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契的前夕，我像往常一样去沈雁时的住处找他，不想还未推开门，就听见他急促辩解的声音，“我与她是虚情假意，与你才是真心。”

“若不是她是那人的首徒，我怎么可能接近她。不过是玩玩罢了，谁知道她会当真呢？”

敲门的手搁置在空中。

他像是很慌乱，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无奈和歉疚，“对不起晚晚，就这一次...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真的？”

沈雁时的嗓音温柔下来，似乎想要安抚她，“晚晚才是最好的，跟她在一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你诓骗我，那你干嘛答应同她结契？”

他嗤笑道，“还不是为了玩弄她，谁让她的师尊那么可恨呢？”

“既然要将我们妖族赶尽杀绝，就得付出代价。不是爱护徒儿吗？那我就亲手毁了她。”

“不过也是好骗，我一引诱她就上钩了...”

不信他的无动于衷，房间内的姑娘再度追问，“你跟她相处了那么久...就一点都不动心？”

沈雁时冷漠道，“她是人，我是妖，我恨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喜欢她。”

即便没有看见他的面容，也能从只言片语里...感知到深深的不屑。

不屑什么呢？不屑同我假意温情，还是不屑到恶心。

就像一盆兜头的凉水，浇灭了我的痴心妄想，浑身上下冷得打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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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