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惊喜

南见凝到了横店就直接在另一家酒店订房住下,龙龙接到电话的时候险些咬掉舌头:“姐,你没开玩笑?”

南见凝当即发了个定位过去,龙龙直接崩了,当场嗷嗷叫唤起来:“姐你倒是打个招呼啊!卿哥去机场了,他说要给你个惊喜,他要回家!”

……你们这两口子真踏马的贴心啊,能靠点谱吗?

幸好南见凝这通电话来得及时,龙龙赶在最后时刻把衡卿叫了回来!

三个人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为差点错过的乌龙心生不忿,明明什么也没做的龙龙硬是扛下了这口天大的黑锅。

左边姐对不起我没悄悄提醒你,右边哥对不起我差点误了你的大事儿,心里却暗戳戳地叫嚣着你俩赶紧滚去二人世界去吧,还吃啥饭啊,我在这儿干坐着都已经撑了!

饭还是要吃的,龙龙超常发挥,以吃食堂的速度填饱肚子后撒丫跑了,衡卿和南见凝挂着的脸终于放晴。

“不是拍摄进度很赶么,你还能请出假?”南见凝把红酒推到一边去,叫了一杯热柠檬茶,手边的手提袋里装着一个木盒子,里头放着一颗成色极佳的芙蓉石,如拳头大小,柔柔的淡粉色,如少女娇羞的脸颊那般通透,是衡卿特意托人为她寻的一块好料子,算是送给她的结婚纪念日礼物,只因为开春的时候她说想雕牡丹花。

结婚纪念日送颗石头当礼物,心意如磐石,寓意很好,南见凝很喜欢。

衡卿一眼不眨地盯着南见凝看,答非所问:“你看起来很乏的样子,最近都没有休息好吗?”

“啊?有吗?”南见凝莫名心虚,可能是因为那些针的副作用,她近些日子的确很容易疲倦,胃口也不是很好,这就让他看出来了?

“这么想我?茶饭不思?”衡卿满眼温柔,眼神黏黏腻腻的简直要勾着人溺死在里头。

南见凝咕咚咕咚几大口把柠檬茶喝干净,起身拎起装着芙蓉石的袋子:“二哥,我累了,咱们回去吧。”

餐厅离酒店不远,回去的路上他们走得心急,直到打开房门那一刻终于扔掉斯文从容的假皮,两个人上气不接下气地拥在一起吻到几乎窒息。

手提袋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地,孤零零地躺在地毯上被两双踉踉跄跄的脚踢来踢去,继而蒙上乱七八糟的一堆衣裳。

床头柜上的金边眼镜在昏暗的灯光下偶尔反射几丝暗色光影。

南见凝在目眩神迷的侵袭中忽然听到触摸塑封袋的声音,摸到衡卿的手一把夺走那东西扔到了床下,很是娇蛮地咬住了衡卿的手腕,一边用舌尖细细地扫着手腕内侧薄薄的皮肉:“不要。”

她攀住他的脖颈一把将衡卿给拉了下来,再次重复:“我不要用。”

衡卿心头野火纵横,他知道他用这个东西有点多余,但这当头上哪有那么多心思想东想西,他满心满眼都是小娇娘在榻,又香又软,他要当昏君。

祸水终究娇弱,在枕头窝里迷迷瞪瞪地睡着了。

衡卿从南见凝的行李箱里翻出一条单独装好的睡裙,抖开一看是一条黑色的吊带绸裙,这是他之前特意买给她穿的,她觉得那裙子太色气始终不同意,结果这次还特意带来。他无声地笑了一下,把裙子放在她枕边,终于搂着他的祸水沉沉睡去。

南见凝是被热醒的,屋里空调燥热,衡卿这家伙还死死地搂着她,跟个炉子一样。她摸到枕边的裙子,轻手轻脚地套在身上。

地上左一件右一件的衣服乱七八糟的丢着,房间里一片昏暗,南见凝赤脚下地去了趟卫生间,简单冲了个澡。

怀里的人一动,衡卿就已经醒来,他懒懒地翻了个身,看南见凝穿着那条吊带绸裙自卫生间里出来,身上水汽氤氲,赤脚站在地上的一堆衣裳里,眯着眼睛踢来踢去地找自己的衣服,只听“当啷”一声,似是踢到了什么硬当当的东西,继而“嘶嘶”地倒吸着气退回到床边坐下,一边抬起右脚揉一揉。

脚趾很痛,南见凝脑子清醒了一点,正暗骂那狗男人乱扔东西,忽然听见床上突然响起一声轻笑,衡卿一只手臂支着头探起身来,幽深的眼眸在昏昏的光线里闪烁着细碎的光子:“踢到丢地上的盒子了?”

南见凝揉着脚趾气呼呼:“都怨你急不可耐,进屋就往地上乱扔东西!还不知道把我的料子摔坏没有呢。”

衡卿还在那里笑:“难道不是因为你眼瞎吗?知道自己瞎下地还不戴眼镜?”

南见凝大怒,转身掀被逮着一块儿肉就拧,衡卿一只手一探便把她扳倒回床上,继而一翻身压了上去:“幸好你瞎了,不然也不能便宜我啊,南甜甜。”

衡卿往后跪起身来抬起了她的右脚:“让我看看,踢疼了吧?指甲有没有劈开?”

脚突然被那温热粗粝的大手一裹,南见凝下意识地往回抽,抽了一下没抽开,衡卿突然低头在她脚背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温热的舌尖轻轻舔过,南见凝浑身一阵酥软,咬着牙往回一抽腿,一脚蹬在衡卿马上就要俯下来的胸膛上。

两个人一俯一仰,中间隔着一条曲起来的腿,衡卿垂眸看着裙摆滑落下去,咽下一口滚烫的**,终于又向着那温柔乡沉沦下去。

十二月底,暮云传媒放出《窃目魔女》女一号已定童思怡的消息,南见凝心无旁骛地在家里赶剧本,争取尽快交工好不耽误暮云那边申请立项,当然也顺带着督促曾澈追紧敬云珠。

曾澈一直忙得狗一样的天天见不着人,那帮小艺人四处乱窜跑商务演出,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

元月中旬,南见凝开始第二轮努力,一针一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她算着日子,衡卿年关回家,她得提前跟姜二串好口供,到时候好把她单独叫出去。

计划很美好,但总有不经意的纰漏被忽略。

衡卿赶着大雪回家,进门却不见南见凝在家里,电话里说在超市买菜,他便开开心心地在家里等着,把元宝和呱呱揉搓一通,摊在沙发上随手往后一摸,在书架上摸到了一个几百年都少见人用过的旧钱包。

他没想到钱夹子里有没有钱,就是纯粹无聊想看看南见凝的旧钱包里有没有夹一张她从前的旧相片什么的,结果发现这里头装的是医保卡的小票。

满心欢喜的南见凝一无所知,拎着购物袋进门就抱怨起来:“二哥你回来啦,今天超市人特别多,大家都在采购年货,挤得我头晕目眩的,要不然我早就回来了!我们叫阿澈和龙龙来吃鱼火锅好吗?”

她脱了羽绒服才发现曾澈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里,正用一种生气又无可奈何的眼神盯着她,她一眼看见他手上拿着的那个旧夹子,脑子嗡的一声,炸了。

这旧夹子在书架上那么久衡卿都没看过,这会儿怎么突然要打开翻一翻?

衡卿耐心地等她换了衣服出来,举着那小票很是严肃地问:“见凝,尿促性素、绒促性素,都是什么?”

南见凝不语,低头扣手背。

衡卿继续问她:“还有7次B超,你不会要告诉我说这是常规体检?”

“你真的是去找姜念尔玩儿了吗?要不要我现在打电话问问她,你去医院到底做什么?”

这是典型的有备而来,南见凝无话可说,心里半是委屈半是不甘,热烫的眼泪滚落下来:“在彻底没路之前,我不想领养,这么多年我也就碰着华铃一个合眼缘的孩子……”

衡卿感觉头疼不已,愤怒和心疼像两把烈火,烧得他五内俱焚:“你打算怎么样,如果一直没能自然有孕的话,是不是还要继续做人工,做试管?”

“我觉得你不纯粹了为了弥补自己缺爱的童年,你也不想让我有遗憾,是不是?”

“你就那么不信我吗?”

“你觉得我们之间会因为没有血亲的孩子而走不到底吗?你现在这样想,才是在给我们的感情找麻烦!”

“我爱你,爱的是你这个人,能不能生孩子很重要吗?如果生育能力是人择偶的第一要素的话,那还谈什么爱不爱?随便敲昏一个扛回家不就得了吗?”

“孩子很重要,我知道你希望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你渴求做母亲,但你要是执意踏上这条路的话,所有的苦和疼都只有你一个人承担。医学条件所限,没有一针能让我替你疼,没有一丝疼能让我替你受。你知不知道你选择了什么?”

“见凝,我不愿意你受这个苦。”

“你看爸妈,他们这一辈子难道因为我不是亲生的而感情破裂了吗?”

“见凝,我那么爱你,你根本不必如此。”

衡卿一顿输出,南见凝默默地靠在木人桩上不说话,许久才抬头看了看钟,早上她胃有些难受没吃饭,到这会儿着实是饿了,可衡卿这么抢白她一顿,呛得她又没胃口了。

她转身去衣架上拿了羽绒服往身上套,衡卿追过来拉住她,气不打一处来:“干嘛,说你两句你还要离家出走?”

南见凝“刷”地把拉链拉好:“我买胃药去。”

“我又不是不识字,你在家待着,我去。”衡卿也把羽绒服套上。

南见凝抓了钥匙塞兜里,脸色很不好看:“非要我说出来吗?你刚才的话说得很对,但我接受不了,我心里不舒服,我想出去冷静一下,你跟着我干嘛?”说着气呼呼地开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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