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匡寒沛中毒

匡寒沛眼神飞过去,占彦憋着笑:“干嘛这么看我?怎么,你认识那姑娘?哦,我想起来了,那日你跳窗就是为的那姑娘吧?”

“别胡说!”匡寒沛低头喝茶,今日他很是烦躁,自我剖析了半天,也不全是因为昭旬。他本就是护送队伍的首领,昭旬有事找他是信任他,这是他职责所在。此刻,他发现了苗头。似乎有点缘由是她,可为什么呢。

只听占彦又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你年纪也不小了,平头老百姓像你这个年纪孩子都好几个了,就你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匡寒沛看他一眼,意思是你不也是吗?

占彦立刻领会:“我同你不一样,如果我被调回来,不说一定成婚,婚肯定是定下了。”

匡寒沛沉默着,他不想提这个话题,这大半年跟他母亲的抗衡,已经让他心累了。

“你真的觉得娶一个不认识,不了解的女子,是好的吗?如今我是回来了,可难保以后不会再征战,若有个三长两短,留下孤儿寡母就是对他们负责吗?”

占彦知道匡寒沛在担忧些什么,可他也知道不全是因为这些。

“寒沛兄,说到底,还是没遇到真正钟意的女子。我们征战是为了什么?诚然是保家卫国,可不只是大国,也有小家啊。你想象一下,你辛苦劳累了一日归家,家中有一盏灯为你而留,有一个俏丽的身影在等待着你,是不是很幸福?”

“我看你是思春了,回头我跟皇上请示请示,准你两个月的假,够你成亲了吧。到时候你家人要是提前帮你相看好了,你可要跟我说。”

匡寒沛说到这,起身伸了下手,这是要赶人的动作。

“明日还要早起赶路,我要睡了,你也早些歇着吧。”

“这才几时你就睡?你不是一向到了亥时三刻才睡的吗?现在刚过亥时,睡的着吗?”

匡寒沛直接打开了门:“我累了不行?”

占彦嘿嘿一笑:“行,行,我这就走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啊,你可……”

“大将军!”有人跑来找匡寒沛,占彦的后半句话没说完。

来人是昭旬身边的大丫鬟琥珀。占彦自觉让出位置。琥珀根本没看门口的人,着急地说:“将军,长公主她身体不适,许是…..许是吃坏了东西,这会儿肚子痛得厉害。”

匡寒沛皱了下眉:“去请大夫了吗?”

琥珀眼神闪躲,说话吞吞吐吐:“请了的,大夫说是长公主情绪不好导致消化不良,大将军,长公主想让您过去一趟。”

占彦想看匡寒沛的热闹,又往角落缩了缩,尽量让自己更没存在感。奈何他身量也很高,丫鬟忽视他,匡将军可忽视不了。语气不耐烦地说他一句:“你怎么还不走?是不是想今夜值守?”

占彦撇撇嘴,一步三回头地往自己房间去了。

“哎呀,走了走了。”

他曾经是匡寒沛的副将,知道他的脾气,这是真惹急了。

等进了隔壁房间,又扒着门缝往外看,见那个威风的大将军还是没挪动脚步,只说:“我也不是大夫,此事我实在没办法,让长公主好生休息吧,若明日还是如此,可以暂缓一天再走。”

占彦轻声笑了笑,转身躺回到床上,乔其纱二郎腿,要多悠哉有多悠哉。

别人都说匡寒沛和长公主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偏偏被乌兹国的首领坏了姻缘。可以占彦对匡寒沛的了解,除非他俩是皇上赐婚,否则此事绝无可能。

匡寒沛是个不喜束缚,不愿被压制的性子,若真做了驸马,那就等于砍断了自己的四肢,他怎么可能会如此呢。

世人都不了解他啊,占彦颇有些心心相惜地想了一会儿,很快睡过去了。

第二日,队伍照常出发,占彦看到长公主上了马车,面容无任何病态,除了一脸愁容地看了几眼立于马头的匡寒沛。

就这样过了数日,队伍走走停停,行进计划因长公主时不时地不舒服,拖缓了进度。占彦已经带着他的两名侍卫在半路与匡寒沛告别,往另外一个方向回驻地。

这日他们走到一片险峻之地,两边高峰林立,中间只能一队人马经过。此地离乌兹来迎接的地方不过二十里。据前方急行军回报,乌兹的接亲队伍已经在边境等了好几天了,催问长公主何时才到。

匡寒沛按下消息,没让人告知长公主。

他往两侧耸立的高峰望去,此处地势复杂,处于几国交界,暴乱时有发生。管辖此地的县衙离这里也要十几里地,匡寒沛在前线驻军地时,经常接到此处遇险请求支援的消息。

不止是其他小国的人作乱,还有本地的山匪。他心中有些莫名的不安,于是便格外警惕。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刚路过一处极窄之地,前面豁然开阔,却忽然有数十个蒙面人提刀冲了出来,人数之多,让匡寒沛也大吃一惊。

这些人里男女老少都有,个个蒙着面纱,每个人的眼神都异常坚定且凶悍。从他们的发色看得出来,他们不是乌兹国人。

匡寒沛大喊护住公主,单枪匹马挡在前面。

那群人里有人喊了一句:“杀!”一群人便不要命地冲将过来。

匡寒沛听出那个人的口音,是大熙国人。且看队伍中有老有少,还有女人,便嘱咐手下留活口,他自己也没有下杀手。

待一个**岁的孩子冲到他面前时,他一个反手就压制住了那孩子,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谁知道那孩子却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刺向了他。匡寒沛抬臂躲开,匕首还是划伤了他的小臂,顿时有鲜血渗出。

匡寒沛按住那个孩子,扯下一块里衣给自己简单做了包扎。

其他人见领队的见了红,便不再纠缠,节节撤退。抓住的那几个人看了眼马车的方向,便都咬舌自尽了。

匡寒沛想查个清楚,一站起身却感觉天旋地转,他道:“不好,匕首上有毒。”

下属听到声音,赶紧朝匡寒沛赶了过来。

“将军,你怎么样?”

匡寒沛拆掉包扎,快速用嘴去吸血,连吐几口,却感觉脑袋发懵,浑身血液往上涌,整个人站不住。

长公主得到消息赶过来了,叫人把大将军送到马车上去。

他们不敢,长公主呵斥道:“都什么时候了,大将军的命重要,还是闲话重要!我在乌兹见过这种毒,我有办法。你们将马车停在隐蔽处,去按照我说的寻草药来。”

众人这才七手八脚将匡寒沛抬进马车,昭旬随后也进了马车,往前行了一段,找了一处隐蔽之地,留下几名护卫,其他人便按照昭旬的描述去寻五草药了。

待人走后,昭旬的丫鬟琥珀让那几名护卫站远些,说长公主要回忆治疗方法,不能被人打扰。

侍卫们只为保护公主和匡将军的安全,避免还有人袭击,自然不愿意给自己招惹其他的麻烦,便向四个方向分别散去。

马车里只留下了昭旬和匡寒沛。

匡寒沛脑袋眩晕的劲头稍过,就浑身燥热,想要扒衣服,他感觉有一双冰冰凉凉的细嫩的手在替他宽衣。

他的脑子瞬间炸开,清醒了几分,他睁开眼,看到昭旬在眼前,正在脱他的衣服,他惊地跳开,哑着声音喊:“公主,你这是做什么?”

昭旬脸带红晕,手下工作没停,说道:“将军,你中的可是乌兹最毒的情药,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即便如将军体质这般好,也不过是清醒几分我沉沦罢了。我如今脸面也不好,便给将军解了这毒吧。”

说着,就扯开了匡寒沛的外衣。惊得他汗毛骤起,尽管他的身体在咆哮着想要继续这件事,但他仅存的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这么做。

他用力推开了昭旬的手,动用内力,想要将毒逼出来,却发现那股感觉越来越浓烈,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缴械投降了。

昭旬被推倒一旁,却仍旧笑着:“将军,别费力了,这药你越是想要反抗,它的药力越强。若强行压制,恐对身体不利。不如,就顺行了吧。”

“为何?为何如此?”匡寒沛伸出一只胳膊,挡住昭旬想要上前的动作。他们两个体型悬殊,昭旬暂时无法靠前。

她看到他极力挣扎的样子,气急败坏了起来。

“我们俩本来就该是一对,是那个蛮人将我们分开的,不是吗?寒沛,难道你不喜欢我吗?还是说,你喜欢上了别人?你知道我在乌兹过的什么日子吗?我可是长公主,可是在那个野蛮人那里,我活的不如一个外室!他是在羞辱我们大熙,我请求父皇出战,我不想回来,可他不同意!那我就给他一个不得不出战的理由,不就行了吗?”

昭旬说着又要靠近,匡寒沛用尽最后的力气翻下了马车,整个人摔倒在地,发出的声响,吸引了远处的侍卫。

“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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