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到公司,为了挖掘一些更劲爆的八卦,郑时宇请了季千帆手下最爱八卦的一群员工喝奶茶。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给他打听到一些。
第一,季千帆今年45岁,确实未婚。第二,公司里有个28岁的小姑娘曾经追求过季千帆,被拒绝了。第三,据传言,季千帆还是个处男。
第三点不知道是怎么被打探出来的,郑时宇有些好奇。
“季总一心扑在工作上,平常也不近女色,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正常男性嘛。”八卦头子贺眺这样解释到。
那么这一传言在郑时宇看来有点像真的了,毕竟季千帆是个知道了他秘密都不惊讶的男人。
种种证据到手,郑时宇越发觉得季千帆就是根迟钝的木头,是不会告他的状的。于是他又在公司里耀武扬威起来,上班的时间也不忘在交友软件上和男人聊天。
这一次约的是一个海归,和他一样在英国留学,现在回来依旧是继承家业。他觉得找到了知音,当即联系让晚上出来见个面。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情感只有在上过一次床后才能决定是否将其升华。
晚上,郑时宇依旧告诉郑明自己要去外面见朋友。郑明什么也没问,乐呵呵地叫郑时宇做好安全措施。
年轻人被吓了一跳,悻悻地说了声“好”。以为他是异性恋的父亲倘若知道他是躺在下面给人曹的那个,估计会喷血而亡吧。
【宝宝,等会儿有惊喜】
【哇,还有惊喜吗】
海归十分注重仪式感,因此郑时宇也把酒店选在了终域最好的五星级酒店。到了酒店,他直接去到房间等待,海归没一会儿便惊喜般现身。
“宝宝,花。”
“哇塞,真好看,谢谢你。”
把花放在一旁,郑时宇立刻和海归切入正题。
这次的海归比上次的母0要好很多,至少没有贪图他钱财。但海归的兴欲似乎很强,一直和他接吻,双手不停地想解开他的衣服。
“咱们先停一停好不好?”
“不好嘛,一见到你就想粘着你。”
接吻接得喉咙有些干,郑时宇想喝水,海归立刻给他递来。
喝完水后,衣服还没脱,但接完吻就到了该深入交流的阶段,他也不想磨叽,直言道:“来吧。”
海归仿佛一只训练有素的警犬,听见他的指令,一下子就把他扑倒在床上。亲吻中,他感觉越来越热,身体软绵绵的,很空虚、很想要。
“怎么这么热啊……”
“没关系的宝宝,我来帮你灭火”
“开一下空调吧。”
“开着的呢。”
“开着还这么热?”
郑时宇虽然很累但还是有些警惕的。恍惚之间,他见着海归的眼神变得阴险起来,走下床不知去包里拿什么东西。这一下,年轻人瞬间清醒过来,看着桌上刚刚喝过的水,后悔不迭。
他妈的怎么全都是些垃圾啊,前一个谋财,这一个害命,他能不能遇见一个正常人啊?
“给我下药,你敢给我下药!”
郑时宇撑着被下药的身体站起来,举起桌上的烛台狠狠敲在海归头上。海归吃痛倒在地上,半晌没站起来。
“幸好衣服还没脱掉。”
跑进电梯,郑时宇见没人,把自己的裤子拉链给拉好。他现在依旧不舒服,并不能走很远。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前台找人求助。
海归捂着被台灯敲击的额头追出来,见郑时宇进了电梯,飞快走楼梯下楼。
在大厅里,海归轻而易举地把年轻人追上。被下了药的人软弱无力,被他禁锢得动弹不得,周围的人以为两人是对情侣,都没怎么理。
“放开我!”
郑时宇猛地一攒劲儿,踩了海归一脚,趁海归分神的间隙,立马跑到前台求助。
前台正在为客人办理入住,他跌跌撞撞跑向客人身后,一下子扑在那人身上。
季千帆回过头,看着满脸潮红的郑时宇,满头雾水。正好这时前台把房卡递给他,男人一手接过房卡,一手搂住不省人事的年轻人,镜片下锐利的双眼打量着周围可疑的人。
“有人害我。”
前台吓得慌了神,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客人。”
郑时宇只抱着季千帆,听不进任何人的话。季千帆见郑时宇状态不对,和前台说了自己认识郑时宇,便把人带走了。
海归在一旁蠢蠢欲动,但不敢上前。季千帆注意到海归,狠狠瞪了他一眼,拖着郑时宇的身体往酒店房间走去。
一路上,他都留心着身后的海归有没有跟来,直到进了电梯都没看见人,才放心。但心没放多久,一件更棘手的事便摆在了面前。
他该拿郑时宇怎么办?
怀里的人显然听不懂他说话,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倒着。虽然他的这种经历很少,但也并不是完全不懂,郑时宇这个情况显然是被心怀不轨之徒下药了。
上次在饭店也是,郑时宇被一个男人纠缠上了。他不关心郑时宇的私生活,认为应当尊重别人,但他不懂,面前这个小孩,怎么会这么饥渴?一而再再而三地不顾自己的安危去寻求短暂的快乐呢?
把人拖进房间,季千帆把空调先打开了,再拧了一条毛巾,给郑时宇擦汗。
不可一世的公子哥如今皱着眉被他捣腾,不知怎么的,他竟然觉得有些可爱。
给年轻人擦完汗,依旧解不了药性,季千帆也没辙。越来越热的年轻人开始脱衣服,从裤子到上衣,最后将自己脱得干干净净。
季千帆看着郑时宇脱衣服,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他不是同性恋,没有见过男人像女人一样扭动着身体。郑时宇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滑来滑去,他没办法移开目光。扭了一会儿,年轻人的大腿岔开来,向后倒去。
“哎呀,好热啊……”
直到喉咙一紧,季千帆才反应过来自己盯着看了许久,立马把头撇开,暗示自己不该接下这个烂摊子。
他摸出手机,想给郑明打电话,但一想到年轻人多次问他有没有告密,便为难起来:郑明还不知道郑时宇的情况吧?如果告诉了郑明,不就是把年轻人卖了吗?今早那人还生气来着,要是他真说了,不得把他剁成肉馅啊。
“嗯~”
郑时宇哼哼唧唧,朦朦胧胧睁开眼。在他现在的眼里,面前有个很高的男人站着,他现在很需要男人,只要前面的东西能用,就可以帮助他。
“你过来~”
他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撅着屁股跪行到季千帆面前,给人一拽,拽到床上,然后想也不想地吻了上去。
他很喜欢男人的温度,十分冰凉,好奇地把手伸进男人丝滑的衬衣里。摸着摸着,解开衬衫的纽扣。男人的小腹摸着硬硬的,感觉像有腹肌的样子。
季千帆没推开郑时宇,年轻人的亲吻似乎唤醒了他对于某个春天的记忆。是大学外出实习的时候,在乡下,一棵开始发芽的桃花树下,他远远地看着郑明和黄雅雯接吻了。
他有些生气,看着眼前和黄雅雯有些相似的脸庞,和年轻人唇齿纠缠起来。
“唔……哈……”郑时宇撬开季千帆的牙齿,用力地吮吸着。
太热了,热死了,需要降温,快给他降降温。
他顺势摸到季千帆的手,哪知那手就像泥鳅,滑滑的,抓不住,无论怎么握,都不愿意跟着他。
季千帆知道郑时宇的意思,可他不能继续下去。郑时宇是郑明和黄雅雯的孩子,他年长他二十多岁,他不能对朋友的孩子做这种事,尤其还是在小孩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这种行为无异于强碱。
产生这种觉悟的男人,突然觉得亲吻小孩是不对的,于是立刻让两人的嘴分开了。
“嗯?嘴呢?”
停止亲吻后,男人站起来,给年轻人抱去浴室。一路上,年轻人的嘴巴就像吸盘一样粘在他脖子上。害怕郑时宇清醒后看见自己的脸,便用浴袍上的腰带给人遮住了双眼。
郑时宇还以为是故意设计的环节,伸出双手勾住季千帆的脖子继续亲吻他的侧颈。
季千帆心乱如麻,打开冷水直接冲在郑时宇的身体上。
“啊!好冷!”
年轻人打起哆嗦,男人无奈,只有这个办法能缓解年轻人的□□。他坐在浴缸边盯着缸中人的动向,害怕他脑袋磕在浴缸上,一直用手垫着。
郑时宇被冷水冲了一阵,感觉舒服许多,意识也清醒了一些。他回忆起刚刚拥抱的男人和亲吻的触感,是那样的美妙。男人把他紧紧抱着,抱的时候不摇不晃,吻的时候热情张扬。这才他理想的男人,有男人味儿,能够带给他刺激和安全两重感受。
他没想到海归原来是个极品,刚刚的愤怒也转为喜悦,略带兴奋地说道:“宝宝,还要亲亲。”
没等来亲亲,年轻人急躁地扯下眼睛上的布条。
季千帆正转过身拿柜子上的毛巾,准备给郑时宇擦头发,刚一回头,却见面色苍白的年轻人,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无论如何也不想郑时宇看见是他在他面前。
郑时宇也是这样想的。
一想到刚才亲吻的对象是季千帆,他就恨不得从窗户跳下去,刚刚他那一番“求偶”式的招数,不知道在季千帆看来多么好笑。
宝宝,还要亲亲。
天啊!他对着一个45岁的男人说这话?
前一次如果还能敷衍过去,那么这一次他和季千帆都不能再装无事发生了。
但他没勇气从浴缸里站起来,现在他**着全身,用不大的手遮住重要部位,哪怕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秘密可言。
季千帆没话说,郑时宇也低着头,只有花洒比较开朗,哗啦啦地唱着歌。
最终季千帆熬不住了。本来这一次他住酒店是因为家里需要重新装修一下开裂的地板,这下倒好,家里住不成,酒店也住不成了。
“你洗完澡就住在这里吧,我换一间房。”
见季千帆起身欲走,郑时宇竟然有些不舍,这种情感很奇怪,他有一丝别扭又有一丝依赖和感激。
季千帆低头看向拽着自己的年轻人,那人脸蛋微红,呆呆地用手臂遮住胸口然后仰望着他。
刚刚可不是这副害羞的模样。
“我睡这里,你睡哪里?”
“我再去开一间房。”
他只有再去开一间房了,今晚如果年轻人没清醒,他们之间就不会这么尴尬。一想到明天两人还要装作无事发生地见面,他就头疼。
季千帆出门后,郑时宇心里产生了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一想到自己刚才和男人接了吻,依旧不可思议。他明明一来就讨厌季千帆这种木讷的男人,可为什么和他接吻却那么舒服,甚至让他想和他进一步地交流呢?
“靠,给我下的什么药啊,药效这么强!”
他不想再洗澡,如今的他已经完全清醒,看着满地乱扔的衣服,就害臊起来。
丢脸丢大了,季千帆不会认为他真的这么饥渴吧?
“啊啊啊啊烦死了!为什么偏偏是季千帆啊!”
乱发一通火后,年轻人倒在床上。转念一想,今晚如果不是被季千帆捡到,被海归下药的他就危险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服自己忘掉今晚,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季千帆的脸。他竟然和45岁的男人接吻,还挺喜欢那种感觉。但最可怕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人是他爸妈的好朋友,之后的日子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像是永远被拴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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