
“不然呢?”裴灼心里憋着火:“那是我要跟陈漾说的话。”
谢述尘拿起自己的书,淡声道:“裴灼,有些话不该现在说,即便是你想试探陈漾的反应也不合适。”
裴灼眉头一拧,目光警惕起来。
姓谢的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心理医生都这么牛?
“陈漾和我说过,他第一印象觉得你很凶。”谢述尘说:“不过这点你应该察觉到了,所以选我当室友,之后在陈漾面前也有收敛。”
“你确实很细心很敏锐,也聪明。”
“但如果刚才你真的跟他说喜欢,你想过陈漾会是什么反应吗?”
这不愧是当心理医生的,裴灼听了他一段话,火气莫名消了不少,眉头却依旧没松,很有自知之明地答:“拒绝我。”
“以及回避。”谢述尘说:“可能你没有注意到,陈漾当时已经在回避了,他心里或许有答案,但不想从你那里知道。起码以你们现在的关系,不行。”
这话说得很直白,裴灼往床上一坐,神色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我太鲁莽了。”
“是。”谢述尘点头,举例说明:“你可以想象成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道墙,这道墙里面会有人接受包容的一切。只要在墙内,人就会觉得舒服而安全感,但如果有任何想要破墙而入的外界因素……”
“等一下,麻烦谢医生您说点好理解的。”裴灼指了指自己正突突跳的太阳穴:“没休息好,头疼。”
“我已经在简述了。”谢述尘顿了下,干脆一句总结:“你做错了,我在帮你。”
裴灼:“……”
他敛眉深思,片刻后站起身:“行,我明白了,多谢。”
谢述尘稍微有些诧异地看他一眼,似乎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轻易地想通。按道理以裴灼骄傲的性格,应该不容易服软或者听劝。
“你这什么眼神看我?”裴灼微微眯起眼:“这是例外,要是别的事想劝我,没门。”
谢述尘:“……”
也好,毕竟事关陈漾。
裴灼忍着太阳穴的钻痛反思了会儿,忽然脑子转动:“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墙……那我今天没打招呼就来掺和你们爬山,陈漾好像没生气,这算不算在墙内?”
谢述尘合上手里的书:“算。”
“可以。”裴灼点头,先得意洋洋地给自己发了个爱情入场券。
然后问:“所以按照你的意思,我今天要是破墙了,以陈漾的性格就会把我踢出去?”
“可能性很大。”
“真是这样。”裴灼这回看谢述尘的眼神完全变了,“心理医生都像你这么恐怖吗?”
感觉什么都能看穿,平时闷不吭声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你放个大招。
谢述尘颇为无语地看他一眼:“不是。”
他能做出这些判断,是因为他是陈漾的医生,他对陈漾有些了解。
陈漾是一个外在柔和,内心却很坚定而有力量的人,比如余曜、唐千屿,陈漾都会很干脆地拒绝。
因为陈漾不在意他们。
但是对于裴灼,陈漾明显会在意一些,也能接受更多,可这却不代表他能接受舒适范畴以外的事情。
裴灼喜欢陈漾,这件事他们心知肚明,可一旦说出来就不一样了,当时的场面或许会维持住,但陈漾之后一定会回避裴灼。
“但是你为什么会帮我?”裴灼没想明白。
他现在彻底相信谢述尘和陈漾只是朋友了,但即便如此,他之前态度那么不好,谢述尘有什么理由帮他?
谢述尘扶了下眼镜, 面无表情道:“不免费,我的每一句话都很贵。刚才那些,两千。”
裴灼:“……”
“钱串子成精啊你?”
谢述尘笑了声,没说话。
他只是觉得好不容易出现一个有助于陈漾病情突破的人,失去了实在太可惜。
所以他才会“替”裴灼说,以开玩笑的形式避免那种后果,况且谢述尘也没完全搅乱裴灼的话,他还是侧面转达了裴灼的意思的。
裴灼似乎也想明白了,抓了下乱蓬蓬的头发,语气又恢复了懒懒的调子:“行吧,刚才是我态度不好,我道歉。”
大少爷认错倒是坦然爽快,谢述尘点头:“没事。”
“不过我很好奇,如果今天陈漾拒绝了你,或者以后躲着你不理你,你怎么办?”
“我不怕他拒绝。”裴灼想都没想就答,走到阳台抽出一支烟,点燃前看向谢述尘:“介意吗?”
“没事。”
裴灼就把烟咬嘴里,点完火吐了个烟圈,哑声道:“现在、包括以后,他拒绝我多少次都行,我怕的是像你说的那样,我追得太过分,他不理我。”
谢述尘想起陈漾的病,不免有些担心:“如果真有那天呢?”
“你是说陈漾把我踢出墙外?”裴灼把没抽两口的烟掐了,皱眉思索两秒,忽然笑了下:“也没事,我再滚回来不就得了。”
这个答案有点出乎意料,谢述尘疑惑道:“我以为人在短时间,起码几天内,不会对另一个人产生深厚的情感,无论任何关系。”
“那你小瞧人了。”裴灼靠着栏杆看向他,眉梢一挑:“谢医生没听过一见钟情吗?”
“我对陈漾就是。”
他想对陈漾表白是想表达自己的情感,不是强求陈漾给他什么回应。裴灼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喜欢就说,爱更要说。
谢述尘却皱了下眉:“一见钟情不过是第一眼产生的愉悦感,科学上这种愉悦感来源于外在条件以及体内化合物的变化,比如多巴胺苯.乙.胺……”
“谢医生。”裴灼打断他,没解释别的,只说:“我是认真的。”
他对陈漾和那种“只想躺在一张床上睡觉”的渴望不一样,裴灼从见到陈漾第一眼的时候,就清楚知道自己完了。
当然,他的渴望也更贪心。
是陈漾的全部。
-
“美人,你想什么呢?约会回来就发呆,洗完澡还发呆,你的宝贝兔子耳朵都要被你揪掉了。”
尤枫游戏打够了,放下手机凑了过来。
陈漾呆呆地“啊”了声,松开揪着兔子耳朵的手:“没什么。”
其实从登山回来到现在,他的心跳还是时不时就会加快,尤其是想到谢医生说的那句话。
如果当时是由裴灼说出来……就等于原本好端端的走着,对方却忽然向他迈了一大步。
陈漾肯定是要拒绝的,因为裴灼虽然有让他心动的瞬间,可陈漾并不认为那就是喜欢。
可是拒绝之后呢?
他还能像现在这样和裴灼自然相处吗?陈漾觉得自己可能下意识想要回避对方,但是似乎又不一定。
啊啊啊啊!
幸好没发生,不然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漾又开始揪兔子耳朵了。
不过……反正今天那句话不是裴灼说的,陈漾不想了,缓缓吐了口气,脑海里又不禁想起裴灼给他扣帽子的那一下,没忍住弯了下唇角。
那就顺其自然好了,陈漾换了身衣服下楼。
今天准备晚餐的人轮到了楚时霄和余曜,余曜白天刚结束和尤枫的“约会”,两个大男人游了一下午湖,一点兴致都没有。
而且他知道今天陈漾和谢述尘约会,裴灼居然也去了,真是够无孔不入的。
陈漾往厨房看了一眼,发现主要都是楚时霄在做饭,而且手法很熟练,余曜估计是没下过厨,就在旁边打打下手。
“陈漾。”余曜看到陈漾后擦了擦手,笑了下问:“饿了吗?”
陈漾:“还好。”
说着他走向保鲜柜,那里放着之前买回来的旺仔牛奶,陈漾是想喝才下楼的。
这种罐装的甜奶买回来后,就只有他和还在读书的简时意偶尔会喝,陈漾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半天下来就习惯了。
他伸手要拿,柜门刚开了个缝,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将柜门按了回去,来人力气很大,柜门弹得“哐当”一声,把陈漾吓了一跳。
他皱眉转过身,发现居然是余曜,对方明明还是笑着,陈漾内心却不安地慌了一瞬。
“你干什么?”
陈漾侧身要走,余曜却一言不发地将两只手都按在了柜门上,堵死了陈漾的路,脚也上前一步,踩在了陈漾的双脚之间,借着身高优势,将陈漾完完全全困在了自己和保鲜柜之间。
“余曜,你让开!”陈漾这下是真的慌了,向来的好脾气都忍不住怒喊,声音有点发颤。
现在的距离让陈漾十分不安,他强忍着肢体接触的不适用力去推余曜,却没推开,对方反而靠的更近了,陈漾身体开始难受,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跟你说几句话而已,你怕什么?”余曜笑了下,垂眸看着陈漾漂亮的脸:“听说裴灼今天也去你们的约会了,我看你还挺开心的。”
“那又怎么样?”陈漾转过头不看余曜,语气说不出的厌恶:“我们没有熟到你可以干涉我的程度,让开!”
“我们是不熟……”余曜忍了几天,压抑了几天,此刻却突然忍不住了。
他冷笑一声,压得更近,上半身几乎贴在了陈漾身上,手也不安分地碰上了陈漾的耳朵,把玩似的轻轻捏了下,眼底阴郁:“陈漾,我客客气气的捧了你几天,你拒绝了我多少次,嗯?”
“结果裴灼一来你就把心动短信发给他,为什么?你之前在装什么清高?”
陈漾已经听不清了,耳边是“嘀——”的刺耳长鸣,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强烈的不安和恐惧无数倍放大他的不适,窒息感肆虐而来,他几乎要喘不过气,视线也变得恍惚不清。
他脸红得吓人,心脏仿佛要破膛而出,身体无力地靠着后面柜子,胸口起伏,几乎用气声挤出一句:“放、开……”
余曜听到他气若游丝的声音,才猛地察觉到陈漾的不对劲儿,惊疑不定地地松开手后退一步。
“你在干什么?”
一声怒吼传来,余曜身后一股力量袭来,接着就被人拎着衣领用力往后一拽,勒得他险些窒息。
他身形不稳,往后到了后面的桌子上,疼痛让他感觉腰部仿佛要被贯穿,整个人靠在那里,又惊又乱十分狼狈。
裴灼大步来到了陈漾面前,看清他脆弱无助的模样后心脏一紧,瞳孔瞬间放大,盛怒与心疼之下猛地扭头:“余曜!”
“谁他妈让你碰他了!?”
推推好友新书《偏要钓你怎么了》[娱乐圈],钓系美人哦~
虞景穿成了一本**文里的炮灰替身,恋爱脑原主即将追上恋综对渣攻死缠烂打。
虞景眼睛一闭:……别来沾边儿。
对这种下头男死缠烂打,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认真跟渣攻割席,结果渣攻却自信满满:“又玩欲擒故纵?你以为这样还能钓到我吗?”
“钓你?”虞景一脸问号:“你没疯吗?”
他望向不远处男人的高大身躯,眼波流转,无声弯起唇角:“我想钓的人,是他。”
这个仇途,碰一下就脸红,纯情又可爱。
他很感兴趣。
·
虞景盯上了仇途,不轨意图呼之欲出。
一开始,仇途表示:我绝不可能被你蛊惑。
结果后来——
游戏时,虞景手一抬,“一不小心”摸上了他的腹肌。
仇途:……?
约会时,虞景“不经意”对他露出了光滑白皙的脊背。
仇途:……嗯。
节目后,虞景十分“凑巧”地跟他偶遇,似乎走到哪都有对方的影子。
几次三番,仇途终于忍无可忍,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将撩人无度的虞景抵在墙边质问:“你在钓我?”
“对啊。”虞景不紧不慢地攀上他的手,抬眸轻笑:“不给钓吗?”
仇途挑起他的下巴,语气微妙:“如果我说不给呢。”
“那我偏要钓……”虞景笑意盈盈:“不行吗?”
仇途眸色瞬间加深,强势地吻上了他的唇,直到虞景喘不过气才放开他,哑声笑道:
“可以。”
“只要你不后悔。”
被亲到浑身颤抖的虞景:???
啊?
本以为纯情奶狗好钓,结果钓来发现是条狼(颤抖点烟.jpg)
【高攻低仿钓系贵公子受VS总攻硬件年下纯情攻】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4章 第 24 章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