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皮又嫩,一碰就红。

见岁行流眼泪,顾执才像是刚回过神,他慌乱地松开手,捧着岁行的脸蛋,小心吻掉他的眼泪,边吻边道歉。

岁行才不想接受他的道歉,躲了一下,霎时感觉眼前一阵发晕,系统姗姗来迟的提醒他只能听到一半。

岁行每日一次的眩晕症又发作了。要不是顾执突然的到来,他早该躺在床上睡觉了,眩晕症发作也没什么影响。

在岁行再次醒过来,他能察觉到所处环境的改变,这很显然不是他的小木屋。

他眨了下眼睛,顾执感知到他的苏醒,手不自觉握紧了些。

顾执担忧地问他:“怎么突然晕倒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岁行脑子清醒了,面色却是苍白的,眼睛也无神。

“知道你现在不想和我说话,我待会让人送点东西进来你吃点好吗?晚点有医生会再来替你检查身体情况,如实告诉他,好不好宝宝?”

岁行别开脸,背对着他,没吭声。

“刚刚是我的错,不该捏你捏得那么用力…”

岁行皱了下眉,生气的时候会表现得很显眼,脸颊都气鼓鼓的突出一点,看上去十分可口。

他在赶人:“不要说了,你好烦。”

顾执滚动了下喉结,勉强掩盖住口干的感觉。

“好,好。我现在就出去,好好休息。”

岁行听见门上锁的声音,没几分钟,医生进来了。医生检查一番,没发现问题,便断定他是低血糖,“没什么大问题,可能是低血糖,记得要按时吃饭,多运动。”

岁行乖巧点头:“嗯嗯。”

岁行还是很爱惜自己的身体的,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多么难得。他自然是每餐按时吃,运动量更不用说,每天奔波送东西、给花浇水,怎么都能算运动量达标吧?

岁行这样想着,认为是眩晕症导致的他即使病犯之后,也会出现隐隐感到晕眩这样的副作用。但之前几次眩晕症发作后都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这让岁行不免有些担心。

他想问问系统,但系统现在又在忙着后台整理世界资料,和他处于断联中,岁行只好先放弃。

在医生准备离开之前,岁行思忖片刻问他:“您是xx医院的吗?”

得到医生的肯定,他接着问:“你们医院有没有接到一个松树精病人?伤得还是挺重的。”

医生思考一番才回答他:“应该是没有的吧,急诊处不在我规管的区域。”

“好的,打扰你了。”

岁行见医生出门顺便带上了门,他也下床穿上一看就是给他准备的拖鞋,尺码相当合适。

正要开门往外走,迎面撞上顾执。

要不是房间的窗户被锁死,岁行也不会光明正大从大门出来。

“要去哪?”顾执手上端着一杯还在冒热气的牛奶,下意识低头看见他脚上踩着拖鞋,眉头舒展开一些。

他的问题没得到回答,递出去的牛奶也没人接。

岁行手握着门把手,“我想回家。”

“明天送你回。放心醒醒,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在这儿将就一晚?”顾执话是在商量,动作却强硬地把牛奶递到他唇边,“我加了糖,是甜的,喝了睡觉?”

“你怎么这么烦人。”岁行忍无可忍了,又不想打碎了杯子,被迫往后退了一步,完全退进了房间里,他昂头还试图和他讲道理,“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不应该尊重我的选择?”

顾执闻言很轻地笑了一声,“我以为我控制得足够好了。”

顾执面上没什么表情,但一晚上他的心就没平静下来过,他只是一段时间没出现,他的醒醒就要被别人骗走了,这让他怎么平静得下来。

现在岁行还要为了那个松树精离开。

顾执将牛奶回头放在茶几上,紧接着快步推开门,在岁行发愣的表情下反锁上了门。

“你…你要干什么?”岁行警惕地问。

顾执往前一步,岁行就往后退一步,直到退到背靠书柜,再无可退之处。岁行觉得他现在不对劲,十分有一万分的不对劲。

“不许你去找他。”顾执察觉到岁行要躲,他弯腰托起岁行的腿弯,将他单手捧起来,和自己平视着。

“我要去找谁了?”岁行说谎时眼睛完全不敢看人,没聚焦的到处飘着。

被顾执扶着下巴被迫与他对视着,岁行满脸写着抗拒,他怕顾执没抱稳,又很不情愿地只肯揪着顾执的衬衫一角。

别扭得不行。

顾执顺着他的话问:“对啊,想去找谁?”

好在岁行没被他的话绕进去,“不是你让我别去找别人的吗?”

这么一本正经,未免太可爱了。

“嗯。”顾执应了一声。

他在二人沉默的间隙想,既然他都已经把人关里面了,想来之后岁行肯定不会想再搭理他,于是他想到是不是可以做得更过分一点,之后再哄?

“舌钉现在还疼不疼?”

顾执没头没尾来这么一句,岁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下意识答:“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是一个沉闷强势的吻,口腔挤进不属于他的滚烫舌尖,舌钉被舌头压着,岁行完全失去了咬合能力,被迫启唇。

他眼尾染上一抹嫣红,眼角挤出泪花,嘴角流下控制不住的涎水。

这个吻持续了半分钟结束。岁行大口喘着气,攥着顾执衣角的清瘦手指泛白,他还没缓过来,又感觉到下巴上的湿润,一阵痒意袭来,他不自觉软了腰,然后又被抵在书柜上被迫接吻。

他们的姿势由顾执单手搂着腿弯,变成了顾执单手托起岁行的臀部,他另一只手护在岁行脑后。

岁行已经头晕得不行,见顾执还要亲,他呜咽两声,可怜兮兮地将手挡在自己嘴唇前,“不能亲了,再亲我要昏过去了。”

顾执克制地停下,将岁行汗湿的发丝别到耳后,“不亲了。”

岁行见他确实没这个意思了,才敢放下手。

顾执本身被压抑的渴望,在看见他被吮吸得通红的嘴唇后,又比原先的渴望多几倍地肆意滋生。

见顾执还没放下自己,眼神还很不对劲。岁行后知后觉这个姿势太过羞耻。他松了抓紧他衣服的手,清透指甲盖下的肉泛着粉,指腹也被擦红,这样漂亮的手埋怨地推了他一下。

不用他多说,顾执将他放了下来。

岁行在被人抱起来后,拖鞋已经离脚。他脚刚沾地,被地板凉到,圆润可爱的脚趾蜷缩了下,他腰又被亲软,没办法只能靠着顾执的搀扶勉强站稳。

“要不要我抱……”

岁行想也没想地拒绝了。顾执又弯腰,单膝将将跪在地上。岁行的脚踝踝骨分外突出,皮又嫩,他一碰上就透着红。

他将一只拖鞋重新套在岁行的脚上,在准备套第二只前,顾执在低处抬眼看他,“对不起。”

“……”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意义,亲都亲了,他再也不是清白的小花仙了呜呜。

岁行气不过,没被握住的那只脚踩在顾执略低的膝盖上,自认为用了劲又踢了一脚。

顾执很不给面子没有作出丝毫疼痛的反应,反而眼神越发炙热,握着他的脚踝细细摩挲,他叹道:“宝宝。你这样我会认为你在和我**。”

“……”

哪里是反派,简直是变态。

走也走不了,岁行无奈只能留宿在顾执这儿。要不是顾执说褚延被家里人接回去了,岁行还不能睡得太舒坦。

顾执还问他,就有那么喜欢褚延,关心他关心到不睡觉都要去看他还好不好?

岁行没理会他的质问。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心里,不是所有事情都和情爱挂钩,之所以担心也仅仅是因为褚延平时对他很好,换作任何一个人受伤他做不到坐视不管……

岁行心中犹豫了下,决定把顾执排除在外。嗯,顾执这个坏蛋他可以坐视不管。

隔日一早,系统终于上线。

岁行问起昨晚他埋在心里的那个疑问,系统如实答:【抱歉宝宝,是我的疏忽,没有提前告诉你。故事结束后你会消失在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上的人会逐渐忘记你的存在。】

“怎么消失?凭空消失吗?”岁行好奇。

【不是凭空,会死亡,死因不定。】

岁行闻言一顿,觉得这快穿系统也并不是他想的那么温柔。如此下来几个世界,每个世界他都要死这么一遭,心态不好都能被逼出精神问题。

好在岁行内心还是强大的,他已经经历过一次死亡,对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意外应该不会太畏惧。

岁行打开房间门发现这偌大的别墅只有一位煮早饭的阿姨在,守着岁行吃完早餐才离开。

岁行回到花仙国,先是回到他的小木屋楼下,他昨晚丢下来的被子和枕头都不见了踪迹,他还纳闷谁会拿这些东西,不过很快他就没心思想这个了。

他听见有人远远喊他“醒醒”,一扭头便看见褚延竟然生龙活虎的出现了。

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不像是被人刺杀过的样子。

“你没事了吗?”岁行眼睛一亮,挺意外的。

褚延笑容温和:“嗯。已经好了。谢谢醒醒的关心,要不是你心里挂念着我,我恐怕还好不了这么快。”

“没关系的,毕竟我也没有做出实质性的关心。”

岁行的小皮筋没带进顾执家里,今天没有扎辫子,散落的长卷发遮住他因为不好意思而红透的耳廓。他总感觉褚延吹捧得太过了。

“哪里没有,你心里想着我,对我来说就是最实质性的关心了。”褚延大胆地抓住岁行嫩白的手,将他放到自己左胸膛前。

他深情款款的目光紧盯着眼前的精致面孔,“醒醒,你心里是不是一直在想着我。”

……这倒也没有。

岁行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实话实说,可褚延看起来就是不怎么信的样子,反而断定他在害羞,停止了逗弄的心思,正色进行一番表白。

直接给岁行听懵了。

“你也喜欢我?”

岁行很不可思议。他对自己的定位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路人甲罢了,怎么会、会有这么多人对他表露爱意?

是的,不止是褚延、顾执,就连主角受后花园的好几个年轻的保镖、园丁,都对他展露过喜欢。

“也?”褚延眉梢微动,问话急切几分,“还有谁和你说过这些,你答应他们了吗?”

岁行突然就感觉眼前的人陌生起来,他没忍住皱起眉,他实诚道:“我没答应他们。”

褚延稍微卸下口气,紧接着岁行又说:“但是我也不喜欢你呀。”

用最轻柔的声音说出最令人伤心的话。

褚延心里虽然感到苦楚,但也没太过于沮丧,他乐观道:“那我追你吧,醒醒。”

“不要。”岁行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褚延笑容僵住:“连追求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岁行很认真地同他解释:“这样我会不想和你做朋友了。不和你做朋友了,你送的糖饼我也不想要了。可是我舍不得糖饼,所以你还是不要追我啦。”

空气都跟着静了几秒。

褚延叹了口气,终究是舍不得伤害跟前人的心,“好吧,我再考虑一下。”

他说完停顿了几秒,又盯着岁行的小脸仔细端详,“可是还是放弃不掉喜欢你怎么办?”

“不会的。”岁行想起早上系统同他说的那番话,很上道地抬高手臂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很快你就会忘记我的。”

褚延苦笑一声,怎么可能会忘的掉。

但他没想到,这天会来得这么快。

*

小半个月过去,岁行被褚延告知,草木国刚刚被归属到顾执的王国。

“那你现在是顾执国家底下的子民了?”岁行每次听他说小道消息,手里都会捧着一块比他脸还大的糖饼小口咬着。

褚延听到这个名字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他下意识将自己的秘密说了出来:“并不是,我早已经独立王国了。”

说完他才发现自己这是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岁行会不会因为他权势太大而害怕和他交际?

但他心里又忍不住和顾执隐隐做起了比较,他虽然独立王国没有很久,不过也是可以与之一战的,虽然结果必然是败的。

“原来你也有自己的王国?”岁行托着腮看他。

心中不免感慨,还以为褚延和他一样都是打工人呢,没想到这个世界上他身边的人都如此有权有势还有钱,只有他才是真的打工人。

褚延小心翼翼地出声问:“我瞒你这么久,你会介意吗?”

岁行摇头。

褚延正想说些什么转移一下话题,他余光瞥见一道身影正快速朝他们这儿来。

岁行的视角已经看见了来人,他嘎嘣咬下一块糖饼,淡定地和褚延说:“你要不要回避一下?待会别又打起来了。”

开始这俩人打岁行还挺慌张,这半个月里他几乎每天都要见他们打一架,看都看腻了,他甚至连制止的话都再懒得说了。

褚延帮他揩去嘴角黏上的糖饼屑,又嫌不够刺激顾执一样,吃掉指骨上的糖屑后起身,被顾执一拳打偏了头。

“……”

褚延故意挑战的意思也太过于明显,本来就打不过还爱拱火。

岁行托着下巴看,在心里猜测褚延这次能支撑多久才被打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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