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故事一1

星星挂上夜空时,祝志飞又来问我想要什么了。

我是个贪心的人,想要的可实在太多了。

我想环游世界,想去阿尔卑斯山滑雪,去大堡礁潜水,去阿拉斯加看极光。

祝志飞在我的数落声中轻轻叹了一声气,“等你病好了,想去哪儿都可以。”

我故作乖巧的点点头,“谢谢父亲。”

“天不早了,你该休息了。”祝志飞像往常一样,平淡的看了一眼手表,不不急不缓的催促道。

我仍旧点点头,下巴缩进被子里。

祝志飞满意的笑了,帮我拉上窗帘,关好门。

祝志飞离开了,我却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我还想要爱。

想要爱和被爱。

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的父亲祝志飞,没有人爱我。

没人会爱一个连活下去都困难的常年卧病在床的alpha。

爱与被爱这种宏大又高深的主题,对我而言是比“活下去”还要更加高不可攀的奢侈品。

我不该爱上任何人,因为我说不定哪天就会离去。我也不应当被爱,因为我肯定会辜负那个爱我的人。

我明明比任何人都要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我却仍忍不住渴望着爱。

距离祝志飞离开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我躺在床上,却仍然没有丝毫睡意。轻手轻脚来到门边,朝走廊里看了看。

很好,没有巡逻的护工。

我大胆的出了门,在浓黑的夜色里漫无目的的闲逛着。

穿过鲜花盛开的花园,我看到了一道黑色的栅栏。

栅栏的另一边是荒芜的原野,没有鲜花,没有树木,也没有人。

我高兴了一瞬,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任何人会发现我,我大着胆子爬上了栅栏。

栅栏实在是太高了,我已经很久没有来到过这么高的地方了。我感到了久违的头晕。

是不是又要发病了?从栅栏顶部摔下来时我这么想着,却并没有如预想的那般,狼狈的摔在地上。

我落到了一个柔软的地方。我很奇怪,因为这触感并不像是草坪,也不同于柔软的大床。

那会是什么呢?

直到谢若愚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哦,像一个男人的怀抱。

不,那就是一个男人的怀抱。

我被谢若愚稳稳的抱在怀里。

等等,谁?谢若愚!

我愣在了原地,忘了自己此行到底想干什么。

“祝心愿,告诉我,你想去哪儿?”

谢若愚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随便看看。”

“然后就看到了栅栏上?你知不知道如果摔下来会有什么后果?”

“再差也不过就是一死,你凶我做什么?”我被谢若愚吼得万分委屈,甚至忘记了害怕。

“祝心愿,对不起,我不该凶你。但是你也不该这么晚跑到外面来。”谢若愚立刻便道歉了,可语气依旧强硬。

他道歉一向都很快,可是下次依然会凶我。

所以这次我选择不买他的账。

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报复般的想。

“祝心愿,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只是沉默了这么一会会儿,谢若愚就不耐烦起来。我不懂,他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赖着不走。

甚至依然稳稳的抱着我。

我踢了踢腿,想从他怀里跳下来。却被人搂得更紧了。

“祝心愿,不许乱动,回答我的问题。”

“你又凶我!”凶就罢了,还不许我走。

我觉得我哭了,因为视线突然变得模糊。

可谢若愚却跑了起来,“祝心愿,不要睡,不要闭眼!祝心愿,祝心愿!”

为什么呀,可是我真的好困啊……

模糊中,原野似乎不见了,星光也明亮起来。

我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液的味道。

原来我回来了。

我眨了眨眼,好像做了一场短暂的梦。

可是床边的人却提醒了我,那不是梦。

“谢若愚,你怎么会在这里?父亲呢?”我问他。

“祝老师出差了,走前还来看过你,你忘了吗?”

我想起来了,他还问我想要什么。

可是我想要的实在太多,连一向宠爱我的父亲都不耐烦了。

“呜呜……”这次我是真的哭了。

“祝心愿,祝心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谢若愚站了起来,似乎想要去找医生。

不要医生!

我努力摇了摇头,忍住眼泪断断续续道,“我想要爱……呜呜……可是爸爸不爱我……妈妈也不爱我……因为我有病……”

谢若愚突然在床边跪了下来,“你胡说什么呢?老师和师母都很爱你,我也爱你,我们都爱着你。”

“你说谎!他们不许我出门,你也是!你也不许我出门!根本没有人爱我……”

我越想越伤心,谢若愚突然又站了起来。

他该不会真的要去找医生吧。

我倏地止住了哭,“谢若愚,我、我刚刚是胡说的,你不要让医生过来!”

“医生不会过来的。”谢若愚说着,背对着我蹲下了。“上来,我陪你出去,说好了,只有十五分钟。”

我高兴起来,忙爬到他的背上。

他背着我在院子里转了五分钟,院子很大,可是我早就已经看腻了。

“谢若愚,我们出去看看吧。”只剩十分钟了,我必须抓紧时间,“今晚的星星可真多啊,月亮也真亮,外面一定很漂亮吧!”

谢若愚在那张黑色大铁门前转了一会儿,时间一分分流走,我眼睁睁的看着门外的世界,快要急哭了。

“谢若愚,呜呜……”

谢若愚背着我向外走去。

门外是一条种满木棉花的马路,即使我极力伸长脖子,仍看不到路的尽头。

月光将路面映成了白色,仿佛走在雪地上一样。

“谢若愚,我想看雪!”我突发奇想道。

“到了冬天就会有雪了。”

“你骗人!去年冬天就没有雪!”

谢若愚没有回答,继续走了十多步,突然掉头向医院走去。

“谢若愚!我不要回去!”我急了,开始撒泼,捶打着他的后背不许他回去。

“距离十五分钟只有三分钟了,祝心愿。”谢若愚理智的警告道。

“呜呜哇!”我不管,我没脸没皮的大哭起来,双手胡乱揪着谢若愚的头发,“我不回去不回去不回去!”

哭着哭着拼命咳嗽起来。

雪白的马路在视线中忽左忽右的摇晃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我听到了谢若愚的喘息,沉重得仿佛刚跑过了五千米。

不,因为他确实在奔跑。

是那么快,路旁的木棉花模糊成了苍翠的影子。我很害怕,默默抓紧了谢若愚的肩膀。

我们好像一眨眼便回到了医院,登登登来到三楼。

消毒液的气味传来前,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谢若愚仍旧守在床边。

“你不睡觉的吗?”看着他的黑眼圈我问道。

他摇了摇头,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我睡过了。”

我没有怀疑。即使他的嗓子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

“心愿,”在我盯着天花板发呆时,谢若愚突然又出声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很少说话也很少笑,据他自己所言,是因为怕打扰我休息。

但是我几乎每天都在休息,所以他便几乎每天都不说话。

这就意味着一旦他主动开口说话,就证明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所以我立刻郑重的睁大眼睛,甚至还煞有介事的清了清嗓子,“咳咳,什么事?”

“我们不做alpha了,好不好?”

“性别不是天生就决定好了的吗?”我问,“当然如果不做alpha就能让我的病好起来的话,我情愿不做alpha了。”

“真的吗,心愿?”谢若愚的眼睛亮了。

“我真的能好起来吗?”看到他的表情,我突然也有了信心,期待满满的问道。

“一定可以的!我出去一趟,你等着我,心愿!!”

谢若愚说着跑了出去。我继续无聊的盯天花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我是被谢若愚叫醒的,他问我想不想出去看看。

我当然想,头点的像小鸡啄米。

谢若愚便抱起我朝铁门外跑去。

“谢若愚,这次我们待二十分钟,不,三十分钟好不好?”他跑得是那么快,耳边响起呼啸的风声,我在风里大声问他。

“好!”他的回答顺着风声传来。

我开心起来,大胆的张开手臂,拥抱着外面的空气。

我们就这样一直跑啊跑啊,直到离开那条白色的马路,上了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汽车。

我们竟然没有回医院。

“谢若愚,我们要去哪儿?”汽车发动时,我害怕了。

可是,就算回到那里,也不会等到有人来爱我。

我顿时又什么都不怕了。

所以即使没有等到谢若愚的回答,我依然十分平静,靠在谢若愚身上,昏昏欲睡。下车时,谢若愚亲了一下我的额头。

“睡一会儿吧,祝心愿。”他说。

他的话好像有什么魔法,话音一落,我真的感到昏沉起来,眼皮开始疯狂打架。

我伏在他的背上,不一会儿就睡沉了。

醒来时,我躺在一盏橘黄色的灯下。灯光不是很亮,柔和且不刺眼。

可是我依然睁不开眼睛。

“谢若愚?”我闭着眼睛叫他的名字。

“醒了?”门嘎吱一声,一个陌生的声音问道。

“谢若愚?谢若愚在哪儿?”我问。

“他出门了,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我为什么看不到东西,我是不是快要瞎了?”我闭着眼睛流起泪来。

“是因为麻醉,你不要害怕。你真的很胆小唉,谢哥说的一点儿都不错。”

“谢若愚是你哥哥?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弟弟?”我问。

那人哧哧笑了起来,“你真可爱。谢若愚不是我哥,‘谢哥’是比较尊重的叫法。”

“那如果我要尊重的叫你的话,我该怎么称呼呢?”

那人沉思了一会儿,“你叫我耿哥吧,我叫耿直,是个beta。”

“耿哥你好,我叫祝心愿,是个alpha。”

“心愿小弟弟你好,我知道你,但是现在你已经不是alpha了。”耿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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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

程迎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抵抗这短短的两个字,只能乖乖起床吃饭。

中午,程迎太困想要逃课。

“不许。”

程迎竟然真的撑完了整个午休。

晚上,程迎熬夜打游戏。

“睡觉。”

眼皮立刻打起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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