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棉的白色沉入清透冽明的水里,呼吸带动着混调的岩韵淡茶香。
湿露的诱望跟季节的干燥玩闹,布料成为了对方身体的一部分,它使人更加的具体,肩骨带劲浅薄的生息。
空白的纸张在浑浊的放露下,晦暗瞒不过良夜的月色,灰色的眼眸变成了月光下的霜纱,他的灵魂告别了自己的躯体,朦胧的升上了极端的松跃,意识成为了牺牲品。
悚然惊喜让这个年轻人心放不回原处,实打实的睻晕感让一身热汗加剧,他知道另一个人是谁,这一切都可以归结为冲动,换成别人,见到那个人也一定会,心有余悸。
宽大旷视的房间像是残断事物的开始,恐怖故事就很适合在这里发生,门傍幽鬼嬉闹的叫声,年轻的主谋坚定着自己的唯物主义观,其实在岩石底下,早已经分崩五裂。
安静是大房子的好处,但寂静是一种肾上腺素。走路的回响让节奏出现了错调,居多的空房间让这个半夜睡不着游荡的年轻人“玩上”好一段时间。
意外发生在寂静里,
庄园里还有另外一个鬼魂实在让凌柚感到意外,妖娆熟成的紫色犹如月白一样散扑开。
紫莹明亮的珠链正在伸长,放肆的吻触在凌越优骨的后背上,如虎添翼的在空漏连延的大片后背上张扬宣势。
长发编成的宽松长辫形似生骨缠枝添花,被主人的手挽了去,耳垂的宝石耀眼点光。
紫色长礼裙的女人慢情悠悠地去擦燃火柴,用来点饰身旁小高几桌上的香熏。侧着身子转头看向他的一瞬间,如坠落狂潮艳香里面。
凌柚有一种脱轨的前奏感,命运喜欢开玩笑,寒冷的北风吹不醒装睡的人。
——
如果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从楼上跳下去早已经粉身碎骨。
图鸩躺在地上,思绪飘在了天上,我以为死了就不会痛不拉叽的了,可是这命运讲跟他开了一个不好笑的玩笑。麻木控制着他。现在,他杀不了自己。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活下去,是一个恐怖的诅咒。
对于自己的毛病,图鸩一向大方承认,就像承认自己是一个精神病人一样。
凌柚的哥哥凌琈并不爱图鸩这个人,他喜欢的是女人,后来因为孩子妥协了。彼此不相爱的人在一起只是在互相折磨。图鸩用女人的身份接近凌琈,相处的过程中,图鸩渐渐忘记了自己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那个时候图鸩幻想被凌琈爱着,把孩子的名字想好了,想象着以后的生活。
过了很久,凌琈一直没有办法爱上他,强扭的瓜,把图鸩的脑袋砸开了花,我让自己适可而止。凌琈的人生被图鸩毁掉了,图鸩认为自己要对他负责。
向凌琈提出离婚,他们没有却任何预告的冷战了。直到图鸩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图鸩没有想到他也死了。
当图鸩睁开眼睛这个庄园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了,他可真是一个坏人,就不应该渴望有人爱他。
图鸩有很多的钱,但这并不能让凌琈爱他,美味的食物不能,好看的皮囊不能,可爱的孩子不能。他们的孩子多可爱。
凌柚跟他哥有点一挂,毕竟是亲兄弟,他俩的基因没得说都长得“人模狗样”。
用诈尸的方式起来,本质上图鸩跟诈尸没太大区别,也不知道能诈尸多久,就是嘴有点馋,他想吃好吃的东西,图鸩是又能碰又能被人看到的,那应该大概可能也许,可以吃东西,哪怕他这个鬼魂并没有饥饿感。
房子大的好处是发疯都发不完,图鸩现在能上演一场午夜惊魂,脑子回路神奇的他先来了一个午夜凶铃。
当然没有人开门回应。
图鸩直接穿过了这一扇门,房子里面黑的很有氛围感,图鸩闲的没事干,飘来飘去。
意料之外出了意外,凌柚这家伙大晚上不睡觉,在开门关门,图鸩猜测他肯定不是在找自己,但凡他看了房间的窗户,就会发现图鸩在下面。
别说,还真别说,凌柚这背影跟凌琈有点像。图鸩想起来凌柚说凌琈殉情了,其实图鸩更愿意相信是他克死了凌琈。扯淡!他才没那么晦气,死都死了,其他的连毛线都算不上。凌柚比那家伙好看多了,又年轻,谁会不喜欢年轻的,图鸩更喜欢好看的。
看着睡不着的活人,图鸩决定吓吓他。
有点意料之内,凌柚并没有被图鸩吓到。不过他突然变得呆呆的。
图鸩明知故问他:“睡不着?”
凌柚点了点头,他看着图鸩,这种平静的神情让图鸩有点失落,他可能已经年老色衰了。
“不好看?”图鸩问他。
“特别好看。”凌柚的说话速度让图鸩觉得他在慌张。
在凌琈知道图鸩的真相以前,也是这么回答的。自从真相被知道以后,再怎么好看,再怎么打扮的皮囊,都不会让他说出好话。
凌柚知道真相,但他没有厌恶或者不屑一顾,他的货让图鸩感到破天荒的真实。
图鸩不知道这句话算不算玩笑话,“我怕是要爱上你了。”
凌柚:“你好像很高兴。”
图鸩说:“被认同了当然高兴。要是能来一块慕斯蛋糕那就更好了。”
这场意外点到为止,嬉皮笑脸似的气愤在无形中消失,香薰的火焰烧热滚烫,让人无暇顾及它的香味。
凌柚跟凌琈一点也不像,现在图鸩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情。就单论那一双灰色的眼眸,凌琈的眼眸也是灰色的,但图鸩一点也不想直视那双只有隔岸的眼睛。我不明白,凌琈不爱图鸩,却不愿意结束这一段婚姻关系。无数次试着明白他的想法和感情,凌琈都选择了离开。
“图鸩。”凌柚像是在呼唤他。
“嗯?”
“我明天会找人来打扫一下这里,你…”
图鸩抢答似的说:“我会老实待在房间的,放心。”
“抱歉,他们应该会很快离开的。”
图鸩坐在椅子上,“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图鸩选择相信自己眼瞎了,凌柚这家伙竟然笑了,“你笑什么?”
凌柚带着歉意说:“抱歉。我只是觉得你刚才,很有趣。”
图鸩客气的说:“你也一样。”
凌柚这家伙好像固执上了,“不一样。很多人都说我无趣。”
希望他能打个比方,“比如?”
凌柚:“让说喜欢我的人转身就离开。”
图鸩认为沉默是金子,“……”
身上的衣服穿久了死装死装的,图鸩果断换回了舒服的,困意也上来了,图鸩猜测自己能够睡到明天下午。
随便看了一眼,发现凌柚他还在,图鸩困不拉叽的给他一个建议,“我床头柜子里面有安眠药,你可以拿去用。”
然后图鸩对自己说:“晚安,玛卡巴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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