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也不一定是坏事。”顾蕴摸了摸下巴，乐观地换了个角度想，“这何尝不是一种提纯呢，至少给我筛选出了二十个可靠的追随者。”

之后，顾蕴看向还剩下的几十个劝说不下来的硬骨头，秉承着不能浪费的原则，然后开启了第二轮的劝说。

选中一人，顾蕴一点点逼近，满面笑容地再次礼貌发问：“请问，你愿意成为我的追随者吗？”

那人惶恐，但说出话依旧坚定：“即使你今天杀了我，我也不会被你胁迫，成为你这恶鬼的走狗！”

顾蕴嘴角一收，握紧拳头，面无表情地出手，拳风擦过那人脸颊。

风过，那人鬓角处的发丝瞬间断裂，几缕乌发幽幽地飘落在地。众人看到这一幕，惊恐得汗毛直竖，仿佛感受到头皮被拉扯的痛楚。同时，他们禁不住想，如果那拳头打在他们的脸上，岂不是脑袋都得被轰成烂泥。

直面顾蕴的那人崩溃地向后仰倒，跌坐在泥地上，凉丝丝的触觉从地面上自股间传导至全身，鼻尖隐约闻到了一丝丝腥气和枯叶腐烂的味道。他大脑晕眩，眼前黑乎乎的。此时此刻，他仿佛有一种已然置身地狱的错觉。

“我愿意，我愿意！”他崩溃地大叫。

顾蕴看着这人的模样，突然多了几分歉疚。额…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这人看上去快要被吓疯了。

于是，他又再次变脸，摆出一张温柔的面孔，温声细语地安慰道：“别害怕，成了我的追随者，我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谁知，那人非但没被安慰到，反到像是被顾蕴的喜怒无常吓蒙了，双目大睁，瞳孔一缩，竟晕倒在地上。

其他人见到这一幕，人人自危，同时脑洞大开地在心中默默解析顾蕴刚才那番话的言外之意。那岂不是说，如果不成为你的追随者，那拳头就会砸在我们的脸上，将我们变成一团肉泥。

想着想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惊悚起来。他们虽然不惧死亡，但也不想自己死无全尸，变成一团烂泥连拼都拼不起来啊。

最后，有好几个人被自己的脑补吓怕了，实在承受不住，连忙表示自己愿意成为他的追随者。

于是，在顾蕴经过第二轮劝说后，又多了十几个追随者。

就在此刻，之前派出去的那群追随者回来了，果然只回来了二十个人，其他的全部跑了个干净。他们大多是魔教中人，离开这里下山后也会被正道追杀，于是只能拼一把跟着顾蕴。

他们挟持了一群十分懵逼武林中人，有武林正派的、也有一些魔教的人员。

当这群被抓回来的懵逼人看到朝他们飘过来的顾蕴时，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活力。

“救命，鬼…鬼啊！”

他们如同一只只被装在盆里活蹦乱跳的虾，全都蹦跶着想要逃出去。然而，当顾蕴彻彻底底飘到了他们面前时，这群人又不敢动了，他们屏住呼吸，浑身冒汗，眼睛瞪大，苍白的唇蠕动着却没有声响。

“别害怕，我只是想让你们帮一个忙而已。”顾蕴扬起一抹笑容，十分温和地开口。不过，他沾满血污的面庞实在不适合这个表情，温和的笑在他脸上显得十分诡异滑稽。

这群人脑子差不多已经混乱了，甚至有人白眼一翻，栽倒在了地上。但是其他人都是一脸艳羡的看着那晕倒之人。晕倒真好，这样就可以逃避掉面前这惊悚的画面了。都怪自己心脏太强大，昏迷不了。

在他们惊惧不安的目光注视下，顾蕴再次开始新一场孜孜不倦地‘物理’劝说。

太阳渐渐落下，月亮躲在云层中，天空暗了下来，夜晚来临了。今天，顾蕴成功收服了五十七个追随者，而且是经过提纯的那种。

“好，大家辛苦了，今天你们就在这里好好休息。”顾蕴心情不错地飘在半空中，对着他的追随者道，“明天我有重要的事让诸位去做，”

“是。”追随者们小心翼翼地应答。

在场的所有人皆低着头，丝毫不敢抬头去看顾蕴。暗沉的夜，顾蕴飘过他们，随风带来一股血腥味，他的一袭衣裳早已被血液浸透，沙砾磨破。月光挥洒下来，朦胧的辉光落在顾蕴的身上，让他看起来如同一只前来索命的恐怖厉鬼。

他们不经意间瞧上一眼，皆毛骨悚然，浑身战栗。甚至有人控制不住自己尖叫打颤的牙齿，只能用手死死地捂住嘴巴。与此同时，他们心中的忠诚度在悄无声息地攀升，谁都不想去触碰背叛忤逆恶鬼的代价。

一瞬间，顾蕴的脑袋里又传来了一阵阵机械提示音。

“咦，意外之喜。”刚刚，他突然多了五位追随者，现在是六十二了。

深夜，所有人都依靠着树木，假寐闭上了双眼。顾蕴面色扭曲的飘在空中，他浑身是真的痛啊，但是却又不得不控制自己。毕竟这个世界乃至下面的那群人都脆弱得要命，如果他真的动真格，恐怕一不小心就将他们给弄死了。

但顾蕴现在不是一个嗜杀的人，所以也只能自己多多忍耐了。

“但愿我能控制住自己吧。”顾蕴叹息道，他不想哪天睁开眼睛后，这个世界也变成一片废墟。

我是个仁善的人，我一定能控制住自己。他在心里默默念叨。

第二天一早，众人醒来后，顾蕴便叫他们返回山顶魔教总坛。

他们丝毫不敢有异议，完全按照顾蕴的话做。而那些顾蕴实在啃不动的硬骨头，顾蕴也没有放过，让他们也跟着去山顶。

“毕竟，接下来的事人越多越好。”

到了山顶，顾蕴指着前方差不多倒塌完了，一片废墟的魔教总坛道：“接下来，你们的任务就是，将魔教重新修建好，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

这群被恐吓过的追随者即使再听从顾蕴的话，此时看到前方那几乎烂成泥似的废墟堆，还有地上密密麻麻的裂缝，都忍不住眉眼抽搐。这真的还有重修的必要吗？还不如再重新找块地。

但无论心里如何想，面上他们却都苦逼的应了下来，没人敢尝试拒绝顾蕴，毕竟他们面对的可是个非人的鬼怪啊。他们中一些人虽然不怕死，但却害怕鬼啊，万一顾蕴杀了他们之后，将他们的血肉给吃了怎么办？真是想一想都毛骨悚然，心中恶寒，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山上，顾蕴飘在天上当监工，众人风风火火地开始了重建魔教大业，这里面有魔道弟子，也有正道大侠，就连曾经威震武林的盟主大人也被逼得在这里搬砖。

与此同时，凌源府甚至整个武林江湖中，逐渐流传出了顾蕴的诡异名声。传闻中，据那些本来是去讨伐魔教但最后却狼狈逃回来的武林中人描述，那天围剿魔教时，魔教的前任教主顾蕴被杀死后化作厉鬼，发狂杀了好多人。并且化作厉鬼的顾蕴还胁迫别人当他的奴仆，命令他们抓捕活人供他食用增强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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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被围剿的魔教教主（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