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君周也收到了消息,她在家里大怒地打倒一个铜士兵后,就立马进了宫。
“公主呢,在这里还是去藏书阁了?”君周进门就问谷雨。
谷雨道:“公主今日在殿内呢,小将军可以进去找她。”
虽然君周是女儿身,但她跟着她父亲上过许多次战场,也积攒下来一些战功,皇帝便封她为小将军。因为平日里她与梁没忧关系亲近,还可以拿着令牌随时进宫。
梁没忧早就听到君周的声音了,她躲在床底下想吓君周,但君周一进来就发现了她。
“公主别躲了,你的裙子还在外面。”君周趴在地上看着梁没忧道。
梁没忧挑眉,伸手道:“你进来得太快,我都没有时间顾忌这么多。”
君周将梁没忧拉出来道:“哎呀,我的错,下次我慢些。”
梁没忧笑着推了君周一把,两人又躺在了铺着绒毯的地上。
君周望着房梁道:“公主,皇宫中传出来的消息是真的,皇上真的让你们比赛,谁赢了谁就嫁给翎州世子。”
“真的。”梁没忧道,“怎么比多久比都确定好了,传令官现在估计在去谢王府的路上了。”
“赤泽王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啊,现在两边的关系这么差,他竟然还想让自己的儿子娶公主。我还听说了一些内部消息,翎州世子身体不太好,让他娶公主是想冲喜,这是真的吗?”君周悄咪咪地问。
“应该是。”
这事凤羲说过,只是没有说给其他人听,要是姐妹们都知道了,更加不想嫁给谢砚迟。
“太放肆了。”君周双手一拍,梁没忧都被她吓了一跳。
“那你可千万不能嫁给那个世子啊,有机会我去见见这个世子,我倒要看看世子到底是病成什么样了才要冲喜。”君周非常激愤。
梁没忧道:“冷静,其实那位世子真的不差,明日我与你出宫悄悄去看看?”
“好,那那个比赛怎么比,多久比,到时候我为你加油,不,应该是说泄气,赢了要嫁给世子,输了才好呢。”君周手指成拳,还没有见到谢砚迟就开始恨上了。
梁没忧道:“比骑术,一个多月之后比。”
“那岂不是要入冬了,那么冷比骑术?”君周道。
“又不用多久,估计父皇也是想拖拖时间,今年过年谢世子注定要留在梁都了。”梁没忧觉得无所谓,秋天还是冬天比赛,于她而言都没有太大影响。
“好,我们一定输。”君周的表情不像梁没忧要去比赛,倒像是自己要去,输也说成了赢的气势。
夜晚,君周干脆住在了宫中,她经常在梁没忧这留宿,第二日两人用完早膳便出了宫。
只是临走前皇后那边又来消息了,说明日丞相家的公子会举办赏菊宴,到时候会邀请皇子公主们过去,还有谢家的两人也在邀请名单内。
这不用说就是皇帝的意思,让公主们与谢砚迟先见一面,这样也不至于为了一个没有见过面的人争。
但两人并没有被这个消息阻拦,就算明日能见到谢砚迟,她们还是要先去看一眼。
据可靠消息,今日谢砚迟会去梁都一家有名的酒楼用午膳,房间都定好了,两人先在这个酒楼定了他们隔壁的包厢,打算到时候来个偶遇。
“公主,小将军,那边来消息了,说翎州世子已经出门。”一个小兵来禀报道。
君周道:“现在就出门了,不是还早嘛,他们还想去哪里?”
小兵道:“暂时不知道,我们的人还在盯着。”
梁没忧看着君周道:“不如我们也别在酒楼等了,去看看他到底要去哪?”
“也好,我们走。”
两人从酒楼出来,往谢王府的方向过去。
谢砚迟是坐着马车出门的,他身体不好受不得风,现在虽然还是秋季,但时不时的一阵北风对于他来说有些刺骨。
两人找到谢砚迟的马车后就骑马不远不近地跟着,完全猜不到他想去哪里。
君周嫌弃地道:“一个大男人出门还要坐马车,他快病死了吧。”
“君周。”梁没忧严肃地盯着君周,她不希望君周这样说谢砚迟。
明明以前谢砚迟才是自由的那个,这辈子却反过来了,他不去游历想必也是因为身体不好。
君周听到梁没忧的语气撇了撇嘴,“看来你真是觉得他人不错了,竟然为了他凶我。”
梁没忧有些无奈地道:“没有人希望自己身体不好,他已经这样了,我们总这么说,他肯定很伤心。”
而且她也听不得这些,谢砚池不应该是这样的。
“知道,他不是听不到嘛,下次不说了。”君周道。
两人跟着谢砚迟走过一条街,他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在过一个街口时,有一个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推车挡住了两人的去路,马因为受惊踩破了推车上滚下来的大袋豆子。
以防马儿发狂,君周赶紧越过去将梁没忧抱了下来。
“公主,你没事吧。”暗中跟着的小兵全跑了出来,生怕梁没忧受伤。
梁没忧摇头,“没事,快去帮那个老伯把东西扶起来。”
小兵赶紧过去帮忙,君周则拉着梁没忧到一边去待着。
“天啊,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不然我要被皇上教育了。”
“哪那么容易出事,拿些银子给老伯,再叫人清理这一地的豆子,不然等会有人遭殃。”梁没忧道。
“明白。”君周安排人去处理这些。
等两人从这场意外中脱身后,却发现谢砚迟的马车不见了。
“人呢?”君周问他的下属。
小兵们面面相觑,他们刚刚太担心公主,没人关注到人没了。
梁没忧四处寻找,也没有发现马车是去了左边还是去了右边。
“算了,我们注定只能在酒楼等。”
两人丧气地回了酒楼包厢。
在包厢内喝了几杯茶,楼下终于有动静了,小兵赶紧上来道:“公主,小将军,翎州世子来了。”
君周过去给了小兵一锤,“你能不能小声点,你这么大声别人都听见了。”
“是是是。”小兵逃也似的离开。
梁没忧打开一点窗子盯着楼下。
谢予鹤正在扶谢砚迟下车,他穿着一身墨衣,脸色还算红润,想必这几日状态还不错。
君周也过来偷看道:“这就是翎州世子啊,他的容貌确实值得称赞,不过我更喜欢他弟弟,他弟弟看起来软萌萌的,很可爱。”
“你不是向来喜欢硬汉嘛,怎么改口味了。”梁没忧笑着看向君周。
君周嘴角往上道:“哎呀,我太强势了,虽然我觉得强硬才是男人,但我更适合一个文文弱弱的男子,这样我还可以保护他。”
梁没忧道:“你可别打这个小弟弟的注意,他也太小了一点。”
“明白,就是说说啦。”
几句话的功夫,谢砚迟他们已经上楼。
君周道:“我们要不要先出去,还能和他们吃顿饭。”
“好主意。”
两人立马打开门假装找小二点菜。
谢砚迟在梁没忧出来的那一刹那就发现了她,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下。
梁没忧也假装才看到谢砚迟一样,惊讶地道:“谢世子,你也来这边用膳吗?”
谢砚迟颔首道:“嗯,六公主。”
谢予鹤见到梁没忧好似比谢砚迟更开心,他道:“公主也在这边用膳吗,好巧。”
“对啊,好巧。”梁没忧友善地笑道。
君周审视一样看着谢砚迟,等他们说完,出口道:“原来这就是翎州世子啊,果然气度非凡。”
谢砚迟道:“多谢夸奖,姑娘是?”
君周心里一震,谢砚迟竟然能看出来她是女儿身,要知道虽然她没有喉结,许多人一时半刻还是看不出她的性别。
梁没忧代替君周回答道:“这位是凌威将军的女儿小将军君周,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谢砚迟彬彬有礼地道:“小将军好,早就听说令尊与你的威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是吗,光看长相就看得出,还是世子觉得我太像男人了。”君周怼道。
虽然谢砚迟是在夸奖她,但她从不接受虚假的夸奖。
谢砚迟正想说话,却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谢予鹤急忙道:“公主,不如我们先进去说话,这里风好大。”
“风大吗?”君周疑惑地道,酒楼内还风大,看来这世子实在不行。
梁没忧道:“好啊,进去说。”
她制止君周再说话,拉着人直接进去了。
定包厢的主人还没坐下,梁没忧与君周就先坐下了。
谢砚迟见她们这架势,道:“公主与小将军还没用膳吧,要不要留下来一起。”
“好。”梁没忧欢快地道。
谢予鹤感觉梁没忧很和善,搭话道:“听说这家酒楼很不错,公主你们在梁都常来嘛?”
梁没忧道:“不常来,不过知道这里哪些东西好吃,不如我给你们推荐推荐?”
谢砚迟道:“公主在这自然是公主点菜,不用给我们推荐,公主觉得哪些好吃就点哪些?”
君周兀自点头,这话说得还像样。
梁没忧却询问道:“你们可有什么忌口之物?”
怕谢砚迟不回答,谢予鹤赶紧道:“我大哥不能吃海鲜,不能吃羊肉,菜不能太辣、不能太咸。”
君周怀疑地看着谢砚迟,“生个病竟然有这么多讲究,翎州靠海不吃海鲜多可惜,还有不能辣不能咸,吃起来岂不是没什么味?”
谢砚迟略带无奈地道:“不好意思,公主直接给我点一个清汤便好,其他的按照你们喜好来。”
梁没忧没有听谢砚迟的,她按照谢予鹤说的专点清淡的菜,最后两个辣菜是为了君周点的,怕她吃不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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