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票数最多, 宋楚玉理所应当地成为了胜出的一方,与燕珣一同被邀请前往城主府。duanzixiaohua
由于宋楚玉夺得赏灯大会的桂冠,天珠甚至还安排了小狼崽组成的车队, 让宋楚玉坐着车前往城主府。
只是, 这车的外型。
好西欧,好梦幻。
让人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
燕珣听见宋楚玉心中所想, 有些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忍住没有问西欧又是什么。
兴宁坊不小, 广场到城主府还有一段距离。宋楚玉坐在车上, 有些无聊地望着前方发呆。
放空大脑, 让自己胡思乱想。
但是, 当他回过神的时候, 却是直直与天珠对上眼神。
天珠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 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还晃了晃尾巴, 调侃一般地指了指坐在旁边的燕珣。
宋楚玉:?
坐在一旁的燕珣自然也瞧见了,顺着宋楚玉的眼神朝天珠看去, 眼中带着几分警惕。
天珠见燕珣这一副仿佛自己的地盘受人侵犯一般的模样, 笑着吐了吐舌头,转过身去,一蹦一跳地往前又走了一段。
“师尊,别看她,看我。”燕珣那小眼神带着几分不满。
燕珣说这样的话, 听得多了,宋楚玉倒是习惯了。
“好,师尊看你。”宋楚玉声音放轻了些,说。
听到这话,燕珣有些满意地笑笑, 头上的狼耳朵动了动,牵着宋楚玉的手怎么也不肯放。
宋楚玉看多了燕珣这番姿态,倒也没有太过奇怪,甚至有些纵容他。
牵着就牵着吧。
只要不说什么想对师尊这样那样的话,那宋楚玉也算是可以接受。
所以说宋楚玉被徒弟攻略是迟早的事。
一步退步步退,退到最后就被攻略掉了。
车队行进到城主府前的时候,宋楚玉才真正转过头去看前方灯火通明的城主府。
这之前一直被燕珣按着与他对视。
小徒弟太黏人了怎么办,急,在线等。
眼前的城主府大门大开着,门口挂满着猪头灯,仿佛是兴宁坊最耀眼的一处建筑。
宋楚玉下车的时候,抬头一看,见城主府那飞檐翘得一言难尽。
那不是普通的翘,它都快成一个月牙型了。
宋楚玉心底默默吐槽着,却也不好说什么,只一言不发地跟着天珠走进城主府,心中愈发好奇燕珣执意到城主府中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燕珣走在宋楚玉身旁,牵着他的手,听见他心中疑问,捏了捏他的手心,让他尽管放心。
现在宋楚玉已经逐渐接受燕珣能听见他心中所想这件事,不再纠结怎么教育叛逆徒弟这种事了。
但如果能让燕珣把他的窃听器关掉,那就更好了。
诶什么窃听器……是窥心禁术。
宋楚玉心说自己一直吐槽的毛病得改改了。
进了城主府,穿过头顶一大排的猪头灯,方才到了一处露天的空地上。
那空地上摆了几面屏风,几张小几,地上放着猪头花纹的坐垫。
不是,天珠自己身为猪妖。
为什么要把猪头纹在坐垫上?
坐在猪头上,不会感觉很奇怪吗?
宋楚玉震惊。
燕珣也想不明白,耸了耸肩,倒是没说话。
天珠走在前方,一蹦一跳的,时不时抬起手上的猪头灯看看,咯咯地笑两声,时不时又回过头来看看宋楚玉,似乎一直想说什么。
可天珠直到宋楚玉二人落座,她都没有把她想说的话告知宋楚玉,让宋楚玉有些难受。
看对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算了不说的样子。
哦,真是煎熬。
宋楚玉垂下眼,在心底默默吐槽着。
燕珣动了动狼耳朵,抓过宋楚玉的手把玩着,嘴里还呢喃着:“师尊的手真好看,像上好的白玉。”
“我这块玉,是有裂痕的玉。”宋楚玉忍不住说。
燕珣手上动作一顿,摇摇头,与宋楚玉十指相扣,却什么都不说。
好了,知道你转移我注意力,还玩手指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了。
十指相扣,二人的手指紧紧抓在一起,让宋楚玉有些难受。
别扭,就是别扭。
宋楚玉越想越别扭,别过头去,没敢看燕珣。
他决定这次回天玑阁之后,一定要找个机会跟小徒弟谈谈教育问题。
比如,最重要的一件事。
把你窃听器关掉。
天珠坐在首座的右手边,恭恭敬敬地朝着一个方向,屈膝垂首,娇笑着唤了一声:“恭迎王上。”
是一丈雪?
他怎么来了。
宋楚玉皱了皱眉,眯起眼来,有些不解地看向燕珣。
燕珣也摇摇头,传音给宋楚玉:“徒儿也不知道他要来。”
算了,燕珣也不是能预知未来,哪里能什么都知道呢。
宋楚玉心里叹了口气,将注意力放到首座上。
只见一阵光芒闪过,一名白衣白发的男子出现在首座上。
他一睁开眼,一双蔚蓝的眼睛在灯火照耀中显得更加惹人注意。
竟然是蓝眼睛。
这妖界真是什么颜色的头发,什么颜色的眼睛都有。
当然,说起这个,魔界也可以与妖界一战。
看看燕珣那双漂亮的红眼睛。
爱了。
燕珣听见宋楚玉夸他红眼睛好看,有些高兴地晃了晃尾巴,讨好地看着宋楚玉笑。
不要跟我卖萌,你明明超凶的,老是用无害的外表欺骗别人。
太可恶了。
宋楚玉对这种行为表示强烈谴责。
但还是很受用。
一丈雪扫过在场众妖,最终将视线停留在了宋楚玉身上。
他看我做什么?
宋楚玉紧张。
燕珣也皱起眉来,感觉浑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整个人进入一种完全警惕的状态。
仿佛自己所有物被人盯上了。
现场没有一个人说话,妖也没有。
一丈雪直直盯着宋楚玉看,手中短杖一晃一晃的,嘴角带着饶有兴趣的笑。
双方僵持着,僵持得在场的妖都不敢说话,连天珠都忍不住转过头来看向宋楚玉。
突然,一丈雪一声笑。
“你与我一位故人很像。”
宋楚玉:?
燕珣也愣了愣,看向宋楚玉,想不出来一丈雪那个时期到底有什么人与他很是相像。
宋楚玉原著都没看完就被扔进来了,更是不知道。
“很奇怪吗?”一丈雪站起身来,将手中短杖往天上一扔,再猛地往空中一抓,将短杖抓在手中,看向宋楚玉:“不然你看看我,是不是与你有几分相似。”
“是有几分。”宋楚玉垂眼。
一丈雪笑起来,笑得他那层层薄纱的白衣领子一抖一抖的,主要是大v领有点要开不开的样子。
他转头看向天珠,问:“天珠,你说说看,像不像。”
“有七八分像,只是那位更加冷冽,不会与人如此亲近。”天珠说着,看了燕珣一眼。
所以这就是先前天珠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算了不说的东西吗?
宋楚玉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而且,他们神神秘秘,自说自话到现在,宋楚玉都还不知道他们说的到底是谁。
“你若是一直住在妖界,想是不知道他是谁。”一丈雪说着,有些意味不明地看了宋楚玉一眼,倒是叫宋楚玉有些已经被发现的错觉。
“他是人,是剑修,不过早就飞升了。”一丈雪转过身一步步回到位置上,懒懒地坐下,轻抬眼皮,不知想到什么,笑道:“我留恋人间,想想倒是许多年未见他了。”
宋楚玉总有种他们关系不简单的错觉。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发现燕珣对他有超出师徒之情意外的奇怪感情后,宋楚玉看这些还挺准。
主要是直觉。
看着就不对劲。
一丈雪原本还有些懒散,可就在他一不小心瞥见宋楚玉腰间青白玉的时候,却是愣了愣。
天珠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一丈雪身上,自然捕捉到了这微妙的变化。
“王上,是有何处不妥吗?”天珠生怕是自己哪里做错了,歪了歪头,问。
一丈雪摇摇头,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宋楚玉身边,俯视着他,问:“你腰间这块玉,哪里来的。”
一丈雪都不坐着了,天珠哪里敢坐着。
只见天珠也连忙站起身来,匆匆赶到一丈雪身边,见他在看宋楚玉腰间的青白玉,想起来方才本命灯显示的本体。
她笑着解释说:“王上,这位小友的本体,就是青白玉。”
“你是不知道,他有一块青白玉,与这块几乎没有分别。要说不一样的,该是这一块青白玉上边多了许多裂痕。”一丈雪皱起眉来,用灵识探了探那块青白玉。
不知道是不是一丈雪的灵识侵入本体,宋楚玉一瞬间只感觉到头痛欲裂。
燕珣见状,一伸手把宋楚玉按进怀里,抬起另一只手,将断魂招出来,直指着一丈雪。
“断魂刀,你……”一丈雪眼底暗了暗,一瞬间明白了什么,最终却是笑出声来,说:“不愧是你族,这般护短。”
“你那位故人,到底是谁?”燕珣看了宋楚玉一眼,见对方的痛感丝毫未减,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才发现今夜正逢月圆。
“千重月。”一丈雪说着,对天珠说:“给他们安排间房,叫他们好好休息休息。”
“还是甲字监牢吗?”天珠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当是平常那般把人关起来。
一丈雪闻言愣了愣,有些哭笑不得地点了一下天珠的鼻尖,笑道:“是客房,不是监牢。”
天珠这才知道是自己想岔了,有些尴尬地垂下头,应了一声,对燕珣说了一声请,便走在了前头。
燕珣将宋楚玉打横抱起,快步跟在天珠身后。
宋楚玉虽说不太清醒,但到底还是有意识的。
发现燕珣将自己抱起来的时候,宋楚玉的心情是很复杂的。
背起来也好,不要公主抱啊!
这样很奇怪。
宋楚玉感到头秃。
真的得跟小徒弟好好谈谈,不要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子。
到了房间内,燕珣回头看了天珠一眼,突然问:“我记得每回赏灯大会,都会许获胜者瞧一瞧你兴宁坊的宝贝。”
“是,有这个规矩。”提起兴宁坊的宝贝,天珠话语中带上几分小得意,笑着说:“瞧你妖侣挺不舒服的,明儿我让人来带你们去看。”
“天珠城主不亲自带我们去吗?”燕珣笑着问。
“明儿陪王上到火源州去一趟,没空。”天珠提起一丈雪,神色倒是比平时还要柔和一些。
燕珣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只是借口宋楚玉实在不舒服,便转身进了屋,抬脚将门关上。
这段时间的月圆之夜,大多数时候宋楚玉都是靠着燕珣的血续命的。
宋楚玉起先还不知道,后来燕珣坦白之后,倒也是光明正大给他喂血。
这次宋楚玉痛得躺在床上,缩成一团,可燕珣却迟迟未有动作。
宋楚玉有些奇怪,艰难地睁开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被疼痛给憋了回去。
张嘴都痛,算了,不说话了。
反正燕珣有窃听器,啥都听得到。
宋楚玉如此想,倒也懒得说话了。
燕珣迟迟未有动作,似乎是在纠结什么事情。
只见他犹豫许久,在床边坐了下来,俯下身在宋楚玉耳边说话。
如蛊惑一般地轻声问:“师尊,如徒儿缔结血契,可免噬魂咒之苦。”
那是什么东西?
还能缔结血契的?
你家修真界的乱七八糟东西真的好多。
宋楚玉觉得自己还有力气吐槽,一定是能行的。
没想他刚想说话,还是被疼痛给堵了回去。
再见。
宋楚玉心里mmp。
燕珣抚过宋楚玉紧蹙着的眉头,声音又放轻了一些:“师尊,只要你跟徒儿缔结血契,日后的每一个月圆之夜,你都不会再痛了。”
真的吗?
宋楚玉勉强睁开眼,似乎觉得有些划算。
“真的,徒儿什么时候骗过你了。”燕珣笑得眯起眼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宋楚玉的白发。
信你就有鬼了。
宋楚玉抽了抽嘴角,心说你这小龙崽子坏得很。
小龙崽子时刻都想着把师尊吃了,宋楚玉还不得警惕一些。
“徒儿真的是为了师尊好。”燕珣将宋楚玉抱起来,靠在自己肩上,自己则是靠近他的脖颈,说:“血契也没什么坏处,即便有,师尊还信不过徒儿吗?”
啊这。
这不是不敢不敢吗。
宋楚玉很想扶额,但是他实在是没力气了。
其实,从刚才一丈雪强行用灵识探查青白玉开始,宋楚玉已经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这块玉的联系。
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本体就是这块青白玉。
只要青白玉有什么损伤,甚至碎掉,那宋楚玉也活不成。
就像现在,他忍受着噬魂咒的折磨,也能清晰地感觉到青白玉上的裂痕在一小点一小点地扩大。
微乎其微的变化,平日里是半点都感受不到的。
可现如今宋楚玉却是能清清楚楚地感知到。
一丈雪倒是无心插柳,竟是突破了宋楚玉的灵魂与那青白玉的隔阂,让宋楚玉能更好地感知青白玉哪里不对劲。
至于燕珣说的血契,宋楚玉心底是很纠结的。
以宋楚玉这么多年看小说的经验来看,这血契一定是有古怪的。
但是如今只有与身负真龙血脉的燕珣缔结血契,才能让宋楚玉摆脱噬魂咒。
摆脱了噬魂咒,才能缓解青白玉上裂痕的扩散。
好,不就是血契吗。
结就结。
真正的男人,不会惧怕这种东西。
发出猛男的声音:缔结血契痛吗?
燕珣听见宋楚玉心中的疑问,愣了愣,没想到宋楚玉会关心这种问题。
“只有一小会是痛的,师尊忍一忍。只要缔结了血契,师尊以后都不会痛了。”燕珣说的话好像意有所指,但是宋楚玉已经没力气再想这个,只是在心中疯狂同意,让燕珣赶紧开始。
早死早超生,早缔结早脱离痛苦。
宋楚玉心一横眼一闭,让燕珣赶紧操作。
燕珣听着宋楚玉心中的吐槽,有些被逗笑了,心说原来师尊也会害怕这个。
想归想,燕珣动作还是很快的。
只见他在宋楚玉脖颈侧面咬了一个口子,引出宋楚玉的血,又用灵刃在自己身上割了个口子,引出自己的真龙血。
两股血液漂浮在空中,在燕珣的操控下融合,又在空中汇成一个泛着血光的复杂符文。
嗖的一下。
这个符文钻到了宋楚玉的身上。
淦!
原来最痛的是这个时候。
这血色符文烙在身上的感觉,宋楚玉这辈子不想体验第二次。
痛得他都爆粗口了。
简直不是人能忍受的。
“好了,师尊先休息休息吧。”燕珣的声音带着几分愉悦,不禁让宋楚玉怀疑他是计划得逞后的快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宋楚玉微微抬起眼皮,有些不相信地看了燕珣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血契的问题,宋楚玉现在只感觉好累好累。
眼皮打架。
像是回到了上学的时候,每逢早上第一节课,必是眼皮打架睡眼惺忪。
至少要有半节课用来清醒。
这脑海中浮现大学生活,浮现着浮现着,宋楚玉便睡着了。
只留下燕珣抱着对方,有些奇怪。
大学是什么?
听着该是与天玑阁上课一样的东西。
说起来,天玑阁不少弟子上课的时候也是打瞌睡的。
燕珣一想到宋楚玉听长老讲课的时候眼皮打架,小鸡啄米一般地点着头,又强撑着想听听长老讲了什么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
说起来,宋楚玉还不知道,那个血契符文嘛。
被燕珣印在了宋楚玉的腰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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